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晓玉用力甩掉傅孟轩的手,理了理袖子嗔道:“弄疼我了。”
傅孟轩却强势地将她顶到一棵树上,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没有原因,我想当这个皇后,你就当我是个无情虚荣的女人好了!”晓玉冷漠地低下头。
傅孟轩一抬手就托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觉得我会不会信?”
晓玉想忍,还是没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傅孟轩看着她的眼泪,眸中升起一片柔光,轻声说:“我知道你有事,告诉我,别这么绝情,啊?”
泪水终于砸了下来。
晓玉沮丧地移开眼睛:“傅孟轩,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我的命在肖明晨手上,只有跟他在一起我才能活着,我不想死。”
“什么意思?”
“我中毒了,经常吐血,他手上有解药,我懂医术,可是这种毒无影无踪,除了他没人能解,关明海刚才也替我把过脉,他根本找不到毒在哪……”
傅孟轩不可思议地看着晓玉,肖明晨这么无耻?他眼中杀气顿生,怒道:“我去找他要解药。”
“他不会给的。”
“那我杀了他!”
“杀了他又怎么样?杀了他我也得死!”晓玉拽住傅孟轩的胳膊,哀求地看着他:“我心里的人只有你一个,可是我们真的有缘无分,忘了我吧。”
傅孟轩侧头看着她,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似的,过了许久,才声音地说:“你……为了活命,就答应跟他在一起?”
“我已经死过两次了,我不想再死第三次,而且沈南说我的灵魂已经分裂了,这次再死,无论如何回不来,傅孟轩,你死过吗?你知道那种绝望吗?我进过鬼洞,那里好冷好可怕,我不想再到那里去。”
傅孟轩紧紧将她拥进怀里:“就算是鬼洞,我也陪你一起走,没什么可怕的。”
“你说得好听,你根本没去过,站着说话不腰疼!”晓玉一把推开他:“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傅孟轩,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武功那么高,人又长得好,什么姑娘没有,晓岩、宛儿、梦紫兰,你身边的女人从来不止我一个,放过我吧,就当可怜我了,我只想活着,这要求很过分吗?”
傅孟轩的脸狠狠抽搐了一下,晓玉扭头,捂着嘴逃开,知他如她,才会想出这么个绝情的办法,狠狠地践踏他的底线,她知道他有他的骄傲,如果她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他更重要,就不配再得到他的爱。
“傅孟轩,怎么了?”恰巧路过的墨韵跟哭泣的晓玉擦肩而过,看到傅孟轩呆若木鸡地站着,赶紧走过去,想去握他的手。
“滚!”傅孟轩狠狠将她推倒在地,他没想伤到墨韵,但墨韵还是经不起他的一推之力,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傅孟轩的心思完全没在墨韵身上,连她受伤都没看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墨韵吃力地撑了撑身子,却是爬不起来。
“不要靠近傅孟轩,现在谁靠近他谁得死。”一只温热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墨韵只觉得身子一热,被人圈进了怀里。
“怎么又是你……”
“我是来找傅孟轩的,你干嘛总逮我要来的地方出现!”
墨韵很无语,为啥她跑哪都能撞到火庶饶?
“带你回去歇着。”火庶饶将墨韵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朝她的房间走去,墨韵舌忝了舌忝嘴唇,没有说话。
“你……你干什么!”
墨韵原本以为火庶饶只是要把她送回房间,可他一进房间就关门,顿时让她升起了警惕。
“自然是要替你疗伤。”火庶饶一脸严肃,完全没有往日的戏谑,墨韵只觉得胸口一麻,已经被他点住了道。
“你……下流!”墨韵动弹不得,平日里的清高架子再也端不住,因为姓火的竟然开始月兑她的衣服?
先是外衣,然后是中衣,连贴身的肚兜也不放过,而且打开门,把月兑下来的衣服全都丢到院子里……
她真的要疯了!
火庶饶气定神闲地关上门,解开她的道:“你不要乱动,我要运功替你疗伤,我学过一篇疗伤的口诀很管用,但要坦诚相对才行,否则会走火入魔。”
墨韵羞得满脸通红,她没准备乖乖听话,可是身上没有衣服的女人着实神气不起来,她总不能光着身子去院子里捡衣服啊。眼见火庶饶慢慢靠近,她很想扇他一巴掌,可惜她只有两只手,现在全挡在胸前腾不出空。
火庶饶像模像样地月兑掉上衣,拉过她的小手,迫使它们月兑离要害部位,冲墨韵微微一笑,将暖暖的真气送进她体内。
墨韵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被他握住的手也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火庶饶非常淡定地说:“别胡思乱想,否则真要走火入魔了。”
墨韵郁闷地闭上眼睛,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火庶饶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刚才晓玉和傅孟轩的话,他只听到一半,却也听懂了始末,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那个古灵精怪,曾经搁狠话说要逆天的女孩,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背叛了生死相许的感情。
他在同情傅孟轩的同时,莫名地想到了墨韵,她对他的情,也会这样说变就变?很有可能,事实上她已经变了……
他忽然不想再跟她玩捉迷藏,感情如此脆弱,根本经不起折腾,他要把她牢牢锁在身边,不给她半点自由,无论她的人,还是她的心,都休想背叛他。
正逸殿中,肖明晨躺在床上,眯着的眼睛射出一道冷光,饶有兴趣地盯着屋里的一个小身影……
司空晓岩瞅着一堆药瓶子犯了难,到底哪一瓶是姐姐的解药?她对医术可是一窍不通,算了,全部打包带走,让关明海头疼去吧。
司空晓岩月兑下外衣,轻手轻脚把瓶瓶罐罐统统包进衣服,转身,走人!
肖明晨面带微笑地将她拦了下来:“你当朕的寝宫是你闺房,说进就进,说走就走?看来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
司空晓岩大吃一惊,肖明晨什么时候起来的?他刚才明明躺在床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