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滑出一道轻音,属于琵琶的低沉质音如流水般潺潺而出。
挑指,压弦。手法娴熟而流畅,姚芊雨注意着公仪月缺的乐声变化,极力如贴合它的变化。
可琴音在她弹奏时骤然停止,姚芊雨一惊,以为听错了,刚才的语调不应该在这里停止才是!
而院内,一只通体清白的鸟从天际而来,落在了公仪月缺的琴弦之上。
是一只用作传信的信鸽。
“怎么停了?”一元泡了茶,将茶水放下,看见了那鸟,倒是明白了,“又是皇城的人?”
一元捉住了那鸟,取下鸟足上的信笺,展开,眼扫了一遍,“清君,新君,万国宴……那个万国宴,那不是七日后的事吗?”将信笺展平放在公仪月缺的面前,“还有,清君,新君?这写的是什么意思啊?……对了,表哥,现在皇城好像很乱……而且我们第一庄也不缺南国这一个国家的诚意……要发展商贸的话,其他国家的销路也不差!”一元并不是南国人,他的本家原是北国,因为一些原因才到的第一庄。
而且因为在南国遭遇过一些事,导致他一直都难以对南国喜欢起来。
“再说,那些南国人一点都不讲诚信!”
眼神落在琴弦之上,公仪月缺面上的清润没有半分减缺,但心思明显不在了琴上。
半晌,他放下抱在身上的琴,方才抬首。“去……”唇方启,却见一元不明所以的脸,他叹了口气,浓密的睫羽掀开一道暗影,静了一下,执拿起身边桌上的笔,沾了墨。
“去叫月残……”笔在此深顿,在下一刻却顺手划去。
“月残,他在何处?”
“……嗯!影卫报告说去了百草园……”一元随口就答了,但话落又觉得失言,注意着公仪月缺的表情,忙解释道,“可能是去侍弄他的花草去了也说不定……毕竟那些花草就只有月残表哥能养!”
百草园?
虚敛的眼睁开,纤长的睫羽扫过一道影,明灭星火。
“去百草园!”
……
“药有什么不对的?”万俟夙整个人被他的身形掩埋,之前没注意,现在却是生生显露出他们的身形差距。
万俟夙也注意到这一点,她退开了些,却没注意到公仪月残微微蹙起了眉。
可经万俟夙这么一提,公仪月残也想了起来,“最后一味药呢!”
晴根她是给了他,但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到最后一味药,而时间已经不多了……
虽然他相信她!
“放心!我可不想白白丢了你这个助力,所以,时候到了,我自会给你!”
她现在不管出于哪一点都不能够给他,因为这味药就是她的血。因为她体内那种毒的关系,她的血变得并不纯粹……而且之前还强行动用了内力!
但她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只是不是现在而已。
用中火烧着,药炉已经冒出了水汽,带着一股浓郁的苦涩渲染开来。
加了不少用作辅助性作用的药:黄莲。而需要做的是等炉内的液态药物浓缩成最有用的时候。再将它们倒出来,让它们月兑去水份,从而得到这种药的粉末。
而最后,就只需要神族之人特有的血液做最后的融合便可以了!
“怎么样了?”
“看样子大部分的水都没了,这次用什么火?”
“小火。”
……
……
在两人将药收好之后,药房外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公仪月残仿佛知道是谁般,仍顾自地收拾着方才拿出的药材,万俟夙见他不在意,她也没有出去看是谁的心思。将方才制好的药装在瓶子里,递给了那只看起来是兔子实际上真不怎么像兔子的白,看着那只白兔子跟个人似的将药藏好,万俟夙挑了挑眉,“公子不妨将这兔子卖给我吧!”玩腻了还可以饱餐一顿!
公仪月残的动作不停,却出乎万俟夙的意料没有拒绝,他说好!
没等万俟夙惊讶,那两个脚步声的主人已经进了药材。
“呵呵呵呵!二表哥!”一元强颜欢笑的像公仪月残打招呼,天知道他自一踏入这屋内,背脊那个凉,那个冷的!
呜呜唔呜……他最讨厌黑屋子了!
肥肥的脸皱得跟被催残了的纸一样,身子明显向着公仪月缺的后面靠。
“怎么来了这里?”既是问公仪月缺,也是问公仪一元。
公仪月缺站在光影交接处,看不清表情,到气息我如既往的清和眷雅。看表现并不是第一次踏入这里,他对这里看起来很熟悉!
“噢!月缺表哥找你有事!”一元很快发现了与公仪月残站得不远的万俟夙,那种防备就不经意的流露出来,虽然,因为是之前捉弄不成而心中愤诧居多!
公仪月残终于抬起了头,既然是特意来的,看来可能与那些事有关才对……虽然,他并不赞成哥哥拖着病体到处跑,但是,如果这是他希望的,他也会不留于力的支持他!
就算是用那个也不妨!
“怎么?”他寻着声音来源走去,而见他过来,公仪月缺也转身出去。
这么一来,室内就只剩下一元和明显不怎么想搭理他的万俟夙。
一元有些不满,干什么这家伙像没看见他一样,他是个活生生的人耶!
“喂!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出去说什么!”一元想调起万俟夙对此事的兴趣,在他看来,万俟夙怎么看怎么都让他觉得别有所图,所以他觉得,他这么说的话,她或许就会求着和他搞好关系,毕竟,她用利所图啊!
“你,告诉你,你若求我,我就告诉你噢!”
带着洋洋的模样,一元一副你若撒娇就给你糖吃的模样惹来了万俟夙一脸茫然的模样。
“一元?你说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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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有时间,有允许才能上网,报歉!感觉有些不复责任……但,请谅解!^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