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何以麦被女孩们惯坏了,他虽花名在外,实际上他的恋爱史几乎等于零,那些所谓交往过的女孩一个个全是主动跑过来倒追的他,他挑看得顺眼的交往、上-床、吃喝玩乐、最后厌倦再分手,韩霓羽是他真正意义上去追求的第一个女孩。
那时候他何止幼稚,脑子还一根筋,女孩子是靠哄的,不是靠逼的,他越逼她越害怕,她越害怕他就越不能得逞,到如今白白便宜了江祈,他曾经求而不可得的东西轻易就落到了别的男人的手里揠。
想想很不甘心,自小他事事不如江祈,在盾石集团永远处于备胎和替补的位置,到最后连女人都输给他,前有一个韩霓羽,后有一个白诗语。
他总是要伸手费劲去争取的东西,他江祈不需费一分力气就握在手里,多么鲜明的对比!
白诗语暂且不提,韩霓羽是他的初恋,他们度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江祈明明知道韩霓羽是他的女友,却不顾身份,横刀夺爱,着实小人!
何以麦表面平静,内心愤懑与嫉妒交织的和江祈说话,韩霓羽被晾在一边,乐得清闲,她兀自一个人在旁边喝饮料,却看到另一边一个身影明媚而来,正是白诗语。
白诗语和何以麦一样,用的是vip贵宾身份,她一听说江祈在l城开健身俱乐部第一个就入了高级会员,何以麦是第二个。
何以麦与她不同,他是冲着自家人要支持自家人来的,目的嘛当然是做给盾石集团那些人看。
白诗语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去做头发,挑礼服,做造型,最先来到酒会翘首以待,等来的却是和江祈携手而来的韩霓羽,白诗语妒火中烧,死死的盯着韩霓羽那只挽在江祈臂膀里如莲藕般白女敕手臂,真想冲上去用刀剁了那只恶心的手,江祈身边的位置是她白诗语的,一个市井小民怎么配得上那个位置!她不配!
悄悄偷到洗手间哭了一场,白诗语给她妈打电话,她妈在电话里一面恶毒的笑一面鼓励她:“放宽心,女儿,他们长不了。你可是格莱沃夫人亲自看中的,她不会委屈了你,你尽管大大方方的过去打招呼,在江祈面前博得一个好印象,不用你动手,他们的事自然会传到格莱沃夫人的耳朵里,剩下的事你就等着看好戏吧。那个贱-货讨不得半点好,她要想飞上翅膀变凤凰,还早得很,很快她就会知难而退!花”
走了一个何以麦,又来了一个白诗语,韩霓羽对这两个人好印象全无,一点不想见到他们,估计白诗语也不大想看到她,遂她对江祈低声说:“我去旁边坐会……”
话还未说完,她的手腕被他的手掌钳住了,挑眉看她:“别想逃!你说过你会积极面对,这么快想食言?我虽不喜欢白诗语,但不可否认的是白诗语代表着格莱沃家族的态度,总有一天你我得面对这个事实。晚面对不如早面对,早解决!”
韩霓羽反驳不出口,硬着头皮被他牵着,收拾好心情昂首面对白诗语。
“江哥哥,祝贺威尔斯俱乐部开张,不听不知道,原来近年风靡欧美的威尔斯健身器械出于你之手,真是敬佩你能设计出那么棒的健身器械,我家里买了威尔斯成套的器械,每个都非常好用!”白诗语柔美的脸蛋上挂着仰慕的笑容,声音如甘泉般甜美。
与白诗语伸出来的高脚杯碰了一下,江祈敷衍的勾了下唇,白家不是普通人家,白诗语的父亲更不是普通人,以白诗语父亲的信息量不可能不知道威尔斯与他的关系,白诗语显然是知道这层关系的,却故作惊讶,装作第一次听说,对他大大吹捧,着实太假。
江祈放下架子与之碰杯,白诗语心脏砰砰跳个不停,红着脸抿了两口葡萄酒,正想继续找话题,江祈却不冷不淡的对她说:“忘了做介绍,这是我女朋友,韩霓羽。这是白氏千金,白诗语。”
陡然被江祈介绍出去,韩霓羽只能拉唇笑了笑,举起手中的杯子说:“白小姐,幸会!”
白诗语故意忽略韩霓羽的存在,想多和江祈说会话,想不到还是绕不开,一时间她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想起母亲对她的叮嘱,白诗语找到一点支撑的力气,口不对心道:“很高兴见到你!”
这口葡萄酒喝下去,白诗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苦涩难喝,她指着远处的某个人说:“抱歉,我遇到熟人,过去打声招呼。”
“请便!”江祈眼皮抬都不抬,盯着手掌中牵着的韩霓羽的纤细手指,漫不经心道。
白诗语眼睛红起来,她深吸了几口气,提裙踩着高跟鞋昂头挺胸如公主般的走了。
韩霓羽静看了一会摇头,感叹:“你们圈子的人都好奇怪,就算心里快哭了,脸上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什么你们圈子?你现在也是这个圈子的人。”他纠正。
“我的意思是指你们有钱人。”
“再说一次看看?”他挑起她尖细的下颚,眯起冷眸威胁,“你是我女朋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嗯?”
“对不起!对不起!”韩霓羽忙意识到自己说错
tang了:“我的意思是你身边的人怎么个个和你差不多,前有一个mamie,后有一个白诗语,我好奇你的家人是不是也是这样高傲?你身体上的高贵冷傲是遗传?”
江祈恍了下神,收回手淡淡说:“应该遗传自我母亲。”
呃,韩霓羽噎了下,她不好接话了,再说下去那可是他妈,她未来的……
想到那个可能的称呼,韩霓羽的脸浮起红晕,低头把饮料喝掉,压下心口的羞涩感。
待在这儿实在没意思,要不是急于把他与她的身份公布,江祈对这种场合的兴趣等于是零,最多因为自己是老板,在开始之际出场那么几秒,然后闪人。
事实上他现在也是这样做的,威尔斯下面的一干属于过来打招呼,聊了一会散开,他就乘人不注意拉着她从偏门走人。
韩霓羽被他拉着离开,她一面跟上他的步伐一面想到了之前没问完的问题:“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说那些话的,你偷了听我和姚劲齐的话?”
他对这种指控持嗤之以鼻的态度:“我当时坐得那么远,有可能听得到吗?我长了顺风耳?”
“说不定你装了窃听器之类的。”韩霓羽嘟嚷。
他陡然止步,她差点脚步没刹住,直直的往他怀里扑,定了下神抬看望进一双深如大海的眸中,“再说一遍!”
韩霓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男人一向骄傲,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这样怀疑他,更何况这个别人是她呢。
她赶紧改口:“我随便说说的,对不起啦。”
“好吧,我告诉你。”他居高临下的俯看她,“是你们站在舞池边上不避嫌,旁边路过的人听到了,后来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就是这样简单,understand?”
“yes!”她急忙点头回答,并小心翼翼观察他江**oss的脸,拉着他精致的袖口小声说:“生气了?”
“你说呢?”他哼了一声,拖着她的手继续往外走,韩霓羽一边跟着他一边抿嘴笑,某人生起气来真是别扭的可爱,怎么以前她没发现呢。
快到门口,她拉了下他的手:“我想去下洗手间。”
“嗯,我在这儿等你。”他双手插袋,很懒散的样子。
“哦哦,我很快回来。”韩霓羽内急,跑的比平常快,忘了身上穿着礼服,迈出第一步就差点摔跤,身体被他准确的奔过来扶住:“多大的人了,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要我陪你?”
“不要。”她哪好意思上个洗手间也要他陪啊,提起裙摆在服务生的指引下绕开大堂去找洗手间。
只剩下几步就到门口,瞬间听到一阵啜泣声,她伸手刚去推门,愣住了,声音的来源正是门内,白诗语正趴在水池边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可怜。
呃,真不凑巧。
不到三分钟,韩霓羽就回去了,江祈微微蹙眉:“你确定你解决了?”
“我在洗手间外看到白诗语在里面哭,挺可怜的。”韩霓羽不落忍,“所以我就没进去,怕再刺激她。”
“……”
“你听了……有什么感觉?”任何人听到这儿都应该有一丝怜惜的感觉。
江祈看她一眼,最讨厌她这种试探的口吻,有话不能直说么,随口冷漠回道:“没什么感觉!人之所以痛苦是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等她幡然醒悟后发现我其实不适合她,自然就心情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