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玉见傅孟轩一直看着地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摇了摇他的肩膀:“喂,你发什么呆啊?”
傅孟轩噌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噬血的冷光,骤然拎起她的领子,两人一起没入黑暗之中。
晓玉只觉得耳边呼呼带风,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袭遍全身,不明白傅孟轩为何忽然暴起,他的速度快得令人发指,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压在草堆里了,背后坚硬的石头差点卡断她的脊柱,身上的傅孟轩则流露出她从未见过的危险气息。
他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撕掉了她的领子,狠狠地咬在她的脖颈上,晓玉惊恐地睁大眼睛,本能地伸手去推,可现在他两人的武功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狱,晓玉的那点力道,在失控的傅孟轩面前,还不如一只蚂蚁。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暴戾的吻几乎将她生生撕成碎片,晓玉徒劳的挣扎无疑在傅孟轩的怒火上又浇了一把油,他牢牢将她压到身下,冷冷说道:“你这水性杨花的小贱人,别想从我身边逃开,哪辈子都别想!”
晓玉张嘴狠狠咬在他手背上,这不是她认识的傅孟轩,这个人是魔鬼。
“啊……”傅孟轩没被她咬出半点反应,晓玉却是忍不住惨叫起来,他的手才微一用力,就将她的手腕拧得月兑臼,晓玉绝望地睁大眼睛,嘶声哭喊起来:“傅孟轩,你是不是疯了,我是晓玉啊。”
某人的手剧烈地了一下,眸中的血光黯淡下去,慢慢染上一抹柔情,晓玉怔怔看着他,身体在间歇性地抽搐。
两人就这么定定凝视着对方。
过了许久,傅孟轩开口,声音沙哑而哽咽:“晓玉,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许再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泪水自晓玉脸上滑落,她舌忝了舌忝嘴唇:“傅孟轩,我不会再离开你的,你到底怎么了?”
傅孟轩痛苦地坐起身,盘腿而坐,吐纳半晌,才睁开眼睛,背过身不去看晓玉的脸,淡淡说道:“东阴神功的后遗症,我每次情绪一失控,就会变成刚才的样子,伤到你了……”
晓玉心中一痛,挪到傅孟轩背后,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小声说:“你干嘛情绪失控?吃醋了?”
傅孟轩眼神一凌,恼火地回过头,晓玉眼中闪着一丝笑,长长的睫毛忽闪着,萌呀萌地看着他,一副不怕死的样,让他的火气瞬间平息了下去。
“喂,你给人家把手接上啊。”晓玉跳到他面前,伸出倍受摧残的胳膊横在他面前。
“你不是会医术嘛!”傅孟轩讪讪地说着,双手用力,将她月兑臼的手腕送了回去。
“两只手都被你折了,你要我用脚给自己接骨吗!”晓玉毫不客气地挤兑傅孟轩,大咧咧地窝到他怀里,看了他一眼说:“傅孟轩,等我们从龙脉回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傅孟轩屏住呼吸:“什么秘密。”
“其实也不见得是秘密,你应该早就猜到了,我只是想亲口再告诉你一次。”
傅孟轩的手有些,紧紧将她抱进怀里:“为什么要等从龙脉回来才说?”
晓玉温柔地靠在他肩上,笑道:“因为你刚才的禽兽行径让我很不满意,我要再多折磨你一阵子。”
傅孟轩呵呵一笑,搂住晓玉的腰,适才的不快逐渐消散,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离肖明晨远一点,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单独在一起。”
晓玉舌忝了舌忝嘴唇,想起之前肖明晨让她留在鲜国当皇后的事,点点头:“我刚才是太兴奋忘形了,以后不会的,傅孟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了?”
傅孟轩收紧双臂,没有说话,他现在连一个正常男人能给的都给不了她,他去哪里找自信?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在意,她越不在意,他就越难受。
“傅孟轩,你相信鬼洞的传说吗?”晓玉环住傅孟轩的腰,幸福地将脸靠在他胸口:“我从前也不相信这个传说,但是现在我信了,亡灵不会消失,他们有自己存在的空间,这个世界上一定有界族存在!”
傅孟轩莞尔:“又说傻话。”
晓玉认真地看着他:“不是傻话,活生生的证据就在你面前,我的存在,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傅孟轩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越明显的事情,越让人联想不到,他凭什么就那么肯定她是在痴人说梦?
“等肖明晨把钥匙拿来,我们就可以知道真相了,说不定龙脉,便是打开通往鬼洞的钥匙呢!”晓玉笑眯眯地拉起傅孟轩:“我们回去吧,不然他们该着急了。”
傅孟轩雄地碰了碰她的后背:“疼不疼?”
“哪那么娇弱!”晓玉不满地打掉他的手:“别拿我当玻璃女圭女圭!”
回到营帐,晓玉偷着采来一些草药,让墨韵帮她敷在背上,墨韵皱了皱眉头,雄地替她敷药,嘴上却不饶人地说:“怎么你也整成这样,傅孟轩他不是不举吗!”
晓玉脸上一红,娇嗔:“你轻点,想疼死我啊!”
再与肖明晨相见,已是十余日之后,晓玉看到他,多少有些尴尬,但肖明晨只是将玉石钥匙交给她,连正眼都没朝她瞥一下便匆匆向她讨要绘制的图腾来核对,又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三人小心地将七把钥匙拼在一起,各自倒吸一口凉气,晓玉兴奋得两眼放光,傅孟轩不动声色地看了肖明晨一眼,肖明晨的眼神在晓玉身上一扫而过,迅速回到图纸上,激动地对傅孟轩说:“差不多呢!”
傅孟轩淡笑:“果然是差不多,恭喜皇上了。”
“差不多还不够,要做得分毫不差才能打得开龙脉!”晓玉兴奋地握起拳头:“而且我还没想明白那些磁场的作用,我现在要闭关修行,你们两个都不要来吵我!”
肖明晨爽快地给了她一辆马车,晓玉把自己关在里面,拿了只炭笔,打了鸡血似地画图去了。
一连三日,晓玉几乎没有合眼,也吃得很少,做梦都梦到那些鬼石头。
“司空姑娘,你再不吃东西,身子会受不了的,其实这些钥匙没有那么难,你把它们想得太复杂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晓玉耳边,晓玉噌地抬起头,诧异地对上沈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