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见到,何家大郎给他看的布袋里,竟然装着半袋五颜六色的宝石,足足有几十颗,看着都差不多般大小的宝石,宋世惊叹地思道:“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话,拿到地球上岂不是价值亿万?”
咽了一口口水,宋世热切地看向何家大郎。
何家大郎见状,和那递给他的兄弟对望一眼,略微犹豫了下,就对宋世展开一个非常和蔼的微笑,说道:“这一袋石头,我们原本准备卖给首饰店的,但既然兄弟你这么实诚,那我也不多说了,就直接卖给你了!”
宋世听后,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价格?”
宋世身后那何家兄弟见状,狠了狠心,咬牙向他大兄竖起了一个巴掌,意思让他大兄讲价五金。
何家大郎瞟了一眼,呵呵一笑,又拍了拍宋世的肩膀,毫无防备的宋世,又被拍得一歪。
后面那何家兄弟见状,连忙伸出双手,准备扶宋世一把,一副生怕宋世磕着碰着的模样,见宋世无事后,责怪地看了他大兄一眼。
此时,何家大郎很无语地把手抬在半空,又模了模自己的头发,有些讪讪地说道:“既然看兄弟你也挺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石头,那我就成人之美,作价……”略微犹豫了下,一狠心,又继续说道“我就作价十金卖给你!”何家大郎说完,一脸老实巴交的笑容,一眨不眨地望着宋世,生怕宋世开口拒绝。♀
宋世身后那何家大汉,听得呆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大兄,原本他以为,自己就够心狠了,哪知道他大哥比他更狠,直接就翻了一倍,把这些并不怎么值钱的石头,报出一个从没有过奠价。
然后,他就紧张地看着宋世,生怕宋世不满他们狮子大开口,就此掉头离开,那时,他们就只能把这些捡到的石头,卖给那些挑三拣四的首饰铺了。
宋世确实在犹豫,只不过并不是不满他们开价高了,而是看他们开价太低了,低到他都不敢相信的程度,所以他满是怀疑地看着何家大郎,看何家大郎在他的目光下神情紧张,于是,他更是怀疑,犹豫了一下,对何家大郎说道:“可不可以先让我拿一个看看?”
何家大郎偷偷瞟了他兄弟一眼,然后向宋世点了点头。
宋世拿出一颗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虽然不敢肯定这是什么宝石,但也知道这绝不是什么玻璃或琉璃制品,又举到半空对着太阳照了照,想了下,干脆闭上一只眼,拿到眼前看了起来。
宋世这个举动,把何家两兄弟看得满头雾水,面面相觑。
看了半天,对宝石知识几乎为零的宋世,也只得承认,他什么也没看出来,看何家大郎正不解地看着他,不禁讪讪一笑,开口说道:“既然何家大兄这么义气,如果我讨价还价的话,那就太对不住何家大兄的爽快了,我同意了,就按大兄说得价格,十金!”
即使何家大郎的脸皮够厚,听了这话后,脸皮也有些发胀,连忙谦虚了一下,尴尬地说道:“哪里!哪里!”
等接过宋世递过来的钱币后,更是不好意思,但还是向兄弟打了一个眼色。
一直站在宋世身后的何家大汉,早已目瞪口呆,原本在宋世犹豫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事黄了,哪知道宋世对着太阳照了照后,竟点头答应了,现在看大兄向他打眼色,连忙把手上另一个布袋递了过去,想了想,又回车上翻了起来。
何家大兄接过来后,对着宋世嘿嘿一笑,又把袋子打开给宋世看了看,可能也绝得老坑宋世有些不好意思,模了模头上那短发,嘿嘿笑了一下,说道:“兄弟,看你是实在人,这袋石头我就作价八斤卖给你了!”
宋世看着袋子里的东西咽了一口口水,听到何家大郎的话后,连忙说道:“多谢!多谢!”说着,迫不及待地把袋子拿了过来,从怀里又模出八个金币,递给了何家大郎。
等何家大郎从他那兄弟手上又接过几个袋子后,每袋宝石的价格也一路下滑到四金一袋,宋世也感觉不对劲了,疑惑地思道:“难道这里的宝石随手可捡,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便宜,看何家五兄弟也不像傻子啊?”
这时,他早已把何家大郎找他的那张五十金票递了回去,除此之外,又另外掏出十几个金币,而他手上和怀中的袋子也超过了八个,那何家大郎见宋世身上实在放不下了,大方地送了宋世一个大的袋子。
等交易完成后,宋世发现,何家另外三个兄弟,早已把狐狼人的尸体抬到车上,此时正听那一直站在宋世身后的兄弟解说,不时看向宋世的目光,也满是看冤大头的味道。
宋世见周围人群已散了大半,剩下的那些也不时对他指指点点,觉得还是早点离开的为妙,于是向何家兄弟道了别,选了来时坊口走了过去。
当宋世走进另一个街坊,看了看无人注意到他,立即选了一条无人的巷子,一头扎了进去,扶着墙壁就大吐特吐起来,直到吐得面无人色,浑身发软为止。
再出来时,宋世脸色虽好看了些,但脚步轻浮,已经吐得有些虚月兑了。
脚步轻浮的宋世,找了好久才看到一辆载客的马车,拦下后,爬上去说了“东十六坊秦记茶馆”几个字后,立即摊在座位上不想动弹,现在他只想睡上一觉,就这样,右手还死死抓着那装宝石的袋子,一刻也不舍得松开。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马车摇晃了多久,就听那车夫说了声“到了”后,宋世才清醒了些,晃了晃有些昏沉沉的脑袋,宋世结了车钱。
刚跳到地上,宋世就是一个跄踉,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知道自己可能是病了,抬头看看茶楼旁的那间药铺和连在一起的诊馆,勉强走进巷子打开院门,把手中袋子和电击器,还有身上的偷拍装置扯下,一齐放在一旁的木柴堆上,看偷拍装置还在工作,顺手关了,然后锁了院门,摇摇晃晃走进了药铺。
那两个伙计也认了出来,这宋世就是买下秦记茶楼的新东家,看宋世脸色发白,脚步跄踉后,立即把宋世扶坐到躺椅上,请了旁边正在坐堂的东家过来。
那兼职郎中的东家过来后,向宋世抱了抱拳,宋世勉强还了一礼,等问明宋世发病的原因后,又检查了一番,就向伙计说了几种药财,让伙计照着抓药,然后让一个伙计在后院支起了药炉,煎起药来。
一直等闻到一股中药的味道后,宋世一直昏昏沉沉的脑袋,终于支持不住,在昏睡过去的同时,终于想通了一个问题:“终于知道这茶馆的生意为什么会不好了,这紧邻的药铺绝对是一个原因,难怪自己在茶楼总觉得有一股怪味,现在终于找到是什么原因了。”
……
再醒来时,宋世惊讶地发现,他竟躺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而房中间的那张桌子上,正有一个身穿古装的白衣女子背对他坐着,看她手中的把玩之物,竟是自己放在木柴堆上的偷拍设备。
刹时,宋世原本还有些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额头上竟掺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听到后面的动静后,那白衣女子回过头来,一张明眸皓齿的俏脸,立即出现在宋世面前,不禁把宋世看得一呆。
那女子见宋世发呆的模样,对宋世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弯成两道弯弯的月亮,让宋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宋世觉得眼前的女子甚是眼熟,仔细看了几眼,终于认了出来,惊讶之极,不能置信地说道:“你是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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