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年时长什么模样,是不是也似现在这般气质冷冷的,傲傲的,不大爱理人,她对此非常好奇,一想到八年前他与她第一次见面,很遗憾她没有看见他的长相,心里就非常想看,忍不住坐了过去,拿起那本相片放在膝盖上一张张翻看起来。
什么嘛,压根没几张,总共才两张,一张是两个年轻男孩照的,肩搭着肩,穿着相同的棒球服,左边的年轻男孩稍乱的黑发下漂亮的五官稚女敕清隽,眼神中一抹倨傲疏离的神色,右边年轻男孩一头金光,气质要暖一些,扬着大大的笑容,两人左右肩上分别搭着一根球棒,汗水凝在两个男孩的额头上,看样子他们刚刚打完一场畅快淋漓的棒球。
都是一副学生样子,韩霓羽一眼就认出左边的是江祈,右边的她倒不认识。
“这是谁?花”
“我曾在和你讲的故事中提到过的。”
“他……是glen,你最好的朋友。”韩霓羽迟疑的猜到。
“嗯。”他坐起身子,上前挨过来,一手搂上她的腰,深黑的双眸盯着照片上那张面孔良久:“这是我和他在一场校棒球赛上照的。”
“你当时好象不太高兴啊。”她仔细看着照片里他的表情揠。
“我不大喜欢照相。”他翘起唇角:“这也是我和他拍的唯一的一张照片。”
她读到他语气中的一丝憾意:“对他的死,你很内疚?”
“有一些。”
“什么叫有一些?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啊?”她不能理解。
他抚了抚她刚洗完的头发,“那辆车我一直怀疑被人事先做了手脚,我的开车技术虽不是全英国最好的,起码不会犯那样低级的错误。”
韩霓羽愕然的问:“你怀疑谁?姚艾吗?她怀上glen的孩子会不会非常恨他?除之而后快。”
“我曾怀疑过,但不大可能!”他摇头,“当时她也在车里,如果不是我把她拉出去,慢一步的话她有可能和glen一样藏身火海。”
“难道是姚元生吗?”韩霓羽想到这里又摇头:“姚艾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不可能那么做。”
“虎毒不食子对吗?”他嗤之以鼻的笑:“你太看高姚元生了,那个老头为了他的那点商业帝国什么事做不出来,牲牺亲生女儿不在话下。”
韩霓羽有点想象不出来,惊了半天说:“glen的死真的与姚元生有关吗?”
“暂时还没有证据。”
“那你有没有着手去查?”她歪头认真的问他,替他感到难过,长年因为最好朋友的去世而内疚,一朝得知另有隐情,个中的滋味不是常人能体会的。
江祈嘴角抿出一个冷笑:“做得太干净了,几乎找不到破绽。所以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我相信你。”
“信我什么?”
“信你的判断啊。”
“凭什么?”
他问的有些咄咄逼人,眼窝深入有让人看不清的旋涡,韩霓心跳快了一拍,撇了下唇低头看另一张照片:“反正我就是信你,不行么?”
似乎真的如他所说,他不爱拍照,另一张照片也是他和别人的合照,这张照片年代貌似比较久,是他和一名年轻贵妇的合影,他们似乎在参加一场宴会,面前是精致的长长桌布,闪着熤熤光芒的银质餐具,两个人的表情气质非常相似,眉眼间蕴着冷漠的傲气。
他更盛,似乎不大愿意被拍照,嘴唇抿得紧紧的,露出一丝不快。
“这是何以麦的母亲吗?”她指着那名额前斜带英式网帽的漂亮贵妇问,也就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
“不是。”他掀唇一笑,别有深意的说:“你应该能猜得到。”
“是你母亲?”韩霓羽紧张的握了下拳。
“答对了。”他奖励她一个吻,“我和她长得不像吗?”
“挺像的。”她仔细端详,如果照他和何以麦的年纪,再加上何以麦母亲推算,他母亲起码比他大上三十多岁,可从这张照片上来看,他母亲顶多比他大十几岁的样子,也太年轻了。
终于知道基因对下一代有多么重要了,他五官立体完美,恐怕很大一定程序上遗传自他有个漂亮不显年纪的母亲。
“你母亲好漂亮。”她盯着照片,由衷赞美。
他一手悠闲的撑在床铺上,另一手自然的扣在她腰后,眨着秀气的浓睫:“是吗?等你见到她之后再说这句话比较实际。”
她笑了:“你这是在暗示我见到你母亲的面要使劲夸她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他耸耸肩,指着台灯说:“可以睡了吗?”
“哦,你等下。”她把相片放到床几上,拿起枕头就要到床尾去。
他双手放在脑后,躺在枕头上,不悦的看着她:“如果我有意,你真以为你睡那儿我就不能得逞?”
“不是,我是怕挤。”她找了个借口把枕头夹
tang到腋下,往床尾爬,爬了三分之一,脚踝被他扣住了,扯了回去,“那你就尽管睡下来看看到底挤不挤。”
韩霓羽怀里抱着枕头躺在那儿紧张的盯着他,他翻身躺回去,熄了灯,床铺动了动,显示他躺下来了。
五分钟后,她悄悄试探:“睡了吗?”
“嗯?”他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声音清晰,身边躺个只穿睡衣的女人,甜美的体香往身体里钻,不扑过去就是好事,能睡得着才有鬼!
没想到他还没睡着,她硬着头皮说:“我明天要回去了。”
他静了几秒,回答:“可以。”
她在黑暗中攥紧手指头,低声不好意思的说:“下次我有空再过来看你,到那时……我想我应该准备好了。”
“嗯。”他又发出一个音节,比上一个还要弱。
她想了想与他发出的音配合出来的表情,忍不住问:“你生气了吗?”
“没。”
又是一个字。她犹豫了下伸开手指,借着黑暗中看到的一点轮廓,碰到他的肩,下一秒,被他火热的指尖夹住:“别闹,睡觉!”
“噢。”她愉快的答应了,看样子他没生气,那么她就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好了:“忘了告诉你,我要升职了!”
“嗯?升经理。”
“嗯,慕总前几天找我谈过话,他要辞退白恩泰,升我当营运部经理。”
“你怎么说?”他对她的做法更有兴趣。
“我当然替白恩泰说话,但是慕总似乎意已决,他暗示我要抓住机会。”
“虚伪!”他嗤了一声:“你很想当这个经理对不对?”
他干嘛说的这么直接嘛,韩霓羽噘唇:“是又怎样?总不能慕严一说我就立马答应吧,职场上不就是虚伪来虚伪去吗?如果不藏着掖着点,不走脑子就说话,怎么得罪人的都不知道。再者,我升这个职问心无愧。”
“你倒学乖了!”他真想转身过去,拉一拉她的耳朵,夸她几句,但算了,他现在怕自己一碰她就收不住。
她的顾虑他懂,感情上她已经接纳了他,但身体上一时转变不过来,谁让他一开始就错误的先把她与他的关系定格在肉-体交易上呢,弄的她留有阴影,也是人之常情,要怪只怪他自作自受!
“跟你学的。”她吐吐舌头:“你一开始空降到世中不就是装不会中文吗?使得世中的那些人麻痹大意,最后一个个被你铲除,说起来你挺月复黑的。”
他不喜欢这个词:“月复黑不是我的作风,不过人在商场要么你吃别人,要么被别人吃,如果不想被人吃,就得先学会掩藏,韬光养晦,运筹帷幄,才能决胜千里!无往不利!”
韩霓羽有点刮目相看:“你的汉语水平非常高嘛,你父亲是做什么的?教你这么多。”
他随口说了一个官职,她惊讶的倒吸一口气:“部长级别的,那你岂不是官/二代加富二代。”
“贬义词还是褒义词?”他毕竟不是长年在国内,对这两个称呼的内在意思不太熟。
她悄悄拿出手机,找度娘查了一下:“怎么说呢,这要看你怎么看了,富二代稍微正面积极一些,有知识成功型、艰苦奋斗型,还有纨绔子弟败家型,和平庸型,前两类在富二代中是主体。官二代嘛就说的是种现象,针对高官后代很容易获得权力,以及他们种种享受的特权和不良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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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大人现在不能吃小霓子童鞋,但他利用一切机会暗里狂吃豆腐,比如他会在小霓子睡着时揩下油,嚯嚯~
这两天收到好多荷包,感谢送荷包的筒子,爱乃们~想看肉麻的甜蜜,就使劲砸boss大人吧,他表示不办婚礼先收红包也是可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