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撩人-夫郎别闹 第五十六章 如欢公子

作者 : 闲逸

“二哥,你的身体怎么样啦?要不要紧?”乔渝是一脸的关切。

“还好。”杜氏转向了夏侯翔,“翔儿,你的规矩呢。”顺便也隐藏了起了自己的情绪,别人家的女儿再好,那也不是自己的,况且已经冷静下来的他更是明白凌笑然是夏侯怡最强劲的敌人,就是因为她太懂事,表现得太好,再加上妻主的爱护,大家的拥戴……杜氏越想越觉得背后发凉。

这一次夏侯翔倒是没有以前的哪种不情愿了,相反的还是恭恭敬敬的向乔渝行了礼,上一次凌笑然在众人面前帮他遮了面子,后来乔渝也帮他在夏侯英面前说好话,他就觉得这两个人比自己父亲,姐姐还要好。

杜氏在乔渝与夏侯翔的搀扶下慢慢的走进了房门,还没有站稳,就听到夏侯英呼喊道:“是不是哪个臭丫头来了?我不是说了让他们小两口出去走走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虽然是这么说着,夏侯英已经支撑起了半个身子往外张望,脸上的灿烂笑容,显然很是期待。

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脸病容的杜氏与惧怕她的夏侯翔,顿时就失望的拉下了嘴角,“你们怎么来了?”身子也躺回了床上,不耐烦神情显然易见。

杜氏摆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好他反应还快些,依旧保持者微笑说:“我始终不放心妻主的身体,所以就过来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还没被你教的逆女气死!”夏侯英的语气很是不好。

杜氏站在了原地,进不是,出也不是,只有尴尬的笑容看出他此时的辛酸与委屈。

夏侯翔却站不住了,拉着杜氏的衣襟,示意他们还是出去好了,他原本就不想来看望夏侯英,就算是知道母亲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他也不想,因为在他的记事起,母亲就没有对他展现过一个笑容,就是平静的眼神也没有,更多的是漠视与责骂。

杜氏当然不肯走,刚才从夏侯英的话语中,就已经知道夏侯英是在期盼着凌笑然了,夏侯英对周围的人一直都是强硬的态度,就像是她在边关做将军一样,从来没有见过夏侯英会给别人起昵称,也没见过她这么喜欢一个人,所以他就更是担心凌笑然会影响到夏侯怡在夏侯府的地位了。

再说了他还看到罗岩端坐在夏侯英的床榻旁,一旁的木椅显然就是乔渝坐在哪里,很明显他们的气氛很和睦,这就好像是夏侯府已经不需要他与夏侯怡了,准确的说这里已经没有了他们父女两个人的位置,对他来说那是绝对接受不了的局面。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去吧,别让我好不容易恢复的好心情又因为你再坏掉了。”夏侯英直接下了逐客令,虽然她知道她不应该把夏侯怡的过错完全迁怒到杜氏身上,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只要想到杜氏把她唯一的女儿教成这样,她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冒。

杜氏的身形晃了晃,仍是坚持着不走,只不过是他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最后还是乔渝先走过去,温和的低声说:“妻主,请不要这样,二哥现在也是病着,他还坚持来看望你,这也是他的一番心意啊。”

夏侯英没做声,只是沉闷着在努力地平息内心的怒火,杜氏见状这才放了心,声音提高了一点点,“妻主,我先出去看看笑然他们回来了没有,如果回来了,我就让她先来见你。”这段时间凌笑然多是在这里陪伴夏侯英,说也奇怪,也没见凌笑然做什么,但是凌笑然就是有这个能力让夏侯英喜笑颜开,她们相处的模式也越来越像是一对真正的母女了。

提到了凌笑然,夏侯英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微微点头,“好了,你去吧,只是不要把孩子催的太急,让她也好好休息一下。”

乔渝微笑着点头答应,再向众人行礼后,最后来到夏侯翔的身边,问:“小少爷,给妻主做的点心也快好了,麻烦你去一趟催催吧。”

在以前的话,夏侯翔肯定会说乔渝是瞧不起他,把他当做下人看了,可是这一次他明白乔渝这是在帮他解围,忙点头,也不管杜氏了,转而跟随着乔渝慢慢地退出去,其实乔渝能体会到杜氏的心情,他也是一个做父亲的人,他也会拼尽全力的去维护自己的女儿,而且他也感受到了夏侯英对杜氏的忽视,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妻主,这两个最重要的女人放弃了他,这对那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最大的打击。

所以乔渝想要帮杜氏一把,就算是帮凌笑然了,希望他不会太记恨凌笑然所做的一切。

然而乔渝不知道的是,有些事不是你想退让,就可以得到认同的,特别是在利益上,就算是你委曲求全的表示不争不抢不夺,对反也会要把你置于死地。

杜氏也是大家出身,见多了受冷落的夫郎的生活有多么的凄惨,所以他从懂事起就告诉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从他掌握夏侯府的大权,他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后来又有了夏侯怡这个女儿,他已经把自己置于夏侯主人的位置了,罗岩在他眼里,也是形同虚设,却不想现在一片混乱,一直聪明能干的女儿会做出愚蠢的事,一向器重他,信任他的妻主,也是对他不屑一顾,这对自尊心极强的他来说,简直就是无法承受,为此,杜氏一下子来了斗志,当然这份斗志的最大起源就是乔渝父女的受宠程度来决定的,在杜氏的眼里,乔渝与凌笑然,也许很好,也许对他们是真心相待,但是他们父女已经影响到了他与怡儿的利益,那就只好舍弃了。

罗岩却一直坐在床榻边,目色平静的看着杜氏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夏侯英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示意杜氏坐下,这让杜氏心下一喜,嘴上却说:“大哥在这里,哪有我的位置。”

夏侯英接着就皱起了眉头,“哪有这么多事啊,如果你这么守规矩的话,你就能把孩子教好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没心没肺的!就是个畜生!”

听到这话,杜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白交加,站在哪里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罗岩终于有动作了,伸手给夏侯英顺顺后背,“还想要喝苦药吗?还是说要直接跟女皇说,你要告老还乡?”

这两句话就成功的让夏侯英闭上了嘴巴,气鼓鼓的却也无可奈何,若是罗岩有心不让她好,或者说是让她就这么躺在床上,她也没有办法。

杜氏在心里很是羡慕,虽然罗岩多在外面生活,而且身后也没有多少权势,更没有女儿为他撑腰,可是他一直都可以影响到夏侯英的决断,为此他很是羡慕,难道说这就是正夫的不同吗?

夏侯英拼命的大口呼吸,直到她感觉可以平静的面对杜氏的时候,这才开口说话:“好了,我也不跟你闲扯了,我就直接对你说好了,我想着让笑然接管夏侯府……”

“什么?!”夏侯英还没有说完,杜氏就吓得尖叫起来,“不不不,妻主,你不能这么做,不能……”

“不能?”夏侯英的声音一扬,“我有什么不能的?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夏侯府的主人,这份家业,我愿意给谁就给谁!”

“可是笑然毕竟是……毕竟是……”杜氏很想说凌笑然是个外人,但是他也知道他如果这么说的话,只会让夏侯英更加的火大。

“是什么?”夏侯英加问了一句,音调已经开始冷硬。

罗岩看了杜氏一眼,轻轻的说:“妻主说话,我们可以插嘴吗?妻主做出的决定,我们可以更改吗?我可告诉你,怡儿把妻主气病了,我已经不说什么了,若是你再让妻主旧病复发,我可不能坐视不理,要知道妻主是我们大家的,怡儿是你自己的。”

“这……”杜氏见到罗岩已经端出了正夫的架子,气势更是降低了许多,心里只是恨罗岩说的最后一句话,怎么可以说怡儿是他自己的呢?怡儿不是夏侯府的大小姐,夏侯府的唯一继承人吗?怡儿应该高高在上,夏侯英的所有夫郎都要巴结着,顺从着,追随着吗?为什么怡儿犯了一次错,就要对她这么重的惩罚?这也太不公平了!

罗岩根本就没有搭理他,而是对夏侯英说:“我下去熬药了。”然后就起身往外走。

杜氏看着罗岩远去的背影,沉思着罗岩突然间出头管事是为了什么,难道说他也想要争夺这一份家产,所以才会让夏侯睿嫁给一个清贫的女子,这样也好控制他们?可是转念又一想,罗岩多年以来,也没见他对权势利益多么的渴望啊,否则他也不会把正夫的职责交给了他啊?

“现在你给我听好了……”夏侯英才不管杜氏内心的小想法,她要的就是把她的决断告诉杜氏就好,“我是想要把夏侯府交给笑然,但是笑然这个孩子有情有义,不管我怎么劝说,她都没有接受,所以家里的大小事还是你来打理,但是我要说清楚,我是让你打理,不是让你给我把它送给不孝女!。”

“额,是,妻主。”杜氏有种失而复得的复杂心情,还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呢,却不想转眼间,一切都还在手里,看来他要好好的把握好这一切了!

“你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吗?”夏侯英禁不住再强调一次,她不想看到杜氏背叛她的样子,在她心里,对杜氏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杜氏小心翼翼的跟了她这么多年,这个家在他的打理下,还算不错。

“明白,妻主。”杜氏的脑子已经在想着要怎么利用这个机会把凌笑然父女排除在外了,他要为夏侯怡回来做好准备。

看着杜氏神色恍惚的模样,夏侯英是暗暗地叹气,想要再说什么,又觉得不合适,说的太直白,她就不知道在杜氏心里,究竟是权势女儿重要,还是她这个妻主家族名声重要了。

最后夏侯英还是忍不住多搭上了一句话,“我决定让笑然给你搭把手,让她帮帮你,这样你就轻松一些。”也可以克制一些他的私欲,希望他不要做出让她失望的事。

杜氏一愣,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但是看到夏侯英的态度,还是点头答应了,再说了,不管凌笑然多么受宠,多么出色,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他掌管家里这么多年,行行色色的人也见过无数,他就不相信他不能摆布一个丫头,而且这样做也不错,恰好可以让凌笑然知道他的厉害了。

等到杜氏离开,夏侯英就坐在哪里叹气了,想着如果杜氏真的违背她的意愿,做出什么事的话,她应该怎么做,难道说真的是要把杜氏休掉吗,不要她对杜氏没有信心,而是她根据凌笑然说的,尽量保持平静的心来面对一切,所以她看到了与以往不同的杜氏,也见到了杜氏温顺的面容下隐藏的另一面,杜氏对她的虚与委蛇,杜氏对罗岩的虚伪敷衍,以及杜氏对乔渝不善的复杂目光,这些都让她感到心惊,原来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就是因为她以前的粗心,才会让这么一个男人把她的夏侯府弄得乌烟瘴气,更不用说一个好好的女儿,也被他给带坏了,唉……说来说去,这都是她的错啊。

夏侯英坐在哪里,一边自责,也一边在期盼她刚才都是错觉,说句实话,她还是不愿意承认在她身边多年的枕边人是个阴险小人。

罗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夏侯英一脸沉思的模样,也没有出声打搅,只是坐在哪里静静的陪伴着她,直到乔渝回来了,两个人还是保持着安静的姿态。

乔渝看到夏侯英这个样子,心下有些慌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难道说又出了什么事吗?乔渝想要知道答案,但是面无表情的罗岩是不会回答的,对夏侯英,他也不敢主动开口去问,有些时候对妻主不仅是要有爱,更多是敬。

过了一会儿,夏侯英开口了,“我刚才对他说过了,这个家虽然还是交给他管,但是我要笑然也在一旁帮忙。”

“笑然……”乔渝有些意外,也有些皱眉,哪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一再的拒绝要接管这个家,夏侯英也说过的不再勉强,可是现在见夏侯英的架势,好像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夏侯英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了,她的用意没有必要说的太直白,她是说她会尊重凌笑然,可是她也表明了凌笑然才是她理想的接管人选,让凌笑然尽早跟在杜氏身边学习,这也是一种磨练,当然她也看得出杜氏对凌笑然的敌意,就是因为这样,她更想要看看凌笑然在这种情况下能学到多少,也算是对凌笑然能力的考验吧,至于杜氏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也想好了,就让凌笑然在一旁看着,学着,杜氏一直都很好的话,也让凌笑然提前学着适应了,如果杜氏最终让她失望,也不会让家业受到太大的损失,她相信凌笑然的悟性应该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

就在夏侯英为凌笑然决定了一切的时候,凌笑然却还在外面优哉游哉的逛街,身旁是没有表情的夏侯睿,身后是一脸戒备的慎行,紧紧地抱着怀中的药包,就好像担心别人会偷走了似得,自从慎行从夏侯睿哪里知道了凌笑然对他的评价,他就一直很担心,时时刻刻害怕被赶出去,现在小姐与大少爷出府逛街,也只是带了他一个侍从,他就想着一定要好好地表现才行。

凌笑然却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她在夏侯府伺候了夏侯英好几天,虽然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时间久了,她也觉得很闷,恰好罗岩说少了几味药材,说是需要亲自出府去购买,因为神医族的人对药材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从挑选,到晒晾,还有煎药,都有着自己的一套规定,所以罗岩才要亲自去,而夏侯英知道了,直接就把这事交给了夏侯睿,想着是让这小两口也能培养培养情趣,总是守着她这个病人做什么,再说了家里的气氛也不大好,他们这对新人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凌笑然象征性的推了推,就领了夏侯英的好意,带着这对主仆在京城最繁华的的街道上闲逛起来,虽然来到京城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是大多的时候都是为了学业生活忙碌着,她还真的没有仔仔细细的闲逛过。

最后凌笑然带着他们两个人走进了京城最大的茶楼,这里的布置典雅,装饰贵气,就是哪些侍从的穿着也是很不错的,再看看几乎坐满的人们,也都是非富即贵。

一个小侍见凌笑然三人走进来了,忙过来招呼,“这位小姐,请问贵姓?需要小的安排那里的座位吗?”

“这是……”慎行要回答这是夏侯家的小姐,但是凌笑然一个眼神就给阻止了,“我是外乡人,只是要口渴了,进来喝杯茶而已,就给我们安排一个大堂的位置吧。”

听到这话,小侍忙点头,既然不是复姓,那就说明是个寻常百姓了,而且她出门只带了两个其貌不扬的人,穿戴也是一般,也应该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所以心下也有了怠慢之心。

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没有一丝隐秘可言,凌笑然还好,夏侯睿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有慎行有些为凌笑然抱屈,想了又想,这才开口说:“小姐,楼上都是各个皇族,贵族饮茶的地方,只要你报出我们夏侯府的名号,这些小侍一定会屁颠屁颠的来招呼你。”

“哎,这又何必呢,我又不是真正夏侯府的人,我才不在乎这个呢。”凌笑然笑着端起了茶,慢慢的啜饮着,这茶的味道确实是不怎么样,水温不够,茶叶也是一般的,若是在以前,她还不觉得,现在她都被夏侯府的优裕生活给养刁了,现在再让她喝这种茶,她会觉得有些苦涩。

“可是……可是,就算是小姐不在乎,大少爷也不应该啊,大少爷毕竟是夏侯府的大少爷,怎么可以这么抛头露面的……”慎行还想着尽力的说服凌笑然,她不拘小节是好的,但是有些时候,他害怕周围的人会看轻她,就像是现在,被小侍轻视,安排在了这么差的位置,就是端上来的东西也是不如夏侯府的,不管怎么样,他都为凌笑然感到不平。

“呵呵……你家大少爷才不会介意这些呢。不信啊,你就问他。”凌笑然只要想到夏侯睿粗布衣衫的住在荒山野岭,就明白这个人一点都不在意世俗的眼光。

夏侯睿没有表情只是端起了茶轻饮了一口,然后认真的评价道:“不好喝。”虽然是这么说着,夏侯睿还是在喝光后,又倒上了一杯,他对生活环境的需求原本就不甚在意,只要吃饱穿暖就好。

“额……”凌笑然一愣,但是也接着轻笑出来,抹着笑出来了的眼泪,高兴地说:“呵呵,我绝对相信,我的生活有了你,会很精彩,也会很开心。”她好像什么时候都猜不透夏侯睿的真实反应,只是知道他每次都可以给她带来‘惊奇’,愤怒的,开心的,都让她‘激动不已’。

夏侯睿没有看凌笑然一眼,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亲自给凌笑然斟满了茶,代表着他的好心情。

慎行看到这一幕,只有无力的笑笑,然后低垂下眼帘,借此掩饰自己的落寞,果然小姐与大少爷的感情很好,这可不是他这个外人能cha得上的。

谁也没想到这一幕被楼上的人看到了,在一个华丽的房间里,一个身形妖娆的男人半躺在软榻上,迷人的丹凤眼往下一瞥,然后轻启薄唇,“那就是你说的哪个人?”

“是的,哥哥。”侍立在旁的芯儿也是皱着眉头,他可是对凌笑然看了又看,在作出的判断,如果不是凌笑然惯有的素雅装扮,他也会有所怀疑,因为现在的凌笑然,与哪天她成婚时,面对四皇女的胆小巴结模样完全的不同。

“呵呵……她可不像你说的那么昏庸。”妖娆男人从凌笑然的清明眼眸中就看得出这个女子不一般,再说了,能让四皇女哪样的开口称赞,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芯儿点点头,“哥哥说的是,还是芯儿入世太浅,所以看走了眼。”

“不必这么谦虚,我们可不是哪些娇滴滴的大家公子,我们是做什么的?一般人只要是让我们看上一眼,我们就知道该如何把她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那是哥哥,芯儿还没达到这个火候呢。”芯儿这句话虽然是恭维,但是也是事实,眼前这个妖娆男子就是名闻西凤国的第一公子如欢公子,如欢公子才艺不俗,可谓是大家公子会的,他都精通,而且如欢公子长相极美,再加上他妖娆的气质,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是待在哪里,就有人争前恐后的砸银子扑上去,只是为了看他一眼,就心满意足了,也为此哪些不怀好意的人都在背后说如欢公子是妖精变得,所以会吸取别人的灵魂。

芯儿不知道如欢公子是不是妖精变得,他只知道如欢公子不是一般人,一般的男子都为自己入红楼感到羞愧难当,但是如欢公子却丝毫不以为意,而且他也不急着从这里出去,那么多的达官贵族要为他赎身,他想都不想,只是每日过自己的悠闲日子,心情好了,就出面晃一圈,引得无数贵族女子失魂落魄的,他反而高兴地,所以芯儿在心里还是很崇拜如欢公子可以这么潇洒的生活。

“你也算不错了。”如欢公子说的是事实,芯儿也算是红楼中的王牌,只是心底还有一层纯良,以及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渴望,所以就影响了他的判断力。

“芯儿不敢。”芯儿对如欢公子很是恭敬,从人气与威望,才情,容貌来说,他芯儿与如欢公子根本就不能相比,可以说如欢公子是娇艳的玫瑰,而他芯儿就是一棵小草,只不过是青绿了一点罢了。

如欢公子也懒得再在这方面争辩,而是看向了下面的凌笑然,见到她对身旁没有表情的男子会温柔的笑,就觉得很是奇怪,“夏侯的大少爷就长得这样”

“嗯,确实是其貌不扬。”当时见到夏侯睿的时候,芯儿也是觉得意外,大家都说夏侯家的大公子很是一般,所以才会深居简出,看来是真的。

“怪不得她会对宰相之子东方墨情有独钟啊……”如欢公子露出了了解的笑容。

芯儿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哪天他明明在学堂的宏图苑看到凌笑然与东方墨情意绵绵,难解难分的场面,当时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深深地感动着他,就是看到他们,他才更加的相信这个世间还有真情在,转眼间却又见到了凌笑然笑娶夏侯睿的模样,更不用说东方墨还一身富贵装扮的去参加喜宴,这让他一度以为他哪天看到的是错觉。

忽然间如欢公子见到凌笑然亲手给夏侯睿布置碗筷,就算是夏侯睿没有任何的表情,凌笑然的笑容依旧是温暖的,就是这个,让他的眉头微蹙,如果按照常理来看,凌笑然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她应该是凭借着娶夏侯睿来巩固她在夏侯家的地位,因为夏侯睿对她来说就是一颗棋子,但是看她的表现,好像不是这样的……

“对了,哪个丧家之犬怎么样了?”

面对如欢公子的突然发问,芯儿愣了愣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夏侯怡现在住在四皇女的偏殿处,情绪平稳了一些,刚来的时候嚷着要杀了凌笑然泄愤,现在好点了,说是要让整个夏侯府好看。”

“哼!更是愚蠢……”如欢公子对此嗤之以鼻,自己的家都守不住,自己的父亲,母亲也都不相信自己,反而站在一个外人哪边,这就足以说明夏侯怡的能力有多么差,现今落到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可谓还算是轻的。

“你再去给我查查,夏侯怡究竟是为了什么被赶出了夏侯府,若是因为凌笑然动了手脚,那就更有意思了。”能把人家的亲生女儿给赶出去,这还能是一般人吗?

“是,哥哥。”芯儿忙答应着,虽然他现在是四皇女的新宠,但是他不会忘记在红楼的时候都是如欢公子多多照应他才有了今天,所以只要是如欢公子让他做的事,他都会尽力去完成。

只不过这一次他抬头的时候,发现了如欢公子的丹凤眼中有一丝趣味的光芒一闪而现,再顺着如欢公子的视线看过去,竟然是下面喜笑颜开的凌笑然,不知道是该为凌笑然激动,还是为凌笑然叹气,因为很少有人能引起如欢公子的兴趣,但是因为如欢公子兴趣的人,下场一般都不怎么样。

而凌笑然却没有任何的预感,仍是在与夏侯睿喝茶,吃点心,顺便逗弄逗弄他,看到夏侯睿不同寻常的反应,就让她发出欢快的笑声,可以说夏侯睿就是她的一个开心果了。

一旁的慎行却是一头的冷汗,他已经感受到大少爷几次被小姐挑拨的要掀桌子了,但是小姐还是乐不此彼,等到大少爷刚刚有所好转,就继续拨弄,不要说他了,就是周边桌子的人都感受到了大少爷散发的寒气,偏偏小姐还是没有知觉,他不得不承认这对主子的相处模式,真的是怪异的让人心惊肉跳。

最后凌笑然感觉听到周围的闲言碎语够多了,这才提出来要离开,她来到这儿就是要打听消息的,虽然说这里的消息很乱,也缺少真实性,但是要从中挑选出自己想要的,那就要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了。

走出了茶馆,凌笑然挺了挺胸膛,“唉,做个富贵闲人也是很累的嘛……”要想摆出一副悠闲的姿态,就不能做的端端正正的,一边跟身边的夫郎调笑,一边还要对小侍摆出一定的威严,只有这样才不会在这里格格不入。

感受到身后两个男人的不悦,凌笑然转过头来,“怎么,你们不同意我的意见吗?”

慎行哪敢说话了,现在他可是知道了自己的这位主子有多么与众不同,别人在乎的,她未必在乎,别人喜欢羡慕的,她却是感到一种累赘。再说了前面还有夏侯睿这个正夫摆在哪里呢,他就做一个名副其实的谨言慎行吧。

看到夏侯睿越来越冷硬的脸色,再抬头看看逐渐昏暗的天色,嗯,很相配,转而说道:“下面我们就去药铺抓药好了,晚饭前应该还可以赶回去,说吧,你要去那个药铺?”

夏侯睿瞥了她一眼,率先往前走去,凌笑然也习惯了夏侯睿的淡漠冷情,笑笑就跟上去了,只有最后跟上去的慎行,却是暗暗地摇头叹息,一个妻主竟然被夫郎当众甩脸子,换做是谁都会勃然大怒,也只有他这个主子不会当回事吧。

直到凌笑然跟着夏侯睿出了京城,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哪份悠然自得也一扫而空,“哎,哎哎……你等一下啊……”想要去抓前面夏侯睿的衣袖,但是他冷漠的眼神,让她一下子缩了回去,忙举起手以示清白,“放心,我不抓了就是,我只是问问你,我们不是要去药铺吗?怎么出城了?难道说京城外的药铺比京城内的药铺还要好吗?”

“不去药铺。”夏侯睿淡淡的回答着,脚步并没有停止。

“不去药铺?!”凌笑然一愣,“不去药铺的话,我们怎么买药啊?难道说你要自己的去采药吗?”

夏侯睿只是回头看了凌笑然一眼,就算是给了她答案。

“天啊,不是吧?”凌笑然感觉要晕倒了,“什么珍奇的药材啊,还需要我们亲自去采摘?药铺里就真的没有吗?”

“不知道。”夏侯睿说的是实话,他从来没有去药铺买过任何药材,所以他当然不知道药铺的材料有什么,经过药铺自己的磨练,晾晒后,又会剩下多少药效。

过了一会儿,凌笑然才明白过来夏侯睿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对慎行低声说:“你家少爷有毛病,那么多有名望的药铺,他都信不过,你说他还能信得过谁啊……”

慎行低垂着头,几乎要哭出来了,一个是小姐,一个是大少爷,他可是两边都得罪不起,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钻到土里。

凌笑然也没想慎行会发表什么看法,从他平日里对夏侯睿的态度,就知道他有多么怕他了,所以她还是对前面哪个人抱怨好了,“既然你是要去采药,你干嘛不早说啊,瞧瞧,现在天都要黑了,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赶回来呢。”

“你要喝茶。”夏侯睿一句话就点明了这都是凌笑然错过了时间。

“那也是我认为你是要去药铺买药啊,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要去采药呢?”凌笑然可是又气又羞,当初他们离开夏侯府的时候,夏侯睿说了一句‘药材’,她想着的是京城那么多的药铺,那里还不能买到药材呢,所以就带着他们先去闲逛打听消息了,谁想到她的夫君这么极品,竟然要‘自力更生’。

夏侯睿选择不说话了,径直往前走,这让凌笑然就是有气也没处发泄,一路气鼓鼓的跟随着夏侯睿来到了他在山脚处的农家院子。

慎行对这里很是稀奇,凌笑然却是记忆犹新,见到了繁盛的青子草,就忍不住提醒道:“慎行,这些东西可别乱模,都是有毒的。”

“哦,是是是。”慎行忙答应着。

夏侯睿听到此话,停下了脚步,看着慎行吩咐道:“把菜地整理了。”

“额,是,大少爷。”慎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他去整理菜地,可是大少爷说的话,不敢不遵从。

凌笑然感受到了夏侯睿突然来的怒气,颠儿颠儿的跟了过去,“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的样子,你看看我跟你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我都没说什么了,你又在发什么火啊?”话是什么说,但是凌笑然丝毫没有担心紧张,更多的是好奇,冰山也会生气吗?

因为有段时间没回来了,所以房间有些尘土,夏侯睿也没有回答凌笑然的问题,而是专心开始打扫房间内的清洁,凌笑然见状,模模鼻子也跟上去干活了,她应该知道的冰山嘛,怎么会轻易地说话解释呢。

因为凌笑然以前在家里常帮乔渝做事,所以动作一点都不慢,相反的还很得心应手,这让慎行看的一愣一愣的,“小姐,你还会做这个?”

“这有什么,种菜除草,我都会。”凌笑然说着就接过了锄头,一板一眼的做起来。

“瞧瞧,这就是西凤国的女人,还真是丢人!”随着一声高扬的嘲讽声,一个身穿华服的俊秀少年带着一个小侍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是谁?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家小姐?”慎行护主子的站在了凌笑然的前面。

“你们又是谁,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家主子说话?你们可知道我们主子是谁吗?”少年的小侍也含糊,直接与慎行对抗起来。

“我家小姐是……”

“我是凌笑然,敢问这位公子是?”凌笑然打断了慎行的话,她就知道慎行会把夏侯府先抬出来压人,夏侯府是管用,但是那也不是畅通无阻的免死金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惹事呢,再说了,她看得出眼前这个倨傲少年出身不简单,虽然身上有些凌乱,但是一点都不影响他高贵气质。

“你没资格问。”少爷也不客气,眼光中的蔑视更是显然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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