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致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入营后,每月月俸10两?”这才是她比较关心的问题,若不是身上身无分文,他倒是对参加这什么擂台的没兴趣。
恩?刘蒙意被他的话一噎,嘴角一抽,口中的话直直被他噎进肚子里,这人不会就为了这月俸而来的吧!不过见他一身穿着,显然不像是缺钱财之人啊!反而全身处处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尊贵之意,顿时接口道:“确实如此。”
“行,我选择入营。”韩致满意的点点头。
这擂台都打了,若是没月俸10两,难不成他还想不入营?脸上有些哭笑不得,道:“随我走吧!”
刘蒙意带他与其他刚选拔的士兵汇合,一起进入军营,将他们安排在为刚选拔的士兵住准备的大营帐,每个营帐住二十几人,床铺是木质床,有些硬,从左往右依次排开,每人一个床位,每个床位挨得有些紧。
“就是这里了。”刘蒙意转身打量了她一会,目光看向他脸上的面具,有些疑惑。
韩致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蹙了蹙眉,道:“脸因小时被烧伤,所以带着面具。”这算是解释吧!
刘蒙意这才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床铺,走过去,道:“这便是你们大家住的地方,今日你们先休息,明日开始训练。”
“是。”众人脸色激动,一脸跃跃欲试,高声道。仿佛进入了军营,便离升官发财不远了。
韩致走过去选了一张最靠右的木床,放下手中的包裹,无视身边众人打闹嬉笑,默然不语。
“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韩致抬头,见眼前男子面容白皙,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五官虽然说不上俊朗,全身倒是透着一股书卷气息,根本无法将他与武夫相提并论,目光一扫,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的床铺,道:“韩天。”
“韩兄,在下裴弦清。”说完,将手上的包裹放与她床隔的有些近的床位。说话声音轻柔,文雅。顿了顿,又道:“不知韩兄为何入营?”
韩致一顿,停下手中动作,想了想道:“不知。”也许是因为钱,也许是因为无聊。不过她倒是突然想到,这入营就不可避免与那司徒然相见,到时那自大的男人必定认定她对他别有目的。不过幸好她早已准备好,带了面具,即便二人想遇,他应该也认不出她。
主帐营里,只见高位男子端坐,手执书籍,烛光散在他坚硬的轮廓,如刀削般坚硬的轮廓线条凌厉,浓眉斜飞入鬓,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炯炯有神,星眸点点,鼻梁挺直,薄唇紧抿,五官英俊至极,气势威严十足。一举一动成熟稳重,一身简单便装,从骨子里散发一股正气之意。
“如何?”放下手中的书籍,抬首问道。
“回王爷,一百人经过选拔,已经带他们入营了。”刘蒙意恭敬跪在地上,一脸认真回答。
“哦?实力如何?”
“虽然他们大部分实力相对军中士兵明显不足,但却有各自的优势,其中尤有几人突出,一人名为裴弦清,此人学识渊博,尤其对于奇门道术擅长,若是能为我军所用,必定大为所有,另一人名为关鹏宁,此人对于骑射特别擅长,可以说在射箭方面尤为有天赋,几乎百发百中,还有一人名为韩天,此人脸上带着面具,属下看不透。其武功深不可测,一身气势更不是寻常人所有的。”
“是么?”狭长的凤眼微眯,幽幽看着烛台道:“一人若是带着面具,有二解。其一,此人奇丑无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其二,不想以自己真面目示人,那便是不想泄露身份。”司徒然缓缓陈述,声音低沉有力,透着磁性,昏暗的烛光散在他英俊的面容上,散发令人心惊的魅惑,端端坐着,便紧紧吸引别人的视线。若傅君行是远古画卷走出的王者,那他便是高高在上禀然威严让人不敢亵渎充满一身正气的战神。
“王爷,您是指…。他是奸细?”刘蒙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问道。不过想想那人一身高贵,根本不可能为了那区区十两入营,难道这是他的手段?
“不,本王肯定他不是奸细,听你所讲,他虽带着面具,但那一身高贵气质遮掩不住,这人身份必不寻常,他的尊严就是他的底线,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做一个奸细,那么只有最后一个可能,军营中有他认识的人,但他不想被他认出。”司徒然突然放声大笑,醇厚而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有趣,有趣,本王倒是对此人颇有些兴趣,到底是何人让他如此?”
“王爷?”刘蒙意一脸佩服之意,在他心中,眼前高位男子便是他心中的天神,不论什么事,他都能极度精准推测真相,而且准确率**不离十。十岁从军,驰骋沙场征战,依靠自己的实力,一步步爬到今日的地位。经历无数战役,却从未输过一场,在风国,他便是一个不可超越的战神存在。就连风国太子风若清也要对他礼让三分,风国帝王更是为他赐了四个字:绝世惊才。
“这一次,本王同意你从小小县城选拔百人,让你培养自己的势力,至于结果如何,还有待考证,若此次比赛你赢了司徒捷,那么空出的参将之职便是你的。如何?”声音淡淡虽透着不容置定。气势威严高高在上,整个人如同一把绝世宝刀,泛着凌厉的刀光,锋芒毕露,让人难以抵挡。
“是。”刘蒙意额间冷汗。王爷的气势太过强大,他根本无法抵挡,苍白着唇,恭敬磕了个头,他知道这一次他非赢不可。“王爷,属下必将竭尽全力,不负您的厚望。”
“过几日,本王亲自去见见你所选拔的人才,可不要让本王失望。”星眸泛着寒芒,幽深的让人看不清波澜。
傅国,皇宫。
陈公公远远望着皇上寂寥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自从韩小姐落崖那日起,皇上便整日茶饭不思,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