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率先回来。斯内普和白夕儿立刻就从屋里出来,看见英国奸商带着满脸的疲惫,简直像生了病。他一回来就立刻去楼上换衣服,还要整理一下自己。这家伙现在正满脸晦气——阿刁语。
纳西莎想立刻就出去找儿子,被斯内普拦住了。“德拉科会保护好自己的。”
夕儿也说:“那小子身边宝贝很多,放心吧。”纳西莎想起阿刁给的护身符,稍稍安心了一点。
德拉科在十几分钟后才回来,脸上多少有些惊恐,不过他说他很好,还和布莱斯、潘西一起戏弄了那几个格兰芬多,把那个红头发的穷鬼气的嗷嗷直叫。纳西莎在看到完整的儿子以后才松了一口气,此时奠空高高挂着了一个绿色的黑魔王标记。
那是一个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的骷髅悬,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骷髅在一团绿莹莹的烟雾中发出耀眼的光,在漆黑的夜空衬托下,就像一个新的星座。
“哎~~~”阿刁闲闲的说,“那玩意要是小一点,精致一点,说不定可以做成那种有暗黑风格的项链坠子什么的。太大了,不好看。”
“图案一般般。”白夕儿也仔细看了看,“精致的东西难看不了,不论你用什么图案都一样。”
“不,我觉得这个设计还是很有点后现代派风格的。”
两个人一来一去,把马尔福帐篷里那点恐惧气氛全给消磨了不少。
迅速换下职业装的英国奸商走下楼来,把斯内普拉进书房,看意思要有很长时间的密谋。德拉科怔怔的望着那个绿色的恐怖图案,没有说话。纳西莎担心的看一眼儿子,看一眼书房。
此时脚步声突然想起。“咚!”帐篷门被撞开了,西里斯-布莱克手握魔杖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好几个高大的男人。他洋洋得意的说,“我听说马尔福不在帐篷里面是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发现了凭窗而立的白夕儿。
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啪”的一声,布莱克脸上出现了清晰的五指红印。阿刁那张万年笑脸此刻黑得跟书房里那尊门神有一拼。“西里斯-布莱克先生。你三更半夜闯进你堂妹的家里,就为了确认你得妹夫是否在?请问您希望他在还是不在呢?他在怎么样,不在又怎么样呢?”
布莱克愣了,他一心想着抓食死徒,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食死徒跟他还是亲戚。
书房的门开了,卢修斯-马尔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穿着他们看比赛时的衣服走了出来。“出什么事了?”
一个傲罗看布莱克呆呆的样子,便自己站出来说话:“马尔福先生,请问您一直呆在您的帐篷里吗?”
英国奸商一副高傲而从容的样子:“我想是的,我一直跟家人朋友在一起。但我无须向任何人证实这一点,在他们没有拿到合法审讯权的情况下。
傲罗们哑然。
布莱克一看见斯内普就火冒三丈,把刚才那点关于亲戚的思虑全抛了。“你们刚才都在忙着参加集会吧,食死徒们。”
“请您给出证据,布莱克先生。否则我不介意控告你们诽谤和擅闯民居。”英国奸商挑起一根眉毛。
布莱克怔住了——他确实找不到破绽。不能怪他,卢修斯在黑魔标记还没有发出的时候就回来了,时间足够他打理好一切。
“我早就说过,这条蠢狗的颅骨里从来就没有过大脑。”斯内普嗤笑了一声。
“你这个肮脏的鼻涕精!刚才是不是你放出来的那个东西?”布莱克指着还高挂在空中的那个被阿刁批判为不够精致的后现代图案。
斯内普根本不搭理他,转身找张椅子坐下,白夕儿随手抛给他一杯茶。“新沏的庐山云雾,味道刚刚好。”
斯内普一言不发的接过来,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动作里带了一丝炫耀。
“梅林啊!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他是个鼻涕精。”布莱克对着白夕儿低吼道。
“哦?”白夕儿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优雅的问:“是吗?为什么我不这么觉得呢?”
“你不了解他!”布莱克急了,“你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个鼻涕精他是个恶棍、食死徒……”
斯内普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就像一切与他无关似的。他完全没有发现,他对狐妖小姐早已有了一定信心。
“哦?请问您为什么要关心我的事呢?”白夕儿并没有为某人辩护,只是微笑着打断激动的布莱克。
“你是我的朋友啊!”他月兑口而出。
白夕儿哑然失笑。“朋友?朋友很重要吗?”
“当然!朋友比一切都重要!”布莱克坚定的说。
白夕儿脸上浮出一个极其标准的斯内普式讽刺。“布莱克先生,纳西莎告诉我你是她娘家目前还能在巫师社会找到的唯一亲人。请问她这句话是否错误。”
布莱克脸色一窘,心虚的看了纳西莎一眼。她美丽的脸庞笼罩着淡淡的哀伤。
“既然您没有反驳,那么我假设纳西莎没有撒谎?”
布莱克低头默然。
“请问,当您带着您的傲罗们闯进来的时候,是否考虑过这个唯一堂妹的感受?”
“可……因为……”他恼怒的看着卢修斯。
“当然,您是一名傲罗,您在执行公务。卢修斯-马尔福也许碰巧是您怀疑的对象。所以我对您的出现并无责备。——也许有些技术问题,或者其它方面的误会。可这确实是您的工作。”
布莱克委屈的眼中出现一丝惊喜。刚要开口,白夕儿却继续下去:“可是您所表现出来了兴奋甚至惊喜,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一个情感正常的人,当他唯一得妹夫有可能要遭到牢狱之灾的时候,就算他不替妹妹感到痛苦,至少也会相当的遗憾,而不论如何都不可能高兴。可您,布莱克先生,您简直欣喜若狂。”
纳西莎已经靠在她丈夫怀里,美丽的眼睛轻轻闭上了。
“在您过去的岁月中,在您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没有一点值得回忆的、无忧无虑的、和纳西莎堂妹一起嬉戏的幸福时光吗?”
布莱克感觉周围的景物模糊了,数不清的回忆像潮水一样涌进他的脑海里。纳西莎在小小的童车里挥舞着小手咯咯直笑,像个精致的洋女圭女圭。纳西莎渐渐长大,一个黑发小女孩拿玩具逗着差不多大的纳西莎和西里斯玩。大屋子里,孩子们抓迷藏,西里斯莽撞的到处乱翻,衣橱后面突然探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他们一起骑着儿童扫帚在布莱克庄园飞来飞去,纳西莎的蝴蝶结掉了,眼泪像泉水一样喷出,西里斯只好乖乖的去抓那个随风飞舞的东西……
一个灰衣道姑似笑非笑的瞟了白夕儿一眼,什么都没说。
很久,布莱克才从魔怔一般的回忆中出来。他呆呆掸起头,正看见那个白衣女子伤感的脸庞。
“如果连有血缘关系的唯一的亲人,您都不在意她的感受,请问您还会在意毫无血缘关系的所谓朋友的感受吗?”白夕儿的话很犀利,可无处不透露出疲惫、甚至失望。“一个不在乎他人感受的人,我不认为他值得成为朋友。”
“哦,夕儿,谢谢你!”纳西莎扑向白衣女子,在垂头丧气的布莱克还没有从帐篷里完全撤出的时候。
白夕儿轻轻摇摇头,不由自主向某人望去,正对上一双幽黑的眼睛。
过了好久,两个斯莱特林从书房出来,斯内普宣布他们要回庐山继续度假。阿刁耸耸肩,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打了个唿哨。不一会儿,雪羽扑着翅膀直接出现在帐篷里面!它穿越了魔法帐篷的顶棚。英国奸商和纳西莎都对围着这只雕打量着,因为他们也跟斯内普一样,没有办法从它的外形上找出任何一点与普通的雕不一样地征。阿刁则得意洋洋。
又要走了,纳西莎不舍的把儿子搂在怀里,差点让她的小龙窒息而亡。最后还是英国奸商出面,把儿子解救了出来。“德拉科,你必须尽快掌握尽可能多的魔法。”他的脸像斯内普一样阴沉。
德拉科点点头。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非常艰辛了,看到今天的情形。“妈妈,帮我照顾好我的式神!”
“好的,如果你指的是那只一百五十金加隆的孔雀。”纳西莎含着眼泪点头,才想起来她忘记问这几个东方巫师什么是式神。
白夕儿瞟了她小徒弟一眼,心想那只孔雀骄傲得很,德拉科将来要收服它可未必有那么容易。
“门神,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真的会那么做哦。”阿刁突然来了句没头脑的话。
几个人都没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齐刷刷的望着她。
“夕儿武力很强的,千万别低估了她。”她嘻嘻一笑,纵身跳上了白雕的背。
斯内普愣了半秒钟,忽然反应过来,这牛鼻子指的是“打晕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