菇子刚刚发出来,还未来得及长成,娇女敕女敕的一朵,捏在村长手里皱巴巴的形状有些怪异,随时都会被捏破的样子,可是这一切看在大家的眼里,却是再美丽再漂亮不过。爱睍莼璩
村长比谁都激动,高兴的拍拍手:“发了,发了,真发了!”这附近好几座山呢,如果真的能够种出蘑菇,那得多少钱!
张经理也有些惊奇:“哟,还真发出来了呀。”
韩煜祺喜气的点点头,站起身来,沉思了一会儿,道:“行,今儿就先这样吧。张兴,这件事情就全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会让我满意的。”然后转身又对村长说,“这两座山头,以后别让村民来了,这里的青松,我们会出钱买下,不知村长意下如何?”
村长能怎么样,本来就是人家的山头,赶忙点点头,“您放心,我肯定会看好村民的!”一般给钱,村民都不会闹腾。
因为多多必须晚上六点归校,所以两人下了山,拿了些特产,就急忙开车回市区。本来计划好好的,随知半路上遇到了堵车,一堵就是两个小时,等公路畅通后,都快五点了。多多急忙在后座里换了衣服,然后直接开车到学校。
下了车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巧,正好让艾萌萌看见。艾萌萌从报纸上看过盛世集团的事情,知道韩煜祺是盛世集团的老总,还没等多多到寝室呢,整个班级的人就全知道了。
多多回了寝室,屋内除了鲁佳,其他人都在,林黛看到多多,不经意的指指报纸,多多一看那报纸的版面就明白了,这是在看韩煜祺的专访呢?不知道这些人又想干什么!
梅香雪听到开门声,一抬头,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多多,你回来了,这周去哪里玩了?我们听说你交男朋友了,什么时候认识的,认识多久了,哪里的人……怎么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啊?”
“对啊!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一起分享!”这吴曼妮可真不要脸,就差说男人也可共享了。
“我交没交男朋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并不认为什么东西都可以一起分享!尤其是牙刷与男人!”多多的话一落,几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朱春晓撅着小嘴,满脸都是嫉妒,“你怎么会认识韩煜祺的?他可是京城里有名的太子爷,国内的资产上百亿,国外的还不知道多少呢?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跟你交往呢?”那可是他的白马王子,可是她连亲眼见一见他的机会都没有。
多多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嫉妒的人常自寻烦恼,这是她自己的敌人,跟别人可没关系。
张经理等多多他们离开后,立刻一面奔波于工程队,一面与让牧场的设计师商量着,画出了两个山头开成游园的规画图,并渐渐做出了计划和预算。
到了三月末的时候,在那两个买来的山头上,热热闹闹的开始了改造行动,改造行动一直持续了一个月才大功告成,
两个相靠的山头被砌起的砖墙围起,山上的石头和杂草野菜基本没动,只是相间栽满了青松和别的山头移来的野槐,树木之间每隔一段距离还做了用水泥做出来的木桩以供人休息,使得山上的乡土风情更加浓郁,待到栽的这些树木长起来,会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景像。最惹人眼球的,是两个山头各建的一处全透明式的圆型大玻璃生态园。
生态园是圆型蒙古包的样式,全部用透明的玻璃建成,从外面也能看见生态园里面人工用水泥造好又上了色的逼真参天老树和粗壮蟒蛇。生态园里摆满了餐桌,实际是供游人吃饭的地方,有些特殊的是,在参天老树里面设了窄小的楼梯,可以顺着这个楼梯到达在高大古树上设的了了几个贵宾座。
这贵宾座一共才十个,两个生态园加在一起也不过二十个,但能坐于草木之间,树木之顶吃东西,还能饱览满山的景致,相信是许多人向往的,这价格当然也不是下面摆的那些一般的餐桌所能比拟。
这两个山头虽然当年不会有所产出,但是是最需要照料的时候,移栽的野槐和青松的死苗需要及时更换,青松底下需要人工的铺上一层厚厚的松针,还有,需要从水库那里辅一条直通这里的地下管道,到时在山上竖几根自动喷水管,只要每日停晚定时扭开水伐,就可以人工降雨了,到了第二天,就会有无数的小菇子冒出头来。
生态园建好的时候,已经快到五一了。本来韩煜祺与多多约好了,开幕的时候一起去,结果他国外的生意出了事情,临时出国了,文浩自己也有事,而二钱更可恶,居然跟着楚非凡一起去香港了,弄到最后就剩下她一个孤家寡人了!
五一七天假,寝室内的几人都没有回家,随着春天过后,天气越来越暖了,鲁佳想趁着假期出去买点衣物,林黛一听也想去,那么多多作为三人里唯一一个在这里有家的人,当然得陪着了。
二人平时出来都是就近原则,逛的地方比较少,不像梅香雪跟吴曼妮她们市中心去的比较多。所以多多当了一把向导。
几人买了些衣服,又买了些小玩意后,鲁佳非得请大家去巴西烤肉吃了一顿。傍晚人流比较多,不过还是有位置。
吃饱喝足,三人讨论会儿,多多有些不想去玩儿,主要是当初跟叶雷铠在一起的时候,几乎逛遍了北京城,现在再逛,总是有种回忆过去的感觉,心里的感觉有些憋闷,让她有种背叛的感觉。
而林黛与鲁佳则提议去酒吧,平时总是听朱春晓她们说这里多么好玩,还没去过呢,所以想要去见识一下。少数服从多数,只能跟她们去了,不过多多提议去静点的,太闹腾的实在是受不了,她自从杀了绿毛后,几乎不去那家娱乐城。
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三人来到了著名的酒吧街,那两个人探头探脑,多多其实是不放心,没进去前一再地嘱咐:“里面的东西,如果别人碰过后,一定不要喝。要是跳舞,最好不要跟打扮不正经的人一起去。还有不要一个人去厕所……!”
“知道了,多多,今天,你的话怎么这么多呢?”鲁佳好奇的问,然后用一种八卦的眼神看着多多。
多多也不废话了,免得言多必失,直接迈步往里走。
门童开门后,站着一溜排的服务生迎了上来。内里有种低调的奢华感,暧昧的灯光色彩旋转着,鲁佳平时咋呼的性子收敛到底,林黛虽然也去过些大的环境,不过还真正的第一次到这种娱乐场所,有些格格不入。多多则比较放松,因为这里是韩煜祺的产业。虽然没来过,但听韩煜祺说过,所以直接跟着服务生往里走,边走边说了自己的要求。
走过闹腾的大厅,来到二楼一间小点的玻璃房,从上望下可以看到整个大厅,而二楼的玻璃房就像围在整个一楼大厅之上,房间跟房间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除了拉下珠帘。而望上看,竟然还有三层。多多无比的确定那是特殊玻璃,虽然从外看不到里面,但能从里面看到外面的,楼上还有好几层,既有电梯又有楼梯,有些不像是酒吧,倒像是会馆。
多多打量周围环境时,鲁佳跟林黛对着酒单算来算去,比她这个钱串子还要精打细算。
算完了,林黛豪气地说:“今天我请客,大家不醉不归!尤其是多多,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不喝怕是说不出来……”多多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也没阻拦,只是笑着点点头。
“没问题,我爸爸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给我喝酒了!”鲁佳鼎力支持。
三人喝了一打啤酒后,林黛是有哭有笑的,一会儿跟多多道歉,一会儿跟多多道谢,一会儿又随着音乐晃动着,鲁佳也跟着跳来跳去,看着楼下大厅群魔乱舞,偶尔她也拖着林黛转来转去。
多多看着迷离灯光慢慢的喝着杯中酒,这种没有多少度数的酒,喝起来真没劲儿,就像是喝水似的,也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可喝的。原本她想点一杯调酒的,可是一看那价钱,再看看林黛,还是没忍心,大家都是靠补贴的,可是她除了补贴外还有一份工资呢。
而此时三楼豪华包厢里,梅香雪正坐在韩煜麟的身边,亲密地依偎在他怀中。韩煜麟跟身边的林夏低声说着什么,另外一只手搂着梅香雪的腰,慢慢的摩挲着,不是的亲一亲她的额头。
林夏的旁边则坐着赫敏敏,她娇小依人的窝到了林夏的怀里,林夏既没接受也没推开。
而他对面的沙发上则坐着吴曼妮与朱春晓,两人无聊的低语者,不时的冲着唐天逸抛个媚眼。
“这四个小姐,韩少是从哪里找来的,看走路的姿势应该还是雏儿啊?”唐天逸打完最后一个球,打了个手势,让服务员摆盘后,对身边的白书宁说道。
白书宁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看了眼卡座那边,“别瞎说,这都是我的学妹!”不过,那个朱春晓,变化还真大啊!
“噗--怎么会这么巧?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拉皮条了?”这四个女孩没有被邀请直接自己过来的,还以为是这里的小姐呢,没想到居然是隔壁大学的学妹。
“那个梅香雪是自己送上门的,听说她去找韩煜祺,前台没让进,正好看到了韩煜麟从里面出来,就主动上前搭讪,我们这些个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就图个新鲜。送上来的女人,只要没病,管她是哪个学校的?”白书宁连打了三个进洞,兴致很高。“你说,韩哥为什么这么洁身自好?难道修炼的人都禁欲吗?”
“个人兴趣呗,或者心里有人了!”唐天逸脑袋里闪过多多的身影,好像他们两人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再说卡座这边韩煜麟眯着眼看了眼林夏,“林夏,这次你回来,是想一直留下吗?我听说你没念军校,而是念的经济管理,是真的吗?”
林夏低头亲了一口赫敏敏,笑着说:“我们几个人从小关系就好,我一直都喜欢经济,你是知道的,所以这次我想自己开个公司!”
想起什么后,林夏低声问,“听说韩二哥手里有一块地,是吗?”
“是乡下的那块吗?”韩煜麟看着林夏点了下头,“去年花了三亿盖了个牧场,最近又弄了一个农家乐,估计正新鲜呢?你要是想要,估计我哥不能给!”
“我没想要,就是好奇,韩哥那么有钱,怎么还会弄这样的东西呢?”林夏怎么都理解不了韩煜祺的做法。
“我哥穷的就剩下钱了,他的想法一般人理解不了!”说完,两人碰了下杯,灯光下,酒杯金黄色液体滚动着。
“小麟,给介绍一下这几个美人啊!”唐天逸扔了台球杆,走过来坐到林夏旁边。而白书宁跟在后面慢慢走了过来,靠在玻璃幕墙前,看着几人,真是越大越爱玩了。
“还是让美女们自己介绍比较好,”韩煜麟向后靠着沙发背,慢慢拉过梅香雪的小手,摩挲着,看了梅香雪一眼。
梅香雪此时比较尴尬,随即笑着说:“我叫梅香雪,临床医学,今年大一。其他的三人依次是赫敏敏,吴曼妮,朱春晓,我们都是一个宿舍的,今天结伴儿来这里玩,没想到正好看到小麟。所以……”
“原来是学妹呀,失敬失敬,”唐天逸不在意的回了句,然后看向书宁,“你一个人在看什么呢?”几人看到白书宁目不转睛的样子,都跟着走到了幕墙前。
几人顺着白书宁的目光看过去,正对面的二楼玻璃房内,两个姑娘随着音乐打着军体拳,舞的虎虎生威呀,而另一个女孩则自斟自饮,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是她--”韩煜麟看到多多一愣,没想到她也会来这种地方。
林夏疑惑的问:“谁?”
“学妹,跟那几个女生好像是一个班的!不过那个坐着的女孩能力很大!”唐天逸看过爷爷抱着青花大碗的痴迷样,哪里有个将军的样子啊?
白书宁点点头,“是我们学校的,那个女孩特别的厉害,你知道杨雪吗?见到她就像见到鬼似的,还有杨明明的事情好像也跟她有关,不过最令人惊讶的是她开了一个店,那里的镇定之宝,你都想不到是什么?都是千年人参,何首乌,灵芝什么的,最开始大家还都说是假的,有一个专家特意去看了一下,然后死皮赖脸的要了一根根须,回去一检验还真是真的。可惜,人家不卖!”
“她叫什么?”林夏看着多多,脑袋里出现了一个秃瓢的女孩。
“钱多多,名字很特别吧!她今年才十五岁,去年她一人击杀了一头五六百斤的野猪,还救了我的命……”唐天逸的话林夏已经听不到了,钱多多?那不是跟十年前救他的女孩一样的名字嘛!是她吗?会是她吗?
自从那日后,寝室里除了多多三人几乎都早出晚归的,有时候连课都不上,任指导员给林黛打了好几机回电话,可是她们三人的确不知这几人的行踪啊!最奇怪的是罗佩佩,别人家里有钱,能出去玩,可是你没钱,怎么也不着寝室啊!
这个问题终于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得到了答案,可是答案未免太恐怖了。那天三人早早的就睡觉了,正睡得香甜呢,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几人。
林黛接了,只听了几句,立刻猛拍床架,大声的喊着:“多多,鲁佳,快醒醒,出事了,出大事了--”
多多腾的一下,从床上翻身而起,焦急地问:“怎么了,难道是你家里出事了吗?”
林黛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罗佩佩进医院了,刚刚是吴曼妮打来的电话,怎么办,好像特别的严重,现在还昏迷呢。”林黛不知如何是好,虽说关系不是很好,但总是一个宿舍的。
“别急,吴曼妮有说哪个医院,有说要带钱吗,具体状况怎么样。”鲁佳拿起外套开始穿,然后征求多多的建议,“我们要不要给指导员打个电话?”学员在上学期间的安全问题是归学校管的,而且关于住院费什么的,好像都有保险,不知道这个怎么弄。
“林黛,还是给指导员打一个吧,我估计情况肯定很不好!要不然,她们怎么会给你打电话?”林黛想了下,还真是这么回事,再说了,没有假条,多多能出去,可是她与鲁佳根本就出不去啊!
请假很顺利,条子都不要,直接让鲁佳与带着学员证给门卫看下就行了,几人没有多想,衣服也没换,拿着钱包就出了校门。
打了车直奔军区总医院,赶到医院时,朱春晓与吴曼妮立刻迎了上来,眼泪还没擦干。
林黛焦急地问:“人怎么样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好半天,才指指急诊室,“在里面呢?不知道怎么样了?”
“怎么弄的?你们总该知道吧!”多多坐到了急诊室门口,冷声问道。
一听到多多的问话,两人都不言语了,紧接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警车的声音,两人吓得都躲到了鲁佳与林黛的后面,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两人神色恢复平静,然后一起才长出了一口气。
“你们要是再不说,我立刻警局打电话,你们到了那,可就由不得你们了。”多多语带威胁的说。
吴曼妮毕竟家里没什么背景,被多多这么一逼,立刻哭了,“真不怪我们,韩煜麟送给梅香雪一个房子,所以我们一直都住在那里。半个月前,我们去一家不熟悉的酒吧玩,就遇到了在那里的打工的罗佩佩。她给人陪酒,有得喝有得玩还有钱赚,我们都觉得挺有意思的,所以也都留在那里打工了。今晚,来了几个特有钱的主,一出手就是几万块,我们就跟着几人去了酒店那个。完事后,他们走了,我们才发现少了一个,等了一会儿,没看到她出来,就壮着胆进去看看,她躺在浴盆里,浴盆里满满的都是冰。浴池旁边有张纸条,上面赫然用红字写著‘打120,否则你会死!’,她自己的手机也在纸条旁边。我们吓坏了,然后就打了120,说明一下罗佩佩的情况。医生建议我们检查一下她的背部,结果我们发现有一条九寸长的割伤口在背部下方!医生告诉我们别碰她,马上会有急救队来找我们原来,她的肾脏被偷了!我么都吓坏了,就给你们打了电话!”说完自己先哭了。
林黛吓得两腿打颤,要不是鲁佳扶着她,她早就跪在地上了,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怎么会有这么荒缪的事情呢?”好好的学不上,去当小姐,这都是什么人啊?
“我倒是觉得你们应该感谢那人,他要是手更黑一些,罗佩佩估计只能等死了。一个肾在黑市的价格在三十万,他给你们几万块算什么?你们当时只有你们三人吗?”多多疑惑的看向俩人。
吴曼妮想要说话,却被朱春给拉住了,然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多多给楚非凡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尽量弄到那家酒店的录像带,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多多都不想自己沾一身腥。
“林黛,你赶紧给导员打个电话吧,这件事太大,不是我们能够抹平的!”多多的态度很明确,这又是小姐,又是嫖客,最后还有偷盗器官的事情,怎么看都是个大案,哪里是这些小人物能够摆平的。
“不行,怎么能告诉学校呢?我们找你们来就是想借点钱,给她住院的,没想过经过学校!”朱春晓语气强硬,态度坚决。
鲁佳不悦地皱着眉头,“就是我们不告诉学校,难道要等到警局直接找上学校吗?还有你们说的话里有水分,我们怎么相信你们?最主要的是,我们身上也没多少钱?这种手术,加上术后恢复,怎么都得十几万,我们上哪去借?”
“你们俩没有,可是有人有啊!我听说有人名下的产业不少呢?自己住的地方就是我们附近的竹溪园,那里的一套房子可是要几千万呢,今天借罗佩佩二十万,也不算什么啊!”说的那叫理直气壮,朱春晓这跟赫敏敏混了后,脑袋比以前好使了,可惜,没用到正地方。
多多微微一笑,“看来,今天我进贼窝了,不拿钱,是不是就不让我离开啊?”这叫什么事啊?
朱春晓推推吴曼妮,两人推搡了半天,吴曼妮就是没说,她可是听别人讲过多多的事情,那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
林黛看着两人,心里都是气,直接去门口给指导员打电话,鲁佳更狠,直接报警。两人想抢,可是多多拦着,一人一脚,都老实的呆到了急救室门口。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温文与任愿一起来到了医院,同时警察也到了,温文留在了医院,任愿则陪着那两个女生去了警局。又过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灭了。
然后罗佩佩被挪到了加护病房。这时候,天也快亮了,多多给她垫付了十万元的医疗费,才带着林黛与鲁佳回了学校。
刚到寝室,艾萌萌就来送信,说是梅香雪把一个富家小姐的头给打破了,让她们寝室的人去一个给她保出来,三人气的想砸东西,这些都是什么烂货啊!怎么会跟这些人一个寝室呢?
刚想拒绝,电话就响了。任老师让林黛去一下某某派出所,把人给弄出来,她们这个寝室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指导员已经被罗佩佩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的,实在是没有过多的精力再去管这件事。
三人洗洗脸,换了一身衣服直接打车了去了派出所。到了那,梅香雪正跟一个头上缠着纱布的女孩吵架呢!看到三人来了,还有些不高兴,“怎么是你们来的?我才不用你们来保释呢?”
女孩看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多多,然后露出一个笑脸,“你是钱多多吗?我叫王诗雨,我是陆诗晴的姐姐,谢谢你帮了我爷爷!”
“你怎么会认识我呢?”她不记得她见过她啊!
王诗雨神秘的一笑,“我听陆诗晴说你一个人打十几个混混,就偷偷地从我爷爷那里弄来的你的照片。你比照片上的人还漂亮,不过你是不是没睡好啊!黑眼圈都出来了!”
多多叹口气,“没什么事,你也不用感谢我,我出手也是为了我自己!”
两人寒暄的功夫,鲁佳已经带着林黛,给梅香雪办好了手续。
鲁佳态度非常的不好,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梅香雪,不客气地说:“赶紧的,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对了,赫敏敏没跟你在一起吗?”
梅香雪撅起了小嘴,颇有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泪珠若得似珍珠,拈不散的架势,“韩煜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你……”
韩煜麟来到警局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梅香雪梨花带雨,而王诗雨则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茶。旁边站着三个小姑娘,其中一个是钱多多,脸色淡淡地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而另外两个则瞪视着梅香雪,脸色的愤怒毫不掩饰。
多多听到梅香雪的话,不由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后面,只见门口慢慢的走进来一个男人,光站着就有一种气场,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多了一丝沉稳,举手投足间让人心生好感,怪不得会把梅香雪迷得神魂颠倒呢!
“我是韩煜麟,王诗雨的朋友。”当梅香雪听到韩煜麟的话,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眼泪也不掉了,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韩煜麟。
多多转过身来,笑着说:“没想到,一年未见,你好像成熟了一些!”
“我也没想到会这里见到你,小二嫂!”韩煜麟对多多的印象很好,如今她又跟自己的二哥如胶似漆的,他当然也不能得罪她。
“韩三哥,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啊?”王诗雨站起来,看看韩煜祺的身后疑惑地问:“我二哥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韩双凌听到她问话有些头痛,估计今天主动闹事的又是这位小青梅,怎么别人的红颜知己那么个温柔,就他摊上这么位无法无天的女人,“你哥哥,今天,没空,让我来接你!怎么,能走了吗?”
王诗雨甜甜的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然后小鸟依人的环上韩煜麟的胳膊,“我当然能走了,我可是受害者,我就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边说边不屑的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梅香雪,然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警局门口,韩煜麟从头到尾都没有对梅香雪说过一句话,多多也觉得多留无意,于是对鲁佳说,“我们走吧,既然她喜欢在这里呆着,我们也没办法,总不能押着她走吧……”
三人一离开,梅香雪也立刻打了一辆车直奔她的新家而去。
罗佩佩的事情,在朱春晓父亲的干预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不过学校还是给她们四人处以记大过处分。事后朱师长的很生气,直接把朱春晓扔进了军营,学校这边则办理的休学。
最倒霉的要属多多了,罗佩佩家很穷,根本就掏不起医药费,所以多多那十万块钱是打水漂了。最气人的是罗佩佩,她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话,觉得既然多多有钱,给她花一些也是应该的,要不是看她年迈父亲的份上,多多一准会冲过去给她补一刀。
好在罗父是个明白人,他在孩子出事的第三天赶来的,一切的吃食,住宿都是多多给付的,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要如此的下贱,对待恩人如此的忘恩负义,原来那个孝顺,淳朴的阿妹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市侩?
女儿的身体没问题后,他就离开了,多多与鲁佳两人去送的,不管对罗佩佩怎么讨厌,他的爸爸都是一个淳朴的人。火车快开的时候,罗父将多多叫到了一边,掏出一个红布包,递给多多,道:“女女圭女圭,我知道我们家里的女圭女圭做的不对,说实话,欠你的钱即使我们全家砸锅卖铁也还不上。这个是我救过的一位有法术的人送的,里面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对方只是说,一旦哪一天我有难处了,可以把这个卖了!今天我就把这个送你了,就当作还你钱了,你看行吗?”罗父是个不愿意欠别人的老实庄稼汉,他最骄傲的事情就是阿妹考上了首都大学,可是还不到一年,这个丫头就被外面灯红酒绿弄花了眼,这次要不是抢救及时,此刻已经死了。可是她却不懂得珍惜,仍然执迷不悟,他知道自己管不了她,可是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在学校里抬不起头,所以欠人的钱必须还。
多多打开布包,一看里面的东西,玉琉璃?这个时候的玉琉璃,好的几万块,不好的也就两三百块,多多没有细看,就合上了,“好吧,这个东西我收了,就当作那十万块的药费吧!您放心,我是不会四处散播关于罗佩佩的事情,但是别人我不敢保证!”
罗父有些不满意,可是也知道嘴长在别人身上,也不是这个女女圭女圭能控制的,于是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火车开动,鲁佳无奈地叹口气,“他给你什么,看起来很贵重似的?”
多多将东西递过去,鲁佳拎起来一看,“靠,这个东西不是哪都卖吗?”
多多嘿嘿一笑,抢了回来,“这可值十万呢!”
鲁佳赶忙搂过多多的肩膀,道:“我寝室就有一个,我也不多要,就给我一千块就行,怎么样便宜吧!我那块可比你这块好看多了!”边说边故意露出一副你占大便宜的样子。
“你那块不会是我们一起买的那个吧?”五百块三个的。一千块还真敢要价啊!真以为她是大头啊!
回到学校后,多多开始了期末的冲刺,她上学期得到了奖学金,这学期当然也得得到。因此,错过了大姐与孟浩然的婚期,三姐找了一个实习单位,混了个文聘后,就打算到北京来投奔多多。
来的那天,正赶上多多期末考试,根本就没时间去接她,这个不靠谱的三姐,做事总是顾头不顾尾的,虽然对她说过,让她来找她,可是她没想到这个姐姐会搞突然袭击,难道她不知道她念的是军校吗?时间上怎么能随意呢?
让钱婷婷在火车站门口等着,偷着给楚非凡发了条短信,让他开着车去接。楚非凡正好没什么事情,一听说多多的姐姐要来,当然赶紧叫保姆收拾一下家里。然后又开车去接,到了地方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楚非凡下了车,找了一会儿,在火车站门口的一个大柱子旁边看到了一个女孩。
见那女孩大约十八九岁年纪,睫长眼大,皮肤如雪,容貌甚是秀丽,身材苗条,弱质纤纤,脑后露出一头乌云般的秀发。她没有像时下那些女孩穿的那样露骨,只是随意的穿了一条碎花的吊带裙子,却恰好完美的勾勒出女孩的身材,纯洁的像一朵百合花!
女孩也看到了楚非凡,立刻拎着行李箱,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地问:“你是楚非凡,楚大哥吗?我叫钱婷婷,我在多多的手机里见过你的照片,多多没来吗?是不是她生气了?”钱婷婷害怕的低下了头,双手紧张的握紧了手提袋,她还真忘了跟多多说她要来的事情了。那个小丫头不会生她气吧!
楚非凡暗骂自己一句,不争气,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怎么还看不够了呢?难道他缺女人了吗?要不要晚上去玩一次呢?
楚非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笑着说:“多多今天考试,所以特意让我来接你的,在火车上吃饭了吗?”看看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保姆整理房间肯定是没有时间做饭的,再说做了也没人吃啊!
钱婷婷一听多多没怪她,立刻眼睛一亮,家里所有的人对这个妹妹都很害怕,不是因为她有枪,而是她外泄的气势,有时候她觉得她像妹妹,而多多是姐姐。刚想说自己吃过了,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叫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小声的回答:“没吃!”她连早饭都没吃,就出来了,原本老婶要给她订机票的,可是她对于飞机莫名的有一种害怕,总担心它会飞着飞着就掉下来,所以坚持己见的要坐火车。
楚非凡看看四周,没有什么好一点儿的餐厅,就打算带着她去潘家园那里,跟耿亮她们一起吃,可是走了一半,突然跟在身后地脚步声没了,回头一看,这小丫头,居然看着肯德基的牌子忘了走路,小嘴还吧唧吧唧的,怎么越看越像二钱那小子啊,一看到吃的就走不动路!
楚非凡无奈地一笑,手里拎着行李,回身将包扔进了车里,然后锁上车门,直奔钱婷婷而来,“怎么喜欢吃快餐吗?那我们午饭在这里吃吧!”
“好啊!”钱婷婷眼睛一亮,然后拉开了自己的包包,一顿猛掏,好一会儿,才在夹层里翻出一大堆的优惠券。
楚非凡不着痕迹的擦了把汗,我的天啊!这个小丫头不会以为,S市的优惠券在北京也能用吧!可是一对上钱婷婷水汪汪的大眼睛,愣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钱婷婷娇俏的一笑,豪爽的对楚非凡说:“楚大哥,我有优惠券,我请你吃饭!”
楚非凡要笑不笑的注视着她,她的眼睛清澈见底,“我叫你婷婷吧,既然你第一次来北京,那么我作为了东道主,这顿饭怎么都得我来请!”
钱婷婷脸一囧,想起了一件颇为尴尬的事情,脸上立刻染起一丝红霞,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