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第一恐怖军 138注定单恋

作者 : 火林鹏云

138注定单恋

政治mínzhǔ,军民一家,官兵平等,延安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刘一民

这块手表还是张灵甫托了在外事部门的朋友才买到的。

铮亮的不锈钢表壳,棕褐色的小牛皮表带小巧玲珑,表身上镶着一圈银色的花纹,亮亮晶晶的,这只手表的底座是米白色的。里面还有三个小表盘,一个显示今天的日期,另外一个显示月份,最后一个显示年份。这三个表盘有着银灰色的底纹,漂亮得很。时针分针和秒针及表盘中的12个数字在夜里还会闪闪发光。

“这是我们旅长的一片心,也许不成敬意,但请您一定务必收下。旅长说,只有等他伤好了,重上战场,多杀倭寇,才能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尽管不在那个男人身边,翁馨怡镇定自若多了,但她还是有些腼腆地接过这一块亮晶晶的表。戴在手腕上,她满心欢喜,觉得自己应该接受这份礼物,因为这是一个令她心仪的、身上还流着她的血的男人,给自己送的礼物,这既不能算作是伤员对护士的感激、也不能算作是她付出后的回报,而应该算作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情。

可他有家室吗?都是少将了,想必也应该有夫人。

“你们旅长有小孩了?”她巧妙地换了一个角度问,又以将手表贴在耳边听走针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心跳。

“啊,是有小孩的,我们旅长在老家成过亲陈公勇简略回答。

虽然已有思想准备。但一颗心还是幽幽沉进了漓江中。

落日将最后一抹余晖依依不舍地刷在云朵上。夜将临。天将黑。一叶扁舟载着鱼鹰顺水而下,载不动的,却是许多愁。

不知道陈公勇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和她做伴的,只有那依旧唱起的风笛。

有些呢喃想倾诉,有些缠绵想啜泣,多想也拿起自己的小提琴啊,和着这淡淡忧伤的笛声,让自己的思绪随着《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旋律游丝一般飘动。在这样一个失落的夏夜。翁馨怡在武汉读书的时候,曾是学校有名的小提琴手,如今戎马倥偬,这把小提琴挂在墙上已经许久许久了……

经过一周精心治疗,张灵甫的伤势已得到基本控制,高烧也退了。见自己安然度过危险期,他便将陈公勇赶回了部队,只留下铁蛋一人。俞济时军长和王耀武师长又分别寄来一笔钱,够他们好好开销的了。这一次张灵甫享用的是单人病房。对此,他很满意。又让铁蛋从医院图书室里借来几本书。一个人成天就躺在床上如饥似渴地捧读,既不喜欢别人来串门。也很少拄着拐棍去外面闲转,医院里的很多事情都是铁蛋讲过他听的。

比如,伤兵们以前都叫翁护士叫翁小姐,因为翁护士不光是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而且家里还很富有,爷爷是地主,外公也开了好几家商店和钱庄,但是现在大家都好像约好了似的,改口喊她喊姐姐了。

“哦?这是为什么?”张灵甫眉毛一挑,兴趣盎然,等孟铁蛋把来龙去脉一讲,却又让他唏嘘不已,对这样一位救过他命的护士更增添无限的敬重。

原来,有一位伤兵大腿上的伤口发炎化脓了,用手轻轻一挤他就痛得直叫,为了把脓水挤干净,又不让他感到痛,翁护士说她用口来帮他吸。那伤兵弟兄连忙说,这使不得使不得,你是高贵的小姐,可翁护士说你们连性命都不顾,我还怕什么脏,真的就蹲用嘴去吸,直到最后她坚持不住呕吐起来。所以,打这以后,很多爱脾气、爱发牢sāo的伤员,都被翁护士感动了,再不也乱喊乱叫了,还有弟兄说,翁护士就像自己家里的姐姐一样,所以大家现在都叫她叫姐姐。

听到这里,张灵甫有一种揪心似的痛,思绪久久不能平静,他难以想象那样一个面容秀媚、性情温婉的女孩会有这样的善举,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是滚烫滚烫的,而他身上这每一滴热血也于翁馨怡。

姐姐,好一个可亲可敬的小姐姐!

翁馨怡的形象就这样定格在张灵甫的心里。

张灵甫把翁馨怡当成自己最敬重的亲人,而翁馨怡却并没有把张灵甫当哥哥,有一种感情好似河边的杨柳,在冬去chūn来后发出了万千条女敕女敕的初绿。

一天上午,翁馨怡刚给张灵甫量完体温,一位身穿西服的记者前来拜访,还拎来一兜点心、水果和几本刚出版的新小说,她便礼貌地退出了病房。等她查完所有病房、回到值班室以后,看到张灵甫和那个记者已经坐到外面的树yīn下,正随意无间地说着什么,一棵高大的榕树把碎银般的阳光筛到他们身上,而铁蛋则像一只撒欢的狗,一个人在草坪上翻着跟头玩,乐此不彼。

从她坐着的窗口看过去,张灵甫是侧面像,只见他一会儿仰起下巴微笑,一会儿又凝视着远方沉默,在星星点点的阳光下,他脸部的轮廓分外鲜明,鼻梁带着俊俏和傲气而挑起。倘若将自己生命中的风笛,让这样一个男人来奏响,那该有多好啊,翁馨怡就这样远远地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一说一笑,心里好酸楚,想起自己刚才在给他量烧的时候,也是站在他的侧面,他身上那种混着药味的气息又是那样的沁人肺腑,竟差一点令她昏眩。命运无常,世事难料,窗外的这个他已经有了老婆与孩子。对于爱的渴望,她的要求多么卑微,不奢望天长地久,不在乎雍容华贵,只希望有一个她喜欢的人能够牵着她的手,陪她哭,陪她笑,陪她在漓江边说一些傻傻的话。热爱文学,喜欢音乐的她,内向羞涩、敏感而又故作坚强,失望的时候,她会流着泪说我宁愿流浪,宁愿逃避。

如果命中注定不能牵手,我会把所有的思念碾成泥,和一个我,捏一个他,再续前缘。她在心里这样默默地对自己说。

来拜访张灵甫的记者,是老朋友、zhongyāng日报的刘记者。

久别相逢,自然高兴。两人谈时局、说战事、忆故人,很是投机。这也是张灵甫住院以来话说得最多的一次。刘记者还提到以前在老虎桥监狱服刑的王大杆子、郑二麻子几个人,他更是难得好奇地问了一句:“你还知道他们的消息呀?”

“哎,还是将军您有眼光啊,当年甩都他们不甩他们一眼,这不,他们一回到**没几天就哗变当了汉jiān说道这里,刘记者有些气愤地说:“我们**也是**,连毛老七这样的兵痞子现在都居然是政治处处长,这不是哗天下之大稽么?”对桂老七,张灵甫当然也是看不惯的。但这样的人事安排涉及到长官,他不能在背后议论长官的是非,因此他保持了沉默。

刘记者趁着兴头继续讲道:“反观共chandang那边,政治mínzhǔ,军民一家,官兵平等,延安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今年chūn节前,新华日报组织我们新闻界同仁去延安参观,真令人大开眼界,我亲眼看到毛ze东穿打补丁的衣服,朱de吃饭的碗都掉了好几块洋瓷,他们的抗日军政大学连课桌都没有,大家都坐在小马扎上,把自己的膝盖头当课桌呢。看到这些后,我们不少记者都十分感慨,说难怪有那么多青年学生会投奔共chandang,得人心者得天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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