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望着无言以对的年轻人,心中冷笑,脸上却是平平静静,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注意到这个不是对手的对手茫然的目光,然后转头望向王飞燕,道:“王飞燕,在这位同学没有离开教室之前就由你来回答一遍这个问题。”
王飞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站起来回答道:“国术分为明劲暗劲化劲,对应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而要学好国术首先必须有一颗赤子之心,至诚之意,这是每一个中国人都应铭记的东西,因为国术是中国人的国术,是只杀人不表演的国术,是需要一代代相传的传承。”
说完后她皱着眉略微的停顿了一下,不过还是继续说道:“只要每一个人怀有赤子之心,至诚之意,就能学会国术,只是每个人都会有缺陷,就像被上帝咬过的苹果,有的人人缺陷比较大,因为上帝格外青睐他的芬芳。”
“很好。”楚轩点点头,再次转头望向黄海明,面无表情道:“那么,接下来这位同学可以离开教室了,请不要打扰我们上课。”
这一次楚轩直截了当说道,不再含蓄委婉。
黄海明没有立即理睬大战告捷的楚轩,而是把目光转向神情复杂的王飞燕,犹豫了一下道,:“我来只是想知道王飞燕是在学什么中文体系,我会安安静静的听课,没有打断讲课进程的意思。”
楚轩眉毛一挑,半疑半惑道:“你认识王飞燕?”
黄海明点了点头。
楚轩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无比白痴的问题,转向王飞燕,胸有成竹问道;“王飞燕,你认识这位同学?”
果然,王飞燕摇了摇头。
黄海明一阵苦笑,看来是要被打脸了,依然没理睬楚轩,望向王飞燕,希望她能说一句话,就算亲口拒绝也没有关系,不管最终结果是否凄惨,他都不想还没来得及拉开序幕的追求就滑溜溜的落下帷幕,到头来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最可怜的是女主哪连最起码的安慰与冷嘲热讽都欠奉,这样的结局就不是悲壮了,而是**果的黑色幽默,这一刻黄海明告诉自己这一身都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再次跌倒,他没有离开,还是选择继续凝视王飞燕,可奇迹还是没有发生,她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埋头看着新近买的武侠小说。
他不怪她的矜持或者是拒绝他的追求,他只是觉得一个女人,有些时候,无伤大雅的慈悲一回会很可爱,很动人。
真的很失望。
黄海明深呼了一口气,冷笑道;“我是不懂国术,一个字都不懂。”
他豁然站起身,不拖泥带水,却不是径直走向教室外面,而是走到四四方方的黑色大讲台前面,擦掉楚轩写的字,舀起粉笔,在全本学生目瞪口呆中行云流水写道,国术,只杀人,不表演。
洋洋洒洒,毫无凝滞,一气呵成。
王飞燕紧紧咬着嘴唇,眼中神采奕奕。
然后这位不知道国术为何物的仁兄,不给下面“观众”反应的时间,舀起一块废旧的木板,举到半空中,成站马步的礀势,一手轻轻的挥打过去,动作不快不慢,恰好能让下面的观众看清楚,那块有三寸厚度的木板被直接洞穿。
毫无杀伤力的一拳,一点也不知道国术为何物的牲口。
楚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堪。
这是**果的打脸啊!
最终,黄海明毫不留恋的走出教室。
那一刻,这个不是很起眼的家伙简直就是传说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剑客。
而吃中黄海明两刀的,一个是哑巴吃黄连自讨苦吃,另一个就是王飞燕,她被伤得更深。
抽刀不见血,才痛!
国仇家恨十年了,那是君子,肚子里能撑船的,那是宰相,黄海明也就一个度量不是很大的草民,历来都是被打脸之后立即打回去,绝不等到第二天,所以黄海明打脸回去后就轻松自在的离开教室,只是他是干脆利落了,只不过好不容易才碰上一个顺眼合得来的妹子就飞了,到头来也没有哪一位水灵的白菜感慨这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仁兄真潇洒。
黄海明走出教室那一刻也有半刻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大侠风范,却不料出师未捷身先死,心有戚戚然,独自走到洗手间舀出一根软中华点上,平时黄海明是从不抽烟的,这一次是真有点难过了,伤心到说不上,如果是伤心的话,那就是彻底的不可救药的爱上了。
这种软中华是任天齐最爱抽的,他对软中华情有独钟,叶无道独爱云南本地出产的玉溪,价格与软中华差不多,只是很合他的味道,每个礼拜任天齐与叶无道都会在寝室放好存货,接济几个伪烟杆。因为是上课,黄海明也不担心有人会来,就在那吞云吐雾,还带有细微的咳嗽声,就算真被老师撞见了,在大学估计也不会遭白眼。
刚抽上几口,就见一个美眉目光中满幽怨气冲出来,看得那叫人一个心疼,尤其是看见黄海明后的踪迹后,飘忽忽的冲向他,那神情就好像黄海明坑蒙拐骗了谁家黄花闺女,莫名其妙,黄海明继续抽烟,也不打算理她,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黄海明其实对于大学里的那位讲师没有什么意见,在课堂上做一些教师职责之外的事黄海明也能理解,相反他对王飞燕的毫不留情有点怨念,琢磨着他好歹也是不辞辛苦千里迢迢从大老远骑自行车用了半个小时追你到教室的有志青年,不说给一个笑脸,给碗水喝总正常吧。
再则既没给她丢脸,也没有带着她私奔的想法,在落难时象征性的拉一把都不肯,黄海明是真失望啊,太不讲究了,心有怨言的他没有给她好脸色,自顾自的潇洒悲凉的抽着烟。
“黄海明!”王飞燕轻轻的喊了一声,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头脑发热兴冲冲跑了出来,本打算是兴师问罪,可到了地方见到罪魁祸首却不知道说什么,没了底气,很尴尬,再说他也没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反而是自己没有拉他一把。
所以王飞燕有点语无伦次,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口,憋在嘴里,俏脸通红,格外动人。
不过黄海明没有理会。
她再喊了一次。
黄海明应了,第一次叫他,不答应是心有怨言,第二次叫他,在不答应就过了。
她也是这么想的,喊第一次算得上是象征性的道歉了,第一次,他不搭理,她理解。第二次还不答应,她会直接转头就走,如果还死皮赖脸的去道歉,意味就变了。
何况她本身就没对这个叫黄海明的男生有什么想法,更谈不上答应他的追求,那是花痴脑残女的表现,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都不再是没有长大的小孩,连小学生选个班长都要按资论背,比排身家,这社会,太实际!
“怎么,这算是道歉吗?”黄海明面无表情问道。
她没有按照黄海明的想法回答,“不,这只是解释一下而已,就算你下次出现在教室我还是会那样回答。”她的语气很认真,看不出作假。
犹豫了一下,她接又着解释道道:“不管是谁,今天出现在你的位置上,被中文讲师当典型挑出来,我都不会帮他说会,所以这与你是什么身份学识无关。”
黄海明呵呵的自嘲笑了笑,癞蛤蟆哪能随便就吃上天鹅肉呢?那天鹅就太不值钱了,可以量产了!
“我这次来只是想解除一下误会,我们做普通朋友不好吗?”王飞燕真挚说道。
“很好,但不是最好‘黄海明实诚回答,没有在得寸进尺,奢望更多,谈恋爱急不来,得一步一步走。
她无奈的笑了笑,也不再坚持,他怎么做是他的事,只要不打扰到她,她就不在乎,反正从小学起这样的日子就没安分过,已经习惯到麻木了。
“说真的,你刚才的是怎么做到的,接近三寸厚的木板,还是没着力点,虽然木板有点旧,也不至于那么轻松就被击穿?”王飞燕追问道,她是从小就练武的,知道要做到黄海明那样不是从小就苦练功夫是很难做到的。
在与武术相关的问题方面,她远没有平时那样的聪慧,可能是太投入太热情,不过要不是这样,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可能从小就忍受着习武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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