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柒儿。”只见伍惜推门而入,蹙着双眉,呵斥道。神色有些复杂,不住打量着她。
“你说什么?”韩致脑袋“哄”的一声炸的空白,脚步一顿回头,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看着她,傅君行,他怎么会?不可能,绝不可能,捂着胸口的手紧握着,有些无措。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要去解释。
众人只觉得一股疾风,韩致的身影顿时消失在眼前。
“好快的速度。”秦远清意味深长的与伍惜对视,这女子到底是何人?不过她到底要去哪里?
“大哥,这女人根本就是别有目的,没想到她竟然能够让当今皇上为她赐婚,傅哥哥是绝对不可能娶她的。”伍柒被伍惜一斥,吓得缩头,以前她大哥从来都很少训斥她,没想到自从遇到这个女人,所有的错都成了她的,真是不公平。她与这妖女势不两立。
“闭嘴,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再如此胡闹,以后便别出来,呆在府里。”没想到他这个妹妹真是越长大越刁蛮霸道了,如此无礼取闹,丝毫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礼仪。简直如同泼妇无理取闹。
“大哥,我不敢了。”伍柒低声道,眼眸深处却是不甘。
“好了,你先回去。”伍惜道。
“可是傅哥哥…。”伍柒嘟着嘴,她才不回去,她还没见傅哥哥怎么说回去就回去?
“若不回去,以后别想再出来。”伍惜威胁道。
“是,大哥。”伍柒见她大哥如此强硬的态度,顿时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然后离开。
漆黑的夜色,繁星点点。新月如钩,散着淡淡的光晕,厚厚的云层阻隔月光,寂静的夜晚,一阵鸟鸣划破寂静,屋里光线充足,并有华贵的摆设,屋里都有一张华丽的床,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子上还有一只白色的蜡烛,蜡烛上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屋内都是按以前的原样摆设的。树影在地毡上移动,大宣炉里一炉好香的烟气,袅袅不断的上升。东面的壁衣浴在太阳光里,上面附着的金碧锦绣,反射出耀目的光彩。中堂挂着的一幅陈所翁的墨龙,张牙舞爪的像要飞舞下来。西壁是一幅马和之的山水,那种细软柔和的笔触,直欲凸出绢面来,充斥一股威仪。
只见案前端坐着一个清冷气质的英俊男子,身上一股贵气,气质灼灼,不是傅漠又是谁?
“傅兄,这是千湖果。”秦远清递过去,眼眸有些复杂,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有股陌生违和之感。
“千湖果?”伍惜喃喃,有些大骇:“那个女人到底是何人?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神秘莫测,竟然进入九死一生的死亡林还能活着回来?”
秦远清心中也有些疑惑,看着傅漠。
“本王也不知她的身份,不过依本王看,应该是隐士家族的人。”傅漠淡淡道。他做此决定也是无奈之极,韩致武功极高,获取千湖果的几率也极高,不过眼见千湖果在他面前,心中还是有些惊骇。
“隐士家族的人?可是纵观天下,又有那个家族中能养出如此年轻的神秘高手,不说那一身风华,就单单论她一身气度。天下哪个女子可及的上?”毕落感叹道。
其他几人纷纷沉思,伍惜突然想起什么道:“你真要娶她?”
“既然圣旨已下,就断然没有后悔之意。至于王妃这个位置就算是对她的补偿吧!”傅漠漫不经心道,天下女子谁不想成为他的王妃?包括她,有时候女人的野心也是极大的。
秦远清不以为意沉默,那个女子绝对不会在乎区区一个王妃之位,那通身的尊贵就算是一国公主也望尘莫及。傅漠他太过自大了,迟早有后悔的一天。
“傅漠,你不觉得如此利用一个女子有违君子之仪么?你想用千湖果救夕月的妹妹,甚至想娶她,是不是想拉拢薄明风,换取势力?”秦远清突然直呼他名讳直接道。
气氛有一阵凝固,傅漠看了眼他,意味深长道:“你喜欢她?”
“我,没有。”秦远清赶紧否认,直视他的双眼,心底突然有些忐忑心虚。他只不过对她有些好感罢了。
“傅兄,你也知道远清对哪个女子不怜香惜玉。肯定是误会了。”伍惜赶紧打了个圆场,“好了,现在千湖果不是也得到了,远清去准备一下吧!”
“谁?”傅漠耳尖,突然听到门外有丝声响,眼眸一凝,赶紧打开房门,见地上一只猫蜷缩在窗下,发出微弱的猫声。
“只是只野猫罢了。”毕落淡淡道。
傅漠点头,重新关上书房的门。
韩致偷偷潜入皇宫,一个散身轻身熟路来到御书房内,一颗夜明珠盛放在微矮的圆柱的凹槽内,将整个大殿照的明亮。
傅君行伫立在窗前,明亮的灯光拉长他落寞的身影,凉风袭来,墨发纷飞,宽大的白色袖子迎风飘起,一袭白衣,衬得身姿挺拔,一身高贵的气度,浑身上下禀然威仪,充斥着一股神圣的不敢侵犯之意。
韩致见到他,心口突然一热,胸腔难以预制的“碰碰”直跳,分离了几天她才知自己多么的想他,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君行”
傅君行转身,绝美的面容淡淡道:“是你?不知傅王府深夜来到皇宫,到底欲意何为?”
韩致难以置信的酿跄几步,看着他面容冷淡之极,眼眸带着一股陌生之意,心口被刀割的厉害,捂着胸口,勉强一笑道:“你在和我开玩笑么?君行,不要开如此伤人的玩笑,我…。”
“伤人么?”傅君行嘲讽一笑,漫不经心看着她道:“可是朕的心才被你伤的彻底?你看看朕只要开口一声,天下女子谁不想嫁给朕?难道你不知道朕已经要纳妃了么?天下女子千千万万,朕为何要自讨苦吃喜欢你,这个无聊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游戏,你说…什么游戏?”韩致心口像是被锋利的匕首一片一片的割肉,痛的窒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