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韩致大吼,脑袋一片空白,提气一跃,左手将他抱住,右手借力一撑,双脚斜斜踩在石面,飞快往上行,速度之快让人咋舌,关鹏宁只见眼前一道身影飘过,眼睛一眨,只是远远见一身影变成一点,消失在他眼前,眼睛瞪大,一脸呆滞的样子,看起来无比傻气。
不消几分钟,韩致带着裴弦清已经跃到顶崖,等放开他,见他依旧一脸震撼,目光死死盯着她看,仿佛她是什么奇怪物种一般,转头往下一看,天啊,这得有多高啊,这…。这…。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带他上来?咳咳…“韩兄,你…。”
韩致看了他一眼,喉咙突然又泛起恶心,酸水直冒,跑过去撑着树干,呕吐不停……
“韩兄,你的病……。还没好?”裴弦清一脸心急,扶着她,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没…。事。”阻过他的手,脸色越发的苍白,“呕。”又开始吐个不停…。
“韩兄,我还是觉得等我们回营,你可一定要找个军医看看,你这个症状,若不是我知道你是男子,我还以为你怀孕了。”裴弦清在身旁絮絮叨叨,确实如此,韩兄的症状倒是与怀孕初期女子孕吐现象有些相像。哎!他想什么,韩兄可是男子。
“闭嘴。”说着无意,听着有心,这些日子,她一直不敢确认,又害怕去确认。可如今想想,她怀孕的几率几乎达到九成,心中烦躁,她不会这么悲剧吧!该死的司徒然…。竟然让她怀孕?模着肚子,她简直不敢想象肚子里有孩子了。她们一族受孕率一向低下,怎么在她身上一次就让她有了?
崖底,司徒然听完关鹏宁所说,沉思片刻……。
“王爷,属下真的看到韩天抱着裴弦清一下子登上崖顶的。”关鹏宁见他沉默,以为他不相信。顿时又重复了一遍。
周围人哗然吃惊,登上顶崖了?那得有多高的武功啊!这韩天真是真人不露相。以后,他们与她好好打好关系了。
“好了,本王知道了。”司徒然听闻她竟然抱着裴弦清登上崖顶,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神色有些复杂,压制心中的震惊,这韩天,太过深不可测。
司徒然见刘蒙意此时过来,顿时吩咐让他带着其他人先离开,等他们离开后,司徒然运起一跃,脚如同刚刚韩致那般,斜踩在崖面,快步往上,若是韩致看到,此时她必定会惊讶无比,这男人速度竟然一点不落后于她?她是因为天赋异禀,而这个男人却真的是武功深不可测。
须臾,司徒然攀登上了崖顶,崖顶上面空旷,已是初冬的季节,青松依旧青翠笔直挺立。不远处,见裴弦清手不停拍着她的后背,神色幽深些许,走过去,故意隔开他的手,道:“本王来。”
裴弦清倒是没有在意太多,抬头见眼前人是他,立即瞪大双眼,恭敬喊了声:“王爷。”
韩致此时吐的天翻地覆,心底不停咒骂司徒然,回头见他竟然站在眼前,睁大眼睛直直瞪着他,那神色仿佛要将他活吞下去,大吼道:“滚。”
司徒然一怔,这眼神分明是认得他,心底怀疑心起,看她眼神越看熟悉,目光不由打量她未被面具覆盖的半边脸庞,越看越像,韩天?韩天?脑中一闪,双眼突然睁大,韩致,是她?见她一直不停呕吐,面色一变,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肚子,仿佛要将她身体看穿。
此时韩致低垂着头,根本没有看见他的脸色的变化,手撑着树干,全身吐的有些无力。转身漠视眼前的男人,目光看向裴弦清道:“我带你离开。”
“韩兄,你…。?”裴弦清见她面色发白,顿时担心。
司徒然见她如此无视他,面色一黑。手指了一条小道,对着裴弦清道:“你往这条小道直走,右拐。便可到达军营。”说完,走过去,强制抱起她,从崖顶跃下。
“司徒然,你这混蛋,放开我。”韩致此时全身有些无力,再怎么挣扎也挣月兑不了他的手臂,见他手臂反而更加大力的砸紧不放,顿时怒气上涌,双腿用力蹬着,时不时踹在他的小腿上。却见他面无表情,一层不变。脸上倒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等他们回到军营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司徒然直接将她抱到他的营帐,等到了营帐内,他才放开她。
韩致挣扎的厉害,没想到他突然放开她,猝不及防,脚步酿蹌的后退好几步,又被一双大手直直捞起来,揽在他宽阔的怀抱中,声音醇厚,带着一股轻柔:“小心。”
“司徒王爷,请放开,我是男人,难不成将军有断袖之癖?”用力推开他,唇角一勾,讽刺看着他:“但是,很抱歉,我性向正常,就算你要找,也请去找其他男人,恕我不奉陪了。”
“你就这么厌恶本王?”司徒然见她如此急急要走,与他呆上片刻也不肯,顿时心中火气上涌,面色阴沉至极。
韩致脚步一顿,心中有些奇怪,他这到底发的什么疯?这关厌恶他什么事?虽然她心中确实对他没多大好感,不过既然如今他也算的上是他上司,顿时敷衍道:“没有。”说完转身想要离开。
右手一紧,只见一双大手握着她的手腕,力道大的有些惊人,韩致一愣,显然不知他是何意思,“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