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孟轩手一松,林初晓从半空中跌落,还好他武功够好,身好够快,在着急时候兜了她一把,否则她命苦的娃没被傅孟德整死,却被傅孟轩摔死了,岂不冤枉得很!
林初晓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再跟傅孟轩斗嘴,麻溜地从他怀里溜出来,免得他再陷入痴呆状态害她受伤。
“你,是初晓?”学乖的傅孟轩已经将确认身份变成了习惯。
“不是!我叫司徒烟儿。”林初晓眨着眼睛,一本正经地忽悠。
傅孟轩皱起眉头,忽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林初晓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冲上前去:“傅孟轩,你怎么了?”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傅孟轩仿佛没觉得自己吐血,只是定定看着林初晓。
林初晓眨眨眼睛哭起来:“我是初晓啊,当然是初晓!你别吓我!”
傅孟轩冷冷地把她推开:“你叫司徒烟儿,不是初晓。”
林初晓欲哭无泪,他明明知道是她,干嘛还说这种话!
远处偷偷跟来的火庶饶,还有拖家带口的严若水,听到声音都赶过来看,正瞥见傅孟轩绷着脸,林初晓一脸苦相的场景。
火庶饶惊喜,初晓竟然醒过来了,他还以为她死了呢!
“傅孟轩,不要生气了!”林初晓试探地戳了他一下:“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受了多少罪,我就耍你一下出出气,干嘛这样开不起玩笑!”
“玩笑?你觉得这是个玩笑?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傅孟轩脸色更加阴郁,起身拂袖而去!
“喂!”林初晓赶紧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我错了还不行嘛!”
傅孟轩用力掰开她的手。
“我只剩下半年的命,你非要为这么点小事跟我吵架吗?”林初晓也有些火了,赌气地看着他。
傅孟轩噌地回过头:“你不用一遍又一遍提醒我你是个快死的人,我没照顾好你,是我没本事,你满意了吧!”
火庶饶眯起眼要往外走,严若水拉了他一把:“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火庶饶摇头:“傅孟轩现在不正常!”
林初晓呆呆看着傅孟轩,她也发现了,他的状态极不正常!她刚刚觉醒半秒,傅孟轩又吐了一口鲜血。
林初晓赶紧奔上去:“你哪里不舒服!”
火庶饶麻利地出手点了傅孟轩身上的两处大:“他受刺激了,刚才差点打伤严若水,你小心一点,别让他伤到你。你知道的,东阴邪功威力极大,却伤了他的心脉,他再这样下去,会走火入魔!”
林初晓赶紧替傅孟轩把脉,果然觉得他气息涣散,续飞快,似乎随时都会爆裂。
“你不是懂医术吗?发什么呆!”火庶饶用力推了她一把。
林初晓咬紧嘴唇,傅孟轩的病和思域如出一辙,是不可逆的损伤,当年关明海费尽心力都治不好,她林初晓一时半刻又能想出什么妙招!
“我想单独跟他谈谈。”林初晓抬头对火庶饶下逐客令。
火庶饶犹豫地皱起了眉头。
“让我和他谈谈吧!”林初晓认真地说:“你点了他的,他伤不了我。”
火庶饶用眼神示意她小心,这才转身离开。
林初晓见他走远,果断靠到傅孟轩肩膀上,伸手搂住他的腰:“这东阴邪功当真不是个好东西,以后我们的孩子,绝对不能碰这玩艺儿。”
傅孟轩没有出声。
“我虽然没办法治好你,但你自己可以治好自己的。”林初晓勾起唇角:“思域发狂的时候六亲不认,看到青云不也清醒了吗,你总不会比她还严重,这只是心魔,可以克服的,人定胜天。”
林初晓顿了顿声:“我不是捡好听的跟你说,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又要离开你了。傅孟德杀了夏月儿,在那一刻,我又有要穿越回现代的感觉,和上次一模一样。我跟自己说人不能在一个地方摔两跤,你和孩子,那个女人都休想染指,这次我绝不会输!”
傅孟轩的手抽搐了一下,立刻被林初晓紧紧握住:“结果你看,我赢了,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那个女人到鬼界打酱油去了。唯心主义虽然不够科学,但是现在我越来越相信,我们的信念无比强大,它可以超越一切,甚至战胜生死。”
傅孟轩心中一痛:“初晓,这次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沈南死了,我原本指望他来救你,现在……”
“救不了就救不了,我们还有时间幸福快乐,为什么要现在就开始凄凉呢?”林初晓很高兴终于听到傅孟轩说话了,她淡笑地说:“再说谁知道以后会怎样!虽然沈南说我这次离开,就没法再回来,可他没说你不能跟我一起回去。”
傅孟轩扬起眉毛。
林初晓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回到我的世界,我来了两次,你跟我回去串一趟门子也是应该的吧!我们的世界可比这里先进多了……”
林初晓叽叽喳喳地开始描述未来的21世纪的宏伟壮丽,说了一整夜,把电影里2030年的科幻场景都搬出来了,反正傅孟轩也不知道真假。
“好了,歇歇吧,你声音都哑了。”傅孟轩终于打断她蹈兴,宠溺地抚了抚她的长发,眸中恢复了往日的光亮。
林初晓伸手搭上傅孟轩的脉,惊喜交加:“正常了!老公,你好厉害!”
某人轻轻咳嗽一声,什么莫名其妙的称呼都跑出来,难听死了!
林初晓放肆地窝进傅孟轩怀里,声音渐渐低下去:“老公,我好累了,睡会儿。”
她这几日心力交瘁,确实是太累了。
傅孟轩抬眼,朝黑暗中看去,低喝:“出来!”
严若水尴尬地挠头:“那个,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情话的,是幽蓝和火庶饶想听,他们说就我武功好不会被你发现,结果还是露馅了……”
傅孟轩勾勾手指:“把你的衣服月兑给初晓盖,她这样睡着会着凉。”
严若水眨眨眼:“你怎么自己不月兑?”
某人露齿一笑:“我是病人,我很冷,你自己都说你功夫好嘛,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