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没有任何秘密,即使李亨有意隐瞒她,慕容樱多还是在宫女的怯怯私语中得知了。
她的孩子并非死于意外,而是有人在她的被子里放了麝香。
这样的结果,让她一阵心寒。
她一直都知道作为深宫女人的悲哀,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逃过此劫。
李隆基已经下令彻查此事。
她咬着下唇,拼命地想要忍住眼眶里的泪水。
她发誓,她一定不绕过害死她孩子的人。她一定要亲手杀死他。
马车停了下来。
凝春掀开帘子,小心翼翼地将慕容樱多扶下车。可是她不明白,她的主子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流产后的第二天就非要出宫不可。
“凝春,你在这等我。”慕容樱多交代了句,转身向丁晨书的墓碑走去。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面部看上去更苍白。
她仰起头,看着蔚蓝奠空,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晨书,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好难过,好累。晨书,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告诉樱多我有多爱她。”
慕容樱多猛地张开双眼。
这声音好熟悉。
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丁晨书的墓碑前,南宫权正拿着一把剑,指向锦世烈的心房。
慕容樱多看忙用手捂住了嘴,才是自己发出惊讶的叫声。
她的南宫哥哥,居然喜欢她。
“李烈,从今以后,我南宫权和你不再有任何关系。我会把樱多带走,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南宫权收回剑,转身快步离开。
锦世烈直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脚下已经生了根,发了芽。
慕容樱多转过身,后背靠在树干上,双腿一软,一点点地滑落,最后坐到地上。
万万没想到,她一直视为亲哥哥的南宫权,原来一直爱着她。
为什么,一切都面目全非了。
她在地上呆坐了半响,才艰难地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慕容樱多回到公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离开丁晨书的墓地之后,她来到了悦鸿楼。
那里一点都没变,和以前一样,生意兴隆。
只是,丁晨书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又将酒楼交给了李天佑,叮嘱了一番,才放心离开。
慕容樱多走到寝宫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
南宫权的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回响。
他说要带她走。
而她,真的很想离开这里。
“凝春,你去把太子请来。”她侧身说道。
“是。”凝春福了福身,提着灯笼走开了。
慕容樱多又看了眼凝春,才推开房门。
然而,她刚迈进房门一步,后脑突然被重物一击,下一秒,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李亨来到慕容樱多的寝宫的时候,慕容樱多正趴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把带着血迹的匕首。
而她的旁边,躺着一个浑身布满血迹的宫女。
他一惊,连忙上去扶起了慕容樱多,摇晃着她的身体,道,“樱多……”
慕容樱多皱了皱眉,睁开了双眼,头上立刻传来一阵闷痛。
“樱多,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晕倒在这了?”李亨紧张地问道。
“我……”
“啊……死人啦!死人啦!”
尖叫声瞬间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慕容樱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她慌忙地将匕首撇开,又看了眼一旁的女尸,摇着头惊恐地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我知道不是你。”李亨连忙将慕容樱多搂在怀里,道,“放心吧,我一会将凶手查出来的。来人,将太子宫所有的人都集合过来。”他说着,抱起慕容樱多,向房内走去。
不到半个时辰,李隆基和杨玉环也赶了过来。
慕容樱多下了床,跪在李隆基的面前。
“樱多……”杨玉环连忙上前扶起慕容樱多,道,“你身子还没养好,不必行礼。”她又转身对李隆基说道,“三郎,玉环相信樱多,人绝对不可能是樱多杀的。”
“朕也相信樱多不会杀人。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又毕竟死了个人……”李隆基皱紧双眉,一脸为难。
“父皇,儿臣……”
慕容樱多侧身握住李亨的手,冲他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她又回头对李隆基说道,“父皇,应多知道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樱多,但樱多有办法找出杀人凶手,证明自己的清白,恳请父皇给樱多一些时间。”
“你有办法?”李隆基有些怀疑地问道。
“是。”慕容樱多点了点头,笃定地答道。
“那好,朕就给你三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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