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晓晓和月尘那里打听不到事情,霖儿也不回自己房间,跑到了三师兄和四师兄的房间打混。
这次他打铁了心了,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要是他们不和自己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就赖着不走了!
“五师弟,快回去,我们今天一路赶回山,累也累死了,你别烦我们了!”一个大约十八岁左右的男子,脸儿,身材稍显微胖,眉头紧蹙,半躺在一张床铺上,头发也有些蓬乱,明显是被霖儿刚吵醒。
“三师兄!你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就别想睡,我赖定你们了!”说完,霖儿便无赖的一坐在了男子的床铺上。
见霖儿如此,一个长的和霖儿十分相似,浓眉大眼,头发乌黑透亮,却眉宇间不似霖儿那般不羁,倒是多几分成熟稳重的男子无奈道:“霖儿,别闹了,快回去吧,师父说了你是个大喇叭不能对你说!”
“呜呜呜,师父怎么可以这样啊,哥哥,你可是我亲哥哥呀,你怎么可以和师父一起欺负我,告诉我嘛~”说着话,霖儿还故意假哭了起来,边哭还不断的拉扯这比自己大一两岁的男子的衣袖。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江墨松很是无奈,只有遇到要自己帮忙的事,这臭小子才会唤自己哥哥,自从做了同门师兄弟,他倒是对自己很少这样撒娇了,心本有些软,要告知弟弟时,却被三师兄拦到。
“四师弟,可别被你弟给骗了,你每次一遇到霖儿对你撒娇就把持不住,师傅不是说了,不能告诉这个大喇叭,他的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他到处宣扬轩辕国皇子是他师弟,不就麻烦了!”张晖膺话一出口,顿时房内一片寂静。
江墨松看着说漏嘴的张晖膺很是无奈,心里嘀咕,还来提醒我别心软告诉霖儿,看看,最后是谁告诉他的!
张晖膺自知又说漏嘴,很是郁闷,每次这个捣蛋鬼五师弟一打扰自己睡觉,自己必定头脑不清楚把事情都说了,这次本以为自己能撑住,没想到居然还是说出来了!
霖儿的沉默倒是不同与两人的压抑心情,他是高兴的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表现了。
哈哈!没想到啊,原来月尘那小子居然是轩辕国皇子,怪不得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全名,原来是轩辕如此大的姓,我居然是皇子的师兄!以后好日子就在眼前了,我江墨霖居然是皇子的师兄!
“四师弟,你看霖儿那样子啊,肯定被师父说中了,到时候月尘惨了,要被他烦死了,都怪我不好!”见霖儿那高心中带着算计的样子,张晖膺心里对月尘很是内疚。
“哎,也罢,反正他早晚要知道的,我们爹爹是轩辕国将军,说不定以后学成下山,经常要进宫赴宴,到时候被他知道,还说不定比现在还可怕,闹得皇宫鸡犬不宁的!”
“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最多就是问我那可爱的小师弟要个一官半职,走走后门罢了!”
现在这个扫兴木头,倒是升级了。以后不管月尘对自己再怎么冷漠,自己都会觉得他可爱。
“对了!今日你们说月尘娘亲离家出走了,难道是轩辕国皇后离家出走了!”霖儿忽然想到,惊呼到。
“啊—,反正不该说的都说了,我就全告诉你吧,你听完快走,我可困的不行了。”张晖膺边打着哈气边道。
“好好好,三师兄,我保证,一听完,我就走!”一听三师兄愿意说,霖儿别提多高心了!
“其实就是皇上酒醉宠幸了个小宫女,被皇后逮个正着,皇上还直喊冤枉,皇后一气之下出走了,皇上每日都不上朝,日日都在寻皇后下落。”
“啊!不是吧,皇上宠幸个小宫女,皇后用得着生怎么大的气吗?那个皇上不是嫔妃成群的,皇上宠幸个小宫女罢了,皇后居然出走!”
“你不知道,听说皇后还打了皇上呢!”……
张晖膺本想说完,快赶五师弟回去,可没想到自己睡意已全无了,倒是说起了自己最爱的宫内八卦,当然要好好和五师弟议论议论。
听霖儿和三师兄居然议论起来了,都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再说下去,必定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出来了。
“霖儿,这是皇家的事情,我们不能乱议论,知道了事情,快回去睡吧!”江墨松开始赶霖儿了,不能再把他留下来了,再留下必定和三师兄这个胖八卦议论个没完!
“我和三师兄聊在兴头上呢,我说四师兄你别捣乱呀!”
江墨松很是郁闷,这个臭小子,事情都问完了,又唤回自己师兄了,一点刚刚对兄长的尊敬之色都看不见,真是的,自己怎么就摊上个这样的弟弟!他是拦不住两人的八卦心里了,随即只能蒙着脑袋不去听了。
天蒙蒙亮,东方才露出一丝鱼肚白,月尘就已经在大师兄,二师兄的陪同下下山了。
昨夜五师兄一夜未归,早上想去和三师兄四师兄道别时,却见五师兄居然也在那里,只见他们三人都睡的像死猪一样,也就不去打扰了。
本想去和昨夜开导自己心扉的无忧道别,可居然被师父拦下了,师父一早难道就知道自己会和无忧道别吗?居然候在门口。
师父说无忧还在睡,让自己不用去道别了,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不让自己进无忧房间,不过既然师傅不让,那也就作罢了,回来带些好玩的送他吧!
轩辕国皇宫内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宫女太监敢大声喘气,就怕这只要一口气,就会惹的皇上不高心,被砍了脑袋。
日耀无力的趴在御书房的桌案上,头发蓬乱,白皙的脸庞竟然都是酒渍和胡渣,本乌黑闪烁的眸子透出的都是苦涩,身上除了颓废之气,已再无原有的温文尔雅了。
“皇上?”
昨夜喝但多,日耀有些头痛,听见这打扰的声音,暴虐道:“闭嘴!”
陈公公当然也不是想打扰皇上休息,要是平时借他十个胆,他必定也不敢再出声了,可是今日他却又继续喊道:“皇上!”
“陈季明!你脑袋不想要了!”要是别但监宫女,日耀必定不会说这话,而是直接拉出去砍了,可是这陈公公是从他还是皇子时就跟着自己的,要是砍了,他还真有些不舍得。
“皇上,月尘皇子回来了!”不等皇上问自己何时,陈公公直接把事情说出来了,现在也只有说出事情可以打消皇上的怒气了,如果再不说,自己这脑袋还真有可能要搬家了!
“什么!陈季明!你再说一次!”
“皇上!月尘皇子回来了,正在门外等候呢!”
不会啊,尘儿不是在青云山吗?自己当时说过儿学未成前,不得回来见父王母后!若违,不认尘为子!难道尘儿已经学成归来了?不可能啊,才三年啊?
“皇上?”
正在思虑满肚疑问时,被陈公公沙哑的声线拉回思绪,安下心神沉声道:“宣他进来!”
三年了,已经离开皇宫三年了,一进御书房,月尘不由眼眶微湿,这是他那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潇洒父王吗?月尘不敢相信眼前人居然是自己的父王。
见真的是儿子回来了,可是日耀心中却雀跃不起来,儿子是回来了,可是允儿却……不由满脸又是黯淡。
“父王,儿臣给你请安,儿臣回来了!”
“尘儿,你怎么回来了,学成了吗?”
“还未学成,是师父同意尘儿回来的,等处理好父王和母后的事情,尘儿还会回去的。”
“处理父王和母后的事情?尘儿没办法了,你母后不会原谅父王的!”
回忆起允儿那坚定的目光,她当日离去前,因气愤说的每一句话。日耀不由苦笑。
见父王如此神态,知道他必定心中苦不堪言,随即安慰道:“父王,你们的事情我已经有所耳闻了,能否告诉尘儿,那名宫女现在在那里?”
“在天牢!”想起那女子,轩辕日耀面目便变的狰狞了起来!
这女子他认得,就是当年那名因为开口打扰他与允儿嬉戏,被允儿罚二十罚杖的宫女,不知道她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居然陷害自己,自己当日和允儿去参加云兄小公主三岁生辰,因为小公主生辰是婉婉的忌日,整个南玉国皇宫充满一片喜庆,可是他知道云兄心在滴血,于是与他共饮。
可是没想到当自己第二日醒来之时,此女子居然不着衣衫瞪在自己身旁,而且允儿居然就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等着自己醒。
自己就算喝醉也是记得酒后的事情的,当时自己被允儿扶上床铺,便就沉沉睡去了,定不可能做那些苟合之事。
可是那女子居然一口咬定是自己半夜出恭时,她正当值夜,自己拉他进屋,逼迫她的。
更让自己想不通的是,居然床上有落红,自己什么都没做床上为何有落红!
本来允儿听了自己说什么都没做,本还相信自己,以为是这女子趁自己酒醉爬上自己的床,想攀龙附凤,谁知当看到落红,便对自己开口打骂,骂自己虚伪,卑鄙,骂完便甩门而出,自己去拦截,还被她出掌重击。
月尘刚想开口却被突来的声音打断:“皇上不好了,宫女冬雪在天牢突然死了!”
“什么!尘儿和父王去天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月尘心中纳闷不已,自己刚来,刚想下手查,女子怎么就死了?
漆黑奠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当日耀和月尘赶到时,御医正在检查尸体。
“王御医?她因何而死?”看着地上面目全非,脖手都漆黑的女子尸体,日耀不由紧蹙起眉。
“回皇上!此女子中了苗疆的催命符,而且已中三年之久,今日是毒气攻心,毒发身亡的!”
什么?催命符!日耀去苗疆当过世子,当然知道催命符是什么,乃是控制人心用的,三年之久,此女子居然中了催命符三年之久,到底是谁在控制她?
见父王听完王御医的禀报,居然自顾自沉思了起来,月尘问道:“父王当中难道有人利用这女子,离间父王母后?母后现在身在何处?”
听到儿子的话,日耀不由面露惆怅,无奈到:“已寻多日,没有你母后的任何消息!”
“父王别难过了,我们先会御书房吧?这里就交给王御医他们吧?”见父王如此难过,尘儿虽然也很是着急母后的下落,但是当务之急先是回去把事情全都理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幕后操控这女子。
日耀因为心情被惆怅禁锢,没有发觉暗处正有双如狼似虎的丹凤眼紧盯着他们。
等日耀和月尘离去,天牢暗处躲着的黑影嘴角微微上扬,随后消失在了漆黑奠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