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事情有些多,致歉。今后会稳定更新。********************既然正门不能入宫,高阳为了一探究竟,便只好暗中拿下一个龙象城城卫,偷梁换柱的潜入宫内。
宫内确实颇为混乱,人来人往、步履匆匆,脸上也满是惶然。从宫女太监的窃窃私语中,高阳得知蝶恋公主与夭夭为了逃避婚事,竟然趁人不备、偷偷的溜出了宫去。
萧霸先一面派人满城搜寻,一面则亲自在宫内设宴款待永文皇帝的迎亲大使。
高阳小心潜行,很快便掠到宴会附近。
唐朝的主使,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穿着气派,名叫李德兴,也是皇族出身,乃永文皇帝颇为宠爱的一位侄子。此人在朝中没有什么势力,但却恃宠而骄、飞扬跋扈,其本身的修为亦是非同小可,据说已经达到了九星君侯的级数。
李德兴尤其喜欢与人比武。在道之唐朝,只要是被他点名点中的刺客,就非比不可。若是李德兴赢了,他便会将刺客的双手斩去,使之沦为废物。而若是李德兴输了,他便会出动“阳台观”的高手,去将对手暗杀,使之沦为亡魂。要是有刺客被他点中,却又不去应战的,李德兴更会杀人全家!其手段之残忍、早已天怒人怨,因此刺客们私底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坏杀王”。只因坏杀王有永文皇帝撑腰,唐朝刺客无不敢怒而不敢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李德兴有个规矩,即每个月只比一次,是以那些成名的刺客,亦无不暗暗祈祷,千万别被李德兴点中大名。
李德兴嗜杀成性,脾气火爆,这一次永文皇帝派遣李德兴到龙象城,显然是给了萧霸先一个下马威。除了李德兴之外,随同迎亲队伍一起来的,还有十余名“阳台观”的高手,这些人无一不是名动一方的君侯,若是他们同时发难,萧霸先亦必然招架不住。
李德兴听闻蝶恋公主出逃,目露凶光的道:“萧城主,该不是你觉得和我这种粗人做亲戚,辱没了你们萧家,遂偷偷的把女儿给藏起来了吧?”
萧霸先赔罪道:“小女顽劣无知,还请王爷耐着性子多等片刻。”说着话,亲自走到李德兴身边,并给他斟酒致歉。
李德兴轻哼一声,随手将铜制的酒杯打碎在地,道:“若是再过三十分钟,还没有蝶恋公主的消息,整个龙象城的下场,就跟这个酒杯一样!”
萧霸先却是微微一笑,使了个手法,将地上的酒杯碎片粘合了回去,完好如初的握在手里,接着往酒杯中斟满酒,敬给李德兴。
李德兴大有深意的望了萧霸先一眼,终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宾主之间,各怀鬼胎,又在宴席间坐了一阵。两拨人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十足,似乎随时都会拼个你死我活。
只要三十分钟一到,萧霸先还交不出蝶恋公主,这王宫里必然火拼收场。
高阳倒不会为萧霸先或者李德兴担心,他想到的是蝶恋公主以及夭夭,这两个小丫头跑出宫去,连萧霸先的人找了半天都没见人影,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龙象城在萧霸先的治理下,虽说不至于兵荒马乱,但水清夕环伺在侧,两个小女孩飘零在外,实在堪忧。
高阳躲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拿出“通话符”联络上谭照明,问他有没有见过夭夭。若是夭夭带着蝶恋公主出去的,那么不外乎藏在两个地方,其一是佳佳的烟雨楼,其二则是高卓府。
谭照明道:“高卓府这边没有人,我再派人过去烟雨楼问问吧?”
高阳道:“萧霸先的城卫军,恐怕早把烟雨楼翻了个遍。”
谭照明道:“那会否是萧霸先刻意把蝶恋公主给藏起来了?”
高阳就露出头来,大老远的瞥了萧霸先一眼,瞧出他神色之中隐有担心,摇头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你让六眼帮忙找人吧……”
高阳正要再交待几句,忽然感觉到身边有好几股强大的气流波动,以为刚才一个不慎、行迹败露,只得连忙断了联络。再认真去审查这些气流时,却发现它们全都涌向宴席处,乃是针对李德兴等人去的。
却说这宴客大厅,周围东南西北四大方位,各立有一根粗大的白玉圆柱,柱上分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灵兽,这些强劲无比的气流,便是向四根大柱子汇聚而去。
原本那些雕刻的灵兽,只不过是些壁画,但得到了气流灌注之后,却全像是苏醒过来,目光如电,栩栩如生,竟给人不寒而栗之感。
李德兴等人坐在四根柱子中间的宴席之上,虽然尚未感觉到气流涌动,但却也烦躁起来,如坐针毡。
李德兴好似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忽然沉声道:“本王听说,萧城主和高家关系匪浅,非但赏赐了高阳许多好东西,且还差点结为秦晋之好,把女儿也送给了他,不知可有此事?”
萧霸先不冷不热的道:“是。”
李德兴道:“萧城主这么久还找不到宝贝女儿,该不是纵容她与高阳私奔去了吧?”
萧霸先嗤之以鼻道:“三十分钟还没到呢,你再等等不就知道了?”
李德兴站了起来,道:“萧城主既然不愿配合,我等亲自去寻。”说毕就要带着阳台观一众高手离开。
萧霸先却仍旧稳稳坐着,大笑道:“这是我龙象城的王宫,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李德兴全身戒备起来,冷然道:“那萧城主是什么意思?”
萧霸先道:“今日你们必须全都留在这里,直到本座的儿子和女儿安然回宫。”
李德兴皱眉道:“你这是要挟我们?”
萧霸先道:“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道之唐朝的堂堂王爷,来换回我儿的性命,这不过分吧?”
话到此处,已算是图穷匕见,李德兴以及阳台观高手,纷纷掣出刺器,而萧霸先亦威风凛凛的舞动了龙象幡!
李德兴道:“你这是找死!”
萧霸先神色泰然,龙象幡再一挥动,那四条白玉柱子上的灵兽,便全都飞身而出,形成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大阵,将李德兴等人全部都围在中间。
那些灵兽看起来并不可怕,且没有什么攻击力,但它们却能够将李德兴等人的骨气,接连不断的抽走,并输送到萧霸先的龙象幡中!
此消则彼长,输赢已可预见。
李德兴骇然色变,道:“四象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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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象城的某一处山头。
水清夕以一个中年美妇人的形象,展现在卢荡、陈敬然的眼前。
卢荡看着水清夕冷艳无方的样子,心中跳得厉害。传闻中龙王水清夕心狠手辣,绝对不会有那种出手救人的热心肠,卢荡只知道儿子卢钧勇找了水清夕合作,但却并不知道具体的交易如何,是以颇有些忐忑不安。
相反陈敬然则显得平静许多,他望着水清夕,道:“我的族人,都还好吧?”
水清夕点头道:“他们当年被萧霸先驱逐到巫山集,本来难以生存,得我暗中庇护,总算是衣食无忧。”
陈敬然道:“这我就放心了,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卢荡听得一头雾水,道:“开始什么?”
陈敬然苦笑道:“自然是开始催动‘御兽灵符’了,你总不会以为,龙王是大发慈悲专程来救我们的吧?事实上,我和龙王爷早有约定,只要她保我族人周全,我便以生命之血为引,催发灵符,来攻破萧霸先的‘四象大阵’!”
卢荡听得不免心中一叹,道:“当年我们趁着萧霸先受创,原以为可以联手将他击杀,谁料这家伙秘密练成了‘四象大阵’,使得我们功亏一篑、反被萧霸先所制。”
顿了一顿,又道:“你陈家一直都有着‘通灵御兽’的本领,当年却为何不使出来?还骗我说那件御兽灵符法刺,早已遗失了?”
陈敬然苦笑道:“因为我这一生,只能使用一次‘御兽灵符’,当年以为胜券在握,自然不会想到动用它。”他一边说着,一边划破了双手的食指,殷红的鲜血便从指间激射而出,一直覆盖了眼前一张大如旌旗、并显着“御兽”两字的黄色符纸。
水清夕道:“那萧霸先若知道你们陈家的御兽灵符,并非用骨气催动,而是使用鲜血引发,只怕会后悔当初没把你炼成一具干尸。”
陈敬然道:“我死之后,这张御兽灵符,就请龙王爷暂为保管吧。这张符刺虽有驾驭禽兽、惊天动地之能,奈何陈家人才凋零、无人可以保全,对如今的陈氏一族来说,符刺已经成一个负累。”他的鲜血越流越多,那御兽灵符被染得通红之后,却唯有“御兽”两字,还是保持着原先的黄色。
陈敬然再又默念了几句咒语,那黄色就陡然间变成了闪亮的金芒,将整个山头照得通亮。
而后,龙象城中,万象齐鸣、躁动,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疯狂暴走的一齐朝着龙象城王宫奔涌而去。
若仅仅如此也还罢了,其灵符的可怕处,就在于不仅可以御兽,还能御禽!
天空中雕唳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水清夕仰头望去,但见黑压压的一片巫山凶禽,从西面大老远的地方,狂掠而来。
水清夕心中窃喜,暗忖:“想不到前几日从巫山飞逃而来的凶禽,也受到了御兽灵符的控制,真可谓是天助我也。”
那些奇形怪状的巫山凶禽从天际飞来,渐渐逼近龙象城,而后盘旋在王城上空,结成密不透风的黑云,只等陈敬然一声令下,便会肆无忌惮的俯冲而下。
一边的卢荡,看得心惊肉跳、毛骨悚然,连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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