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顺着面颊,滑过嘴角,下鄂……再到……脖颈,最后顺着脖颈流入衣内,氲湿一片……
“……我……”及时稳住的身体不至于完全扑上去,一抬头就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果然……
“你……想作死吗?嗯?”刻意加重的尾音,万俟夙掀唇,扶开水色淋淋的墨发,敛下的眸子抬起,周身的气息冷沉下来。
她从来不是一个可以称作温柔的人,…虽然她可以完美的演绎一个温柔的人。但她一直带笑也并不意味着她是一个很好相与的人,她可以计较他的刻意隐瞒,因为他们彼此是各不相干的两个人,她可以不计较他让她一直吃她不喜欢叼食,而不拒绝,是因为他们此时是彼此合作的关系。
但她是不喜欢别人对她的过度干预,更多的是……
从坐位上坐起身,七僖见势不妙,抱着点心已经窜了出去。
“怎么解释?”捏着湿湿的衣襟,她看起来很是不爽。
万俟澜方才忆起,她对洁净已经到了一种偏执的地步!
“我……”欲言又止,不曾对人说过什么歉意的话的他咬着唇不继续说下去,但已经坐直了身体。
“打劫!快!车上的人给我下来!”
……
周围是荒芜的野地,乱枝杂草混生。
七僖方才出来便见一伙疑是土匪的一伙人气势汹汹的在车外叫嚣。坐就下来,却不甚在意的撇嘴,翘着腿继续享用他的美食。
车夫也没有动作。
这一情况却惹恼了土匪一伙,为首的是个大胡子,肥硕的身体看起来很有威慑力。
大胡子脸庞宽大,却生着一副小眼睛,和一张腊肠嘴,看起来是个贯彻了有草寇必猥琐,有山贼必奇葩的准则。
他那特有的标志性胡子粗狂的散着,声音也跟打雷一样响:“交出钱财!老子放你们过去!”
钱?
埋在点心中的千僖也终于抬起头来,经过他的一番努力,那些点心完全进了他的肚子。
拍拍肚子,他的眼转了转,嘿嘿地笑。
正是一入偷门深似海,至今意趣难再改。
他比着那土匪头子还要嚣张:“怎么?你叫小爷下来,小爷就下来,那爷的面子里子往哪搁?”
“还要小爷交钱?”七僖嘻嘻的笑,“那没办法,爷啥都有,就是缺钱!”搓搓手,“要不,你借我点!”
大胡子震天一吼:“小子,你敢耍你爷爷!”
“哎哎……你要做小爷的爷爷也要问问小爷答不答应啊?看你一没财二没貌三无脑的样子……也太侮辱小爷了吧……”
大胡子最是厌恶别人谈及他的容貌,虽然都是爹生娘养的,但要不是这副容貌,他早就娶上了貌美的媳妇儿!
“小弟们,给我上!打死打残老子请你们上这盐城最好的花楼!”
“好!上啊!”
一听花楼二字,这些大多还是光棍的土匪就热血沸腾了。
花楼意味着什么?女人啊!
成天对着一群汉纸,是个男人就会疯的好不好!
所以个个都磨拳擦掌的冲了上去。
“喂!喂!以多欺少这是不道义的……”
他们是土匪,存了心要打架,又有着足够的利益,谁还会跟你说什么道义?
于是七僖就上跳下蹿的左躲右闪,当然他必须将他惹下的祸事牵远点,他可不想好生生的因此丢了自己的饭碗……
“呼……呼……”
“你……你……你再跑……”
“呼……呼……呼……呼……”
“小……小爷不……不跑……等你来……来伤爷……爷如花似玉的小脸吗?”
众人绝倒……
七僖看着这一群人仰马翻的土匪端得是十分得意,想他做贼很多年,这逃跑的本领可是看家的。想追他,等八辈子吧!
“你很得意?”
“是啊!”当然得意啦,这说明他依旧宝刀未老啊!
“如果我把你腿砍了丢到他们之中……那样,你是不是也很得意?”
“当然……啊……”突然反脸一看,险些惊魂而死……
靠!这长得跟猪头似的人什么时候上的车啊!
青肿的双眸,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形状,右边脸颊的青肿颜色均匀,看来出手的人技术高超。
没有见血,说明下手很有分寸。
“大哥,你谁啊?”
“你的主子,七僖难道识不得?”温和的话语,车帘又被掀开,万俟夙也出了来。
墨发的湿意依存,雪缎上污渍依旧明显。但从她面上的笑可知她的心情也有着几分愉悦。
七僖手一抖,用眼角再次瞄了一眼依旧淡定的他家主子。
眼角抽搐不止,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只能是个手下而不能是个主子了……这份忍耐……
七僖觉得蛋疼……换他的话早嚎出声了!
……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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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o^有二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