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不吃庶,90:崔嬷嬷挑事端
“王妃,老奴也知道你钟情于那位墨公子,可是,可是小王爷是咱们豫王府的天,是咱们豫王府的地,没有小王爷的豫王府就好似天塌地陷了般,这如今小王爷回来了,您总不能不让小王爷认祖归宗吧。爱睍莼璩”刘管家苦口婆心的道。
这也就是那掌势的崔嬷嬷不在,倘若要在,此等事情传进崔嬷嬷的耳中,那还了得,怕是王妃好不容易夺回来的权势,又要再归还回去了。
“我……”谭爱亚一时僵愣在当下。也不知该要怎么答话的好。她哀哀的一叹气,如今那男人回来了,难道她真得要继续霸着这偌大的豫王府而不让他进门吗?!可是她现在竟是连清白的身子都没了。若是那男人知道,怕是也不会要她吧,不过,这样也好,反倒是趁了她的心意,谁让她早就跟当今的圣上做了约定,事到如今,她也不怕那男人将事情闹大,告到皇上那去,又浸不了猪笼,骑不了木马,想她谭爱亚,如今乃豫王府的妖妃,她又怕啥?!
“走吧,既是小王爷回来了,就像刘管家您说的那般,难不成我还要霸着这豫王府不让小王爷进门?!就有劳您老跟我一并出门,将这好不容易肯回家的小王爷请进府吧。”
刘管家哪里听不出谭爱亚的话外音,怕是小王爷回来了,这豫王妃他们豫王府怕多半留不住。毕竟,小王爷那身份也是王爷,也是显赫的,又岂会要个失了清白的女子。虽说王妃也是奉旨行事。可是奉旨行事,这伦理却不能乱啊!算了,如今他多想也没用。还是先看看王妃和小王爷见面怎么说吧。
“是。”刘管家低应一声,迈步走在前面为谭爱亚引路。
谭爱亚在前,小桃在后,亦步亦趋:“小姐。”小桃压低了声音低唤道。
“怎么?”谭爱亚侧过头去轻应了一声。
“小王爷回来了。若是知道您失了清白,您说小王爷会不会将咱们撵出豫王府啊?!”若是这样,那可就惨了,倘若真是被豫王府撵出去而回到尚书府去,那她们不定会被尚书府的正房妇人怎么欺负呢?!
“他敢!”谭爱亚不禁低吼一声,倘若这回府的小王爷与她好说好聊,商量着和离,送她一纸休书,她倒也忍了,大不了回头,她继续寻她的若过快乐的幸福生活,而这豫王府自是从此与她再无瓜葛。如若不然,那男人若是想跟她这讨便宜。她自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小姐您没了清白,若是……”小桃不禁忧心忡忡。为谭爱亚,更为二夫人,当然还有她自己。倘若真被豫王府撵出门去,她们可怎么活啊?!
“没事的,小桃,把心放回去。别忘了我还有万兽铃,我乃堂堂的妖妃。皇上如今都要敬我三分,难道还怕这一区区才归家的小王爷不成?!”
“是。”听闻谭爱亚的这番话,小桃顿觉得也不气短了。腰板顿时也硬气了许多。
“把腰挺直了。一会见了那小王爷,咱们自己可不能先认怂。一定要硬气起来。”谭爱亚对小桃叮嘱道。那男人不是刚回来吗?!她必须先把自己的心态稳住了。首先不能让对方的气势给她压倒,她要上来先给那男人来个下马威。要他不敢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的逞威风。
“嗯,小桃明白该怎么做了,还请小姐放心。”小桃挺起胸膛,步履如虹。那气势可谓是半点不输于人。
当然这也就是知情的人看了,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怕是还以为这一主一仆是要出去与人拼命呢。总之,谭爱亚与小桃几乎是以磨刀霍霍的趋势,走出豫王府的。
待到门前,那静候在府门外的男人竟是已经等待多时了。他垂着头,深敛着如星的璀璨双眸。双手好似局促般的紧紧攥起,捶放于身体的两侧。
“小姐,那,那不是……”小桃瞠口结舌的抬起手指向那好似惴惴不安的男子。一时竟是支支吾吾地唤不出那人的名字。
“夫君!”谭爱亚呢,见到那人的模样,自是一眼便认了出来。早聊啊,要是早知道是他,她哪里还会推三阻四上那么半天,怕是恨不得让整个豫王府的老老少少列队去迎接他的归来了。见到来人,谭爱亚不禁一声似小猫的娇唤,恨不得让人全身骨头都酥软了。
豫若慢慢地抬起头,一脸无助似的模样,直望向那唤他夫君的小女人。
“王妃,这就是咱们府上的小王爷--豫若豫小王爷。”刘管家连忙给做介绍。可是他这心里却觉得奇怪不已,按理说,王妃和小王爷该是没见过的,毕竟小王爷离家也有十二载了。且刚刚王妃还心系那位南风馆的头牌墨公子,不愿让小王爷归家的进府。如今,怎么见到小王爷,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听着一声夫君唤的,他老管家的骨头都酥了。
此时此刻,谭爱亚不禁在心头暗骂她自己笨,竟是若啊若啊的唤了那么久,怎么竟是忘记了那祠堂里的灵位上,她夫家的名字就叫豫若呢,她怎么不带往这方面联想一下的呢!
“嗯。”豫若轻应了一声:“我回来了!”此刻他也不知道该要开口说些什么,只低低的道了一声我回来了。
“小王爷,您这么久究竟是去了哪里?那歹人拐了您后没有难为您吗?怎么直到今日才把您给放了?!您不知道,您走后,咱们豫王府就……哎,王爷和王妃都过世了。他们到最后的一刻都念着您呢。”提起过往,刘管家不禁老泪纵横。
“我知道,我……”豫若怎不知,他突然消失,又突然回来,势必会遭府中人关切的追问。所以他一夜未合眼,就是在想该要怎么去解释,只是苦思了一宿,他也不知这说辞究竟能不能与人信服。
他刚要开口,忽见自打府门里又奔出一抹熟悉的身影。李帐房三步并作两步,脸上的泪水似是断了线的珠子般,哒哒的往下砸:“小王爷,小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您不在的日子里,咱们豫王府发生了大变故。王爷和王妃都……”李帐房说得泣不成声。
他还以为在有生之年都再也见不到小王爷了,如今小王爷竟是离家十二载,突然回来了。这真可谓是天大的喜事了。先是迎来了新王妃,再是小王爷也回来了,莫不是上天垂怜,要让他们豫王府自此都风调雨顺了吗?!老天保佑,这真的是老天保佑啊!李帐房一个劲的念叨着阿弥陀佛。
“小王爷,您这么多年,究竟是去了哪里?”李帐房竟跟刘管家一起,问了同样的话。
“刘管家,李帐房,你们就先别哭了,也别问了!小王爷这才刚回来,你们难道就打算这样让他一直在府门外站着?!”谭爱亚低低的一声,迈步过去,伸手一挽男子的胳膊:“有什么话,先进府再说。”
“王妃说的极是,小王爷您可莫怪我们二人。我们也是看您回来,太高兴了,这才乱了分寸。”刘管家连忙附和道。
“小王爷,快,快进府。老奴这就给您沏茶去。您先喝口茶,再慢慢说。”李帐房调头就往屋里奔。边奔边禁不住地抬起袖子去搌眼角未干的泪水,嘴中竟是还隐隐地嘟囔道:“小王爷回来了,小王爷回来了,我这不是做梦吧?!”说着用搌泪的手,狠狠地恰了一下脸颊,疼得他呲牙又咧嘴,方才确定眼见的都是真的,不是梦境。“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做事,小王爷回来了,赶紧该烧饭的烧饭,该烧菜的烧菜,多弄点大鱼大肉,给小王爷接风洗尘啊!”
“还有,火盆,别忘了烧。”刘管家禁不住地在后面帮忙提点道:“小王爷等等劳您趟个火盆,咱们扫扫这十二年的晦气!”
“嗯。”豫若连连点头低应道。回家的感觉真好,可是这里真的是他的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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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前院折腾的那么热闹,究竟是所谓何事啊?!”这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耳根子清净了。崔嬷嬷甚是不悦道。又是放炮,又是人吵,简直就快赶上菜市场了。
“主子,您是不知。今日一早啊,有个男人戴着块玉牌,自称是咱家过世十二载的小王爷,硬是他们那群有眼无珠的酒囊饭袋给让进府里了,您说这事可笑不可笑。小王爷都故去十二年了,这一看就知道是冒认的,他们竟还真信!”老妈子耷拉着嘴角将自己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主子。
“呵呵……”崔嬷嬷不禁发出一声低冷的蔑笑。“还真是可笑呢。”嘴里更是低低的挖苦道。实则她的心里头明镜似的,那被众人迎进府中的男子,多半就是十二年前被人拐走的小王爷,这怕是半点不假,因为,这伺候她的老妈子是后来的。自是对十二年前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可她却是一直在府中做事,她可是老王妃的陪嫁丫头,当年的事情,她又怎不知情。
只是就算那归来的真是小王爷,又与她何干?!小王爷的归来,对于崔嬷嬷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这豫王府本是她独揽大权。可是圣上一纸诏书,竟是给他们豫王府凭白送了个多王妃来。
这多事的王妃,进府就夺了她的权势不说。竟还敢当着众人的面,对她百般的羞辱。这口恶气,她又怎能咽得下去?!定是要好好的寻个机会与其细算,只是还未待她与谭爱亚细算这笔帐呢。这一豫王府真正的主人倒是回来了。这下那女人还不更加的无法无天了,不行!她可不能让那女人再这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下去。不然这往后的豫王府怕是就再也没她崔玉凤的位置了。她得好好的的想个法子,先灭灭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豫王妃的威风。对,就这么办!
“是吧,连您都这样说。他们啊……”老妈子一见自己的话得到了主子的任何,自是笑得连嘴得合不拢的继续拍着马屁往下说。
“怎么,还没听出来?你是以为我在说他们?!”崔嬷嬷话锋兜转,竟是数落起了身畔的老妈子来。而她那一双精打细算的厉眸则是滴溜溜地狠睇着老妈子。
“主子,您,老奴愚钝。没听出您刚刚话中的意思,老奴还以为!那您的意思就是,这回来的还真就是小王爷没错?!”这老妈子都吓直眼了。这死了十二年的人,竟还真的活了?!
“我说那回来的是咱们的小王爷了吗?”崔嬷嬷又是低低的一声,她心中不由地骂道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笨老妈子伺候。愚钝,这哪里是愚钝,分明就是蠢的要命。
“这……”老妈子使劲地挠挠头。这下她可是真让主子给说蒙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归来的小王爷究竟是真是假啊。
见伺候自己的老妈子如此愚钝,崔玉凤只要将话说得更加的明白了:“不论这个小王爷是真是假,他是刚回到咱们豫王府的没错吧?”崔玉凤边说边起身往外走。老妈子一看主子都往出走了,她也别闲着了,赶紧跟了上去。
“对。”老妈子边快脚的跟上崔玉凤,边附和道。
“既是如此,我们要说这府里的事情是黑的,他还能信是白的吗?!”崔玉凤歼诈的冷笑道。
“主子高明啊!”要不怎说老王妃过世后,她的主子能掌权呢,看看这主意,这远见,就是比他们高出几等。只是刚拍完马屁,老妈子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道:“可是主子,王妃毕竟是王爷的正妃,若是王爷偏袒王妃不愿信咱们怎么办?”
“哼。”崔嬷嬷冷冷一哼,一脸不屑的道:“她一个失了名节的荡/妇。不被小王爷撵出府就算好的,小王爷又怎会向着她那般不知廉耻的女人。”
“主子您说的太对了。”老妈子连忙为崔玉凤竖起了大拇指。
“走,去前院看看去。”崔玉凤昂首阔步在前,老妈子紧随其后,这一主一仆一看就是一脸造势的模样,直奔豫王府的前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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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尝尝这个。”谭爱亚提着筷子,一个劲的往豫若的碗中布菜。不大会儿的功夫,男人抱在手中的碗里,已是冒尖的一小碗了。
男子微敛着薄唇,低低地埋怨道:“再夹我就真的吃不下了。”这饭菜确是可口,都是他以前最爱吃的。也是他很久都不曾吃到的。可是再让小女人这样为他布菜下去,怕是再可口的美味,都会让他食不下咽了。
“好,好,好,我不给你夹菜了,那你自己夹着吃啊。”谭爱亚一脸的关切与喜悦。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夫家,竟是自己相中的男人。这可是天大的美事啊,这下她也不用想着什么与小王爷和离的事了,是她朝思暮想惦念的他,她高兴都高兴不过来呢,干嘛想不开的闹和离。
“小姐。”小桃也揣着难掩的笑容凑了上去。低低的一声唤,却招来谭爱亚横来的一记白眼。
“还叫小姐,还不赶紧改口。”
“是。王妃!”小桃哪能不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自是连忙改口道:“刘管家和李帐房让我问您,这饭菜还合小王爷的口吗?若是不满意,他们这就差人重做。”
豫王府的这两位老奴对主子真可谓是尽职尽责。一点也不敢慢待。
“若,吃着还可口吗?若是不可口我这就吩咐下去,差他们换掉重做。”谭爱亚对男人也是千万般的呵护备至。
“不用了,我快……”
豫若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自打厅外传来了妇人的虚伪嚎啕。
“小王爷,老奴早也盼,晚也盼,可算把您给回来了,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崔嬷嬷与亲自端着汤碗往厅里送的刘管家,李帐房差点撞在一起。
崔嬷嬷仰起头,狠狠地剜了这两个老东西一人一眼。记得那时候,谭爱亚给她穿小鞋,这两个老东西没少在边上给那女人捧臭脚。崔嬷嬷一见刘管家和李帐房就来气。她正琢磨着怎么寻个法子,把这两个老东西也一并收拾了呢。只是,这两个老东西都是豫王府的老人,想将他们一并铲除,并非是什么易事!
“这是?”豫若努力的从记忆中挖寻着有关妇人的记忆,离开豫王府时,他才八岁,虽然记得不多,可是:“崔……”当时他走时,这妇人还没有这般的年纪,也不是府中的嬷嬷,如今看打扮,似的嬷嬷的样子。
“对对,正是老奴。”崔玉凤连连应道,眼前这男子竟是一下就把她给认了出来,看来这就是小王爷该是半点不掺假了。只是想不到,这才几年啊。崔玉凤不禁在心头暗道,小王爷竟是愈发的生得俊美了。只可惜,崔玉凤不禁哀哀一声叹。不过现在好似不是该她长吁短叹的时候,还是办正事要紧。
“难得小王爷还记得老奴。”崔玉凤好似十分感慨道。
而谭爱亚呢,顺手接下刘管家递来的高汤,往桌上一放,再是接过李帐房送来的汤碗,帮男人盛了碗汤放在一旁晾着,自己也盛了一碗,边抱在手中,打算有一搭没一搭的时不时啜上一口,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崔嬷嬷接下来怎么唱戏。
自打崔嬷嬷进门的那一刻起,谭爱亚便猜到了这妇人究竟在打什么样的主意。只不过谭爱亚却根本不将此事当做一回事。不过是这崔玉凤注定要落空的小伎俩,她又何必与其斤斤计较,大可以悠哉哉的看戏。
“崔嬷嬷?您进来时,说什么可把我盼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饭菜已是吃得差不多了,豫若将捏起的筷子轻轻地搭放在碗上,因为要跟妇人说话,所以他也没空去拾一旁小女人为他准备好的汤。
“小王爷,那女人,那女人……”崔嬷嬷狠狠地一掐大腿,硬生生地逼自己挤下两行的泪水来。“她心肠非但歹毒不说,还不守妇道,刚嫁过门,就欺负老奴,还丢……”
“小王爷,您尝尝这汤。可鲜可香了。”李帐房听闻崔嬷嬷口中刚溢出一个丢字,他便已经猜到这崔玉凤接下去向说的话了,他哪敢让崔玉凤往下说,自是连忙接口打岔道:“这是王妃知道您回来,特意差下人出去买来的,说是小王爷就爱喝鸡汤,没鸡汤怎么行。”李帐房狠狠地拱手,一撞刘管家的腰眼。
“是啊是啊!您快尝尝看香不香,这满碗的汤可都是咱王妃的心意啊!”刘管家哪里不懂里李帐房的意思。两人合起火来堵崔玉凤的嘴,还怕堵不住么?!虽说事情早晚会败露,可是能瞒一时是一时,绝对不能让崔玉凤这只臭老鼠现在就把小王爷和王妃给搅合了。
“你们……”崔玉凤哪能不知这二人心中的打算。她自是恨得牙根都痒痒的。可是奈何她的声音与打算却是完全被这两人的话给岔了过去。在看看小王爷--豫若。俨然已是伸出手去端起女子为他置办的汤碗。打算往嘴里送了。
豫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自从遇见她,好像他这鸡汤就没断过。又解馋又补身体,他真是喜欢的紧呢。放到鼻前,轻嗅一口。浓香四溢,让人忍不住的胃口大开。豫若抱着碗,浅浅地呷了一下口。
这豫王府里的厨子的手艺怎么都比秦妈的好,这鸡汤煲的不知比秦妈的好了多少倍呢。这味道好像也比他平日里喝的好,里面好像除了鸡,还放了些其他的东西来调味。“这是谁做的?”喝到兴起,豫若不禁追问道。
“是王妃。”刘管家与李账房不禁异口同声道。
谭爱亚脸上挂着得意的浅笑,理所当然般的接下了男人投来的惊愕目光:“怎么样?味道还行吗?!该不会是很差吧?!我也不知你喜不喜欢,就擅做主张的加了点香菇进去调味,还吃得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