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终于开门了。♀”见到慕容樱多从房门出来,香菱这才松了一口气。昨天慕容樱多连晚饭都没吃,反锁着房门不让任何人进去,可真是让她担心死了。“我来给你送早饭来了。”
“你拿走吧,我不吃。”今早一起来,慕容樱多想起昨天锦世烈说的话,就立刻又生了一肚子的气,哪还有心情再吃东西。“我现在要出去。”
“可是姑娘,王爷不是说没有他的允许……”
“他说?他是谁啊他说?”香菱滇醒立刻让她立刻变成了慕容樱多攻击的对象。慕容樱多抬起头,像一只好战的公鸡。“还给我禁足?真是好笑了,我今天就出去,我倒看看谁敢拦着我。”
“姑娘,你别生气了,我只是怕王爷……”香菱的眼底立刻氤氲了一层雾气,心里委屈极了。她只是想提醒一下慕容樱多,怕她被王爷惩罚,没想到这样也会惹她发脾气。
“有什么好怕的,我就不相信他能把我怎么样。”慕容樱多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又转回屋到,把行李箱从床底下拿了出来,拿出手枪,浑身上下看了一圈,然后把她别在了腰上,一副“谁敢惹我我就毙了谁”的模样。
“姑娘……”香菱的语气里有委屈,有恳求。
“要是他问起我,你就实话实说好了。我先走了。”慕容樱多转过身,毅然决然地往前走,毫不顾及身后愁眉苦脸的香菱。
其实慕容樱多本来也没打算要出这南尚殿,皇宫虽然大,但还没有外面的集市热闹呢。再说了,这南尚殿也不小,她在外面又没有要见面的朋友。只是锦世烈说的话让她很不爽,产生了逆反心理。从小到大,就连她的Daddy都没这么和她说过话,没对她禁足,他锦世烈算什么?就算是自己喜欢的人又怎样?她今天还就非出去不可了。
这出殿的门口肯定会有人拦着自己,这一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所以慕容樱多才要带上手枪,就算不会真的把人给毙了,吓吓他们也可以。
不过……
这里是古代,他们认识这东西吗?
一下子想到这个问题,慕容樱多低下头看了眼别在腰里的枪,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才想到这一点呢?这么一来,要出去好像就要费点劲了。
很快,慕容樱多就来到了殿门口。正如她所料到的,她刚靠近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樱多小姐,王爷吩咐过……”
“我知道,不用你们提醒我。”慕容樱多微微垂了垂眸继续说道,“可是怎么办呢?我今天就是要出去。”
“还请应多小姐不要为难属下们。”侍卫低下头,僵硬的语气里却一点都没有包含那个“请”的含义。
慕容樱多没有说话,看了侍卫半响,突然伸出一只手,快速地拔出他腰间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弯唇一笑。“要么,你让我出去,要么,我死在这里。”
“樱多小姐,不要开这种玩笑。刀剑无眼,你小心别伤到了自己。”侍卫刚才还安定从容的脸上多了一丝慌张。
“你也知道。就算我不死,流点血你们也担待不起。”慕容樱多的眼里透着精明的锐光,为侍卫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当然,她是绝对不会傻到让自己流半滴血的,只是想吓吓这些看上去英勇无比,实则都是一些无能的胆小鼠辈。
“樱多小姐……”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滑下去了。你的刀有多快你自己知道。”慕容樱多幽幽地说道,脸上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双手紧握的刀又往自己脖子嵌入了一点。
“不要啊!”侍卫连忙伸出手阻止,由于害怕,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慕容樱多得意地一笑,知道已经成功了,绕过侍卫,大摇大摆地走出殿门,真的没有一个人敢拦着她。
只是,自己这次出来纯粹只是为了气气锦世烈,并没有其他的目的,所以现在出来了,却又不知道要去哪好了。
原来没有了电影院、游乐园、咖啡屋的世界是这么的无聊。不知道这些古代人平时都靠什么娱乐呢?
慕容樱多四下望了望,突然发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让她瞬间兴奋起来。她飞快地跑过去,想要在那人的背后拍他的肩膀吓他一下,哪知还没靠近,那人便转过身来。
慕容樱多嘟起嘴,停下脚步,哭丧着脸说道,“没意思。”
“怎么是你啊?我正要找你呢。”安禄山咧开嘴笑了起来。“你上次教我跌棋很有意思,我们再来几盘。”
“是吗?”慕容樱多立刻笑逐颜开。闲来无事斗地主,下跳棋也不错啊。“那你可得叫我一声师傅哦。”
“没问题,师傅,快跟徒儿走吧。”安禄山朗声说道。
“孺子可教也。”慕容樱多点了点头,和安禄山并肩离开,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那双充满危险的眼睛。
“那不是安禄山吗?樱多大概是在为你打探敌情呢。”丁晨书看了眼锦世烈,见他满脸黑云,不禁替慕容樱多担心起来。
“樱多一向爱玩,我们就不要管她了。走吧。”南宫权和丁晨书互看了一眼,继续向南尚殿走去。
锦世烈冷冷地移开自己的目光,走在南宫权和丁晨书两人的后面。他现在是真的很佩服慕容樱多了,居然有办法出来。是她太聪明了,还是那些侍卫太没用了?两者相比,锦世烈还是更倾向于相信前者。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她的聪明到底会不会为自己所用。
慕容樱多跟着安禄山来到他的住处之后,就真的是在下跳棋,这让慕容樱多很挫败。还以为他会问一些关于锦世烈的事呢。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看起来五大三粗,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安禄山,还挺有忍耐力的。又或者,他真的是对跳棋感兴趣,不过,这可能吗?
为了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慕容樱多真的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最后终于确定,安禄山真的是已经完完全全地迷上了跳棋这一既有益身心健康,又可以开展智力的游戏。不然谁会不吃不喝地坐着下了整整一天跌棋呢?而自己居然陪他玩了一天,这是件多么奇葩的事情啊。
坐了一整天,慕容樱多此时只感觉腰酸背痛,真想一头栽到床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一动不动地躺着就好。
回到南尚殿的时候,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天上了。慕容樱多踏进大厅,看见锦世烈正坐在餐桌前。满满一桌子的菜,他却一点都没动。这不禁让慕容樱多有些害怕,自己违背他跑出去,他该是气坏了吧,连饭都吃不下。那他是不是已经想好了怎么惩罚自己呢?该不会又是罚自己不许吃饭吧?不仅如此,还要在这坐着眼睁睁地看着他吃。慕容樱多咬了咬牙,这招也太狠了吧。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做下来吃饭?”锦世烈淡淡开口道,平静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怒气。
慕容樱多惊讶地睁大眼睛,错愕地看着锦世烈。她开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没听错吧?他居然还让自己吃饭?他都不生气吗?还是……“你该不会是在饭菜里下毒了吧?”
“想什么呢你?快点吧,你不饿我也饿了。”锦世烈拿起碗筷,开始自顾吃起来。
慕容樱多在锦世烈的旁边坐下,又把椅子向他挪了挪。“豆浆,我没有听你的话,你都不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昨天说的也只是气话。快吃饭吧。”锦世烈夹了块鸡肉放到慕容樱多的碗里,很自然地问道,“你今天出去都做了些什么?”
“没做什么啊。”慕容樱多拿起筷子,开始往嘴里塞东西。一天没吃东西了,都快要把她饿晕了。不禁在心里咒骂起安禄山,这个可恶的人居然不给她东西吃,还陪他下了一整天跌棋,苦力都没这么苦。“我是想要气气你才出去的,哪有什么事做啊?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可无聊了呢。”
“都没见到什么认识的人吗?”锦世烈边吃边问道,并没有看向慕容樱多,那样子真的像在闲话家常。
“真是饿了吃什么都香。”慕容樱多捧起汤碗“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刚才吃得太急噎到了。“豆浆,以后我再也不和你闹别扭了。还是这里好,有饭吃,有你在。”
“这样你就满足了?”锦世烈放下筷子,定定地看着慕容樱多。
“对啊,只要在你身边就好。”慕容樱多迎上锦世烈的目光。
锦世烈怔了一下。慕容樱多的目光太纯粹了,没有一点杂质。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她真的是像南宫权说的一样,爱玩而已吗?
凡事都不能只看表面,现在下结论还太早。
“对了,你的生日Party策划得怎么样了?”锦世烈转过头,避开慕容樱多的目光。
“场所已经找好了,我要的东西也都齐全了。明天就要开始布置,酒水食物什么的就得前一天再准备。”慕容樱多想了想,确实没什么再需要准备的了。“不过你千万要保密,到时候好给你父皇一个大大的惊喜。”
接下来的这几天,慕容樱多真是忙得天昏地暗的。往常自己办Party,都有孝恩帮忙,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这些古人没见过Party什么样也情有可原,但理解能力还真是弱得离谱。
“停!”慕容樱多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两天她的眼睛都快要翻到头顶上去了。“我不是给你看过图纸了吗?这杯子是要一层一层摞起来的,你给我铺满整个桌子是要干嘛?”
“烛台不是放这里的。你去把刚送过来的那些架子拿过来摆上,然后把盘子放上去,照着图纸上的做。”
“天哪!我要崩溃了!你们把这张桌子横放在这是什么意思?给人添堵啊?这要怎么走路啊?放在那边,没看到那边有空位置吗?”
“你还真是会自作聪明啊,居然把每张桌子都给我配了那么多把椅子。你真是老大。赶快把椅子撤走啦。”
……
“天哪,让我死了算了!”慕容樱多哭丧着一张脸,气到直跳脚。
“弄得还不错嘛。”
锦世烈、南宫权和丁晨书走进来,目光立刻变得惊叹。
“这样叫不错?我都快要被他们气死了。”慕容樱多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了豆浆,食材都准备好了吗?”
“嗯。”锦世烈点了点头。“已经放到厨房了。”
“那我先过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慕容樱多将手里那一厚摞图纸分别塞到三个人手中。“千万要照着图纸上的来,我会过来检查,弄得不好我为你们三个是问。”
“放心,你快去吧。”南宫权轻笑出声。
“那我先走喽。”慕容樱多看了眼屋子里忙碌的下人们,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得去厨房。
到了厨房,慕容樱多才算轻松了些。毕竟多数食物她们都会做的。
“点心什么的就不用我说了吧,你们做得漂亮点就行。”
“只要是关于水果和肉的,今天一律不要做,不然明天就不新鲜了。所以我们明天要起得很早。”
“你们先把米饭煮了,明天早晨做寿司用。”
“你们几个把土豆切成条,等一下,我叫你们炸薯条。”
“啊,还有馒头,做好以后切成一片一片的,我要方形的。”
……
忙碌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慕容樱多简单地洗完澡就上床睡觉了。今天忙了一整天,累得浑身都要散架了。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特别容易入睡。
明天就是李隆基的生日了,她会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的。
嘴角微微上扬,慕容樱多终于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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