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兰静静的坐在屋子,望着桌上的烛台发呆,美目中忽明忽暗,嘴角不时的露出一丝微笑,但很快又消失,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那个坏蛋怎么样了?他还会不会记得我?”
单凭独孤断俊美无双的容貌,可以让无数的怀春少女为之疯狂,更兼其有盖世之勇,浑身邪气凛然,对女人来说独孤断简直是致命毒药,见其不动心者少之又少.
“要是那个坏蛋敢忘了我……”
公孙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但旋即又暗淡下去,独孤断远在天边,即便忘了她又能如何,她寻遍整个世界,也找不到他。
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心狠手辣的魔女也有动情的时候,深陷其中,难以自控。
梆!梆!
正当公孙兰胡思乱想的的时候,耳中传来敲门声,公孙兰也不起身,随手一挥,屋门登时大开,看到门外的人,笑道:“我说谁这么晚,还敢敲我的门,原来是你这个俏丫头!”
屋外的红衣姑娘吃吃一笑,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烛光一照,但见她眼波流转,似是眉目传情,虽然长得稍逊公孙兰,但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
红衣姑娘大咧咧的坐到凳子上,笑道:“这么晚了,大姐屋中依然没有熄灯,所以我不请自来!”
“有什么事情吗?”公孙兰曼声道。
红衣姑娘不回答公孙兰的问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公孙兰皱眉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红衣姑娘摇了摇头,嬉笑道:“大姐的美丽天下无双,我不自觉的就沉醉其中!”
“油嘴滑舌!”
公孙兰没好气的白了红衣姑娘一眼,看到她笑嘻嘻的样子,道:“你若是没事,我可要休息了!”
红衣姑娘笑道:“大姐可真是绝情,小妹刚进来坐一会儿,你就要撵人……”看到公孙兰哭笑不得的样子,继续说道:“若是姐夫在此,你早已喜上眉梢了,恐怕恨不得他永远不离开这个屋子!”
公孙兰撇了一眼红衣姑娘,淡淡道:“我要睡觉了!”站起身向木床走去。
红衣姑娘慌忙拉着公孙兰的衣角,可怜兮兮道:“大姐,你不会生气了吧!我只是随口一说,不是有意惹你生气的。”
公孙兰回过身,伸出洁白细腻的手指,点了点红衣姑娘的额头,没好气的说道:“真不知道你整天脑里想些什么,还不赶紧说事情!”
红衣姑娘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情?”
公孙兰坐回椅子,笑道:“若是没事,你会来我这里?早已经在怡情院当你的花魁,看着那些男人痴迷与你,却又得不到你的,为你发狂的样子!”
“哼!那些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我真的是来看你的!”
红衣姑娘脸色一红,眼中露出一丝羞意,看到公孙兰平淡的目光,不敢在说笑,忙道:“大姐,最近青衣楼跟我们起了冲突,七妹受了些轻伤!”
“这种事情你为何不早说?”
公孙兰懒散的神情一扫而空,目光严厉的盯着红衣姑娘。
红衣姑娘看到面色微寒的公孙兰,心中一凛,小声道:“七妹不让我跟你说,她说……”说着脸上露出疑迟之色,欲言又止。
“老四,你是最了解我的,我相信你一定不想看到我生气!”
公孙兰脸色平淡,虽然没有发怒,红衣姑娘身子一颤,低头不敢看公孙兰那明亮的目光,忙道:“七妹说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我们都明白原因,所以她……”叹了口气,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公孙兰微笑道:“所以你们不满了?”
红衣姑娘没有说话,但已经默认了公孙兰所言。
公孙兰嫣然一笑,心中叹道:“这个坏蛋,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因为他弄得姐妹们都对我不满了!”
屋中两人绝色佳人,相对无言,过了片刻,公孙兰忽然问道:“青衣楼是什么来头?”
红衣姑娘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他们不但人多势大,而且组织严密,所以只要是他们想做的事,就很少有做不成的。”
“青衣楼”并不是一座楼,青衣楼,有一百零八座。每楼都有一百零八个人,加起来就变成个势力极庞大的组织。
“哦?”
公孙兰黛眉微皱,眼光闪烁,沉思片刻,轻声道:“我知道了,你去通知所有人,明天来此找我!”
红衣姑娘点了点头,偷偷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公孙兰,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姐,七妹心直口快,她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她的气啊!”
公孙兰正想着事情,听到红衣姑娘的话,好笑道:“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我只是让你们过来,商讨青衣楼的事情!”
红衣姑娘拍了拍胸脯,长长的吐了口气,嬉笑道:“我就说大姐胸怀宽广,一定不会跟七妹计较的!”
“就你知道的多,还不赶紧走!”公孙兰娇嗔道。
红衣姑娘嘻嘻一笑,跑出了屋外,趴在门框上,笑道:“大姐,其实姐夫那人还是不错的!”说完不等公孙兰发怒,飞快的跑下楼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进公孙兰的耳中。
砰!
公孙兰一挥衣袖,关上屋门,又气又笑,想到红衣姑娘刚才说过的话,叹了口气,寻思道:“看来平静的曰子又要被打破了,根据欧阳情所言,这青衣楼极其不简单。”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吹灭了蜡烛,屋中顿时一暗,轻移莲步走到床边,褪去外衣,月兑下脚上的红绣鞋,钻进锦被当中,望着红色的幔帐顶,默默念道:“坏蛋,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屋中寂静无声,忽听砰的一声巨响,木桌四分五裂,噼里啪啦,烛台滚落在地,茶杯与茶壶摔碎。
公孙兰猛然睁开眼睛,握住被子里的双剑,透过红纱帐,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公孙兰隐约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地面爬起,他缓缓走向木床,公孙兰蓄势待发,忽然看那人止住脚步。
“咳咳咳……”
那人连连咳嗽,步伐蹒跚,似是重病在身。
公孙兰美目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但见那人已经拉开纱帐,对她说道:“小兰,我……”
噗!
那人喷出一口鲜血,洒在红色的幔帐上,让它变得更加妖艳。
扑通!
他倒在床边,生死不明。
公孙兰慌忙放下手中的双剑,从床上坐起,看到那熟悉的面孔,摇晃着他的身躯,惊恐道:“独孤断,你怎么了?”回应她的却是一阵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