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宇恒看着陈明交给他的东西,上面罗列二十几个名字跟职务,以及分成,当然也包括他自己的,在这所有的人中,就数他拿到的好处最多,因为他是负责账面的,欧宇恒不止一次地怀疑刘俊峰的眼光,这么个胆小贪财的人,他居然把重要的掩饰工作交给他,不过从某种意义上也说明了陈明的本事,因为一直都没有被发现,当然也不排除祁杰克最近懒散,公司的事很少过问的原因。
事情已经大致都清楚了,要怎么处理这些人才是主要问题,把所有人都揪出来不仅太难了,还容易牵连太多,如果只处理刘俊峰,就明显地让人觉得有问题,挪用公款这种事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做得到的?
看了看手中的名单,欧宇恒有些想笑,这个陈明到最后还敢对他隐瞒,按照他所写的,他一共做了七八次,按照七次来算,刘俊峰每次大概挪用公款150万,而他分走了10万,名单上其他的人加起来共有30万左右,这就是40万了,刘俊峰每次挪用150,就要拿出大约三分之一的钱给别人,傻子才会那么做,当然也不排除刘俊峰为了笼络人心,而砸下大价钱,毕竟花的始终不是他的钱。
欧宇恒翻了翻账本,仔细地核算了一下前几月的账目,心中暗暗赞叹了陈明一把,他做的很细心,误差微乎其微,如果不仔细核算,根本没法发现,他上次发现的那个280万,是在原料上发现的问题,购买花种280万,虽然t.d有花田,也有花种的专业培养室,但不能保证天灾**或者其他原因,导致花种不足,需要购买,可问题在于,t.d是一家主营香水的公司,如果花田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应该有文件上达到总部这里,由总裁亲自批阅过后,再做定夺的,而他没见到类似的文件。
挪用公款这种事,在任何一家公司里或多或少都是有的,如果想完全杜绝是不可能的。欧宇恒叹口气,站了起来,看着窗外,自从他意识到自己对祁杰克有情慾以后,就不敢再正面见祁杰克了,他们相处了那么久,甚至这段时间都是在一张床上睡觉,他居然这两天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了。
说起来……欧宇恒微微垂下眼,他到底有多久没有发泄过了?三个月?好像从他从巴黎回来以后,就没有过了,到现在已经快五个月了,看样子是憋太久了。
“代理。”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是陈明。
“什么事?”欧宇恒收回思绪,看着陈明。
“额……”陈明犹豫了一下,才走到办公桌前,把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欧宇恒面前,“这是、我拿的好处,昨天刘部长又挪走了两百万……”
“你把发票和单子都拿给我。”欧宇恒看也不看那张银行卡,发票和单子都是报销用的,如果这些对不上,就是拿住了刘俊峰私用公款的罪证。
“……”陈明犹豫。
“别告诉我你没有那些东西。”欧宇恒看着陈明,“如果是那样的话,所有对不上的账,我都算在你们头上。”
“有,发票和单子都有,可……”陈明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你能确保我的安全吗?总裁他不知道,不知道我参与了这件事吧。”
“这件事现在由我全权负责,你不用担心。”欧宇恒道。
“真的吗?”陈明话刚一说完,就立即解释道,“啊,我没有怀疑代理的意思,只是,我帮助刘部长挪用公款,您真的能放过我吗?”
“你觉得事到如今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吗?”欧宇恒看着陈明,“你能选择的只有相信我。”
陈明咬咬牙,道,“代理,我不是怕您反悔,而是部长那里,您能确保我的安全吗?”
“……”原来是怕刘俊峰报复啊。欧宇恒觉得好笑,既害怕被报复,又没勇气承担责任,还敢做黑账,“你在怕这个啊。”
“代理。”陈明急道,“我现在是站在您这边的,部长知道了,一定会报复我的!”
“要是真的害怕,就不该做啊。”欧宇恒惋惜般地叹了口气,“这样吧,你把单子和发票给我,我把你调到国外分公司去。”
“这样真的保险吗?”陈明问道。
“放心,我会让他没机会跑到国外去报复你的。”欧宇恒道,“这点我可以保证。”
“……”陈明迟疑地看着欧宇恒,他并不是不相信欧宇恒,而是不放心,这个人不是总裁,总裁给了他再多的权力,他也只是个代理,如果有一个天总裁要追究这件事,谁也拦不住。
“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欧宇恒突然道,陈明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说,“是我发现了账目有问题,叫你拿单子和发票来的,而你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些东西。”
“代理……”陈明愣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欧宇恒这是在帮他撇清关系啊。
“现在你可以把东西拿过来了吗?”欧宇恒勾起唇角,陈明立即应道,“我马上拿过来。”说完就像怕欧宇恒反悔似的,疾步向外走。
“等等。”欧宇恒突然开口,陈明不解地回头看他,“你的银行卡。”他加重了‘你的’两个字,陈明略一迟疑,就道,“代理,这是我……”
“放在我这里,会被当成罪证的。”欧宇恒不等陈明说完就打断道,“你想让我被总裁怀疑吗?”
“不,我没那个意思。”陈明大力摇了摇头,然后折回来拿走了银行卡,又立即出去了。
欧宇恒笑着摇了摇头,他说过会保陈明的安全,但不保证他其他的问题啊。
陈明拿了单子过来,欧宇恒当着他的面拟了一份调职书,“这两天我就会交给人事部,让他确认消息。”
“代理,太感谢您了。”陈明道,心中喜不自胜,钱他拿到了,代理也没有处分他的意思,等他到了国外,拍拍**走人,其他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不用,你也算是将功赎罪了。”欧宇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狡黠。
“代理,您将来要是有事,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倒不用,只要别把帐给算错了就行。”欧宇恒道,“行了,今天放你半天假,你可以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谢谢代理。”陈明高兴地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欧宇恒微微颔首,看着陈明轻快的背影,他靠在沙发椅上晃了半天腿,然后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最后走了出去,对门口的秘书,吩咐道,“把今天所有的行程都推掉,你就可以下班了。”
“是的。”秘书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看着欧宇恒消失在电梯之后,笑容顿失,她踢了一脚桌子腿,毫无形象地坐了下来,不停地碎碎念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就是个跟男人睡的,了不起个屁啊。”
欧宇恒出了公司,就径直往俱乐部去了,虽然他个人坚持洁身自好,但他是个人,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熟门熟路地到了俱乐部那里,欧宇恒拿出祁杰克的贵宾卡,立即受到了热情的招待,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性感妖娆的,清纯可爱的都有,甚至还有男人,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把他带到了vip房间,上了一杯香槟之后,问道,“欧先生,请问您喜欢什么类型,要男人还是女人?”
“额,女人。”欧宇恒道,开什么玩笑,他喜欢的虽然是男人,但不代表他性取向有问题。
“类型呢?”那人又问,“还是我把人都叫过来,让您亲自挑选?”
“照片有吗?”欧宇恒问。
“有的。”那人说着,就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相簿,恭敬地递给欧宇恒,欧宇恒接过相簿,翻了两页,就指着其中一个女人道,“就她吧。”
“好的,她马上过来,请欧先生稍微等一下。”男人说着,就把相簿拿了出去,欧宇恒这才起来打量着房间,很精致,细节处理很到位,看来房间的设计花了不少心思,打量完房间,欧宇恒就喝了一口香槟,他有点紧张,虽然他看起来从容不迫,但事实上,他很紧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紧张也无可厚非,想到照片上的女人,他更紧张了,就好像第一次背着妻子跟别的女人约会的丈夫一样。
没一会传来了敲门声,欧宇恒应了一声进来,就有一个穿着白纱裙,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进来,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您好,欧先生,我是安妮。”
“不用那么客气。”欧宇恒示意安妮坐在他对面,安妮走了过来,她每次走动,胸前的硕果就会随着她的动作颤动,她坐下来,先给欧宇恒倒了一杯香槟,只是那么轻微的一俯身,欧宇恒就瞥见了那对几乎要溢满出来的丰硕。
“欧先生是第一次来这里吧。”安妮笑道,“第一次见到你呢。”
“嗯。”欧宇恒点了一下头,看着安妮,性感而不轻浮,果然是家有品位的店。
“欧先生话很少呢。”安妮道。
“不怕你见笑,我有点紧张。”欧宇恒弯了弯嘴角。
“在我看来,您可不是紧张的样子呢。”安妮眼睛里透出笑意,她觉得欧宇恒很有意思,看起来也很有气度,但是不是真的有气度,还是要看他一会儿开什么酒了。
“我确实有点紧张。”欧宇恒笑,眉眼间突然就染上了邪气,他突然凑近了安妮,在她耳边道,“安妮比照片中更加美丽,让我有些把持不住了呢。”
“……”安妮一愣,红霞飞上脸颊,心脏也忍不住加速跳动了几下,“欧先生,您这可不像紧张的样子呢。”天!她居然会脸红心跳,阅人无数的她,居然会为了一个年轻男人脸红心跳!
“安妮小姐想要喝点什么?”欧宇恒坐回原位。
“真的要我点吗?”安妮笑道,心里狠狠地月复诽着:明明那么上道,还敢说自己是第一次来,“我可是会点最贵的酒哦。”
“安妮小姐高兴就好。”欧宇恒道,淡然的微笑,温文儒雅的气质,无不将他衬托的像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那就chateaulafite。”安妮道,欧宇恒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他当然知道一瓶chateaulafite要多少钱,但问题在于,这花的是祁杰克的钱。
安妮的眼睛亮了起来,肥羊,绝对的肥羊,在等酒的时候,她从欧宇恒的对面,自发地坐到了欧宇恒的腿上,欧宇恒也不拒绝,甚至低下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这个女人,有一点点像祁杰克,“你用的是ture吧。”
“哎呀,没想到欧先生对香水也有研究呢。”安妮笑嘻嘻地拦着欧宇恒的脖子,递上自己的红唇,欧宇恒避开她的嘴,在她的眼睛吻了一下,眼睛有点像,身上的味道也一样,这感觉让他有点发狂,他一把抱起安妮,把她放到了床上,俯身低语道,“酒,还是等会再喝吧。”
安妮咯咯地笑了起来,双腿主动勾住了欧宇恒的腰,娇嗔道,“不要那么急嘛。”
“你这么美丽,我怎么能不急。”欧宇恒边说边把手从裙底探了进去,捏了捏安妮的细女敕的大腿,不太一样,祁杰克的肌肤没有这么细滑,身体也没有这么软,这是当然的了,因为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欧宇恒闭上眼,又睁开,突然起身让人把chateaulafite送进来,安妮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欧宇恒深深吸了一口气,等酒送进来了,他先倒了一杯给安妮,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猛地灌进嘴里,安妮再怎么迟钝也感觉出不对来,“欧先生,这么喝可是很容易醉的。”
欧宇恒没有理睬安妮,很快就把一瓶酒都灌完了,然后把瓶子摔在地上,一把推倒了安妮,把她压在床上,在她的脖子上一通乱啃,有的印子都出血了,任凭安妮怎么挣扎,他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