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云下意识的一缩手,再看李淳风时,已是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如雨般淌了下来。当下再不迟疑,复又伸出双手,印在了李淳风背上,默运玄功之下,一股柔和的内力已经渡进了李淳风的体内。
再看李淳风时,就见他脸色稍霁,但转瞬间眉头就又皱了起来。浑身上下猛的一震,久云已是一声惨叫的飞了出去。摔出好远后,才一脸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李淳风。
久麓见师兄助李淳风施功竟落的这般下场。自己也不再试,当下抢上前去,朝着看的目瞪口呆的两个白衣道士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道:“刚才的事情是晚辈做错了,师叔伯要打要罚久麓可以承担,现在请二位前辈发发慈悲,救救我这师弟吧。”说罢,又是一个大礼。
“有些邪门啊,师兄?”小胡子脸带惊悸的看着刚刚爬起来的久云道。
“是有些蹊跷,不过都是同门,不能见死不救。你看护周围,我来试试看。”那个年纪稍长一点的皱眉道。说完,就同久云一般,盘膝坐在了李淳风身后,伸出了双手。
“多谢师伯,久麓,你在这里陪着,我去叫人。”久云见白衣道士肯出手,大喜过望,忙行了个礼,交待久麓一句,御剑飞起直奔朱雀峰去。
“多管闲事。”小胡子无奈的看了他师兄一眼轻声道。
“多管闲事。”同一时间,李淳风也在心内无奈的想道。
事发的一瞬间,李淳风便想到了,这是那个什么武汗留在自己体内的力量发作了,这武汗也着实是厉害,体内这股力量甫一爆发,李淳风便丧失了活动及说话的能力,紧接着便感觉到自己如同经历过了一次极其剧烈的运动般,全身的肌肉开始酸疼起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疼痛有了开始向内蔓延的趋势。
李淳风经过了最初的慌乱后,记起了齐天所教的心法口诀。急忙强静下心来开始依法默运起来。齐天到底是齐天,所教的法子很管用,立时,李淳风就感觉到那股疼痛向内蔓延的速度减缓了。就在这时,他感到久云把他扶了起来,听了久云的话,他大感不妙,齐天既然没说,那就可能是别人不能帮他疗伤,想到这,强撑着,吐出了那几个字。哪料到久云没有听他的,固执的还是将手伸了上来。
刚刚感觉到久云的内力传来的一刹那,那股疼痛也停了一下,不再往内蔓延。李淳风刚刚想松一口气,哪知下一秒钟,那股疼痛仿佛有了实质般猛的向外一挣,一股像要把皮肤撕裂般的力量过后,久云就被弹了出去。接着,疼痛感复又向内开始蔓延。
李淳风趁机又开始默运玄功,哪知道,这边他刚刚上了正轨,那白衣道士的手又覆了上来。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一次,不过是这次白衣道士坚持的时间比较久了一点,那股力量向外反震的时间时序的也久了一些。同样的,让李淳风所受的罪也久了许多。
不过几息的功夫,在李淳风身上发生的这些事,久麓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和那小胡子一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了办法。
“这不可能!!”那被震开的年长白衣道士,爬起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淳风,口中喊道。
“师兄,怎么了?”那小胡子上前扶起他道。
“这小子……这小子体内的那股真气……太强了,而且似乎好像不是本门的心法。似是有些邪门歪道的味道。”年长道士呐呐道。
“此话当真?”小胡子也吓了一跳。
“不太确定。不过这小子体内的那股力量确实强的可以。这样吧,你为我护法,我再去试试看。”年长道士沉吟了一下道。
“好,师兄你小心。”小胡子一边站起身来,一边不忘嘱咐年长道士道。
“你……你们要干嘛?”久麓正不知所措,看到小胡子又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忙道。
“哼!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们干什么?奸细!”小胡子一声狞笑。
“奸细!?你说什么?哎呀!你干嘛?久云,快回来啊!”久麓听了小胡子的话正在诧异,不防备间已被小胡子出手擒下,按到在地,叫道。
由于这边出了点混乱,这时,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其余弟子凑了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几人。
“众位同门。我是青龙殿生弛,这位蓝衣弟子刚才有走火入魔的征兆,我作为长辈当然要出手相助,还请诸位散开一点。”那叫生弛的年长道人抱一抱拳向四周道。
围观的众人有些似信非信的看着他,慢慢的开始散开。
“开始吧。”生弛见人散的差不多了,招呼小胡子一声,就准备开始。
他们要开始了,可苦了正在运功调息的李淳风,刚才的话他一句不漏的都收在脑中,而体内那股力量似乎也被压制住了。刚刚开始有所缓解,这时候如果让这两个人再来参一脚,难保自己不会出什么差子。
“大家不要走!!”就在二人准备开始的时候,久麓张口喊道。
“恩?”
“什么事?”
刚刚散开的人群,又都回转了过来。
“这两个人要对我师弟不利。仅仅是由于我们无意间冲撞了他们。”久麓的声音不大,但却足够让在场的人听的清清楚楚了。
“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么?”小胡子回手就是一掌,将久麓打的说不出话来。
“住手!”生弛喊道。
“可是?”小胡子听见师兄的喊声,停下了手。
“你想把事情闹大么?”生弛低声道。
小胡子环目看了看周围的人,大部分的人已经对他们连投来了怀疑的目光。“诸位,我这位师弟为人脾气直了点。可能有些同门会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恃强凌弱的人,实在是这里面有些事透着蹊跷。”生弛一看这场面,知道不做出个合理的解释,恐怕是不能善了。无奈的道。
“你倒是说说看啊?”
“再怎么的也不能打人啊。那还是个蓝衣呢,身为白衣,不觉得面上无光么?”
“到底怎么回事啊?”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诸位听我一言。”生弛张张手,示意围观的人安静下来。
“我这么做实在是与苦衷的。这个小子其实……”
“都站着别动!!”一声闷雷似的暴喝,打断了生弛的话。
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而有些年长的已经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腿一软,跪了下去。附身道:“掌门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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