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舒悫鹉琻”江祈说完又情不自禁的开始流眼泪,动手又抽来两张面纸擦眼泪,不自觉的又重重咳嗽了好几下,俊脸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韩霓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随便的蹦出与自己想法完全相反的话:“不介意的话,我替你做完晚饭再走。”
“天色不早了,不耽误你时间,早点回去!”他摇了摇头,两张用过的面纸揉成小团,扔到窗外的垃圾桶里,摇上车窗,准备将车开进去。
韩霓羽一急就头脑发热,她做出迄今为止最大胆主动的一个动作,乘他车还没开走,拉开车后门就钻了进去。
…钽…
进了别墅,韩霓羽最先往厨房走,她不知道冰箱里有什么新鲜食材,如果没有的话,得出去买。
然后她拉开冰箱,惊讶了,满满当当的食物,蔬菜、水果、饮品……每一层都罗列得非常整齐。
做什么好呢抉?
她挑得眼花缭乱,他生病吃油腻的肯定不行的,不如熬粥吧,放些新鲜的蔬菜进去,营养均衡。关于挑哪些粥,韩霓羽费了一番脑筋,最后她挑了香菇、胡萝卜、玉米粒、花椰菜。
等粥开始煮,她先把胡萝卜过油炒,粥粘稠后,就把处理好的玉米粒、香菇和胡萝卜放进去,煮上约十分钟,放盐和白胡椒粉提味,花椰菜最后放,煮上约两分钟,关火。
煮出来之后,她闻了下,好香,这下应该能引起他的食欲。
“煮什么?”江祈闻着香味已经过来了。
“粥煮好了,我帮你盛。”她笑了下,去拿碗。
他皱眉看她只拿了一只碗,鼻音很浓道:“我一个人吃这一大锅?”
“我吃过晚饭了。”
“……”他双手环在身前,身体靠在流理台边上,嫌弃似的斜睨一眼那锅粥,耍脾气道:“一个人不想喝。”
“……”
韩霓羽好脸色的劝着:“粥很香的,你确定不喝吗?”
他吸了吸鼻子,果断摇头,迈步出去,她叫住了他:“那我只能喝一小碗,因为我真的吃过晚饭了,很饱,再吃我就要撑死了。”
“没听说过吃撑死人的。”他收回脚步,拿来托盘,把她盛好的两碗粥端出去。
“要不我来吧。”她想抢过去,因为听到他又咳嗽了两声。
“我是感冒,不是残疾,ok?”他居高临下的俯看她,就算生着病,仍然一如既往的像只傲娇的孔雀。
“ok。”她模模鼻尖,认为他在逞能,生怕别人看扁他似的,也不想想他现在可是病人啊,逞什么能呢,好好的当个病人不行么,这么幼稚,真有点像小孩子。
江祈坐到椅子上就喝起粥来,他喝了两口拧眉,韩霓羽紧张的问:“不好喝吗?”
“你觉得呢?”他反问。
“我觉得还行。”韩霓羽喝了两口,不过看他江大爷的表情好象不太喜欢喝啊。
“我觉得挺好喝。”他语气一转,又大口喝了两勺粥问:“这叫什么粥?”
难得他肯赏脸,韩霓羽松了口气,笑眯眯的信口就说:“田园时蔬粥。”
“名字不错,现起的?”他眯眸,看破了她的小伎俩。
韩霓羽不甘的反驳:“你喜欢喝就对了,哪那么多废话。”
“废话?”他口吻加重,放下手中的勺子双臂交叠放在碗后,眸色深而沉,如两只深不见底的旋涡,傲气十足道:“我只对中意之人说很多话,对于其它人,我连话都懒得说。”
言下之意就是你就是我中意之人,韩霓羽面色一怔,一时不知做何回应,低头喝粥,装没听到,耳根子却不知不觉中红起来。
江祈满意的看到这个小细节,弯起眼角重新拿起小瓷勺愉快的喝起粥来,感冒没胃口的他一口气喝了三碗。
喝完粥,韩霓羽洗好碗准备告辞,江祈已经不知去向,应该回楼上去了。
她在离开前考虑着要不要去楼上看看
他,最后实在是认为上去名不正言不顺的,再说外面天太晚了,已经没有公交车了,她得走很远去打出租车。
“韩小姐。”就在韩霓羽出门口,还没来得及下台阶的时候,下面走过来一个人,是钱年。
“钱助理。”
“我送你回去。”钱年做了一个非常绅士的姿势,邀请韩霓羽上停在下面的车。
坐进车里后,韩霓羽问:“是江总派你来的吗?”
“是的。”钱年回答二个字。
韩霓羽多看了钱年两眼,钱年这人平常话挺多的,今天怎么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啊。
韩霓羽当然不知道钱年此时很痛快,他是个活泼的性子,要他拉上嘴巴少说话比杀了他都难受,可谁教他来之前江先生严令他不可以多说话呢。
以为钱年在生她的气,韩霓羽主动解释道:“我已经向江总道过歉了。”
这叫什么话,好象你去道歉是我逼你去的,钱年血液冲上头,月兑口而出:“那江先生说原谅你了吗?”
韩霓羽一顿,老实说:“没有。”
“那不就结了,江先生没有说原谅你,就说明你做得不够。”钱年义正言辞,仿佛一个法官在对犯人进行最严厉的审判。
有这么严重么?韩霓羽失笑,“可是那天我说煮饭给他吃赔罪,他同意了,也吃了我煮的饭,这不就是原谅我了吗?”
“那是你的自以为是。”钱年努力在给江祈争取更多的机会。
韩霓羽感觉今天比上次钱年扣的帽子轻不了多少,遂不再和他争执。
钱年送她到小区门口,然后开车走了。
韩霓羽看着钱年的车**哭笑不得,江祈身边怎么什么人都有啊,前有一个沉默内敛的向前,后有一个话唠钱年,一反一正,他适应性蛮强的嘛。
“姐。”韩莞不知从哪冒出来,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眨着戏谑的眼睛说:“刚才送你回来的是谁呀?”
“同事。”
“骗谁呢,今天周六,你和你同事见什么面,还是个男的。”韩莞一副非要打听出有料消息的表情。
韩霓羽拍拍妹妹的头:“脑子里少想些乌七八糟的事,作业做了吗?复习得怎么样了?”
“做好了。”韩莞挽着姐姐的手,姐妹俩边说边往家走,“妈让我出来等你,她不放心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说了去公司加会班,又不会跑丢。”韩霓羽继续替自己圆谎。
韩莞噘着小嘴说:“难说,如果我告诉妈你是一个男的送回来的,你想妈会怎么想?”
“臭丫头,威胁我是吧,那好,我也来狠的,本来我买了块手表准备送给某人当生日礼物,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啊?手表?我要,我要。”韩莞很快就被收卖:“我回去保证一个字不对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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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韩霓羽吃早饭的时候走神,郝霜叫了两遍她才听到:“啊?妈,什么事?”
“昨晚我手机里有个陌生号码,大约是凌晨一点多打的,你说会不会是韩庆?”郝霜一脸胆颤心惊。
韩霓羽看了一眼去厨房盛稀饭的韩莞,对她妈说:“不会的,妈,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半夜有陌生号码挺正常的,你只要当没看见,不回就没事。”
“是骗子啊?”
“嗯。”
郝霜叹了口气:“韩庆上次给你打电话要钱之后,我总感觉不踏实,几天就做一次噩梦,你说韩庆会不会再回来找咱们?”
“要找早找了,这都一两个月了,我估计他在外面继续躲债,不敢露面,他要敢露面,那么债主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说得有道理。”郝霜心事重重:“我还是不太放心,这婚一天没离,我就一天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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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郝霜上班,韩莞去同学家温习功课,韩霓羽换了身衣服,外面寒风凛冽,出
门前她套上羽绒服,围上围巾。
夜里飘了一些雪花,到这时候大部分消融了,只有一些屋顶和小区停车位上的车顶有积雪,有几个小朋友用这些仅有的雪打起了雪仗,玩得非常开心,笑声飘出很远。
韩霓羽脚步轻快,出小区后去了最近的菜市场,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和肉提上公交车。
江祈听到门铃响,正在专心的画一张图纸,门铃声像是一种宣告,他预感到什么,推开一叠图纸,拿起抽屉里的遥控,对面墙上的可视屏幕上就显示出大门口的画面。
韩霓羽站在外面,手里提着几只塑料袋,据目测应该是蔬菜之类的,他果断的按下了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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