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拿开你的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纳兰梳云冷喝一声,却发现毫无作用!
龙玉清不但没有松手的迹象,反倒手上力气越发的大了几分。
据传闻,银面阎罗不近,恐怕他只看得起自己,天下间,有何女子能出其左右。可是眼前的一幕,明显颠覆了传闻,姑且说好听点的话,以他皇子的身份,倒也是风流不羁了。
其实严格说来,这是在欺负妇孺之辈,非大丈夫所为,是很丢脸的做法。不过身为东离国的“大恶人”,又岂会在乎这些。
“女人还是乖乖听话的好,何必像朵带刺的花儿呢。”龙玉清语气有点不悦,修长的手指在纳兰梳云的手掌心画着圈圈,行为更加放肆了。
蓦然。
纳兰梳云一声冷哼,美眸中寒光一闪,她另一只手中的短剑锋芒闪动,朝着那只作怪的大手刺去。
咻。
剑光一往无前,没有任何停歇。这要是刺中了,绝对能将手掌破开一个血洞。
“你想谋杀亲夫不成!”
龙玉清怪叫一声,折扇一展而开,瞬间挡住了剑光,可是他的手依旧开。
见此,纳兰梳云岂会善罢甘休,被阻之后,紧接着,第二剑再次施展而出……就这样,一剑连着一剑。
纳兰梳云竭力进攻。
而龙玉清维持着防御。
所谓“防久必失”,终于,这次纳兰梳云一剑刺出后,陡然间剑刃一个翻转,越过了那一直阻扰的折扇。
哗。
短剑带着凛冽的光,临近了那只大手,眼见就要一切而下。
“唉。”龙玉清轻叹一声,大手直接收回,并身形一偏,红衣飞舞间,躲开了攻击而来的短剑。
这时。
纳兰梳云月兑离了控制,脚掌连踩,退到了数丈之外。冷冷地看着龙玉清,两人隔开的这点距离,以她的身手,倒也算是安全距离了。
短暂的争斗中,纳兰梳云感受得出,她远不是龙玉清的对手,但是想对她任意妄为也不是这般容易的。
“美好的东西,总是稍纵即逝。”龙玉清无头无脑的说了句,随即感叹道,“刚才爱妃动手太狠了,怎么说,本皇子也是你夫君,真要是切了我的手掌,以后你岂不是要嫁个残疾人了!”
“既然已经来到了东离国,我知道自己与你的婚约是难以避免了。”纳兰梳云语气一转,“但你不要自以为是,我可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龙玉清轻笑一声,目光一动不动,审视着纳兰梳云。
此时,黑夜遮掩了她的脸孔,只留下了一个轮廓。她身姿挺拔,略显单薄的身子里,隐隐透露着倔强,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强大之意,好似体内的灵魂是一个隐藏着的绝世强者。
浅浅月色下,手中短剑寒光闪烁,刺人眼球。
良久,龙玉清移开了视线,邪笑着道:“不管你是不是肉,你以后的身份,只能是我的王妃。别说你现在实力微小,即便是以后让你有了万夫难当的武力,那依旧没有什么用,对付你,然后将你留在身边,我有很多种方法能够做到。”
是呀。
一个人的武力再强又有何用!
诸如当年的“将神”,那可是传遍整个天下的,有多强大家心知肚明。可是最终仍旧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表面上是因病去世,其实暗地里若是无人下黑手,又怎会如此!
难不成真得是天妒英才!?
对此,真正的枭雄人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毕竟命运由自己把握,谁会迷信老天或者是神佛之类的存在。
龙玉清自然是嗤之以鼻了,他嘿嘿一笑,语气中邪意更甚,“当然,爱妃如果死磕下去,直接自我了断了,那也没事,人不在了,尸体在就好。本皇子素来鞋好,有爱妃的尸体,也足以慰藉一下我受伤的心灵了。”
言下之意。
死就死,他不在乎,但尸体,他是不打算放过了。至于他到底想对尸体做什么,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纳兰梳云陷入了沉吟。
脑海中的念头飞速转动,这龙玉清太诡异了点,脸上戴着面具就算了,神秘也没什么不好,可是性格……
邪!
对,就是邪!
她以前不是没遇见过难缠的人物,但是像龙玉清这样的,尚且是第一次遭遇,一想到以后要跟这家伙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纳兰梳云心中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情绪完全莫名化了。
多少年了。
她再次感受到了这种鞋。
“爱妃,你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龙玉清见她不说话,兀自道,“其实我明白,你肯定不忍心我捧着尸体去缅怀你,所以,以后我们还是好好一起生活吧。”
纳兰梳云短剑一收,将之藏于袖中,而后冷淡的回了句,“三皇子,你总是刻意去忘记咱两的婚约,要知道,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呢。还有,我觉得三皇子是不是长期一个人独处,又不与人交流,如今这神经有点退化的痕迹,你的行为与常人相差甚大,应当划入‘变态’之列。”
“所谓变态,便是心理或者是身体某方面不对,三皇子既然已经习武了,想必身强力壮,没有任何隐患。”纳兰梳云娓娓道来,这个世界没有变态的说法,只能略微讲解一下了,“在我看来,三皇子的心理多半是扭曲了,说成是变态中的变态,毫不为过。”
“哦?这么说,我是变态了,我真的是变态……似乎,真得是呀,嗯,真的是……我自己也这样觉得。”龙玉清听到这新鲜的词,大感兴趣,不由瞥了眼纳兰梳云。
然后邪笑一声,说出了一句非常符合他性格的话,可是这句话,让人有一种想拍死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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