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候,金针终于从他体内拔出。小兄弟也不继续膨大了,但感觉坚硬如铁,睁开眼睛望下一看,自己都倒吸一口气。庞然大物就在眼前,咧了咧嘴,有种苦笑不得。长度比以前长三分之一,但周身的粗壮犹如婴儿胳膊似的,尤其根部真和萝卜根似的。
“行了,穿上衣裤,七天之内要忍住。不然功亏一篑不,说对你身体也是莫大伤害。”尘缘师傅再次叮嘱道。
“是,师傅!”李善缘站起来,麻利的穿上裤子,听师傅又说道:“这今晚你在这里睡吧!”
“哦!”李善缘还没缓过劲来,内心中有种喜悦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怪很怪的。
看着师傅躺下再次睡着,李善缘又看向还没下去的兄弟,胀的难受不说,隔着裤子都想蹦出来,顶的裤子像个小山包似的。
第二天下午,师傅的衣物都送来,尘缘师傅还试了试,感觉不错,很满意,又拿出他多年不戴的紫金莲花冠。李善缘亲自给师傅梳洗头,又仔细的盘起来,在紫金莲花冠和头发之间横插一根竹簪子。
在边上打下手的徐艳雯看到尘缘师傅那股庄严气质,道骨仙风般的容貌,感觉和神人一样。让人从内心禁不住的想膜拜,看的有些傻眼。
给师傅打扮完后,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头。内心急躁不安,说白了现在就等时间了。
然而善后还是个问题,一旦师傅仙去,不去火葬场,让人拿捏着。可按照以往的传统,是直接土葬就行了,后来演化成自行火葬。在道观一里外,有处半山洞,其实就是山壁内凹进去三米多空间来。稍微整修一下,成了火送仙人之地。
焕然按照师傅的吩咐已经劈木头,把以往在山上砍的枯树和树枝挪到炼化场。
李善缘也不希望去火化场,可私自火化又不经过公安局和民政部门的允许,绝对是件大麻烦,比土葬还麻烦。
所以第一时间想到了昨晚遇到的那位警察,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职称和职责,但起码是镇上派出所的。这样让他帮忙走走关系,或许能成。
万事都准备,师傅这里没啥事儿,趁着还有点时间,他想下山一趟,把零碎的事情暂时交给徐艳雯。背着师傅以前的药箱,准备了几种丹药,就往山下去。
镇派出所非常的好找,独此一家,进门后,见到一位女中年女警官,问道:“请问,刘岩刘警官在什么地方。”
“你是谁?个人还是单位的?找他有什么事儿?”中年女警一口气三问。
“哦,我是山上道观的,昨天他找我给他父亲看看病。”李善缘回道。
“哦!他出去了,要不你给他打手机吧!”女警官说完要走,李善缘急忙的问道:“他手机号是多少?”
问清对方的电话,李善缘拨打过去。此时的刘岩正在联合几个村的干部准备要来个病号大聚会。刚谈完一家,准备往另一个村去,电话响起。顺手的接听起来问道:“那位?”
“你好,是刘岩刘警官吗?我是青松观的李善缘,我现在有点时间,要是方便的话,我想去你家看看患者。”李善缘冲着电话说道。
“啊!哦!是,是善缘啊!啊!你在所里,你等着我,我这就回去。”刘岩说完挂上电话,快速的走到那辆普桑跟前,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赶。开车的时候心里还挺高兴,好事儿终于落他头上了,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昨天口气可不是这么主动,都求到那个份上了,人家就是不松口,不然他也不会找刘宝山出那么个馊主意。还病号大聚会的给人施加压力?难道提前得道消息了,还是有求于他。
不管那个方面,只要能给他老爷子看病,求他办点事儿还不简单吗?不管啥事先答应下来再说。
接上李善缘就往家里奔去,在车上,刘岩小心的问道:“善缘啊!各村的人听说你回来准备要开门诊,都想找你看病。你是想在山上还是在镇上,镇上好说,我都能给你办了,要是山上的话,就有点不方便了,不过你放心,在门口空地上从新盖几间房子,刘宝山书记还是能做主的。”
李善缘没回答他的话,侧头看了一眼刘岩,正好对方也看过了,眼神一碰,刘岩感觉好像试探的话不对。
“我师父自己感觉快不行了,我也无能为力。这次找你过来,是有个传统仪式,万一我师父真的仙去,道观后山有个炼化场,师父希望能在那里火化。自私火化违反政策,我希望你能帮我一把,不去火化场。完成我师傅最后的心愿。”刘善缘刚说完,刘岩听得目瞪口呆。不由自主的一个刹车,好在后面没车。停下车后,侧头看着李善缘,惊呆的问道:“尘缘道长病危了?”
“我在这里没什么人,好在也算认识你,你感觉有这个能力,就帮我一把,当然,你父亲那里我会尽力,其实脑血栓,能治好,我说的实话。不管中医也好西医也好,一旦栓在床上,基本上就那样了。要是左脑拴住,还好治疗,右脑拴住麻烦点,但需要一个长期的治疗,一旦拴住左右两脑?很遗憾。”
听李善缘说完,刘岩从新启动车子,点点头,算是认同,说道:“不管能不能治,我都会帮你跑这件事儿。难度不是很大。尘缘道长菩萨心肠,救人于苦难中。方圆十里八乡的人,谁不念他的好。”
对于刘岩说话带佛家语词,李善缘也没纠正。没那个必要,其实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行。
很快到了刘岩家。住在一楼,还带个小院,里面种着青菜。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啊!”刘岩的媳妇见他早早的回来,好奇的问道。
“我请了个大夫,给老爷子看看。”
刘夫人当然看到在丈夫身边的李善缘,当看到如此年轻,就惊讶的说道:“好年轻的大夫。”
“山上道观尘缘道长的高徒,当年他十来岁的时候,就给我妈治过病。行了赶紧给客人倒茶去。”刘岩不耐烦的一解释,先打发媳妇忙活去。
带着李善缘来到父亲的屋子。此时一位四旬的妇女正在帮着他父亲翻身子。
侧身的时候,李善缘看到臀部茶碗口大小的褥疮。创伤已经深一公分左右。红白肉看的清晰,老人痛苦的表情让人看得于心不忍。
李善缘把药箱放在边上的桌子上,从里面先拿出一副无菌手套出来,快速的带上,对着保姆说道:“端一盘开水过来,再拿两个碗。”
说着走到床边,先看看外伤。老爷子浑身两处外伤,而看到两臀于腰间的伤疤,就知道以前也得过褥疮。这两处是最近刚患上的。”
保姆很快端来开水,放在床边上,又把碗递到他跟前。“先放在桌子上,我没有碘伏,这里有吗?没有赶紧去买一瓶,还有大量的棉棒。”
“有的,都有。”说着保姆去另一边的床头柜,打开抽屉把李善缘要的东西拿过来。
李善缘先清理伤口,刚才他看到有伤口内发炎了。也许清洗伤口的时没处理好,里面有几根棉丝,恰恰因为这几根棉丝,导致伤口被分泌物包裹着,淡黄色的分泌正是发炎的正常表现。
清洗后,李善缘摘下手套,扔进垃圾筐,从药箱中拿出一颗丹药来,放入白瓷碗中,捏碎。药箱中还有瓶紫草油,往碗里到一些,调匀后敷在伤口处。
处理完外伤后,对保姆吩咐一些注意事项,又对着刘岩说道:“这里还有三颗药,两天一换,七八天就好了,以后准备个轮椅,让老人家晒晒太阳。”
“哎!”刘岩赶紧点头的应道。
李善缘在温热的水盆中净手。两只手汤的稍微发红。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起床头的卫生纸来,撕下一块擦干。这才坐在床边上给老人家把脉。
足足两分钟后,李善缘站起来歉意的说道:“希望不大。”
“也就说还有一线希望?能救治?”从李善缘的希望不大,那就相当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只是这个希望非常的渺小罢了。
“理论上可以这么说,但实际上,我也没把握,而且我在这里的时间很短,下定决心医治的话,等我在上市开诊所后,带老人家过去。能治什么样就治什么样。还有,你这里要准备几瓶甘露醇,老人家颅内压偏高。一旦看到老人家因疼痛过于抽搐,眼球凸起,大汗淋漓,就要通知护士或者大夫,赶紧输一瓶甘露醇。
紧张会让颅内压升高,病患表达不出来,只会对病情加重,随时猝死的几率很高。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平时看着老爷子引褥疮疼的要命才有那些症状表现,可没想到颅内压也是一大隐患。家里又没仪器测量怎么知道颅内压升高不升高?
看完病后,刘岩又把李善缘送到山下,再次拍着保证,把事儿给他办好,让他放心就成。
在上山的时候,一辆挂着省会的出租车开来,李善缘稍微停顿,看到车上下来的人,赶紧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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