仙见烦脸上带着点顾虑,似乎茗儿脸上的伤并不确定能否完全治好一样。
“她的脸,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若是要完全治愈,一年半载的时间还是要的。”仙见烦走过来,对着文希说道,“王妃,要治好她,确实有点难,太医院但医都是男的,没有一个女的可以照料她,若是有个懂医术的宫女照料她的话,或许好的快一些。”
“我懂医术,只是我所懂的跟你们这些医术有点不同。”文希笑笑道。
她大学学的是临床医学,跟古代的中医自然有很大的区别。关于动手术的事情,因为没有现代的先进技术,她不敢贸然动手术。
鹤凌轩一听她所说的话,赶忙看向她,脸上的表情很冷淡,却对她充满好奇心。
仙见烦见她那说话的表情,也觉得惊奇。听闻她是南宫丞相的女儿,却从来没听南宫丞相提起过她女儿是学医的,真是怪了。
“南宫二小姐学过医术?”仙见烦问道。
文希一听,原来这个仙见烦知道她的身份啊,可是不是说南宫丞相对外宣称只有一个女儿吗?怎么那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了?
看着文希的表情,仙见烦赶忙解释道:
“今日上早朝,南宫丞相和鹤王爷上表说明了此事,在下也是刚知道不久。”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
鹤凌轩则在一边冷眼旁观,想到刚才文希说的要留下来照顾那个丫鬟,便板着一张脸,道:
“王妃好像忘记了答应本王的事情了?”
鹤凌轩始终还是忍不住要走到她身边,特意提醒她一下。
是啊,她答应过要陪他演好戏的,若是一直呆在宫里,也查不出什么凶手了。
真是可惜了,要放弃跟那妖媚神医的交流了,不然的话也可以多学点医术,以后开医馆,发家致富。
文希想到这里,便转口道:
“不过,王爷一直不舍得我离开鹤府,要不这样,神医,你到鹤府来帮助茗儿治疗,我在旁边协助。”
鹤凌轩一听到这个,脸上马上黑了,眼神里带着点杀气:这个笨女人,嫌府内的奸细不够多吗?还招惹进来?
这个笨女人真的傻透了,好想掐死她!
“哈哈,”仙见烦笑了,还是那副妖媚的脸相,道,“在下公务繁忙,恐会照料不周,既然南宫二小姐出此下策,在下也定当竭尽全力。”
文希颔首,鹤凌轩听了这话也该松了口气,若是他一直留在府内,肯定会得到很多的情报,这个杀不死的面首,说不定会让他的所有秘密到皇上那里去。
麻不麻烦啊,把茗儿抬来抬去的,真是笨极了。
不过,经过几周的治疗,茗儿脸上的伤都结痂了,看起来是比较难看,不过还是继续治疗中,会有所好转的。
鹤凌轩这些日子一直阴沉着脸,他心中不知为何对文希有种莫名地生气,看见她与那该死的面首在一起,总是心中很不舒服。
“南宫二小姐,在下听闻你的姐姐生得貌美如花,却未出阁,是为何故?”走廊上,有个柔美却又好听的男人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仙见烦了。
文希尴尬地笑了笑,反问道:
“莫非见烦神医看上本王妃的姐姐了?”
“哈哈哈,”仙见烦见她问得那么直接,笑道,“那倒不是,而是想要知道这传言中的貌美女子到底是怎样的?王妃的容貌已经是很好了,那这姐姐肯定不用说了,在下只是好奇。在下一直对人的容貌颇有兴趣,正在研究当中。”
跟仙见烦走在走廊上,感觉到高度了,每次说话都得抬着头对他说,这姿势真是累人啊。
仙见烦看样子也该有一米九吧,而南宫傲之的身躯顶多也就一米六五的样子,哪能比得上他的高度?
“这样啊,见烦神医若是研究出了什么结果,也跟本王妃讨论讨论。”文希总是保持着一种笑容对他说话,道。
“在下一定会的。”仙见烦笑道,“南宫二小姐,以后便是见烦的好朋友了,不必那么客气,直呼见烦名字就好,把‘神医’二字去掉吧。”
“好的,那见烦也直呼本王妃的名字吧,我的名字叫……”文希很想说出自己的真实本名,却被一个声音给挡住了。
“她叫南宫傲之。”这是?在鹤府的人都知道,这个是鹤凌轩的声音。
文希转眼看到他正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走来,便笑了笑对仙见烦,道:
“以后就叫我傲之吧。”
是啊,若是把本名说出来了,那岂不是露馅了?
幸好鹤凌轩来得够及时,文希在心里庆幸着。
“王妃,本王找你有点事。”鹤凌轩说完,脸上挂着一丝的怒意。
文希只好对着仙见烦,道:
“见烦,知道你公务繁忙,就不打扰你了。要不要我叫个马车夫把你送回宫里去?”
“不劳烦王妃了,”仙见烦本想直呼她的名字,可是见到鹤凌轩脸上的杀气,便笑笑,用尊称,道,“王妃若是有空也可以到宫里来找在下,在下告辞了。”
仙见烦与文希道别之后,鹤凌轩则是一脸的怒气。
这瘸腿的,动不动就摆脸色,只不过是交个朋友吧,用得着那么生气吗?对啊,本王妃交朋友跟他啥关系啊?他本就不在乎这些,何必这样?文希心里想道。
“王爷,找臣妾有何事吗?”文希跟在他后面,直接问道。
生活在这压抑的鹤王府,她得有鞋啊,有个乐观的鞋,不然得闷死去!
“本王已经找到了女大夫了,往后,茗儿送进宫里去,由她和神医照料,就不用麻烦你了。”鹤凌轩一脸的阴沉,说道。
“可是……”文希很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鹤凌轩打断。
“你是本王的王妃,有些事情,应该要做得本分一点。女子该遵守三从四德,你如此与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把本王的颜面置于何地?”鹤凌轩开始数落她的不是,很生气的说道。
文希看着他脸上的怒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顿了一会儿,才道:
“只是个普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