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御麒淡淡地瞄了她一眼,扫过她脖子下被调换了的莲花玉坠子:“去吧。睍莼璩晓”
若萱不自制地颤抖了一下,他声音轻柔,如羽毛一样挠过人心,她却觉得堵得慌。
敏妃见上官紫柔要离开,忙也道:“算了,也许是一场误会,本宫也不计较了。”
风御麒冷哼一声:“你一句不计较就过去了?”
敏妃顾不得风御麒的任何话语,抬步就要跟着上官紫柔离开燧。
“小瑶。”风御麒轻轻地唤了一声。
小瑶躬身,快速挡住敏妃的路。
上官紫柔看这架势,疾速往外面逃去,她觉得今天真是失策,不应该渗和进来樵。
敏妃色厉内茬地对着小瑶喝斥:“你敢挡本宫的路?”
小瑶抬手,啪啪啪啪啪啪六声,六巴掌打在敏妃细女敕的脸上。
敏妃眼眸圆瞪,宫女和太监惊得张开嘴,若萱吓个半死,小瑶不要命了,敢打皇上的宠妃?
敏妃反应过来,抬手要回打小瑶,小瑶却已退到风御麒身旁。
“两巴掌是惩罚你惊扰本王的母妃,另两巴掌是处置你敢动景阳宫的人。”风御麒冷冽的眼神,让敏妃泄了气,心里再恨,在风御麒面前再也横不起来。
敏妃这才反应过来,这景阳宫原来是风御麒母妃琴贵妃住过的,听说先皇极宠琴贵妃,想不到宠到这种地步,死后还享受着活着的所有殊荣。她只恨自己没有调查清楚。
“还有两巴掌是处罚你在本王母妃面前诬陷本王的王妃,若萱他日是麒王妃,她要何奇珍异宝本王不能给她?一个小小的珠琏入得了麒王府的眼?”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话语,却掷地有声。
敏妃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风御麒对若萱再不像上次鞭打的冷眼旁观的态度了。这次他护定上官若萱了,把若萱和麒王府连成了一体,警告自己得罪上官若萱就得罪麒王府,打上官若萱就在打麒王府的脸。
敏妃又恨又悔,她恨上官若萱,悔不应该得罪风御麒。
若萱缓缓抬起头,望着风御麒的侧颜,一贯的冰冷,他这是为自己出头吗?还是为了护麒王府的面子?还是为了他母妃?
敏妃被宫女搀扶着狼狈离去。
小瑶弯身收拾地上的弄碎的花盆。
若萱微微一福:“今日谢谢王爷!”
风御麒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随我来。”
若萱心底疑惑,随着他走进殿里,再进了房间,站在琴贵妃画像前。
若萱重新打量画像,感觉已不同,原来这位女子是风御麒的母妃,难怪这样美丽,这样华贵。
她目光中含着丝怜惜,望着风御麒专注凝着画中女子,他年纪纪小小就没了娘亲,在这诡谲的皇宫是怎样的艰难?
风御麒侧低头,对上她目光:“这就是本王的母妃,景阳宫是母妃生前的宫殿。”
“娘娘很美!”若萱由衷地道。
“嗯。”风御麒眼里闪过伤痛。
若萱站在一旁,跟着他一起静默。
此刻,她和刚来景阳宫的心情又不一样,若两人成婚后,画中女子也是她的母妃,她突然感觉多了一份责任,以前也只是为做事而做事。
许久,风御麒转身,走了出去,离开前,再看了她一眼:“不懂的问小瑶。”
若萱点点头,和小瑶恭送他离开。
若萱望着他的背影,高大挺拔,回想一早的惊险,和他的突然降临,救她危困中,好似一场梦。
她走回房间,对着画像恭敬地行了三个礼:“谢谢琴贵妃娘娘。”
她抬头,画中的琴贵妃柔柔地浅笑,她怔了许久,好似这笑容在哪里见过。
小安子急急地进了御书房:“皇上!”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风御扬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敏妃娘娘今早去景阳宫闹了一翻……”
“什么?”风御扬还未待小安子说完,蹭地站了起来,这个敏妃真是不长记性,看来上次对她惩罚还是太轻了。
小安子赶忙说:“敏妃把小瑶和若萱姑娘打了。”
“混帐。”风御扬怒道,“传朕旨意,罚敏妃两个月的俸禄,掌嘴二十下。”
“皇上,麒王爷已罚过敏妃娘娘了,掌了六巴掌。”小安子弯腰道。
风御扬冷哼一声,这还是轻的呢,若不是自己宠着敏妃,加上她又是骠骑将军的女儿,怕现在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先皇下过圣旨,任何人不得惊忧了琴贵妃,景阳宫一切都按她身前的样子,她死时,先皇大病一场,赐她皇后之尊,和先皇千古相随。小瑶是风御麒亲自在秀女里训练挑选的人,现在上官若萱又被他安排进去……
风御扬挥了挥手,小安子领命退了下去。
再说上官紫柔回到慈宁宫,不敢把此事和太后汇报,太后的凌厉目光一直追随她,她如芒在刺,越想越心惊。
“上官皇后。”一声郁郁的声音。
上官紫柔转身,见是玲贵妃,笑道:“玲姐姐。”
玲贵妃一身红衣,雍容华贵,笑道:“本宫来找姑妈说说话。”
上官紫柔浅笑,玲贵妃在她面前都叫太后为姑妈,显得和太后关系亲近,提醒她即使她以后是皇后,但永远也别想凌驾在她玲贵妃头上。
“太后在房间。”
玲贵妃浅笑,望了一眼自己的宫女,宫女站在殿里,她则进了内室。
“姑妈!”玲贵妃行了礼,坐到太后对面。
太后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摆弄着面前的盆景,没有出声。
玲贵妃低声道:“姑妈,今日敏妃去了景阳宫闹。”
“蠢货。”太后怒斥,想不到骠骑将军生了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女儿。
玲贵妃低笑:“敏妃还被风御麒掌了六巴掌。皇上还赏了敏妃掌嘴和罚两个月俸禄。”
太后冷哼:“这还是轻的。”
玲贵妃敛了笑,心底疑惑,问道:“姑妈,景阳宫的人已死,怎弄得比您还尊贵似的?”
太后手拍在桌上,吓了玲贵妃一大跳,太后很少对她生这么大气。
“先皇在世时下过圣旨,后来又怕死后有人对景阳宫那人不敬,又下了遗旨,当着百官宣的旨,对景阳宫不敬,就是对先皇不敬,岂不是死罪?”太后平淡地述说,眼里却充满恨意,那个女人死了,还是能让自己活在痛苦里。
玲贵妃手心冒汗,还好太后以前交待过,这次没有参与进去,否则真是惹了太祸,她冷笑一声,看来敏妃从此要失宠了。倒是省了自己动手,看来敏妃和上官若萱的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上官若萱在宫里不是多了一层保护?”玲贵妃有些恨恨地道。
太后冷睨她一眼:“她又不是登记在册的景阳宫的人。”
玲贵妃眼里亮光一闪,原来如此,小瑶应该才是登记在册的景阳宫的人,而上官若萱只是这三年在宫里,到时要嫁入麒王府的,所以宫里是不会登记在任何机构的,免得以后落口舌,委屈了麒王妃。
“你得赶紧得了皇上的欢心,早些生下我们赵家的皇家骨血。”太后冷冷地道。
玲贵妃脸一红,自从上次上官若萱和皇上游湖后,皇上再没有去过她的宫殿,也许皇上知道了她的小动作,皇上看起来一切都淡淡的,但是身为帝王,哪个没有一个脾气心计的。
太后脸色冰冷:“如何拴住皇上的心这是哀家教不了你的。”
太后想起自己也是先皇的皇后,可是挽不住先皇的心,先皇的整颗心都遗落在景阳宫那个女子身上,连带长得类似她的许子君也宠爱倍致,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派人去杀了许子君,一方面也是为自己宝贝女儿未来着想。
“姑妈,你为何要立上官紫柔为皇后?”玲贵妃不满地道。
太后睨了她一眼:“你以为姑妈把朝臣都控制在了手心?你以为皇上就这么听姑妈的?你以为朝中各派愿意赵家坐大?”
玲贵妃怔了怔,低头,再不敢问。
太后叹道:“下去吧,记住你是赵家的女儿,要担起赵家的责任。”
玲贵妃行了礼,满月复心事地出了慈宁宫。
转眼,若萱在景阳宫已是半个月余,风御麒不提让她回王府,她也不提,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每日打理花草,生活平静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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