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草看了一眼仍旧坐在地上的三个家伙,不屑地说道:“因为他们是恭亲王派来的,只要他们三个不死,就不会再派新的人来。这三个人如此笨蛋,留着他们,岂不是更符合我们的利益么?”
査永第一次对周小草说的话感到认同,微微一点头,说道:“不错,你说的很对,那就留着他们吧。”
刀疤脸三个人四下里一看,尽皆是些鄙视的目光。做杀手做到他们这份儿上,唯一能算得上比较大气的行为,那就是自杀了。至于那几个刚才巴结他们的衙役,早就在知道了周小草是皇帝的人之后趁乱逃跑了。首先保证自己的存活,然后才能为人民-服务嘛,是不是这么说的?
査永拂袖去了自己的房间,不过很快就出来了,对刀疤脸三个说道:“你们去我房里睡吧。”
“啊?谢谢,谢谢!”
刀疤脸三个爬起来就去了,周小草奇怪的问道:“你今儿个怎么这么大方?”
査永冷冷说道:“那匹马醒了,把房间里弄得不成样子,怎么能住人?”
査永问清了柴房在哪里,径自去那里睡觉了。
第二日一早,就听见外边大喊大叫的,周小草从屋子里出来,只见刀疤脸三个站在那里,很无辜的样子,査永则是被店小二抓着他那件破破烂烂的叫花衫,大声说道:“这位客官,你住了一间上房,还给你那马儿祸害的不成样子。♀这房费、物品损坏费,都要出的呀!”
査永说道:“我又没住你那房子,我昨晚是住在柴房里的!”
店小二说道:“柴房还要算钱,再加二十文!”
周小草笑嘻嘻的问道:“裁缝兄。可需要周某帮忙?”
査永大吼道:“不必了!我现在看见你就烦,还有你们三个,还有你这个小二,烦死我啦!”
周小草也不以为意,带着严琦霞,嘻嘻笑着就走了。再行半日。差不多就到了太行山下了。正走着,只听身后蹄声“哒哒”,还有马儿沉重的呼吸声传来。周小草往后一扭头,惊得嘴巴都张开了。
査永,还有刀疤三杰,四个大老爷们儿,共乘两匹马,直追周小草,那两匹马托着两个人,还是大男人。然后一路狂奔,早就受不住了。此时一旦缓过劲儿来,都不动了。
周小草问道:“你们这是?”
査永说道:“那店跟个黑店可也差不多了,最后留下了我们两匹马当做房钱,哪儿有这么贵的房钱?”
周小草又问道:“那你们不是有钱吗?这哥儿仨抢了你的钱呢。”
刀疤脸尴尬着说道:“昨儿个被那几个人给绑住的时候,钱被他们给顺走了。”
周小草眼皮一翻。没好气的说道:“合着你们这快马加鞭的追上了,是为了吃定我呀!”
査永将脸扭到了一边,颇为尴尬;刀疤三杰则是一脸低声下气的笑容。杀手做到这份儿上,真是脸面尽失了。
走到山脚下,周小草看到有一户草屋子人家,便下了马,前去讨口饭吃。
这家主人是个老婆婆,身子板儿倒是健朗,应该是大多数辛苦劳作的劳动人民的共性。周小草表明了来意,还表示愿意给钱。那老婆婆只是点点头,并不说话,好似是个哑巴。
査永和刀疤三杰也进了院子,只是站在门口跃跃欲试,他们可没有钱讨吃的。只能盼着周小草可怜一下他们,给点吃的。
不一会儿,一大锅的小米粥熬好了。乡下人做饭就是实在,锅里的小米粒很稠,几乎都能拿筷子剜着吃了。菜有
豪门总裁的变身千金
两样,一样是腌萝卜干儿,上边撒些葱花末,再浇上一些小磨香油,虽不是什么珍馐名菜,却也颇为爽口。馒头是好面加高粱面,蒸的窝窝头,用的是甘薯的酵子,虽是有一种高粱面的涩苦,却也带着甘薯的香甜。
周小草对这样的野味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看得门口的四个人食指大动,眼巴巴的瞅着。那自命清高的査永虽说一直是将脸微扬,但是那眼睛却也是一直盯着桌子上的饭菜。
在饥饿面前,人人平等。
“我吃饱了!”
周小草站起来,一抹嘴,然后对伸着脖子流着哈喇子的刀疤三杰说道:“想吃的话,就来吃吧,吃完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再跟着我了。”
刀疤三杰呼啦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每个人先抢了两个窝头,然后又去盛饭。他们干脆连碗都懒得拿,就用周小草二人刚刚用过的碗。査永本来还矜持着,可是这三个家伙吃起东西来就跟不要命似的,再不上前去,可就没有了。于是査永也舍弃了一贯的作风,跟着抢了上去。
周小草摇了摇头,不去看他们的恶心表演,拉着严琦霞出了门。
门外,那个老婆婆正在背对着他们,欣赏着红彤彤的夕阳。
周小草沉吟着走过去,口中说道:“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
“好诗!”
老婆婆难得开了口,原来她并不是个哑巴呀。而且,这声音听起来,似乎也不像是个老妪的声音啊!
周小草问道:“婆婆,你怎么不吃饭?”
老婆婆并不回头,也不答话。一旁的严琦霞忽然说道:“不好!”
周小草奇怪地问道:“怎么个不好?”
只是,还没等到答案,他就眼前一黑,在那如同脸盆大小的夕阳前面,倒了下去。
夕阳下,老婆婆转过了身子,伸手慢慢地将头上的堕髻。顿时,一头瀑布也似的长发披散了下来。橘红色的阳光映射下,老婆婆的面皮白皙而紧致。白里透红的脸上,精致的五官镶嵌其上,眉目如画,竟然似是个年轻的少女!
这两天,冯玉兰察觉的出来,他的父亲冯子贵,一直闷闷不乐的。她也曾旁敲侧击地询问过,可是有什么心事?结果都被她父亲避开不谈。直到昨天,来了几个人,说是爹爹手下的几个掌柜的,朝廷已经把抄他们的生意店铺又都归还了。尽管只是一些空荡荡的铺子,可总好过毫无头绪。于是,冯子贵终于是有了笑容,向冯玉兰要了一万两银子的启动资金以后,就立刻搬出了周府,同那几个掌柜的出去再创业去了。
由于周小草已经不再是冯家的上门女婿,反倒是女儿嫁了出去,冯子贵的生意自然不可能再交给冯玉兰打理,因此,这冯玉兰作为周府的大妇,开始过起了猪一样的生活。
这天,都傍晚了,守门的老张刚刚将修饰过漆了大红漆的府门关上,门外就响起了“嗵嗵嗵”的敲门声,还伴随着好几个人乱哄哄的“开门!”的声音。
老张大着胆子一问:“你们是什么人?来找谁?”
外面立刻大声骂道:“你这个看门狗,我们是周府的半个主人,来这里,自然是找这里的主人周小草来了,还能干什么?还不赶紧的给大爷们开门!”
老张没奈何,只得去寻他们家的主妇冯玉兰。冯玉兰叫老张打开府门,看着门外一大群的男女老少,一阵发楞:“你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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