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快投降 第十八章 还是那个你,我却突然觉得好陌生

作者 : 马语孝

整个上午,香菱都在琢磨着昨天慕容樱多说的话。

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可是这个问题,她却百思不得其解。

中午的时候,她去给慕容樱多送饭,远远的就看见慕容樱多和李亨两个人。

慕容樱多左一步右一步,可李亨就像是一贴膏药一样粘着她,怎么也不肯让路。她翻了个白眼,终于停了下来。“你堂堂一个太子,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

李亨挑了挑眉,完全不把慕容樱多的这句话当做一回事。没脸没皮就没脸没皮,他还真不在乎。“你也知道我是堂堂太子。那本太子现在就命令你,如实回答本太子的问题。”

慕容樱多轻蹙双眉,直直地看这李亨,半3响,终于收回视线。对于李亨的不舍追问,她无奈,可更无奈的是她自己,怎么就说不出说不出那个“不”字呢?“我……我……你都看到了,我已经回来了,我是不可能离开他的,你的问题,根本就没有意义。”

“我只想知道答案。”李亨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只要说喜欢或不喜欢。”

“你这个人真是……”

真是有够惹人讨厌的,为什么总问这样的问题难为人家?我是真的不清楚嘛,要是清楚不早就回答你了,你还要一直在这没完没了地问。

慕容樱多白了眼李亨,在心里将他埋怨个彻底。“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可是我确定我喜欢他。你就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慕容樱多说完,又看了眼李亨,转身准备离开。刚抬起脚,手腕就被人狠狠地攥住。她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李亨。“我说的够明白了吧?你还要……”

“你没说不喜欢我,我就还有机会。在还没有……”

“皇兄真是用情至深啊。”

慕容樱多转头,错愕地看着正朝这边走来的锦世烈。而李亨则是一脸泰然自若的样子。

“皇兄是对自己的弟媳都有兴趣呢,还是只针对我的?”锦世烈嘴角邪魅地上扬,牵起慕容樱多的手,继续说道,“整个皇宫都知道樱多是我带进来的,将来必定是我的王妃。就算皇兄不介意,父皇应该也不会同意的。”

“这个你放心,我如果真的跟父皇要了樱多,父皇也必定不会介意。”李亨看着锦世烈,一字一句地说道,胸有成竹。

“哦?皇兄的意思是……父皇都可以看上自己的儿媳,自然不会介意你看上自己的弟媳,我没理解错吧?”锦世烈收起笑容,眼神却依旧邪魅。

慕容樱多不可思议地看着锦世烈,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无中生有,无事生非。虽然已经知道他对皇位的,但倘若自己没有亲眼见到这一切,她还可以勉强说服自己,豆浆还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豆浆。可如今这争斗是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的面前,而锦世烈的手段又是真么的卑劣,她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她真的很讨厌这样的锦世烈。

李亨也是万万没想到,锦世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皇弟的话只在这说说就算了,要是真的被人听去了,断章取义,到时候可别怪为兄的没有提醒你。”

锦世烈弯唇一笑,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不远处的香菱,两人只对视了一秒,便收回视线。“那还真的要谢谢皇兄的忠告。”

李亨轻笑一声,看着一旁的慕容樱多,开口说道,“我先走了。记着,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慕容樱多转过身看着李亨离开的背影,心内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这两兄弟的斗争是要开始了吗?可是,为什么历史上没有这一段?关于锦世烈的一切,她都不得而知。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锦世烈的结局会是怎样?

“看够了没有?”

锦世烈微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慕容樱多重重地喘了口气,转身怒视着他,似乎是在控诉,但最终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地收回视线,迈步离开。

“看你的样子是生了很大的气啊。怎么,你不高兴了?”锦世烈长腿一迈,上前抓住慕容樱多的手腕,用力将她扯回,使她面向自己。“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本王,你就是这么喜欢的?你说,你的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他了?”锦世烈的眼睛,如同猎豹一样,紧紧地锁着慕容樱多,锐利的眼神似要将她撕碎一般。是的,他愤怒了,很愤怒,只因为这个平日里口口声声向自己诉说情意的女人刚才没有果断地给那个人一个否定的答案。

慕容樱多狠狠地甩开锦世烈的手,以同样锐利的眼神回视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锦世烈冷笑一声,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暴怒而若隐若现。“刚才他问你的时候,你就犹豫了不是吗?慕容樱多,本王真看不出来你是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嘴上喜欢一个,心里还藏着一个。”

“我也没看出来,你不仅会无中生有无事生非,还这么会无理取闹。”慕容樱多上前一步,毫无畏惧地迎上锦世烈的视线,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就是因为孙雅莲,所以你就什么都要和他挣。可是最后呢,孙雅莲还是选择了他。我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历史是不会改变的,无论你再怎么挣,最后都只是一无所有的下场。”

锦世烈终于爆发了,盛怒之中的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更加不会想着去理解慕容樱多话里的含义,只是一门心思地将注意力放在“一无所有”这四个字上。

她的意思是,她也要离开自己吗?

锦世烈再次抓起慕容樱多的手腕,力道更加重。他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道,“你的命是本王救回来的,你只能是本王一个人的。想要离开本王,本王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手腕上传来的痛意让慕容樱多的双眉紧紧地皱到了一起,却怎么努力都甩不开那只大掌。“我喜欢的,是我第一眼见到的豆浆,现在的你,真的很讨厌。”

锦世烈一个用力,将慕容樱多拉到自己的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布满黑云的脸犹如地狱的修罗一般。“就算讨厌,你也只能呆在本王的身边。你给本王记着,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本王。”

和锦世烈大吵一架之后,慕容樱多就好像元气大伤一样,做什么都没有力气,心底却始终憋着一团怒火,无处释放。

“姑娘,你就不要生气了,王爷他也是因为在乎你才会说出那些话呀。”香菱一脸愁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能让慕容樱多的心里好受一些,不会再这么生气。

“你是白痴吗?明摆着他就是因为孙雅莲的事,所以才处处和太子针锋相对。就因为太子喜欢我,他就利用我报复太子,这些你都看不出来,还说什么他在乎我的废话,你到底长没长脑子啊?”慕容樱多扬声吼道,将一肚子怒气全都撒到了香菱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姑娘,香菱说错话了,姑娘不要生气。”香菱一下子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哭腔。

“喂,你干嘛啊?”慕容樱多惊讶地看着香菱,半响,终于恍然大悟。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香菱更不是蓝孝恩,那些朋友之间相处模式最终还是不能用到她的身上。意识到这一点,慕容樱多也明白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只是无奈地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香菱向慕容樱多鞠了一躬,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看了眼慕容樱多才离去。

慕容樱多垂眸生着闷气,自然是没看到香菱愤怒的眼神和紧握的双拳。

一直到傍晚,慕容樱多才踏出房门。

夕阳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起来,大地一片绯红之色。

慕容樱多伸了个懒腰,又做了几个伸展动作。在床上躺了一下午,真的是该好好地活动活动了。

“这是真的吗?太子真的说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现在整个皇宫都在传,皇上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我看太子的地位是要保不住了。你想啊,皇上那么在乎贵妃娘娘,怎么可能容忍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呢?”

“可太子毕竟是皇上的儿子啊。”

“那又怎么样?贵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是至高无上的。”

慕容樱多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着不远处那两个宫女蹈话。她黛眉微蹙,心内一阵惊诧。都说皇城之内没有秘密,可这传得也太快了吧。

“刚才皇上还派人来传见王爷呢,想必现在正在对质呢。如果太子真的说出这样的话那他可真就是大祸临头了。”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议论主子的事。”慕容樱多大步走上前去,怒声说道,“不想活了吗?”

“奴婢知错了,姑娘饶命啊。”两位宫女立刻跪下,齐声说道。因为害怕,两个人都有些微微的。

“以后把自己份内的事做好,别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了。”慕容樱多微微垂了垂眸,继续说道,“你们两个起来吧。”

“奴婢不敢。”两个宫女人仍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头也更低了。

“我叫你们起来啊。”慕容樱多突然扬声吼道。

“是。”被慕容樱多这么一吼,仿佛地上长满了刺一样,两位宫女神速站了起来,只是头一直不敢抬起来。

“你们两个知不知道皇上现在在哪?”慕容樱多紧张地问道。她告诉自己必须要立刻找到李亨,帮他洗月兑这不白之冤。如果真的因此他被废除太子之位,那可就麻烦了。更重要的是,她很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并不想他出事,就是单纯地不想他出事。

“应……应该是在御书房。刚才有公公来,说是……请王爷到御书房。”一位宫女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很明显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

宫女话音刚落,慕容樱多已经大步向着南尚殿的门口跑去了。

“烈儿,你说,太子是否真的说过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李隆基端坐在椅子上,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父皇,这……”锦世烈看了眼李亨,一脸为难的样子。“父皇,太子是不可能说出此番话的。”

“烈儿,你可不要念着兄弟情义,犯下欺君之罪。”李隆基拍案而起,厉声说道,“朕再问你,太子是否有说过?”

“父皇……”

“皇上……”

锦世烈和李亨听见声音齐齐回过头,三个人看着慕容樱多破门而入。

“皇上,奴才知罪,可奴才真的拦不住慕容姑娘啊。”紧接着进门的高力士噗地跪在李隆基的面前,左手还模了模右手上的咬痕。

“大胆慕容樱多,居然敢擅闯,以为朕就不会治你的罪吗?”李隆基剑眉紧拧,一字一句,怒声说道。

“皇上,就算你要治我的罪我还是得进来啊。”慕容樱多小跑几步上前,来到锦世烈和李亨的中间,怒视了一眼锦世烈继续说道,“皇上,太子真的没有说过那些话,我可以证明的。”

“哦?你证明?”李隆基剑眉一扬,重新坐回椅子上。

“皇上,樱多听说太子棋艺甚好,故认太子做师傅。今天一上午,太子都在教樱多下棋,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呢?”慕容樱多紧张地握紧双拳。她知道自己编的这个理由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可她也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方法了。

“下棋?”李隆基半信半疑地说道,又看了眼李亨和锦世烈。

“没错,父皇,儿臣也可以作证的。”锦世烈冷冷地看了眼慕容樱多,接着说道,“这还是儿臣给穿的线呢。”

“真的是这样吗?”李隆基的语气稍有缓和,看着李亨说道,“太子,你说呢?”

“启禀父皇,儿臣现在确实是樱多的师傅。”李亨看了眼慕容樱多,弯唇一笑,再用眼神安慰着她,告诉她别担心了。“但是,这个徒弟好像有点笨,一上午还是入不了门。”

慕容樱多瞪大眼睛,转过头怒视着李亨,仿佛是在说:你有没有搞错?我来救你你还说我笨。

李亨双眉一挑,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岂有此理!”李隆基再次拍案,双眸之中的怒火更加熊烈。“宫内居然有如此胆大的奴才,竟敢造谣生事,来人,立刻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给朕揪出来,朕必将他五马分尸!”

“皇上不要啊!”慕容樱多扬声喊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她再清楚不过了,就因为清楚,她才不可以让李隆基查清此事。她是不想李亨有事,但更不能让锦世烈有事。

“你要阻止朕?”李隆基微微扬头看着慕容樱多,声音里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力。

“皇上,樱多认为,这件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慕容樱多吞了口口水,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和,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有说服力。“您想啊,如果您要彻查此事,必定得好些时日,这样一来,此事每天都在这宫里传来传去的,贵妃娘娘听了心里定会不好受。相反,您如果不再提及此事,过几天,大家也就都忘了,贵妃娘娘的耳边自然就清净了不少。再说了,皇上您乃盛世明君,这五马分尸……我相信温柔善良的贵妃娘娘,也不希望看见您杀生啊。”

“樱多说的极是。”

李隆基刚露出想要说话的神情,门外传来了一道轻柔的声音,紧接着杨玉环便迈着翩翩步伐走了进来。

“玉环……”李隆基起身走了出来,上前几步,牵过杨玉环伸过来的手。

“皇上,这件事就按樱多说的办吧。”杨玉环看向慕容樱多,嘴角微微上扬。“樱多,你过来。”

慕容樱多先是一怔,才迈步上前,脸上一副茫然的表情。

杨玉环拉过慕容樱多的手,道,“皇上,樱多是个冰雪聪明,机灵的丫头,臣妾真的很喜欢她。臣妾想……”她顿了顿,又看向李隆基。“臣妾想认她做干女儿。”

“啊?”慕容樱多惊呼出声,心内一阵不可思议。这杨玉环居然要认自己做干女儿,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啊?历史上,她不就只收过安禄山一个干儿子吗?杨家最后的下场那么凄惨,可不可以拒绝这个提议啊?

“你……”杨玉环怔了一下。她只是一门心思地喜欢慕容樱多,就想着要认她做干女儿,完全忘记了征询慕容樱多的意见。“你不愿意?”

“怎么会?”慕容樱多看了眼李隆基,在他变脸之前要赶紧表达出自己对这件事的感激涕零。“贵妃娘娘做樱多的干娘,樱多可是求之不得呢。只是刚才想到要和安禄山做兄妹,有点别扭罢了。”

“啊哈哈!原来如此。”李隆基朗声大笑。“玉环哪,你那愚儿还真是无法和樱多相比啊。”

慕容樱多扯起嘴角,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像是受了莫大恩惠般的喜悦。她对着杨玉环微微福身,兴奋地说道,“那……樱多拜过干娘。”

“樱多,拜干娘可是要行大礼的。”李隆基微微挺了挺胸膛,那样子就好像他是慕容樱多的干娘一样。

“大礼?”慕容樱多又是一脸茫然,不过她这次可是完全在装傻。她当然知道所谓的大礼就是跪拜之礼嘛,可她这辈子还从来没给谁跪过呢。想要让她下跪,别开玩笑了。

“什么大礼啊?”杨玉环用手肘轻轻地拐了下李隆基。“既然是母女了,哪还需要什么大礼啊?”

“谢谢干娘。”慕容樱多立刻接过杨玉环的话,不给李隆基开口的机会。

李隆基轻咳一声,仰起头,正色说道,“那朕呢?”

慕容樱多眼珠微微一转,向李隆基鞠了一躬。”也谢谢干爹。”

“嗯。”李隆基笑逐颜开,点了点头,随即又轻蹙双眉。“不过这干爹干娘是不是……”

慕容樱多的头微微向前倾去,看着李隆基的表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总不能叫干父皇干母后吧?还是干爹干娘好,亲切。”

“哈哈,如此甚好!”李隆基大笑着,满意地点了点头。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锦世烈说着,将目光投向慕容樱多,眸子里闪着一抹幽深的光芒。

“是何事?”

“儿臣想请父皇将樱多许配给儿臣。”

霹雳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先是杨玉环认慕容樱多做干女儿,然后不久前才刚给她发过妹妹卡的锦世烈又向皇上要了她。她今天这是走了什么运?

慕容樱多被这一前一后的两个大霹雳惊得一阵错愕。她转过头,正好迎上锦世烈的视线。

他目光幽深,如潭水一般,看似风平浪静,却又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那股力量难以名状,慕容樱多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里面没有她想要的。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承认,她想和他在一起,疯狂地想。但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爱的基础上。

李隆基扬唇一笑,和杨玉环对视了一眼,一副早已了然于胸的模样。“玉环,你说呢?”

“男才女貌,天生绝配。”杨玉环笑意盈盈地看着锦世烈和慕容樱多,接着又说道,“今天还真是双喜临门啊。”

“皇上……”慕容樱多终于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李隆基和杨玉环。“呃……干爹,你对干娘的情意,自然是知道,感情的事,不仅仅是两厢情愿,还要一心一意,溺水三千只取一瓢。”她顿了顿,看向锦世烈。

面前这个人,她爱,嫁给他是自己毕生的心愿。可是,万万不是这种除了爱以外其它任何目的的在一起。或许,他只是想想把自己占为己有,断了李亨的情愫。又或许……原来有时候太聪明真不是件好事。慕容樱多自嘲地笑了笑。

片刻,她才开口继续说道,“虽然我们两个已经认识了很长时间,却还不是很了解彼此,更没有信心更够携手共度一生。”

李隆基微微一怔,随即了然一笑。“也罢,朕就给足你们时间相处,互相了解。不过你们两个也真有意思,上次朕有意牵线,被烈儿以哥哥妹妹的名义拒绝了,这次又换成了樱多。”

李亨欣然地扬起嘴角,心内的石头也终于放下了。就在刚才,他是那么地害怕慕容樱多张口就是同意的话语,如果真的是那样,就算自己再怎么反对,就算自己开口说出对她的情意,就算皇上会因此感到为难,就算……他也只能是个局外人而已。

还好,她没有点头。

锦世烈冷然地看着慕容樱多,怒气如同千军万马,席卷他的双眸。他在隐忍。

御书房沉寂片刻,李隆基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朕也累了。”

三个人走出御书房的时候,高力士还站在外面。

慕容樱多想起了高力士手上那深深的咬痕,心内不禁一阵愧疚。“公公,刚才樱多得罪了。”

“我说樱多姑娘,你这一口咬得可真不轻啊。”高力士将右手伸到慕容樱多的面前,提醒着她的罪行。

“对不起啦。”慕容樱多低下头,不敢看向高力士手上那道狰狞的咬痕。她还真不记得自己刚才竟如此用力。“我都拿出令牌了,别人都让路了,就你……”

今天是慕容樱多进宫以来,度过的最惊险,最险象环生的一天了。她心里清楚,的日子,今天的事必定还会源源不断地上演,惊险程度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个人沉默地走在大理石路上,各怀心事。

“樱多……”李亨停下脚步,率先开口。“今天,谢谢你。”

慕容樱多转身凝视着李亨,一瞬间心内五味杂陈。每次看着他,她的心境就怎么也沉静不下来。半响,她开口道,“你没事就好。”

两个人凝视着彼此,仿佛有好多话想要说,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先走了。”李亨终于缓缓开口,又看向锦世烈,“也谢谢皇弟在父皇面前为本太子说话。”他又最后看了眼慕容樱多,不等锦世烈开口说话,便转身离开。

慕容樱多低头长舒了一口气,迈步继续向前走。整个过程中,没有看锦世烈一眼。

秋风簌簌拂过,带着丝丝凉意,空气中是和响截然不同的清爽。

慕容樱多只觉得从太阳传来阵阵痛楚。身上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一般,就连说话对她来说都是一项超负荷的运动。今天,她真的累了,只想回到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她推开了门,一只脚刚跨过门槛,手腕突然被紧紧地扼住。紧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慕容樱多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个炙热霸道的吻便落到了她的唇上。

曾经,她是那么锦世烈的吻。可此刻的这个吻,没有一丝温柔怜惜,没有任何情意,却满满的都是炽热的怒气,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毁灭。

她要的,不是这样。

慕容樱多睁大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锦世烈。“你疯啦?”

锦世烈一步步欺近慕容樱多,双眸之中竟是嗜血的光芒。他伸出手,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捏住慕容樱多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低沉道,“你为何要拒绝?”

慕容樱多双眼微微泛红,眼底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却和下巴传来的痛楚无关。她迎上锦世烈的视线,艰难地开口。“你爱我吗?”

锦世烈微微一怔,双眸明显闪过一丝恍惚的神色,却也没说什么。

爱?

他的爱早已经给了另一个女人。即使不说,即使不想,但那份爱仍真真切切地存在,难以名状,无处不在。

所以,他更恨。

所以,他才要不择手段地报复李亨。

没错,是不择手段。

所以,面前的这个女人……要忽略她那受伤的眼神,要忽略自己内心某处那微微的痛楚。

慕容樱多地闭上双眼,又缓缓地睁开,疲惫地说道,“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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