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有下回,休怪本将无情!!该干嘛,干嘛去!!”宗颖吆声大喝,把那些百姓、将校都驱散而去。这时,徐庆、吉青、赵云、霍锐纷纷策马赶来,后面那些人马却还仅仅到那木桩处。
“兄弟们果真豪杰也!就这般骑术,恐我也是要甘拜下风!!”宗颖拱手赞道。邓云等人都是谦虚而答。待骑术试炼结束,宗颖又将邓云那一班人带到射箭场。邓云那些兄弟,自是引人注目。
兄弟们也都有比较,一雪前耻之心,各个精神集中,例无虚发,箭箭都中红心。
宗颖见了,又惊又喜,暗付这些人样样精通,日后必成大器,也有心试试深浅,便特令几个兵士,把邓、徐、吉、霍、赵五人箭靶放到二百步外,各射五箭。邓、徐两人都是五箭五中,轻松过关。吉青更是展示了连珠箭的本领,先射一箭,随后都是两箭两箭连发,看得宗颖还有附近的兵士、百姓无不变色。霍锐箭艺较差,只有三箭射中红心。至于赵云,暗器虽是了得,但箭艺却也一般,五箭只中了两箭。宗颖也是愈加好奇,教兵士逐渐增加。邓云这些兄弟,各个都不愿被比下,皆欲分出胜负,自是精神集中,专心比试。随即先是二百二十步,然后再到二百五十步,二百八十步。在前面两回间,赵云于二百二十步,五箭不中退下。霍锐则在二百五十步,发挥失常,五箭只中两箭,也是退下。
至于邓、徐、吉三人,每回都是五发五中,惊艳四座。这时,大多人的试炼都已结束,宗颖早看得入了神,不知不觉中四周已围满了人在观看。
随着兵士地搬动,箭靶到了三百步外。这回合,轮到徐庆先射,徐庆神色凝重,不禁有几分紧张,拉弓拽弦,随着弓弦震响,一根箭矢如同疾风般奔射而去,啪的一声,正中红心。顿时一阵欢呼喝彩,震天动地。徐庆心头一喜,再接再厉,最终却还是为能继续刚才的风采,五箭三中。吉青嘿嘿一笑,暗付不愧自己在这箭艺上下了苦功,这回肯定能赢过自家二哥,至于大哥邓云,他想都不敢想,因为他曾经有一回,见过邓云为了苦练箭术,在一片树林里,选了一根巨树,依着各个树杈,各方一个小型箭靶,离去足有四、五百步之远,特又选那日风大去练,连射九箭,竟无一射空,也因那回吉青被刺激到了,才肯下苦心去练箭术。
念想间,吉青已立布站好,前头三箭寻常而发,皆中红心,最后两箭,以连珠箭手法射之,一箭中,一箭矢之毫厘。众人看了无不大觉惋惜,都认为如果吉青不用那连珠箭的手法,肯定五箭全中。
邓云面色一凝,走到吉青身旁,沉声道:“三弟你连珠箭的手法,已练得炉火纯青,只不过差地就是眼法、还有对风向认定的准确。”
吉青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连忙道:“还请大哥指教!”
听吉青谦虚愿学,邓云笑容更是灿烂,先取两根箭矢,拽弓一拉,同时口中还在指点着吉青,教他如何去认这风向,还有如何提高自己的眼法。就在邓云话音刚落,‘啪啪’连响,两根箭矢几乎同时射出,一前一后,飞射而去,皆中红心,看得众人都惊为天人,宗颖更是不禁走了过去,细听邓云所教。
随即,邓云竟连取三根连珠箭,又教了姿势、还有每箭大概要用多少力劲,徐庆等兄弟都围了过来,仔细听教。邓云当场演练一番,三根箭矢,皆中红心,最后一箭更把红心射去!
宗颖看着,简直是喜出望外,连声夸好,旁观的军校和新招募的人们也都赞不绝口,各个来问邓云名字,待听说邓云身份时,顿时又是一阵群情汹涌,各个都欲来接近这风头正劲的大英雄。要不是宗颖急教麾下将校阻止,恐怕早就引变成混乱。
“兄弟真是厉害,我本还想看你兵法阵型,再做分配,但现在时间不早,加上出了这样的状况。《》我看是不成了。你且把你那伙兄弟在将台那边聚集起来,待会我自有吩咐。”
宗颖满脸敬佩之色,与邓云谓道。邓云把头一点,遂和徐庆等人向已在那些将校吩咐下,开始组好队形的百姓告了一声罪后,便望将台那边赶去。
不一时,随邓云同来的弟兄,纷纷各组队形来到,众人纷纷谈起适才试炼之事,这些人本都是有根底,自然无一例外都是通过。邓云听了也是心情大好。
渐渐地,眼看已是黄昏时候。宗颖终于带着七、八个将校赶了过来,其中就有邓云先前遇到的陈兵。陈兵一脸阴沉,眼中更有几分怨妒之色,冷冷地瞟了一眼邓云。
“哈哈。幸得我麾下弟兄手脚利落,这还有一些时间。兄弟,你便领兄弟们先摆阵法,让我们看看。”
宗颖满面春风地向邓云迎去,邓云听说,亦是一笑,遂令各队人马准备。宗颖则和其他将校上了将台。不一会,邓云阵法已然摆定,只是普通战阵,却是严整。宗颖见如此神速,暗暗诧异,对邓云这些人愈加佩服,遂令开始。
邓云便将行军步伍分合攻守之法演习了两遍。邓云等人都是熟练,这演练起来,丝毫不拖泥带水,正好在天黑前完成。宗颖看完大喜,其余将校都是赞叹不绝,就连陈兵也被其阵势雄威所慑,一时说不出话。宗颖遂传令所有人全准入伍,听候甄拔。又特令邓云、徐庆、吉青、霍锐、赵云五人上将台听封。
宗颖笑面迎道:“兄弟你们来前,我便看过你们队伍,见各个精神抖擞,与众不同,便知你们定是一方豪杰。不料兄弟你正是那
近年声名鹊起的‘龙蛮子’。我是又惊又喜,不敢有丝毫怠慢。还有你这些兄弟,亦是各个本领高强,年少英雄。今日你们不但把那些新兵所镇服,就连我们军里的将校老兵,都是无不称赞,自愧不如。
若非兄弟你刚是从军,寸功,我可不敢做你还有你这些兄弟的上官!不过兄弟你们这般英年有志之士,岂愁不能建功立业!?能与你们成为同袍手足,实乃我宗颖之幸也。还请兄弟先委屈做我的副官,任武义郎之职,至于其余四位兄弟,都暂为小队长,都为九品承信郎!不知这般安排,诸位兄弟可有异议?”
邓云一听,心里一喜,笑道:“愿听从少将军安排!”
邓云话音刚落,一众兄弟也都随声附和,脸上皆有喜色。就在此时,那陈兵忽然迈步而出,拉着嗓子喝道:“少将军且慢!!”
宗颖眉头一皱,略带不喜,回头道:“不知陈侍郎对此有何不满?”
陈兵冷然一笑,随即便道:“少将军可知这武义郎虽是四十一阶武官,但也是官列七品?”
大宋武官都有分阶级,从太尉到承信郎共五十二阶。宗颖闻言,面色一寒,冷声答道:“我对大宋吊例还是记得很清楚,不用你来教我!”
“竟如此,我就奇怪了。这叫邓云的,如果我记得无差,可是朝廷通缉要犯。虽然如今局势动荡,陛下宅心仁厚,朝廷大赦天下,给这些恶徒一个机会为国效命。但这些恶徒,毕竟都是性子张扬,无法无天的野蛮之辈!更何况他寸功,少将军便让他做武义郎,这难免会让人不得不多想吧!”陈兵别的本领没有,倒是长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巴,一边在说,一边还对着邓云指指点点。邓云面无表情,直望前方,根本就没用正眼去看他。吉青、霍锐两人都气得满脸通红,却还是能压住怒火。
宗颖面色更寒,却又想这陈兵乃童贯身边的爪牙,若是得罪了他,报予童贯一知,免不了许多麻烦,不由死压怒火,怒极笑道:“哦?陈侍郎这话怎讲,还请细细说来,否则到时候引来许多误会便不好了!”
“哼哼!那是!少将军,若我记得不错,这邓云可是周侗老!”陈兵更欲把‘贼’字说出,邓云双眼刹地迸发无尽杀气,一步跨出,吉青、霍锐那两人更像是两头扑食的野兽,满脸凶光,吓得陈兵连忙改口。
“老前辈的徒儿。而少将军别忘了,前番宗泽老将军就是为老前辈求情,才被降了官,要不是如今金人日愈强盛,威迫我国,恐怕宗泽老将军从此再无出头之日。宗、周两人乃过命挚友,此乃人所皆知之事。少将军此下又大力提拔老前辈的徒儿,到底所意为何,你教我如何不能多想!?”
“我家恩师蒙冤受辱,天下义士无不气愤,此事早有一天,会查个水落石出!”邓云双眼杀气更加浓烈,如同一头含着滔滔怒火,准备暴走的恶兽,死死地瞪着陈兵。徐庆等人,亦都是面寒目冷,月复内却都燃起熊熊烈火,只要邓云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就会将这大言不惭的狗东西成碎片!
感觉那一道道炙热充满杀意的目光,陈兵不由强震心头,他早就听说这些人极其野蛮,老菩萨麾下两大红人,一个袁秀,一个吴耀祖都死在了邓云手下,若是他忽然发恶,那还得了。看这些人的脾性,似乎也不怕在这军营里一闯!而且宗颖说不定还会故意放他们一马,这样一来,他岂不死得太冤枉了!?
想到此,陈兵不禁心头一揪,已经后悔说出的话。此时宗颖亦是面色一震,双眼尽是厉色,喝道:“周侗老前辈一生忠义,为国为民,乃盖世英雄!更何况此事太多嫌疑之处,有待查明。我父与他深交多年,两人情同手足,见其蒙冤,岂能袖手旁观!再说邓小哥这一班兄弟们,今日已展示他们的本领,不但那些来投新兵,就连我军上下无一不敬佩至极。就这武义郎,我都觉得委屈了邓小哥!”
宗颖话音刚落,其他几个将校本就不喜陈兵这奸臣爪牙,纷纷附和。陈兵见状,心头更冷,哪里再敢放肆,连忙道:“少将军莫气,我不过怕招来外话,替老将军惹了麻烦,我这一番苦心,若是少将军不愿领情,我不说便是!”
宗颖冷笑道:“我自有分寸,不必你来多管!还有若是再被听到,你口出狂言,侮辱周老前辈的话,我绝不轻饶!!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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