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雨,风卷残云,雨打青石,发出哗哗的声响,仿佛击打在人心,伴随着雨声,是冷风吹进屋内,“一场秋雨一场寒”
本是刚过晌午十分,却因大雨,整个天色仿佛也变暗了,滚滚乌云遮天蔽日。
公玉寒雪轻轻叹息,本要离开的,却没想到天公不凑巧,这屋子清冷,是临时收拾的,也没什么遮雨的东西,她只能待在这里,等到雨小些再走。
公玉寒雪也不管溪怜幽在想什么,径自走到窗边,凝望着大雨,感受着狂风吹拂脸颊,其实她从前世的时候就喜欢静静听雨,无论是小雨还是大雨,都仿佛吹奏着世间最美的音乐,涤荡着心灵的污垢。
溪怜幽坐在床上,看着那个惬意的趴在窗棂上的女子,天地间仿佛只有她那一抹白,青丝在风中飞舞,恍若展翅欲飞,溪怜幽沉静如水的眸子染上了浅浅的涟漪,心里闪过微微波澜。
这样静谧如斯的她,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没想到她还会有如此宁和的一面,此时的她仰头,光看侧面就是清雅月兑俗的。
公玉寒雪仿佛忘了周遭的环境,目光变的飘渺,仿佛陷入深深的回忆中,她伸手接着雨滴,感受它的凉意,曾经有个人,会握住她的手,怜惜的说道“调皮,这样凉,对身体不好”说着也会给她接些雨水,他会用自己的手将雨水暖的不凉了,再放入她手中。
而她会对他吐吐舌头,她也曾经天真过,可他去了后,她也只能这样在回忆中追忆,那个人给了她盛世宠爱,却男颜薄命,纵使她有滔天的能力,他也回不来。
溪怜幽感觉身上那玲珑球有些,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现象,便伸手将它拿了出来握在手心。
公玉寒雪刚转头,便看到那玲珑球一样的东西,心里竟然不受控制的轻颤,续的有些疼痛,公玉寒雪捂住胸口,走到溪怜幽身边,冷冷道“这是什么?”越靠近这东西,她的心越不受控制帝痛,仿佛有什么碎片要炸开似的,更是有些眩晕。
溪怜缨眸看向公玉寒雪,眼眸微微睁大,她刚刚还好好的,这一会仿佛心力交瘁的样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眉头更是紧紧的蹙起,额头冒汗,一副娇弱的样子。
“你?”溪怜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被公玉寒雪突然的这个样子给惊住了。
“告诉我,这是什么?”公玉寒雪说着,便一把夺过溪怜幽手里的玲珑球,这个像玉又像水晶,拿着这个,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在沸腾,伸手一捏,便把玲珑球给捏碎了,可捏碎了后,那玲珑球的碎片根本就没落在地上,反而如泡沫般升起幻灭。
而她的身体在那玲珑球碎了的时刻,瞬间恢复,刚刚的不适仿佛是幻觉。
而公玉寒雪在那飘浮的泡沫里仿佛看到那冰殿还有其它的神秘之殿,可还没等她看清,泡沫便消失了,太诡异了。
溪怜幽整个人仿佛被镇住似的,幽光在他的眸中轻轻盈动,如一副优雅的画,就那样僵住了,她竟然能轻轻的就捏碎,这可是……她到底是谁?
溪怜幽隐在袖口中的手以紧紧握住,不知为何,他竟然感觉心血有些快速的流动。
片刻的沉寂后,溪怜幽目光里喊着深沉的光泽,幽深幽暗,让人不敢直视,他薄唇微动道“你跟当年覆灭之祖什么关系?”
公玉寒雪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听到溪怜幽仿若质问的声音,蹙着眉头,冷冷道“什么覆灭之祖,溪怜幽,你现在的性命是捏在我的手掌心,我奉劝你少费什么心思,因为我有无数种方法折磨你”说完,公玉寒雪便迈步离开。
她也不管那外面的倾盆大雨,就那样钻入了雨中,她何曾有这样的烦躁心情,从来她都是冷静如斯的,今日这是怎么了?而这一切显然与溪怜幽有关。
那大雨不断的击打在公玉寒雪的身上,可她都恍若未知,刚刚她的心的那样厉害,不受控制,她有种直觉,仿佛还有很多事情是她不了解的,而那有些神秘的球状东西或许还会与她梦中见过的那个冰殿里的妖精男子有关。
帝凰宫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淋雨了?”狼五一看到公玉寒雪进到屋子里,立马惊得上前给她擦拭。
“我无事,狼五,让人弄来热水,我先洗个澡”公玉寒雪有些恍惚的道,如今她是全身冰凉,需要好好暖一暖,从那个人离开后,她就已经学会了照顾自己。
“是”狼五立马恭敬的打着伞离开,待狼五离开后,狼二立马出现在屋子里,她们八狼神们一直都是必有一人随侍在公玉寒雪身边。
待热水弄好后,公玉寒雪坐在木桶里,一边撩着水,一边想着事情,这个世界好像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记得狼二跟她说过,这个大陆两国一城,似乎还有传说中神秘的力量。
“狼二,你说那传说中神秘的力量存在吗?”公玉寒雪对着屏风后随侍的狼二淡淡道。
“主子,这个属下并不清楚,因为都是传言,有的人信有的人不信”狼二恭敬的说着,她微微蹙眉,不知主子为何问到这些。
“也许那些力量存在,只是在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公玉寒雪有些恍惚的道,眼眸里闪过盈盈光泽,以前她是不相信这些的,可连她都是穿越而来,有些诡异的事情和力量也许还真的存在。
“主子是想?”狼二有些猜不出主子的心思,难道主子要找那传说中神秘的力量?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让狼三一定要密切关注溪怜幽,将他的一举一动都要禀报给我”她越来越觉得那溪怜幽很诡异,还有些神秘,他是否跟那传说中的力量有关系。
他竟然问她与覆灭之祖是什么关系,那到底是什么?公玉寒雪想着,眼眸里散发着幽幽暗沉的光泽,里面更是泛着波涛汹涌,全身的寒气越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