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拉!”一声巨响,闪电的银光将夜的沉寂与漆黑打破,也把在昏暗里睡的正香的秦芳给吵的无奈地翻了个身。
可这一翻身,她就迷糊的看到了蹲在牢门外的一团似熊的黑影,立时惊的她蹭的坐起想去模枪,可是腰上空溜溜的根本无枪给她用,不过她也因此想起了现在自己是谁,以及看清了蹲在牢门外的原来不是熊,而是那个肥硕的女牢头。
“你蹲那里看我干嘛?”秦芳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再次躺下,这一个猛的冲起,可比干躺着睡觉消耗了她不少的卡路里和体力,而且还让月兑水的她感觉到了虚弱。
三天没有食物,她是绝对抗的住的,曾经在战地混迹的她,挨饿也算家常便饭,但是没有水,身体就会因为基础代谢的消耗而变成虚弱的状态,加之她之前又失血过,此刻她这状态可不比当初的三天三夜好到哪里去,何况这里虽然不想当初需要她的高度集中去保持枪械的水平,但因为身处在潮湿的地域,身体却也有大量的热度消耗,所以她已经开始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晕晕乎乎了。
“你都睡了三天了,我就瞅瞅。”那女牢头说着抓了栅栏起来,而秦芳懒得和她多话,闭上眼睛又去睡,但她的左手却已经模上了自己的右手臂--三天了,她认为该来的人还没有来,那么如果自己也感觉到状态不足以相抗的话,那她就只能靠储备的基础药水来给自己提供精力和体力已完成越狱了。
毕竟她是秦芳,她是来自身背使命的秦芳,她是不可以让自己死在这个地方的。
“外面在传,说有个白衣公子……救活了个脑袋中了箭的孩子被抓到了宫里……”可那女牢头走了两步又返回来立在她的牢房外轻声的问着她:“郡主可听说过?”
“不是箭,是签令。”秦芳的眼睁都没睁,人就含糊的做了回答,但她的回答却让那女牢头身子一颤凑到了栅栏前:“郡主可知那孩子叫什么?”
“铁蛋。”秦芳说完,忽然意识到不对,随即睁开眼看着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女牢头身子抖了抖,声音都哆嗦起来:“是你救了那个孩子吗?在,在醉烟楼?”
秦芳撇了嘴:“醉花楼才对吧?”
“噗通”女牢头忽而就双膝朝下的跪了下去,随即竟是后退两步朝着她就磕头:“郡主大恩啊,你可救了我们沈家的香火喽!”
秦芳闻言眨眨眼:“他娘不是个驼背的嘛,怎么你……”
“那是我弟媳!”女牢头激动的言语:“我那弟弟早年就害了病死了,铁蛋是他的儿子,也是我沈家唯一的香火,今个早上,弟媳急急的跑来了说,有个白衣公子救了铁蛋,但被人抓进了来,叫我好生关照以谢,可我寻遍了男牢,也没那打扮的人,可回来越瞅你这身装扮越觉得的像,试探着一问,天哪,竟真是您!郡主啊,您可是我们沈家的大恩人,我,我给您磕头啦!”
女牢头说着当真是一连串的磕头,秦芳不想浪费力气去制止她,干脆闭了眼:“你要真谢我的恩,就该是给我弄些吃的和喝的,磕头,我不稀罕。”
那女牢头听了这话一愣,随即立刻言到:“好,我这就去,你等着!”说罢立刻跑了出去,不多时就提着一个漆盒进了来,开锁开门的到了她的跟前。
“这是我们的饭菜,没精致的,您凑活!”女牢头说着端出了一碟子咸菜豆腐并两个馒头,还有一壶水:“赶明儿我给您弄点好的进来吃!”
秦芳撑身而起,立刻端着水壶喝了几口,而后强忍着饿与渴,把那馒头撕成细小的块,一点点的往嘴里塞。
三天虽然说不上太长的时间,但胃空了这么久,一旦猛吃猛喝就会伤胃,所以便只能是这样慢慢的来。
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秦芳细嚼慢咽的吃了一些,觉得自己有了些气力,也就不着急着吃,这才同那女牢头言语:“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沈,上头原本有个姐姐,折了,排行在二,叫的二娘。”女牢头说时脸上闪着一抹苦涩,秦芳则不由掉了眉。
这女牢头看起来可是差不多三十岁的样子,虽然胖是胖得厉害了些,但就此时论相貌也不算个丑人,足可见苗条时,应是个也算长的不错的。
而古人成亲多在十四到十六之间,遇上偶然特别的因着孝丧的耽搁,那也都会在二十之前就嫁出去了,可这女牢头一开口报的是自家姓和排行,便足见是个嫁的,倒一时让她有些意外的多看了她一眼。
“我,是个石芯子。”沈二娘似乎习惯了这一眼带着的疑问,当下倒也直耿耿的说了出来,只不过那张脸上,苦涩更多了一份无奈与嘲色。
石芯子?
秦芳猛然听到这么一句,一时有点蒙,愣了两秒才从卿欢的记忆里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你是,石女?”她当即求证。
沈二娘点点头:“对。”
秦芳眼一转:“那每个月,你,可否有几天会月复痛?”
沈二娘当即讶异的看了一眼秦芳,随即点了头:“疼啊,疼的还厉害呢,每每那三五日的能把我疼出一身汗来,有时还,还……”
“流鼻血是吗?”秦芳当即接话,那沈二娘看着秦芳的眼立时就直了:“对,您怎么知道?”
秦芳拿起水壶喝了一口:“你经血排不出,自然小月复坠痛难耐,有时倒行也是正常,不过你能有这些状态总是好的,至少说明你还是有生育能力的。”
“生育?”沈二娘的眼里充满了讶异之色:“真的假的?我,我可是,可是行房不得,成婚第二日就被,被休了的,你和我说我能生育?”
“你当然可以啊!”秦芳当下给她说明:“这石女其实分着两种,一种是假石女,通常是,嗯,底下那个口封住了,但其实葵水照来,只是流不出去,不能行人事而已,还有一种是真石女,那种压根就没那个口,通常她也没生育的那一套吗,所以每月是不会痛的,你说你痛,且还有倒流出现,应该是假石女。”
“假的?”沈二娘闻言噗通一下又跪了下去:“郡主可否救我?可否,可否让我不必如此?”
秦芳眨眨眼:“救你不难,一个小手术就可以解决,只不过我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机会救你!”
“郡主的意思是……”
“我在这牢中三天了,有人要我饿死渴死不是吗?我都朝不保夕的,你说,我还怎么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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