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还挺会挑地方,谭爱亚闻言不由的柳眉高挑,顺着男人无助地视线望了过去,忍不住的想要发笑。爱睍莼璩
“去床上干嘛?”女子恶劣的发问。
把浑浑噩噩中的墨白被问得一愣,片刻后,他轻轻地咬着薄唇,竟咬出一片白璧的光芒来:“我,我想……”他也不知怎么表述心中的那份情愫,只知道,他好似十分渴求着什么,奢望着眼前的女子能够知他心,懂他意的给予。
倘若现在站在眼前的是除她以外的旁人,也许他会忍,可是面前的人却恰巧是她。
“可以,不过告诉我,你是谁?你的名字。”谭爱亚再次轻捧起男子红润的俊颜,低低的要求道。
“墨……白。”他的名讳她该是知道的,好似根本不需要他再重复。
“我要的不是你的艺名,而是真正属于你的名字。”进南风馆前,他一定不叫墨白,墨白是他的艺名,而谭爱亚要的是他,属于他的真名。
“若。”他好似不愿说出姓氏,只告诉她一个字,这个字便是他的名。
女子轻扯住男人的臂膀,往自己孱弱的肩头一搭,扶着那站都站不稳的男人,迈开踉跄的脚步,缓缓地从冰冷僵硬的桌面移到了暖软的床榻边缘。只是,刚一接近床榻,便已是极限。
谭爱亚脚下一个趔趄,顺势压住身侧的男人,男人在下,她在上,竟双双扎进了暖床里。
“啊!”女子的尖叫,伴随着男人的一声闷哼。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太……”谭爱亚连忙抬头解释道,只是男人好似已是按捺不住般,轻扯住女子的手臂,轻轻的一带,将她猛拖到自己的身前,再度将薄唇覆了上去。
带着滚烫温度的薄唇划过女子薄润的脸颊,殷红的唇角,一路向下。灼热的气息,将男人流连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烫得绯红。
“你……这个玩火自焚的小东西!”轻吟一声,女子化被动为主动,猛地一扑,将男人狠狠地压在身下,擒住他的唇角,飞快地碾压了上去。灵巧的舌尖,划过他洁白的贝齿,轻轻地细数。
而手却早已将男人被扯得大氅的衣襟,再度扯开大片。游刃有余地窥探其中,慢慢地摩挲。一寸寸,一分分,最终落在男子那随着身躯一起颤抖,滚烫的茱萸上。嫣红的唇瓣,随着手的捏揉造作。附着在男人的颈项上,锁骨间,烙出一枚枚的爱印。
“呃……”男人难忍的吟呕出声。
引得女子又是盈盈一笑,伸出小手,轻轻一栓,握住男人的大手,带着它巧妙地贴合在自己那丰盈的柔软上。随着女子手力的带动,那柔软的丰盈被捏出一片又一片的弧度。
“唔……”这次的浅吟,一瞬间倒换成了女子。
男子努力地瞠起沉重的眼皮,定定的望向那压在身上的女子,她的脸颊因情愫而意乱情迷的绯红不已,那模样看起来煞是迷人。墨白缓缓地倾身凑了过去,薄唇学着女子早前做过的模样,落在她的脸颊,唇瓣,最终纠缠于她那圆润的小小耳垂上。
“要……想要……”墨白也不知此刻的他究竟想要什么,只知心中空虚的一处,需要填补,需要慰藉。他灼热而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模糊的呢喃,晗着她敏感的耳垂,用牙齿难耐的轻轻啃咬,附着于她丰盈上的大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他用力收紧五指,将她胸前的一对宝满挤得严重变形,把那绚烂枝头的挺立逗弄的傲然而居。“恩……唔恩……”小女人受不了,哼哼唧唧的叫起来,娇滴滴的叫声让男人喧嚣的紧绷得疼了起来,情不自禁的用力再用力,就想听到她更多的叫声,她叫得越大声,他就越觉得血脉舒张般。男人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而羞耻得脸红心跳。
他使劲地晃了晃那因胡思乱想而混沌的思绪,挣扎着想要抽出手来,而不是向这样继续放任它们无法无天的胡作非为。只是,那任他欺凌了小片刻的小女人哪肯轻易放过他,死死地扣住他想要撤离的大手,依旧紧紧依附着那柔软的丰盈不放。继续刚刚他肆意的举动。
“想要吗?!”她轻轻地附身而下,双颊带着意乱情迷的绯红,喘息不止地轻探道。原来药物的作用下,意乱情迷的不光是他,还有她,竟跟着他一起,无休止的选择了将疯狂进行到底。
他瞠着如同夜空繁星的璀璨黑眸,巴巴地盯着她望着,哪浑浊不清的视线里透出的是难以选择的光芒,他似是想,似是又有着些许的羞臊而不想。宛似想要回绝般地艰难地蠕了蠕嘴角,倏地别过头去,却是轻轻地一颔首。
“若,你真可爱!”轻轻地一声,她直呼出,他刚刚念过的名。
这一声唤得男子心头不明所以的猛的一颤,好似被什么轻撞了一下。他一脸愕然地再度正过头去,不巧与女子投来的视线碰撞在一起,一时再度激起万千的白炽光。
“我……”支支吾吾的话语,哽咽在喉头,一时竟是咳不出,咽不下。
“真的想要吗?还是只是……”谭爱亚伸手抚向腰间,她的灵兽里,一只灵兽可以配出世间所有的药物,包括眼前男人现在中的这样的药,也可以轻易配出解药,只是,探向腰间的手却抚了一空,她怎么竟是忘了,刚刚她将万兽铃抛给火宝儿了。“想解你身上的药很容易,其实我有办法的,你等我去拿!”说着,女子飞快地抽身想要下地。
“不!”男人大手一挽,紧紧地拥住女子的小蛮腰:“我……我想要……”努力地挣扎了片刻,他的唇齿又再度倾吐出一个字:“你!况且……”他混沌的视线左右的漂移:“你也需要一个男人来续香火不是吗?”
那张皇榜已经在皇城脚下贴了少说也有数日了。现在全羌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豫王府的豫王妃要圈养男宠,为豫王府续一脉香火,只是任谁也想不透,这豫王妃偏偏哪家的纯良男子都没看上,竟是看上了南风馆的一介小倌。且这小倌还十分的不买豫王妃的帐。
“那你的意思?”谭爱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眨巴着莹亮的凤眸,巴巴的盯着男人询问道。她又慢慢地缩回了原位,再次与墨白确认道:“你可知道,这样做的话,你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这是她给他最后一次可以月兑逃的机会,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的话,那他们就……
只见男人垂着头,面带不自然的潮红,宛似下了十分重大的决心般,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谭爱亚轻轻的一声,再次倾身过去,准确的一吻直接揪住男子甜香轻颤的薄唇,细细的蹍舐。
一双灵巧的小手绕过男人拴紧的盘扣,一枚枚的轻解,最终轻轻地一扯。负累全部除清。
没错,正如他所言,她谭爱亚需要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孩子,来为豫王府续一脉香火,虽然这样说不足为过,不过,她之所以会选择他的原因,更多的却是为了成全她自己。因为她与皇帝的约法三章,所以唯有他,也只有他,才能让她名正言顺的能将一个男人永远地留在身边,留在一个缺少男主人的偌大豫王府中。
虽然现在的他好像并不愿意跟她回府,不过,她可以慢慢来,慢慢地以真心去打动他,必要的时候,耍耍小手段,难道还怕他不上她这条贼船吗?!
半推半就下,谭爱亚轻轻地将身下的男人压实在软榻上,细碎的湿吻如雨滴般的纷纷坠下。打湿了他结实的胸膛。最终落在他轻颤的花枝上,缓缓地兜起了圈子。舌尖如同画笔般,细细地描画着所触及的一片润滑的肤质。
“呃,唔……”男人的喉结伴着难忍的轻喃,不由自主的游艺着。
一双手臂被女子轻轻地提起,直牵到她的裙带上,修长的指尖挂住那系紧的裙带,稍稍用力地一扯。
凉意来袭,女子的长裙伴随着那分崩离析的裙带,瞬间坠落在地。
“我……”墨白红着俊颜,倒抽下一口的凉气,几乎不敢用正眼去细细地打量女子那果洁的娇躯。
“怎么,不敢看?!”小女人以轻挑的口吻,对男人挑唆道,顺手再度牵起他的大手,轻轻地附着在自己纤细的小蛮腰上。轻轻的一绕,再伸手轻环住男人的颈项,圈紧,朝着身前徐徐一带。
“啊……”轻喃盈溢,两具坦诚相见的娇躯轻撞在一起,温暖的感觉透过皮肤传来,墨白的胸膛剧烈起伏了起来。他有些馋嘴似的慢慢抬起头,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女子的瑰丽容颜,缓缓地将唇印了上去。
“嗯……”
“唔嗯……”
闭合的四片唇缓缓轻启,谭爱亚柔软的舌轻探进墨白的口中,慢慢舌忝着他的上颚,缠绕着他的舌与自己嬉戏共舞。墨白很快便娴熟起来,在女子尚未退出自己口中的同时,追逐着擅闯进了她嘴里,纠缠住她柔软的舌头,细细舌忝舐个够。
“黏人的小东西。”女子禁不住地轻笑一声。
此时此刻的男人无助地望着那巧笑嫣然的小女人,好似一只迷路的小兽般,他不知接下来要如何去做。药物挑起的情愫,他更不知要如何平复,他只知道想要那样的释放,好似解月兑般,更是想要她,可是却不知要如何去要。所以此刻,他只得迫切地望着她。望向那压在他身上的女子。
“这样。”谭爱亚嗤笑一声,再度牵起男子的大手,轻覆在自己柔软的丰盈上,难耐的轻喃又一次盈溢出口,他手上的滚烫热度,就仿佛要烧化她般,连她的心房都烤得滚烫不已:“嗯啊……”
男人的手臂似是开发般的轻轻地罩住女子的丰盈,缓缓地抚恤。纤长的手指抚过的每一处都被燃热,酥麻的感觉顺着男人手指的触碰一点一滴的传来,瞬间燃得女子的全身都无助地颤抖了起来。
墨白仿佛还记得早前女子教过他的一些,大手点点的加力,将触碰到的柔软,挤成随心所欲的形状,而那枝头的嫣红则是伴随着他手上的力道而愈发的挺立嫣然。
“唔……坏……”谭爱亚似是想娇嗔,可是难忍的吟呕刚轻喃出一半,便禁不住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轻敛的眸光,不巧正看见男子凑上来的薄唇。
他倏地一张嘴,宛似一只不知餍足为何物的小猫儿般,一口就吞下了一方的娇柔,男人滚烫的长舌,紧紧缠住那进口的尤物,孜孜不倦地舌忝舐着那枝头傲然挺立的姹紫嫣红,轻咬,浅吮,再到缠紧轻提。
“嘶……若,轻点。”麻麻痒痒的感觉蔓延开来,谭爱亚难以克制地浅吟出声,她无助地伸出手去,轻轻搂了搂男子的脑袋,让他愈发地靠近自己,又羞又迫切地低声说道:“别……”
听似是阻止,可却更像是盛情相邀般,墨白仿佛一下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唔……”舌忝舐完一侧的男人,又将头一撇,转投于另一侧,像是找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来回啃噬个不停。
谭爱亚难受地蠕了蠕身子,润湿的花径不由自主地抬起,轻轻抵在男人叫嚣的昂扬上,来回摩擦着,粘稠的花液润湿了那叫嚣待宣泄的昂然。
“唔……”男子难忍地仰起身躯,仿佛迎合般的将那蓄势待发的昂然,向着女子润湿的花径前凑了凑,难耐地挺起腰身,缓缓地轻磨着。“要,想要……”白齿紧扣住殷红的薄唇,轻轻地低喃道。
“我知道。”谭爱亚也同样难忍地轻轻颔首,她知道这样的一幕幕无疑是种熬人的折磨,可是他们二人皆是第一次,为了不留下痛苦的记忆,她只得带着被药物折磨的他一忍再忍。
“那……”男人用尽全力轻掀沉重的眼帘,将女子娇柔的一面放进眼底。他宛似央求般的又将身躯朝着女子的方向递了递。蓄势待发的一处,紧紧地抵在女子娇柔的花径前,满脸期待的似是想要求取些什么。那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可是谭爱亚却故意的抬高身躯,就是不放男人尽情挥泄心头的情愫。
“唔嗯……”见女子如此狠心,墨白却依旧不肯放弃般地又将身子朝着上方凑了凑。“啊哈……”
忽的一双温暖的小手,倏地擒住了他骄傲的昂然。顺着那涨红的青筋,缓缓地轻抚,慢慢地搓捏。
“唔,要……”男人顺势攥住女子递来的小手,紧握住那抚恤的动作,伴随着自己难忍的情愫,硬要女子跟随着他的脚步,与他共舞。
“不行的若。这样,这样你会……”谭爱亚的话还未出口,就不由地倒抽下一口的凉气,他的手一方不停地攥着她的小手抚恤着那蓄势待发的昂挺,另一双手却悄然递向她盈溢着花液的花盒。
修长的手指顺着那细碎的纹路,巧妙地探得其中,一边继续另一侧的抚恤,一边以这边似在勘探的手指,轻轻地刮搔着那润湿的女敕壁。
“啊……若,别……”小女人难忍地弓起娇躯,宛似一座临时搭建而成的拱桥般,无助地颤抖不已。
她越是如此,男人就宛似越发的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她女敕湿的花径,吐出的粘稠花液竟不知何时,润湿了男人大半的掌心。
“唔,要……”男人愈发难忍的呢喃道,他好似在坠入深渊的路人,在不停的寻觅着可以解月兑的出口。
“好,要。”颤栗中的女子终是妥协了,她轻扶住男人昂然的一角,慢慢地将高抬的身躯缓缓落下。稚女敕的花盒,轻抵住那滚烫的昂然,烫灼得她全身不住的打颤。再度望向男人似是在哀求的容颜,女子无奈的轻叹一声,宛似终于下定决心般。
猛地将自己最柔女敕的一处,直抵向那昂然的硬物。
“啊……”轻吟盈溢出口,两人皆是不由地战栗不止。一道透明的软膜就好似一堵坚实的硬墙,赫然竖立在两人的面前。
男人一脸迷茫不解地望向那强压于身上为非作歹的女子,他根本搞不清这样的情况,将要如何继续。
而女子则是一脸的苦楚,好似在饱受巨大的折磨般。
“你……”他关怀备至的轻探出声。
“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横下心来,谭爱亚猛地向下一落身:“啊……”宛似被贯穿的苦楚,痛得她眉头都不由地打成了死结。
而身下的男人则因骄傲宛似被什么生生绞住般的动弹不得。他无措地盯着那位于上位的女人好似万般苦痛的容颜,缓缓地以双手勉强地撑起大半侧的身躯,倾身过去,轻轻地一吻落于女子紧锁的眉心正中。
“很疼吗?”他不想看见她如此的痛苦,于是挣扎着想要抽身退出。
“不会……很快,很快就好!”痛是必然的,也是短暂的,谭爱亚明白,若要从一名女子蜕变成为女人,她必须要经历这样的一番洗礼才可以。而今后的路途,有他相伴,她再也不会再是一个人,一痛换永久的甜蜜相拥,她愿意也心甘。
“不用。”轻抚着男人坚实的臂膀,她缓缓地轻抬身躯,再慢慢地迎合而下:“啊哈……”不由的轻喃盈溢出口,那是一番别样的欢愉感,痛苦已过,留下只有享之不尽的愉悦。
男人似乎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般,缓缓地弓起身躯,与女子的起落巧妙地贴合在一起,他轻掀着那愈发勾人摄魄的双眸,定定地望着身上盛开似初春绽放的绚烂花朵般的女子,她本是轻挽的秀发,早已被欢愉冲得似瀑布般挥洒于肩头。
藕白的肌肤趁着浓黑的秀发,让她看起来丝毫不失女子的酣然之美。她尽情地扭摆着宛似水蛇般的腰肢,在他的身上,肆意的予给予求。
任情愫一bobo地袭来,尽情地席卷着他们彼此。将他们拖起,按下,拖起,再按下。一幕幕的欢畅淋漓,让身陷情愫之中的一对男女不可自拔。
久久之下,他猛地轻扬起身,唇角艰难地蠕了蠕:“不,不……”难处纠结于脸角,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铺盖的床褥,他好似无法忍耐似的使劲地扭摆着头颅:“不,不行了!”大声地叫嚷道。
“再忍忍。”女子好似并未畅快淋漓般,越发使劲地扭摆起腰肢。
片刻之后,两人身上,皆被酣畅的汗水所踏湿,女子娇柔的身躯,透着瑰丽的粉红,惹得男人疲惫不堪的瞠着双眸,移都移不开视线。
“啊,哈……”再是几番卖力的舞动。
男人终于忍不住地低吼出声,脑子里似有什么猛的一下炸开了般,耳边嗡嗡直响,身下猛的一阵抽搅。一双紧致,紧紧地吸裹着他的昂然,身躯向上倏地弓成一座软桥,他疲惫不堪的双眼,慢慢地随着身下抽搅的动作,缓缓地闭合,最终身躯一软,头一歪,一头扎倒竟是酣然入眠。
“小笨蛋,感觉若真有那么好,也不至于就这样睡了啊!”趴伏在男子肩头的女子,禁不住的浅笑嫣然。
竖起手指,轻轻地描画着男人的唇角,再次撑起疲惫不堪的身躯,在男人微敛的薄唇上印下浅浅的一吻,再是撇过头,满意地扫过那床上的一抹瑰丽扎眼的嫣红,心中禁不住暗道:“这下看你还怎么赖掉我!”
这次她谭爱亚无疑是捡了一个大便宜,种也盗到手了,男人也捞进怀了,此时此刻,她倒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暗中帮了她大忙的‘好人’是谁了!事后,她还真要好好的‘谢谢’这人的一番用心良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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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去夜来,夕阳西下,低迷红润的暖阳自被风推开的窗棂斜洒于瑰丽小屋的四角,将屋中床榻上的一对裹被紧拥而眠的男女都渲染成了弥红色。
男子盖住眼睑的狭长睫毛,轻轻地掀动了一下,两下。“唔……”他似是不快这暖阳的柔和光芒的搅扰般,不满地蠕了蠕嘴角,溢出昏沉的一声闷哼。再是抬起大手,想要去遮挽般,阻住了阳光的直射。
可是,曝露在暖被外的手臂倏的一凉,霎时让他顿醒了过来。早前身畔女子缠绵悱恻的一幕幕,不由地如过眼的景致般,再度重现与眼前。他猛地一扯被子,腾的一下翻身而起,再慌乱的侧过头去细细地打量。
暖阳斜映下,她熟睡的面庞看起来甚是美丽,红润之中透着一抹瑰丽的绚红,美得让人几乎移不开双眼。
“唔。”女子不满地轻哼了一声,翻过身躯,一双暖软的小手紧紧地抓住被角,轻轻地一拽。
唰,墨白身下的被子倏的一空,大半侧的身躯突兀的全数曝露在薄凉的空气中,哔的一下,男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抬起大手,慌乱地想再去扯被子来遮盖,可是那被角被女子死死地擒住,他努力了半晌却未能撼动分毫,出于无奈,他只得将那床头被丢弃扯烂的薄衫再度拾起。
迅速地披盖在肩头,以不惊动那熟睡的女子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朝床的外沿爬去。就在他距离月兑逃仅有一线之隔时。
忽的衣角被一双暖软的手臂狠狠一坠,女子似是不满地质问着企图落跑的男人道:“哪去?吃完了,不想负责,竟想偷溜?!”
偷跑未果的男人被小女人抓了个正着,他一脸无措地慢慢旋身过来,却连与女子面对面的勇气都没,只是垂着头,低低地念叨道:“那,那想要的你都拿去了。我,我……”他的意思,好似是想要的眼前的女子都已经得到了,那他也该功成身退了才是。
只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谭爱亚可完全不这样认为,她很不认可道:“我想要的,都拿去了?!”
“那,那不是么?”如同小兽般的男人突地吵嚷道:“我的初YE都给你了。”
“你怎么证实那是你的初YE?”女子抱着被子,慢条斯理地梳理着散落在身前的乌丝,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羞红了双颊的男子,饶有兴趣的刁难道。
“你……”男子似是被女子堵住了嘴,忽的一哑。
“那是你的初YE,难道就不是我的初YE吗?喏……”谭爱亚一努嘴角,示意男子顺着她的视线瞅。
墨白一转头,顿时愕然与当场,表情除了呆滞和木然,怕是再难找出起来的词句来形容。
“我有落红为证,你呢?”女子掐紧男人的软肋道。
“我……”他确实是个清倌,可是确实也无凭据可以证实。故意撇开视线,墨白好似不想再去专注于那床上扎眼的落红,而是将视线改投于别处,可是屋中各脚都被落山的夕阳染成了瑰丽的红色,任他如何的努力,那床上的扎眼红光,就好似刻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如何都挥之不去:“那,那你想要个男人,不是已经……得到了吗?!”那声得到,说得小似蚊子哼哼般。
“没错,我是想要个男人,不过我更想要个孩子,来为豫王府续一脉香火。而我选中了你。且又把第一次给了你,你是不是就该担起这副重任?!”女子轻挑下颚,一脸强势,咄咄逼人道。
“我……”男人似是又想解释些什么,可是谭爱亚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
“我怎么知道一次就能中。所以唯有多做几次,才可以避免万无一失。所以……”女子伸出手臂,宛似勾魂使者般地轻轻拥紧男人的颈项,狠狠地往身前一带,朱红的唇瓣再次覆着在男人微启的薄唇上,宛似惩罚般地轻轻一咬。
趁着男人吃痛之际,她再次大肆肆地将对方口中的美好,细细的咀嚼了一番,待到尝够了,才肯放开他,转头将唇角附着在他的耳畔,宛似鬼魅般的轻喃道:“这次你别想不负责的再度偷跑。”
咯噔的一声,不知是谁的心门,被这一言击成了粉碎,不完整的再也拼凑不起。
“若。”她轻执起他的大手,放在两人的身前--正中,她目光怀着无限的憧憬与坚定道:“随我回府如何?我保证千般万般的对你好,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让你吃一点点的苦楚。”
“我……”刹那间,男人迟疑了,他好似再考虑女子这句话的可行度,又像是再思索着推月兑她的借口。
就在沉闷快要淹没整间瑰丽小屋的瞬间。小桃的疾呼打断了这扰人的沉寂。
“小姐,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他……”谭爱亚禁不住地险些爆出一句粗口,顺手抓起床上与地下散落的衣裙,慌乱地往身上套。
而一旁的男子,则是根本不敢再去看她,迅速将头别向了一旁。尽管已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可是他与她好似还是存有一抹深深地芥蒂。
穿好衣服,谭爱亚迈着踉跄的脚步,朝着门畔冲去。一路上,似是站不稳要跌倒般,看得男人心头一揪,差点就伸手去搀挽了,不过,那门却是离床太近,就在男人刚要起身的瞬间,女子已经一把扯开了房门。
“什么事?又出什么大事了?!”衣衫凌乱的谭爱亚怒不可遏的盯着又来搅她好事的小桃,恨得咬牙切齿。
“小姐。”小桃一脸的苦色,也不敢朝屋中打量,光看她家小姐的模样,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分明就是周公大战桃花女三百回合的真实写照啊:“是宫里出大事了。皇上和林侧妃娘娘一夕之间全病倒了。”
谭爱亚无趣的一摆手,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闹了半天,是皇帝与那林丞相的宝贝女儿病了。“请御医诊治啊,找我干嘛?我是奴兽师,既不会医人,也不会医兽。”
“呃……”小桃脸上的苦色,不由的加深了几分,看她家小姐说的这是哪的话,好像说的当今圣上和林侧妃都成了家畜般。“小姐,总之事情很是棘手,太后娘娘懿旨,宣您即刻进宫为皇上和林侧妃医病呢!”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谭爱亚又一次甚是无趣的一摆手,打发小桃道。“等等。”只是小桃还没走两步呢,忽得又被谭爱亚给唤了回来:“庞岩来了吗?”谭爱亚压低声音道,好似不想让屋中的男子听见般。
“来了。”小桃连忙应道。
“你先带他去找火宝儿。我随后就到。”谭爱亚再次交代道。
“小桃明白。”早上那会儿小桃虽是没跟着进屋,不过却见主子的灵宠火宝儿从屋中提出个昏死过去的男人,又信誓旦旦地叫嚷着要审问,于是小桃便将秦妈找了来,说明了情况,问秦妈要了间避人耳目的厢房。
如今这都到了晚上了,小桃琢磨着,这审也该能审出些什么来了。而她家小姐要她带着庞岩庞都统去,怕是要等着拿人吧。
遣走了小桃,谭爱亚再度折回房中,边将散落的头发细细地梳理好,边遥望着着床畔的男子,低低道:“若,想好了吗?”
男子不声不响地垂坐于床头,纹丝不动的好像一尊石像。
“哎。”谭爱亚不禁哀声一叹:“若,我有事需要进宫一趟,你还累的话,就多歇歇,我说的事情,你慢慢考虑,不急。”她依旧如同之前待他那般,不急于逼迫他,而是给他时间容他慢慢考虑,细细斟酌。
男子稍稍蠕了蠕唇角,片刻后,却依旧垂头不发一言。他喜欢她的处处为他着想,不逼迫,不要挟,容他慢慢的拿主意,可是他厌恶也是厌恶她这一点,因为她的不逼迫,不要挟,给了他一个根本无法厌恶,排斥她的理由。
倘若,有朝一日,她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还会如此待他吗?!倘若……吱嘎一声轻响,墨白倏地抬头朝着那门畔一望,门畔一空,她已轻掀房门转身离去。他猛地起身,由疾走到飞奔,猛地掀开屋门,朝外张望。
倏地一下,被一双暖软的唇角逮了个正着。“抓到了。”女子唇畔挂着得意的浅笑:“偷看我几次了小东西?”宛似审问般,她不依不饶地追究道。
“没,没几次。”男人的头垂得低低。宛如做错事的孩子般。
女子轻递出手去,捧起男子瑰丽的俊颜,送至眼前:“若,我需要你。不单是仅仅局限于想从你这里盗一个孩子。”
男子闻言,忽的嗓中一哽。“我……”
就在他将要说话时,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挂住了他的嘴角:“等我回来,再给我答复好吗?”她弯起唇角,展露给他一抹甜美的笑靥:“还有,给你下药的卑劣之事,真不是我做的。请你务必相信我好吗?!若是不信的话,那你就把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好好的想一想,也许就能明白,那个真正要害你的人是谁了。”
“嗯。”对于女子的叮嘱,墨白重重的一颔首。
“那这次我真得走了。你好好考虑,我会再来的。毕竟……”她纤细的手指在他们两人间轻挑的划来划去:“我还没有得到我真正想要的。我觉得不可能一击即中。”
轰,女子的一席话,将男人脆弱的脸面再次炸得绯红。
“知,知道了。”他吭吭哧哧地轻声应道。一兜身子,羞臊地一头扎进了房中,此时此刻,他需要好好的捋一捋凌乱的思绪,想一想那个企图加害他的人是谁,还有就是到底要不要随女子回府!
目送着男人如同躲避洪荒猛兽般的钻进房中,谭爱亚不由地抬手掩嘴浅浅一笑,可是笑了片刻后,女子的目光突地转为锐利。
脚步兜转,她迅速地朝着南风馆的一偶而去,小桃就静候在那里,恭候她的大驾。
猛一推房门,谭爱亚飞快地步入那避人耳目的厢房之中,脚还未站稳便低问出声:“审出什么来没?!”
“竟是些没用的废话。只说了一些,至于是谁要他这么做的,一字未吭。”火宝儿不禁大发狮威道。它甚至有些后悔要百草给这男人医好了舌头,真是白白浪费那一把的名贵药草,这男人竟是一张嘴闭得死紧,一个字都不肯往外说。
“告诉你了,留他口活气在,剩下的交给我。你把他医得这么好,他当然不肯说了。那人给了他好处,他怎能轻易卖了人家。”谭爱亚没好气的狠扫了不依自己意思办事的火宝儿一眼。
火宝儿被女子瞪得悻悻的一缩脖子。
“来,刀给我。”谭爱亚伸手朝空中一递,索要着利器。
庞岩也是没见过比这蛮二爷还嘴硬的人了,打掉了牙,这男人都能生生地往肚子里咽,怕是监狱里的酷刑扔在这蛮二爷的身上都不好使。庞岩倒真想见识见识,这豫王妃一介女流之辈究竟有什么样的办法能让这嘴硬的蛮二爷开口。
他猛地一抽刀,就将腰间的那口御赐宝刀给提了出来,刚要往谭爱亚的手上递。
“水果刀。”谭爱亚不悦地一拧眉头,冲着秦妈递出了一记眼色,秦妈立即懂事的将桌上削水果的小刀恭敬地交给了刚进门的女子。
谭爱亚捏着水果刀,宛似要削苹果般的在蛮二爷的脸上比划道:“这位爷,你够仗义,我谭爱亚真心佩服你,不过若是为了不该仗义的人,把命搭进去,可是半点不值。当然,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要人命,所以呢,我手里有个灵兽叫百草,她能医百病,自然也有办法,让我在把你脸上的女敕肉一块块地割下来后,让你顶着一张空有七窍的白骨脸,活而不死的本事。”
冰凉的水果刀,锐利的刀锋倒映着柔暖的烛光,却泼洒出一片森冷的银光来:“这位爷,您不是喜欢嫖吗?那我就让你揣着那空有七窍的白骨脸去嫖个痛快如何?!”言毕,谭爱亚将水果刀朝着火宝儿一抛:“火宝儿,动手。”
“我说,我都说!”蛮二爷两腿打软,被女子一袭话吓得兜头凉到了脚。
死他并不怕,可是生不如死,他确是怎么也不敢轻易尝试。虽说全子给了他一番好处,可他却是半点的便宜没捞到啊,早前他知道,这灵兽是断然不会要他的命,充其量也就是吓唬吓唬他罢了,所以他才死硬着嘴不吭声。可是如今这女子,却比这灵兽狠了百倍有余,竟要他揣着空有七窍的白骨脸出去嫖。这不是比要他蛮二爷的命还要命呢吗!
“是,是全子,是全子让我今日一早来找墨公子的……”
“全子,竟然是全子,这王八羔子,怪不得早上那会儿……”秦妈终于将事情的始末完整的串联在一起,气急败坏的就打算霍霍而出,好似要去找人拼命般。
“秦妈,可否将这全子交给我来办?!”谭爱亚轻轻一笑,伸手一拦,阻住暴跳如雷的秦妈的脚步,与秦妈讨要道。
“好是好,只是豫王妃,您向老身讨这全子意欲何为啊?!”这下秦妈可猜不透了,不过,秦妈猜想着,该是全子壮着狗胆去找墨白的麻烦,所以这眼前这女子想要报复吧,但是,秦妈却觉得总有那么点点的说不通。
“因为我要用他来钓条鱼。”谭爱亚轻轻地一扬唇角。转头对庞岩道:“此事,爱亚怕是还要劳烦庞都统了。”
“豫王妃请吩咐。”庞岩拱手道。
“拿下这全子,但是我要你暗地拿人,切莫声张,打草惊蛇,还有就是……”谭爱亚勾了勾手指,要庞岩靠过来,容她细讲。
“这……”庞岩不由地脸色一臊,他好像还是第一次与女子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呢。这让他一时竟有些抹不开,不好意思靠过去。
“怎么?”谭爱亚一见庞岩这般的举动,不禁嗤嗤一笑:“庞都统以为我是洪荒猛兽,还是怕此事若是声张出去,会坏了庞都统您的声誉?!”
“不不,庞岩不敢。”庞岩连忙挥手道,甩开大步,故作坦然的往前凑了两步,倾着身子将耳朵递了上去:“还请豫王妃吩咐。”
小女人手掩着唇角,又接连地遮盖住了庞岩的耳畔,这才低低的念叨了几句。
“这……”庞岩的浓眉随着女子的交代之声不由自主的拧成了一块疙瘩,待到女子将话讲完后,他便扭头看了看那身后还在止不住打抖的蛮二爷,又转头恭敬向女子道:“豫王妃确定要让庞岩这样做吗?”
“是。”谭爱亚低应一声,手探进怀中模出一锭元宝来,却懒得丢给那该得元宝之人,她将元宝塞进了庞岩的手中,继续交代道:“事后将这个给他,叫他自此远离羌岚,最好永别再回来碍我的眼,否则我真会如刚刚所言,要他顶着一张空有七窍的白骨脸去嫖。我谭爱亚说得到,就做得出!”
女子狠狠地一记眼色直睇得蛮二爷浑身再度发颤。这次蛮二爷算是知道了,他不经意间竟是招惹了个惹不起的狠角儿!而他竟一步错步步错,成了这狠角儿手里的一枚棋子。
“火宝儿,走了。”谭爱亚轻唤一声。
火宝儿麻利的点头跟了上去。压低声音拽住女子的衣角道:“女人,你都知道?!”
“那当然。”谭爱亚不禁得意的微扬唇角:“屋里没有利器,他身上我也搜了个底掉,也没有,那利器去了哪里?窗户大氅,屋中还有别的女子的脂粉香……墨白……”谭爱亚狠狠地一捏拳头,恨得宛似咬牙切齿般。
看见女子狰狞的模样,火宝儿暗暗地直拍胸口,轻轻地抚慰自己道:“女人是老虎,火宝儿是狮子,狮子不怕老虎,不怕……”可是它的脚步却还是不由的一个踉跄,隐隐的双腿直打抖,哪里是不怕,分明就是怕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