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乐青与廉程志纷纷猜测这样的一幕,可能是出于谭爱亚的用意,可他们二人却是心中揣着此事,脸上却没有半点的表露。爱睍莼璩
“遵旨。”二人互递了一记眼色,皆俯首应承道。“太后。我们二人对豫王府的地形不甚熟识,还需劳烦管家和账房二位为我们带带路。”乐青与廉程志同时抬手,将愣在当下,浑然不知自己又要大祸临头的李帐房再次挽起,当然这次捎带手的两人竟是将刘管家也一并带了出去。
“嗯,好。”太后甚至没有半点的怀疑便轻易的点头答了一声。
目送着乐青以及廉程志,生拉硬拽着李账房,刘管家,以及预感情势不妙的聂如玉拖下去后,太后这才悠悠地开口道:“爱亚,你要哀家做的,哀家都帮你办了,现在你可以把谭大小姐唤醒了,不过,哀家可是要见到如你所言的那般,谭爱馨亲口与哀家供认不讳。”
“这简单。”谭爱亚满脸自信的浅笑一声,实则在刚刚她轻撞了一下银铃的米黄部分,要凌风将她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送进了太后的耳中。这才叫做耳旁风呢,谭爱亚一脸得意的想。
“水珠儿,你来。”说着谭爱亚冲着水珠儿招了招手。紧接着又对火宝儿低唤了一声:“火宝儿你也来。”
众人皆看这女子呼喝着手中的灵兽,可是谁也不知,这女子的用意。
“水珠儿,我要你以水倒映在我的身上,遮盖我本来的容颜,映出聂如玉的模样!火宝儿,你需要助水珠儿一臂之力,这不是光凭水珠儿的法力一人可以完成的。”说着谭爱亚要火宝儿与水珠儿以及她自己,单点一线的站立。利用火光折射的办法,来把水之结界铺平当做一面可以照出人影的镜子使。
“各位可千万不要被吓到才是。”说着水珠儿以及火宝儿在谭爱亚的教导下,竟真的做到了。就如同变戏法般,谭爱亚的容貌倏的隐去,淡淡的蓝色光晕下,她竟变成了聂如玉的模样。
“大功告成,现在,太后,爱亚要您这样办。”说着谭爱亚紧走两步凑了上去,手臂抬起,掬成一个勺状,在太后的耳畔说了两三句话。
就在谭爱亚与太后说悄悄话时,众人皆被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呆了,吓傻了。当然还包括那去而复返的两个去而复返的窥探者,也全然被这样的一幕给惊骇住了。利用水和火光,以及火光置入水面的角度,可以造就出这等的玄幻情境吗?!不可思议,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
没想到,这豫王妃奴兽的本事了得,这头脑竟是也转的如此的快。只是弄走了真聂如玉,她扮作假的聂如玉这又是欲以何为呢?!这女子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怎样的主意呢?!
“爱亚,你的这个要求,哀家也可以帮你办到,只是你又要给哀家下跪,又不让哀家叫你吭声,这究竟是何用意呢?!”太后不禁疑惑不解道。
“太后……”谭爱亚似是刚想说解释她的用意,就有人如她月复中的蛔虫般,一下猜出了她的打算。
“爱亚,是想以假乱真?!”豫若垂头揣测道,声音也是不连贯的断断续续道:“若是尚书府的大夫人都认罪了。那尚书府的大小姐就没有理由再继续抵死不从了。毕竟从宽还有酌情的可能,而抵死不从就唯有死路一条了。”
也许落到别人的手里,还有从轻发落的可能,可是眼前这位妇人,却绝非是为人心善之人。就光看妇人对待视如己出之人的那般做法,就让豫若对太后的仇视心里,越发的加深了些许。不过,豫若却一点也不为聂如玉和谭爱馨这对母女叫屈,谁叫她们竟是心肠歹毒的一次次的企图加害他心爱的女人呢。这对母女可以说是死不足惜,死有余辜。只是豫若分出的视线,怀满了忧虑,偷偷地递向了谭尚书,这堂堂尚书府竟是接二连三的出现这样的事情,想必尚书大人这一家之主该是不好当吧。
尚书大人静立在当下,久久的一声不吭。他只不过是想来接他的二夫人和二女儿回家小住两日,却不曾想竟是发生这般骇人的事情,且这样的事情并非头次发生,他万万没想到,二女儿出阁前落水一事,竟是他的正房一家一手促成的。这下,他还有什么脸面去接他的二夫人沈绣娘,以及二女儿谭爱亚回尚书府,他甚至连陪着再回沈绣娘娘家的脸面都没了。全让聂如玉以及谭爱馨这对母女给丢尽了。
可是,手心手背皆是肉,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假,就算他不顾及聂如玉,也必须要为谭爱馨考虑,那可是他的女儿,身上流着的是他谭家的血,倘若,真是爱馨有意加害爱亚,他该要怎么做,他必须得在眼下尽快的拿个主意出来。
“好,爱亚,哀家一听若儿这么一说,哀家懂你的意思了。哀家对你允诺,倘若真是她们蓄意加害于你,哀家自会为你主持公道,要她们母女还你一个说法。”太后亲口允诺道。
“爱亚谢过太后。”谭爱亚身子一曲,对高高而坐的妇人叩谢道。
就在此时,谭尚书艰难的蠕了蠕嘴角,到最后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因为就在刚刚,谭爱亚应话前,他错过了最佳的求情时机。
“既是好了,那就开始吧。”太后见谭爱亚好似准备妥帖了,这才唤道。
“不,太后,爱亚还需一人相助。”说着谭爱亚视线一凛,递向了屋外的蔽塞一角。
“廉王爷,乐青,在屋外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进来!”太后顺着谭爱亚的视线朝外一望,顿时发现了两个窥探的盯梢之人。
被点到的名字的两个人,身躯倏的一颤,乐青推了廉王爷一把,廉王爷又很是不快的以胳膊肘撞了乐青的腰眼一下。
“还在外面竖着,是说哀家唤你们的声音不够大吗?!还是你们故意装聋作哑的听不见哀家唤啊?!”太后不禁柳眉倒竖,气愤难平道。她明明吩咐他们好好盯着聂如玉的,没想到,他们竟是不受她的口谕,竟是来此偷窥。
“太后……”乐青知道没了说辞。脸上喊着讨好的笑靥,迈着小步缓缓而入。这豫王妃莫不是后脑勺长眼睛了不成。这是怎么发现他们的?!乐青真是疑惑不已。
“太后,您知道,本王一项中肯,这都是乐青,乐小侯爷的主意。本王只是好奇,陪着乐小侯爷来看看罢了。”
廉程志这一声,可把乐青给气了个半死。乐青心说:刚刚也不知是谁,他一提议说来正厅看看,那人就连忙附和着说本王也正有此意。现在倒好,竟是全成了他乐青一人的主意了。嗯好,承认就承认,黑锅他背了,这帮忙的活儿可就轮到他身侧的这位廉王爷了。
“是,这主意是乐青出的没错。不过廉王爷不是当时也说,怕豫王妃有什么难处,说来能多多少少的帮衬着点吗?”
乐青一盆脏水一泼不要紧。豫若顿时心中就不快了。要知道,早前廉王爷那可是好心办了错事。他第一次有意到访豫王府,碰巧就让豫若撞了个正着,刚刚又信手扶了贫血险些昏厥过去的谭爱亚一手。这让豫若的醋火顿时就直涌到了脑海,现在乐青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胡乱一拉扯,这下好了,豫若是认定了廉王爷廉程志是他的情敌了。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廉王爷上门,廉王爷的一举一动,无疑都是要与他抢妻子的最好证明。人家都欺负到府上来了,这豫若哪肯依啊!
只不过豫若心中不满,嘴上现在没说,而脸上自是也没个表示。豫若现在不开口,并不代表他要隐忍到底。而实际上,他是在等时机的到来。等属于他的小女人与聂如玉,谭爱馨这对歼邪的母女把帐一笔笔的算清。才会轮到,他与这上门掘墙角的廉王爷细算。
“本王,本王……哎……”廉程志现在是百口莫辩:“既是豫王妃要人帮忙,本王愿意相助。”廉程志不由的心头打鼓,天知道,这豫王府要他帮什么忙。反正千万别祸害他就是了,他可禁不住那般的折腾。
“很简单,廉王爷躺在地上,扮我就好。”谭爱亚指了指那厅中的地面,给廉程志示意道。
“这好办。”廉程志刚刚躺下,就见水珠儿笑得歼诈之极的凑了上来,火宝儿施法,水珠儿也一同施法,就在廉程志被光的戏法倒映成谭爱亚的同时,廉程志话还没来得及说,兜头就好似一盆水,直泼了他一身,化身为谭爱亚躺在地上的廉程志当时就成了落汤鸡。
“豫王妃,你这是……”廉程志刚要发火,忽见谭爱亚不紧不慢的跪着从从怀中掏出一支青色的小瓷瓶。以手捏着瓷瓶的两侧,将瓷瓶口轻送到,就躺在她跪地的身侧位置的谭爱馨的鼻息前,轻一掀瓶塞,浓郁呛鼻的药味扑鼻而来。
“咳咳……”谭爱馨猛咳了两声,顿从昏厥之中,渐渐的苏醒过来。
廉程志哪敢多嘴,连忙紧闭起眼睛,如同挺尸般的笔直躺在了地上,好在现在是夏季,如是换做冬季,廉程志非得冻成冰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