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这等败类,不会长久的。”舒轻月也是厌恶杨建东。
“小姐。”苏兆南来回搓着拳头,极度的忍耐着。
“你就是舒家三小姐。”杨建东也注意到了舒轻月,虽是穿了男装,但清秀的眉目还是能辨出是个女人。杨建东不知收敛,还更为的张狂。“哈、哈、哈、哈、哈,舒府就只剩下个女人,苏兆南你在老子面前逞什么横。还是乖乖地,回去听你家小姐的话吧。”
“杨建东,有种你再把话说一遍。”苏兆南最容不得人说舒府。
“怎么,还不服气,有种你动动我试试。我可是听说了,当初单阳城一战,援军已经到了,舒晟轩还是死了。也是,舒晟轩要不死,宁司辰又怎么当得上元帅。我还听说,开战之前,凉昌国的皇帝楼曜来访过楚慧国,还秘密会见过宁飞雪。哈、哈、哈、哈、苏兆南你硬气,口口声声狗屁舒家军,还不是给人做条狗。”杨建东对宁司辰也是记恨在心,他醉得不清,又转向舒轻月。“我说三小姐,舒府没了,我那还少个九夫人,要不你跟了我。荣华富贵,不会比现在的舒府差。哈、哈、哈、哈。”
“舒府就算还只剩下一个人,也是舒府。”舒轻月还拉着苏兆南,已有一队官兵往这边过来。“苏将军,我们走。”
“苏兆南,你个无胆的孬种,也就适合跟在女人的背后。”远远地,还能听到杨建东嘲讽的声音。
“小姐,你为何要拦着我。”苏兆南气愤不过。
“回府再说。”舒轻月往前走着,脚步却是越发的沉重。
转了弯,拐到了另一条街道上,舒轻月突然停住了,她脑海里还冲击着杨建东后面说的几句话。单阳城开战前,楼曜和宁飞雪秘会过?那场战事,本就有很多蹊跷的地方,要杨建东不是造言生事,事实真如他言?
舒轻月掩在袖下的手,不禁的起。
宁司辰……从一开始,他便是预谋害她父亲,夺取舒府的帅印。
他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都是阴谋,那又是为何,他说要娶她?
不知为何,舒轻月竟是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从那天起,舒轻月回了舒府。
宁府,舒轻月已两天没有回来。枫景苑,宁司辰找来了张荣铮。
“舒小姐已经回了舒府。”张荣铮对宁司辰说道。
怎么会突然回舒府?是因为他姐姐说要迁坟的事?
“元帅,还有一件事,现在屏城到处传闻,当初单阳城舒晟轩的死,全是元帅和皇后娘娘在背后使了诡计。”张荣铮说到另一件事上。
单阳城的战事,前前后后宁司辰最清楚,要没有宁飞雪中间作梗,舒晟轩不会死。不过,楼曜已经死了,皇宫也一把火烧了,真相不可能再有人知道,传闻又是从何而来?
宁司辰收敛的黑眸越发的深邃,更是隐隐散发出慑人的寒光。
这件事,危及到宁飞雪的性命,但凡会威胁到宁飞雪的事,宁司辰都不允许存在。
“查到是谁传的?”宁司辰问道。
“杨建东。也就在昨天,杨建东酒醉调戏良家女子,刚好苏兆南撞见,两人便争吵了起来。借着酒劲,杨建东在那里胡诌乱语。”张荣铮把昨日玉汇酒楼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末了,他停顿了一会,像是考虑要不要说,最后还是说道。“当时,好像舒小姐也在场。”
舒轻月吗?
宁司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前面那间门窗紧闭的房间,出神。
终于,还是……
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杨建东人在何处?”宁司辰问。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解决杨建东的事。
“属下已经把他关在了军营的牢里。”杨建东说道。“元帅,你说杨建东的事?”
杨建东不过是个小卒子,为人卑劣,却是掀不起大浪,如此,宁司辰才会允他一个将军。单阳城一战发生在凉昌国,杨建东人在蜀公国,绝对不可能知情。这件事幕后,必定是有人在操作。
会是谁?
舒府的人?不会。舒府的人对他芥蒂已深,这么久以来,不过是在忍耐罢了。为了舒轻月,都敢以下犯上到宁府要人。舒家军,都是些不怕死的人。若知舒晟轩是为他所害,那还不真就把整个宁府掀了。
丞相周平珅?有可能。
还有,辞官不见了的岳容飞。
“可有从杨建东的嘴里问出什么?”宁司辰问道。
不管是谁,宁司辰都要揪出来,他不喜欢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他说,有人给他送去了封信,信上写清了单阳城一战的前因后果,而且每一个细节,都说得极为清楚。至于送信的人和其他事,便不得而知了。”张荣铮回道。
军营大牢,杨建东已被严刑拷打了好几次。
“宁司辰,我要见宁司辰。”牢里,杨建东已无一点嚣张的气焰,他知道,他这次进来十之八九出不去了。
关乎自己的性命,至蜀公国灭亡,杨建东还是头一次害怕了。
宁司辰会杀了他。
不过,他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牢房的锁链被人打开,一个人进去。“我要见宁司辰,我……”不及杨建东的话说完,来人眸里划过一道寒光,剑出,鲜血渐在了牢房的墙壁上,杨建东脖子上划了道血痕,睁着一双惊恐的双眼倒在了地上。
随着杨建东的死,再加上宁司辰的暗中操控,单阳城之事暂时掩了下去。
而没过多久,宫里给舒府去了圣旨。舒轻月同郑志忠,还有苏兆南一起去接的旨。
“舒轻月接旨。”太监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
“民女接旨。”舒轻月跪地接旨,其他人也跟着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舒晟轩守卫疆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追封护国侯,并将舒晟轩与舒子谦棺木迁至九宫山,以便元氏子孙以及天下百姓,世世代代悼念保家卫国之忠烈。钦此。”太监念完,把圣旨递给了舒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