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严重?!”林巧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按理说,就算谭爱亚再有手段,也不至于会受到太后这般的记挂,除非。爱睍莼璩
“要不是豫王爷在一旁总接话,怕是爱馨也没事,主要是太后待那位豫王爷太好,简直就比待当今圣上还要……”聂如玉刚要乱嚼舌根,忽见一旁的林丞相脸色一沉,又好似嗓子里哽了什么东西般的,生硬的咳了一声。
“巧儿,别多问,你没看你聂姨娘都为爱馨的事急坏了,赶紧给想想办法,出个主意,要不,你去陛下的身旁把这件事与陛下说说。总得先把你爱馨表妹弄出来啊!那天牢是女儿家待的地方吗?!怕是再好的身子也盯不住啊!”
一听林丞相这话。聂如玉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来了:“是啊,巧儿,你爹说的在理,你身为皇上的侧妃,你想想办法,先把爱馨从天牢里救出来吧,就算姨娘求求你了。”说着聂如玉就要给林巧儿下跪。
“嗳!聂姨娘,您快起来,起来啊。巧儿也没说不帮您啊,您这是干嘛!”林巧儿连忙伸手去挽,更是开口应承道。
聂如玉一见林巧儿应了,好不容易脸上终于有了丝笑纹。
“可是……”林巧儿应虽是应了,却又有些为难道:“就怕皇上不会听我的啊。”
“巧儿,皇上怎么可能会不听你的呢?!”聂如玉惊慌不已:“巧儿你可别逗你聂姨娘了,皇上一向最疼你了。又怎么会不听你的呢?”聂如玉知道林巧儿是羌勉身边的宠妃,羌勉宠爱林巧儿就好比快宠上天了般,真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说皇上不听林巧儿的谁信啊。
“哎!”林巧儿无奈的深深一叹气:“聂姨娘,巧儿没骗您。要说以前,那皇上是真听巧儿的,可如今,那许念慈也不知是给皇上使了什么迷魂药,皇上现在是整日围着她打转,已经很久没掀巧儿的牌子了。要不,巧儿哪有功夫回门子。怕是早就在皇上身边,鞍前马后的侍候了。”
要不是羌勉这段时间不去宠幸林巧儿,林巧儿怕是也没闲功夫回丞相府了。
“那巧儿照你这样说,你就是不能帮着搭救你爱馨表妹了?这……这可要我怎么活啊,要是爱馨没了,我也,我也不活了。”聂如玉急得止不住的直掴大腿。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大滴大滴的往下砸。
“巧儿,你……”一听林巧儿这番话,不但聂如玉急哭了。就连林丞相都急得眉头紧蹙:“你就不能帮着你聂姨娘想想办法。你看把你聂姨娘急的!”
一听见林丞相的交代,林巧儿连忙道:“聂姨娘您别急,巧儿没说不帮您不是?!”
“那巧儿你是应了?”聂如玉顿时愁容稍缓:“可,可皇上不是?”聂如玉不禁又想起林巧儿前面说过的那番话。如今林巧儿不得宠,那许念慈可是把林巧儿给挤下来了。
“皇上就算有些回心转意,不过再怎么说巧儿也是深得皇上的心意。这点是无法更改的,更何况……”林巧儿以手轻抚了抚她那薄凉的小月复。“巧儿现在与那不能下金蛋的皇后可是大有不同了。”
一见林巧儿的动作,聂如玉忽的欣喜道:“巧儿你有喜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皇上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呢。我这不是着急想赶紧把这样的好消息告诉我爹吗?!”林巧儿一脸的喜笑盈盈。
“好,好,巧儿真有出息。比爱馨那孩子有出息多了。这下啊,那许念慈的位置怕是要不保了,皇后的位置非我们巧儿莫属了。”聂如玉笑得花枝乱颤,打心底为林巧儿有了身孕的事而高兴不已。“那,那巧儿,爱馨的事就全靠你了。”聂如玉放心的托付道。
林巧儿如今一有喜,那爱馨的事多半不用再愁了,龙颜大悦,难道她的馨儿还能有再事吗?!
“嗯,聂姨娘,爱馨表妹的事就全交给巧儿吧。”林巧儿一脸自信道。
“巧儿?”林丞相好似一脸不可置信道:“你当真有喜了?你可不能?!”林丞相似是有什么话要与林巧儿说,不过最终那句后话全含在嘴里想说没说出来。
“爹,您看您说的这话,女儿可不是当真有喜了,那还能有假!”林巧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今天早上她可是刚请御医来诊治过,她最近胃口不好,还总想吃些酸的,又整日的渴水。这一幕幕的症状皆表明她怀了龙儿无误。
“爹,女儿有喜,您不高兴?!”看到林丞相脸上的表情,林巧儿这心里是说不出的别扭。林丞相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是忧,总之隐隐之中似是透着丝丝的诡异。
“巧儿,你说什么呢?你怀有龙儿,最高兴的当属你爹了,你爹他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聂如玉忙替林丞相接话道。
“聂姨娘说的也对!”林巧儿微微一颔首,是她多心了吗?林巧儿转头再望向自己的父亲,只见林丞相如今是一脸的欢颜,什么不高兴,忧虑全不见了。莫不是她刚刚眼花了,所以才看错了不成。也许是吧。
“那爹,您跟聂姨娘留在府里等信吧,巧儿先回宫了。”林巧儿对谭爱馨的事,倒还挺上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着急进宫,好早些把谭爱馨给搭救出来,要聂如玉放心。
“巧儿,你不再多待会儿了?这好不容易回来会儿?!”聂如玉连忙挽留道。
“不了,聂姨娘,您在府里多待会吧,陪陪我爹。巧儿还得赶紧回宫去搭救爱馨表妹呢,怎么也得赶在太后回宫前头啊。不然就照太后那般的宠爱那豫王爷还有豫王妃,爱馨表妹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林巧儿的忧虑并不是多余,毕竟太后对谭爱亚与豫若宠爱有加,那天牢也有如林丞相所言,不是女儿家能待的地方,就算谭爱馨身份不低,怎么也是尚书府的千金,可天牢里的狱卒可不管你那么多,他们就任那发号施令的人,那人尊贵,他们管你是谁,天皇老子来了,都得给他们受着。
自从林巧儿当上羌勉身边得宠的侧妃后,有些得罪过她的大小官员,也不是没被她收拾过,更不是没被她以莫须有的罪名送进过天牢。林巧儿自知天牢里的厉害,光从那些得罪过她的官员有几个活着出来的人数上,数都能数明白了。这下林巧儿还哪敢再耽搁下去。她怕去晚了,她的聂姨娘就真得给她那爱馨表妹收尸了。
“巧儿大了,懂事了。”望着林巧儿离去的背影,聂如玉感触良深的道:“表哥,你教出来个好女儿啊。”聂如玉微微一抿唇角,她单薄的身形,似是有些孤寂。
“瞧你这话说的,就好像巧儿她是我生的一样,那没有巧儿的娘,哪里能有巧儿,功劳怎么都能在我一人身上呢?”林丞相拧紧的眉峰渐渐舒展,唇角朝下轻轻地一耷,语气中似是有些哽咽的艰难道:“如玉,这些年苦了你了,要你与巧儿母女相见却不相认,你该不会一直怪我心狠吧?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也知道,当年谭廖严他……”
“我当然知道,表哥,如玉从未怪过你。如玉也不觉得苦,因为如玉的身边至少还有爱馨在,就算少了巧儿,如玉光是看到爱馨,这心头也是暖的。可如今,如今他们竟是想让我失去这唯一守在身边的女儿,我,我真是……”聂如玉的泪水不禁又在眼眶之中打转。
“如玉,你放心,爱馨她是我林众鑫的女儿,她该姓林,不姓谭,就凭这个,我林众鑫就算舍了这条老命不要,也得把爱馨给你救回来。如果巧儿劝不动皇上,劝不动太后,我自然会出面,用整个丞相府去……”
“表哥……”聂如玉感激的泪眼婆娑的盯着男人:“有表哥这句话,就算要如玉做牛做马,如玉也心甘了。”
当时的羌岚,新皇继位不久,正式采纳贤臣之时,时值羌岚人才辈出,谭尚书刚好也在这群新人之中,谭尚书以一篇《江山论》,荣登了金科榜首,更是深得太后的喜爱,于是,加官进爵更是不在话下。
而当时的林丞相,则是因为科举之中有勾兑的嫌疑则是被几位大臣给盯上了,更是被几位大臣齐名上书检举他有勾兑之嫌,为了摆月兑这一嫌疑,更是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飞黄腾达,林丞相便与自幼与他交好的聂如玉两人商量好了这样的一幕。
将聂如玉许配给金科榜眼,借此来避人耳目,当时的林丞相已有妻室,只是他的妻一直身染恶疾,且不久于人世。如此一来林丞相自是没有再遭到一丝的质疑。勾兑一事也因他的表妹嫁入金科榜眼而不了了之。只是万万没想到是,嫁入尚书府的聂如玉竟已有了身孕,而碰巧当时的谭尚书并未有所察觉,竟天真的以为聂如玉怀的是尚书府的子嗣,于是,林丞相便与聂如玉又商议了一番,这才决定把孩子留下来。就当做尚书府的子嗣来养。
可聂如玉诞下的偏偏是两名麟儿,聂如玉便偷偷买通了稳婆,将年岁稍长的巧儿送进了丞相府,说来也巧,巧儿进丞相府那日,正赶上林丞相久卧病榻的揭发之妻病故,于是乎一切便在巧合之下水到渠成,林巧儿也因此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