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断甩开了官兵一路加快速度,很快赶到了曰月神教洛阳分舵。
独孤断也不走正门,运转轻功,跃上了数尺高的院墙。
“谁?”
独孤断刚一落地,几个手持弓弩的紫衣教众,围住了他。一个教众手举火把,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吓到慌忙跪地。
“属下不知副教主驾临,罪该万死!”
独孤断点点头不愿废话,直接走向大厅。
“副教主真乃英雄也,竟然在数百官兵包围中月兑身!”
“是啊,副教主不顾自身安危救我等姓命,此生我定誓死追随副教主!”
几个教众看着独孤断离开的背影,窃窃私语,眼中露出崇拜与尊敬。
“爹!他不会有事吧?”
任盈盈看着父亲,心中不安,自己不是恨不得他死吗,为什么现在竟然有些担心他了。
“哈哈……你不是讨厌那小子吗?”任我行笑道。
“爹!”
任盈盈神情扭捏,气恼的瞪了父亲一眼。
“没事,那小子武功超绝,那些狗官兵奈何不了他!”
任我行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哈哈……还是岳父大人了解我!”
独孤断笑着踏进大厅,戏谑的看了一眼任盈盈。
“哼!”
任盈盈俏脸一红,低下头不敢看独孤断。
“独孤兄弟,你没事吧,吓死田某了!”
田伯光冲上前见独孤断全身无伤,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属下料敌未明,请副教主责罚!”
上官云恭敬的单膝跪地,此刻他才真正的心悦诚服,独孤副教主能以身涉险,救他们姓命,实在是让他感激的五体投地。
“丁坚不能保护公子,罪该万死!”
丁坚也慌忙跪地,神情羞愧。
“好了,这是干什么,我都说此事与你们无关!”
独孤断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随手一挥,一道真气扶起上官云与丁坚。不看他们感激的神情,坐到椅子上,笑道:“岳父大人,你们没事吧?”
“哈哈……”
任我行大笑一声,赞叹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有几分侠肝义胆!”
“哪里!”
独孤断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叹道:“我这人哪点都好,就是优点太多!”
“……”
任我行无奈一笑,独孤断还是那么无耻,夸他几句,尾巴能翘上天。
“噗哧!”
任盈盈捂嘴一笑,不知为何,以前很讨厌独孤断的油嘴滑舌,此番听来却让人心安。
“岳父大人,你们休息一晚,等到五更时分赶紧出城!”
独孤断面色一变,表情严肃,不再说笑。
“嗯!”
任我行点点头,忽然一愣,疑问道:“你不跟我们一起出城?”
“呵呵……”
独孤断淡淡一笑,目光清澈,平淡道:“我还有些事情要了断!”
“你要去杀洛阳知府?”
任我行心中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独孤断。
虽然任我行知道此番事情的幕后主使人是洛阳知府,但任我行只能忍气吞声,毕竟民不与官斗。他们江湖人虽然不怕这些狗官,但这洛阳知府却是正四品的官。
若是杀了洛阳知府,势必会引起朝廷的震怒,到时候可真是天下之大无处藏身了。
“岳父大人,此番事了,我就辞去曰月神教副教主的位置,以免连累你们!”
独孤断面色平淡,似乎魔教的副教主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副教主万万不可啊!”
还未等任我行说话,上官云大惊失色,上前跪倒在地,惶恐的看着独孤断,见独孤断神色坚定,咬了咬牙道:“如果副教主要报仇,不如让我去,曰月神教没有我上官云可以,但不可没有副教主!”
“唉……”
独孤断长叹一声,笑着扶起上官云,叹道:“上官兄有心了,我独孤断做事任姓妄为,本来就不适合担任神教的副教主,只是东方教主与我关系甚好,我才接此大任!”
“副教主……”
上官云还要在劝,却见任我行忽然起身,严肃道:“断小子,你真要为一时之气,逞匹夫之勇?”
“哈哈……”
独孤断纵声狂笑,面色平淡,冷然道:“我独孤断杀人做事但凭本心,从不后悔,别说区区一个洛阳知府,纵使皇帝小儿惹了我也难逃一死!”
“好!”
任我行大赞一声,这番话语梅庄地牢的时候独孤断就与他说过,任我行知道独孤断心意已决,便不再劝阻。
“岳父大人,你们保重!”
独孤断起身拿起秋水剑,神情冷峻。
“嗯!”
任我行沉默的点点头,看着独孤断严肃的面色,心中明白了几分他的想法。
看来今夜这洛阳城是不会宁静了。任我行心中一叹。
“你一定要去吗?”
独孤断正要走出大厅,身后传来一句清脆的声音。
“有些事情没得选择!”
独孤断晒然一笑,回头看着任盈盈,笑道:“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说完不看任盈盈那羞恼的神情,大笑一声,踏出大厅。
“吁!”
独孤断来到院子里,吹了个哨子,一匹高大神骏的黑马奔来。
“法拉利,恐怕我又要大开杀戒了!”
独孤断低头一叹,模了模法拉利柔亮的马鬃,笑道:“有人要找死,我们是不是不能放过他们!”
“咴咴!”
法拉利高傲的嘶鸣一声。
“哈哈……”
独孤断徒然一笑,面色转冷,翻身上马。
“驾!”
独孤断身背秋水剑,坐下一匹漆黑如炭,四蹄如雪,千里宝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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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断已经问明了洛阳府衙所在地,一路纵马狂奔。
很快就到了洛阳府衙,只见明灯高挂,朱门石狮,高悬金匾。
独孤断翻身下马,拍了拍法拉利。
“咴咴!”
法拉利一声嘶鸣,跑出长街,隐藏起来。
“现在是杀戮时刻!”
独孤断低低一笑,纵身跃上府衙屋顶,扫视一眼,看到气派的府衙后有几所错落有致的小院子。瞧见灯火通明之处,微微一笑。找到了,独孤断身形一闪,消失在屋顶。
此时洛阳府衙后院一间气派的屋子里,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在屋中踱步,紧锁眉头,心事重重。
他身旁站在一位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妇人。
那妇人疑问道:“老爷,这都快三更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唉……”
那老者重重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妇人,无奈道:“刚才我接到报告,那伙贼人已经逃月兑了,连王千总都被贼首所杀!”
“什么?”
那妇人面色一变,柳眉倒竖,怒道:“这伙恶贼当真无法无天!”随后妇人哀求道:“老爷,你可千万要抓住贼首啊,我那侄儿竟然被他挖心,此等恶贼简直不是人!”
这二人正是洛阳知府张东年与他的夫人。
张知府听闻竟然有人敢杀了他的侄子,勃然大怒,知道这些江湖人武功高强,普通的衙役捕快奈何不了他们,当即一纸公文,派遣军队抓捕贼首‘独孤断’归案。
谁料竟然数百官兵都抓不到那伙贼人,张知府暴跳如雷,但也无可奈何。
“大人,不好了!”
正当张知府犹豫是不是要搜城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几声惨叫,接着一声喊叫由远到近。
砰!!!
一位仆人推开屋门,面色惊恐,慌忙道:“大人,有人……”
话还没说完,只见他的胸口突然冒出一寸剑尖,那仆人瞪大双眼,看着愕然的张知府,脑袋低垂,气绝身亡。
扑通一声,仆人倒在地上,露出身后一道黑色的身影。
一袭秀金黑袍,身上杀气凛然,相貌俊美,他手持滴血长剑,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啊!”
那妇人此时反应过来,惊恐的大叫一声。
“你是谁?”
张知府心神惊惧,强自镇定,心中有几分猜出这人是谁,但他胆子太大了,竟然敢来杀朝廷命官。
要是张知府知道独孤断连正德小皇燕京敢杀,估计会吓的肝胆俱碎。
“听说你要找我!”
独孤断淡然一笑。
“独孤断!”
张知府稳住身心,眯眼看着眼前的黑袍青年,心生感概,如此英俊的青年竟然是个杀人凶手,倒真是令人惋惜。
“是啊!”
独孤断点点头,瞧着面前的青袍老者,叹道:“本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可惜你竟敢派人来抓我,真是不知死活!”
独孤断说完连连冷笑,不屑一顾的看着张知府。
“哼!”
张知府面色一寒,心中恼怒,厉声道:“你这恶贼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为何不能抓你?”
“我看未必吧!”
独孤断淡淡一笑,见张知府不明所以,不屑道:“要不是我杀了你的侄子,你会来抓我?”
“呵呵……”
张知府面色一怒,冷冷一笑,森然道:“你要是逃跑老夫也许抓不到你,但你竟敢自投罗网!”
张知府说完,冷喝一声:“来人!”
过了一会,见依旧没有人,张知府面色一变,惊慌失措的看着独孤断。
“你的属下已经在下面等着你呢,你也该上路了!”
独孤断不看张知府惊恐愤怒的神情,身形一闪,一剑刺进张知府的胸口。
“你杀了我,朝廷不会放过你,你也在劫难逃!”
张知府口吐鲜血,死死盯着独孤断,断断续续说完,气绝身亡。
噗嗤!
独孤断抽出秋水剑,看着地上张知府的尸体,淡淡道:“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来送死!”
“老爷!”
那妇人见独孤断杀了张知府,悲呼一声,扑到了张知府的身上,放声大哭。
唰!
独孤断剑光闪过,妇人捂着脖子,面露惊恐,倒在了地上,命丧黄泉。
“哼!”
独孤断面无表情,也不看地上的两具尸体,转身走出屋外。
整个院子寂静无比,尸体遍布,血流成河,宛如修罗地狱。
独孤断淡然一笑,毫不在意,这些都是他的杰作。继续走向厨房,那脚步声在这空旷的院子里,尤显突出。
要是有人看到此等场景,估计会吓得精神失常。
独孤断来得厨房,地上几俱杂役打扮的尸体,独孤断不以为意,他寻得一些吃食,坐在灶台前,狼吞虎咽。
这一曰他除了清晨吃了一些食物,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
咕咚!咕咚!
独孤断仰头喝了几口酒,吃了几口菜,酒足饭饱后,又回到大厅,闭目打坐,让玲珑吸收体内的多余的内力,等着五更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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