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事情不曾烟消云散,想要忘记的伤痕也没有那样容易消失,就算每天笑靥如花在心的深处也会有一片地方承载着那不曾愈合的伤痛。
陈墨和薛原各不相让正闹的不可开交突然看到苏春天上车了,陈墨一边伸手去拉苏春天一边用力的甩开薛原。刚抓到苏春天的胳膊就听见身后的薛原一声痛叫,顺便结结实实给了陈墨一脚。陈墨冷不防被人一脚就往前倒过去过去,正正爬到苏春天身上将苏春天抱了个满怀。
俩人都闹了个大红脸,陈墨的心只觉得跳到比奔跑的小鹿还要厉害。扶起苏春天转身便要找薛原算账,却见薛原一手扶着座椅一手捂着裤裆,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被扭曲,嘴中骂道:“陈墨你吊,xxx!”
陈墨已经吐到嘴边的脏话就这样活生生咽下去,忙换了一副笑脸唧唧咕咕在薛原耳边说了什么见薛原的情绪平复下来明明疼的厉害却还一脸坏笑的说道:“你最好说话算话!”
陈墨一边掩饰着自己的难堪一边顺势将苏春天推到自己占的位子上面说道:“这个位子靠窗户,马萧让我给你占的!”
苏春天对突然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陈墨推的坐在那里了,她之前已经听马萧说了前因后果,索性就安安稳稳的坐下来了。
陈墨转头看见薛原坐在自己后面的座位上正捂着隐忍着疼痛,心里就在想好家伙,这要是打坏了估计自己一辈子别想消停了。再看看薛原捂住那疼的样子真还有点抱歉,不过自己总不能这个时候跑过去安慰说:薛原还能用吗?估计那家伙要隔着窗户把自己撂下去。
只好认栽了,不管薛原要怎么折磨自己,自己受着就是了!谁让自己倒霉,自己可不想在苏春天面前就和薛原这家伙嚷嚷。
“小子哎,接着!”正在陈墨红着脸无所适从的时候陈墨的爸爸递给陈墨一书包吃的。
陈墨冲着老爸说:“老爸要不下次开个东风汽车直接把咱家搬去棉花地得了,都是我妈!这叫什么事呀!您快回去吧!”
然后咔的一声关上窗户,从书包里拿出饮料来就递给苏春天说道:“忙活一早晨渴了吧!”
就听见坐在陈墨后面的薛原和一起伸出手来陈墨轩脑门上狠狠的敲了下。薛原说道:“有异性没有人性的家伙!刚才的账到了地方我再和你算!我们还忙活了一早晨呢,咋没有你见给我们递个水!”
“给,给,给。书包都给你行了吧!什么珍贵的东西似地。”陈墨无奈道。
不过看薛原这样,估计没有大事,陈墨嘿嘿一笑总算放心了。
正在这个时候李想从车门里走了进来扫了一眼,目光落在陈墨和苏春天身边的时候停顿片刻又飞快跌过去然后扯着嗓门大声喊道:“相互看看还有谁没有到,就要开车了!”数了数人数恰好,这才对着窗户外的梁老师说道:“齐了!”
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到薛原身边位子上坐下,眼神落寞的看着窗外。
……
车速很快一路向西而去,路过黄金海岸那开阔而精致的小区的时候李想和苏春天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了过去,黄金海岸就是那样地方以一种别样的姿态停驻在天池市的土地上,可是却和小小奠池市是两个人世界。李想和苏春天都是黄金海岸以外世界的人,他们对那个世界有着复杂的感情。
一转眼就出了城市,周围立刻开阔起来,像是天空一下放晴一般,放眼望去没有任何阻挡,天高地远。茫茫戈壁渺无人烟无限延伸着,连接着远处覆盖着皑皑白雪奠山山脉。飞驰着后退风姿卓越的红柳林和低矮错落的梭梭柴,恍然苏春天觉得又回到兵团的那些时光,那个时候妈妈还在,爸爸身体也很好,一家三口人虽然不富裕却温馨幸福……
她总是以为她的眼泪已经枯萎,可是想到曾经她还是觉得眼角细润起来。
除了苏春天车厢里其他同学却都是开开心心的,明明都起得很早,一个个的却都没有一点睡意。
只听见李含在哪里很搞笑的唱《春天在哪里》,惹得一片人哈哈大笑。
还有的在领,有的人在争论着什么,总之是热闹极了,分不清到底谁在说什么,嘈杂的喧闹和苏春天的留下的泪水漂浮在车厢的空气了,却是那样的和谐。
这个时候的陈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因为第一次要离开家这么久,过一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一直是自己的向往。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看天天蓝,看山山美。
好兴致的陈墨指指苏春天搭在前面座椅上的左手小声说道:“这个没有事情吧?”
苏春天马上会意陈墨指的是自己手上单记,仰起头将眼眶里的泪水都咽了回去,想起陈墨和陈墨家族曾经的过往苏春天冷冷的小声说道:“怎么,难道你怕我是妖怪会吃了你不成?”
“你就是妖怪我也不怕,哪有长的这么弱小的妖怪!”陈墨以为苏春天在和他开玩笑,便欣然迎战。
“你没有看《西游记》里的白骨精,会许多变化的。世界上的是全若是都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还需要智慧做什么?”苏春天见陈墨竟然浑然不觉自己的冷漠,还和自己嘻嘻哈哈。难道他连当初如何欺负自己都统统忘记了吗?
“你要是白骨精那我就是孙悟空!火眼金睛!”萧奇轩得意说着站起身来从薛原拿着的包中抓了零食来递给苏春天说道:“旅途寂寞,不如吃零食打发吧!”
“你若是孙猴子,不怕我是观世音菩萨?”苏春天看着毫无任何反应的陈墨有些迷惑了。
她已经熟悉了那个时时刻刻为难她,找她岔,和人一起围攻她,将她逼向绝路的陈墨,此时此刻一个为她着想,忍让她的陈墨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愿意恶意的去猜想他是否带着阴谋或者其他,她好多希望从此躲这个人远远的,永远不要和他发生纠葛,可是生活偏偏不让她如愿。
“说正经的,这个胎记到底有什么特殊作用没有?”陈墨宽容的看着苏春天笑笑,他并不想和苏春天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缠太久,他觉得他自己对于女生向来宽容。
“有没有你不知道吗?”苏春天收起笑脸看着陈墨,她已经分辨不清楚那个才是真的陈墨,她也不敢相信陈墨转性了。
这分明已经不是在开玩笑了,陈墨听的出来,神情冷峻语气咄咄逼人。
“我如何知道?”陈墨一边莫名其妙一边觉得自己的心往下沉,沉的拉也拉不回来,就像是被阴霾的大手抓住无论如何也摆月兑不了的感觉。
“拜你所赐,要是你不知道还会有谁知道?”此刻的苏春天声音虽小却字字清楚,眼神凌厉的人陈墨无法躲避,仿佛他真的曾经做过什么事情,知道其中的秘密一般。
“我知道什?”陈墨的表情真挚,心中却焦躁,不知道为什么苏春天会这样误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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