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碗水饺就送来了,云姨又拿了些酱菜,很大方的样子,“这个免费的。”
郑浩然说了声谢谢,不客气的大口吃,苏景心没味口,将自己的那碗也推了过去,“郑医生,你多吃点,云姨,你别忙了,过来坐吧。”
云姨擦净手,坐到她身边,语重心长的说,“景心啊,以后经常回来吃水饺,虽然你父亲不在了,我还是把你当成亲闺女。”
苏景心从包里拿出父亲的诊断书,展开,放在云姨面前,看着云姨的笑脸渐渐的变成了青灰色,“云姨,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为什么父亲有两份不一样的诊断书?”
正在吃水饺的郑浩然瞬间感觉空气都变得凝重了,几乎可以嗅到火药的气味,云姨的脸已经从青灰色变为了黑色,“景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想知道原因。”苏景心虽然平静,但给人一种压迫感,而云姨也因为心虚,紧张得牙齿都在打颤,厉声道,“这些都是医院开出来的,我怎么知道原因?可能是他们搞错了吧,难道你在怀疑我吗?”
苏景心依然平静,“坐在我们对面的就是那天晚上接诊父亲的医生,这证明是他亲自开的,而且他清楚的记得父亲是晚上送到医院的,送去的时候,已经断气了,而你跟我说的,是父亲第二天早上遭遇警察询问,然后才发病的,这中间隔了好长时间,父亲总不会死而复生,然后再死一次,对吧?”
云姨明显的慌乱了,心虚的瞄向郑浩然,这才认出真是那天晚上接诊的医生,她和小月拖了医院的熟人,换了诊断书给苏景心,以为可以瞒过此事,没想到这么快就了,此时真是骑虎难下,只得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记不清当时的情况了,再说,你现在还纠结这些有什么用?你父亲过世的时候,你在哪里?”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刺中了她的心脏,生生帝。
她一直在后悔自己没有陪在父亲身边,如果那天一直陪着他,父亲就不会死。
她无言以对,“父亲过世,我一直自责。但云姨,你跟父亲几乎形影不离,据郑医生说,父亲死于慢性心力衰竭,至少挣扎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你在哪里?父亲身上还有一些外伤,又从何解释?”
“我又不是闲人,当时去菜场了,至于外伤,可能是他发病时自己摔倒了。”
“半夜买菜?”
云姨越说越乱,“哎呀,反正我看到他的时候,已经不行了,一分钟都没耽搁。”
苏景心发现她前后完全不搭,而且越说越乱,越说越心虚,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记时间?只能说明,她在撒谎。
“云姨,你为什么要撒谎?”
方小云不再与她废话,起身去关门,冷着脸赶客,“我要关门了,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