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四媚娘特意对着宋世跳的,让他不但能把四媚娘浑身的香汗淋漓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被扇过来的诱人香风,都让宋世差点没把持住,敲的错误节拍比往常多了一倍不止,临了时还抛了这么一个充满挑逗的媚眼,这不是存心想让宋世在大庭广众之下犯错吗!
幸亏至始至终,宋世的意志都比较坚定,心里只有赵婉一个,只把剩下不足百分之八十的目光盯在四媚娘身上,让他保全了大义。
在周围人的喝彩声中,宋世一直等小伙伴的力量不足以把衣服撑起来后,才站了起来,狠狠瞪了四媚娘一眼后,才向四周抱了抱拳,带着三女起身离去。
因为饭馆还有许多人盯着,所以宋世也不好意思去扶还陶醉在歌里的赵婉,只能把如此香艳的重任,交给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乐儿和盼儿。
见又浪费了一个大好机会,宋世可惜不已。
宋世不知道的是,在饭馆角落里正坐着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身穿一件毫不起眼的粗布衣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和赵婉很是相像,区别在于他的脸型硬朗一些,如果赵婉看到的话,肯定能认出这是她亲哥哥。
此时,这叫赵卓旭的年轻人苦笑了一声,不知该如何去向父母解说,刚才即使是他,也几次忍不住要站起来大声叫好,妹妹唱的歌他也听过了无数次,谁叫赵婉每次学了新歌后,就爱在他面前显摆。
但那私自改为宋姓的武人在饭馆里教妹妹唱的这首歌曲,还是让他大为惊叹,如果不是想到,见了妹妹实在不好解说,可能早就抛开父母的任务上前结交了。
赵卓旭算是看了出来,现在妹妹的心全系在那叫宋世的武人身上,原先他见宋世就是那天拍下狐狼人授首权的武人时,还吃了一惊,怎么也不相信一向眼高于顶的妹妹,竟会看上这个看起来比他还大上十岁的男子。
今天见宋世随手拿出的一首歌曲时,赵卓旭算是知道了原因,就凭妹子遗传自母亲的音乐爱好,碰到这么一个能随时拿出好听歌曲的人,哪还会舍得离开,不谈妹子,就是以母亲的性格听了后……
想到这里,赵卓旭打了一个哆嗦,连忙把接下来的想法抛到一边,又苦笑着想起母亲暗地交给他的任务,让他想办法弄几首歌曲回去,现在看来,能不能把妹子从那武人身边弄开,都是一个难以解决问题。
到不是赵卓旭对武人有什么偏见,而是在他看来,宋世的年纪看起来实在太大了,看起来至少要比他大十岁,以后真做了妹夫,让他如何和宋世相处?
突然,赵卓旭反应过来,妹妹都跟宋世走了,而且看情形很可能会吃亏的样子。
想到这里,赵卓旭连忙喊小二结账,接下来三两步就赶到了秦记茶楼,发现远处的一辆马车很是眼熟,但也没太在意。
赵卓旭在茶楼外围绕了半圈也没找到能进去的地方,门缝里更是什么也看不见,望了望巷子两边没人,一咬牙,找了一个地势比较高的地方,挽起袖子爬了起来。
再说宋世,把赵婉送到巷口的时候,看赵婉已经恢复过来,正眉目含情地望着他,心里一动,不禁起了乘机会还没完全消失,把她骗进茶楼大吃豆腐的念头,说不定还能成就好事。
于是,宋世对她说道:“婉儿,天色还早,要不再到为兄的房里休息一会?”
让宋世失望的是,赵婉明显也想到了什么,对他的邀请视而不见,婉婉行了一个屈膝礼后,竟然说道:“多谢宋大哥,天色已不早了,我还要回去给母亲请安,就不打扰你了。”
失望不已的宋世眼睛一转,又有了一个注意,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婉儿,既然天色已晚,那为兄可不放心你们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独自回去,要不这样吧,为兄幸苦一会,送你们回去怎么样。♀”心里想到,在狭小的马车上,怎么也能再来一个法式热吻吧!
哪知道赵婉掩嘴一笑,好像看出宋世心有企图,笑嘻嘻指着对面一辆马车说道:“这可不敢劳烦宋大哥,看到没有,这辆马车是府里专门接送我的,驾车人可是在边城练就了一身好武艺,等闲十个八个可不是他的对手。”
宋世顿时被噎住,苦着脸望着赵婉,一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的样子,让赵婉又是忍俊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就是乐儿和盼儿,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接下来,在宋世的念念不舍中,赵婉带着乐儿走向马车,临上马车时还学四媚娘给宋世抛了一个媚眼,还没等宋世反应过来,自己就先不好意思起来,连忙低头钻进了马车。
看马车渐渐行远,宋世叹了一口气,只得带着盼儿走向茶楼侧门,关了门后,宋世又发了一会呆,才向阁楼走去。
后院时,宋世突然发现靠近巷子的院墙外有动静,原先还以为是路人路过,哪知道十多秒钟后,竟传出了爬墙的声音。
宋世吓了一跳,心里一动,连忙向准备惊叫的盼儿做了一个嘘声,示意她不要出声。
然后宋世模了模腰上的警棍,嘿嘿一笑,思道:“还以为这城市的治安会有多好,我才在这住了几天,就碰到了梁上君子,这次我一定要把他打的爹妈都认不识,然后再把他示众三日!”
想了一下又觉不妥,虽然宋世不知道这里民众对小偷是什么态度,但三日时间还是太长了些,于是主动把日期减少,接着思道:“算了,还是把他示众半日好了,让坊里的邻居看见就行,然后再把他送到官府,一定要极大的震撼那些犯罪分子,让人不敢对我再有所企图。”
想到这里,宋世把橡胶警棍解了下来,偷偷模模走了过去,贴在墙边站好后,往后一看,差点跌倒,只见盼儿踮着脚尖拎来半桶井水,宋世清楚记得,那半桶水好像是她和乐儿抹东西剩下的水,反正不怎么干净就是。
接下来,两人贴在墙边等了起来,让宋世失望的事,这梁上君子也太不专业了,不但爬了半天才爬上墙头,期间还掉下去两次,哎呦哎呦叫唤了半响,生怕没人知道他是小偷似的。
这时,盼儿已把那半桶水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几次之后,干脆往地下一放,气呼呼揉起发酸的胳膊,而态度端正的宋世,一直保持着望着墙头的姿势一动不动,差点成了望偷石。
终于,那梁上君子在两人的含泪期盼中,坐上了墙头,还像完成壮举般,心情舒快地舒出一口气。
而终于等到机会一展身手的宋世,用橡胶警棍碰了碰那梁上君子的鞋子,等那人疑惑地望来后,宋世朝他嘿嘿一笑,把警棍伸进裤管的同时按动了开关。
墙头那人立即哆嗦起来……
好吧!我们再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吧,等赵卓旭好不容易爬上了近三米的围墙时,心里的舒快是怎么形容也不为过的,连之前跌下去两次,让他龇牙咧嘴的好像都没那么痛了,甚至还诗兴大发,就想现场作诗一首。
幸亏理智还在,赵卓旭想起此时此地实在不是作诗的好时候,自己还身居非常重要的任务,亲妹妹还等着他去解救。
就在赵卓旭准备观察一番的时候,就觉得有东西碰了碰他的鞋子,赵卓旭不解地看去,只见院里贴墙的地方站着两个人影,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并且每人手上还拿着一个东西,那矮小的女子正端着一个木桶,而碰自己鞋子的就是男子手上拿着的一根棍子。
一股不妙的感觉立即传来。
刹时,赵卓旭反应了过来,刚准备表明身份,就感到腿脚处传来一股东西让他浑身抽搐,什么话都被堵在了嘴里,应该说根本张不了口。
十秒钟不到,保持不了平衡的赵卓旭就从墙头掉了下来,宋世两人赶忙让开。
辛亏靠近院墙的地方并没有铺上石板,还保持着非常松软的泥土,因为长期没人打理的原因,上面还杂草丛生,让摔下来的赵卓旭没受什么伤害,当然擦擦碰碰是难免的,不然宋世和赵婉就是再情投意合,也差不多走到尽头了。
因为怕被砸到的原因,宋世闪到了一边,手上警棍理所当然离开了赵卓旭的身体,而早憋了一肚子气的盼儿,二话不说端着那半桶水,“呼啦”一下,全倒在还在抽搐的赵卓旭身上。
这桶冷水也让赵卓旭清醒了些,从嘴里哆哆嗦嗦发出了两个音节,如果不注意听的话,肯定听不出那是“是我!”两个字。
宋世就没注意听,此时他用警棍拨开梁上君子脸上湿漉漉的头发,啧啧称奇道:“盼儿你看看!现在做梁上君子的都是什么人啊!连这么漂亮的一个小白脸都宁愿去做梁上君子,就凭这张脸随便去勾搭一个富婆,也能让自己混个温饱吧!”
然后,蹲在地上的宋世,又用警棍拨了拨还在抽搐人的衣服,对盼儿说道:“虽然外面的衣服不怎么样,可是衣襟里的衣服绝对是上好料子……”
说到这里,宋世也感觉有些不对劲,模了模那人身上的衣料,手感绝对舒服,根本就不是一个不到半夜就翻墙的梁上君子能买得起的,而且从刚才这人的行为来看,绝对是生的不能再生的生手,不禁疑惑地思道:“难道这人最近家道中落,得知我发了一笔后想帮我花一点?”
这时,盼儿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把那人脸上的头发全拢到一边后,借着月光终于把那人认了出来,吓得把手上的桶都给扔了,见宋世还把手伸进那人衣襟里乱模,更是吓了一跳,连忙把宋世拽到一边。
宋世被拉到一边后,见盼儿小脸都被吓得发白,有些好笑地说道:“刚才拨水的时候,也没见你吓成这样,怎么这才一会功夫,你就成了这般模样?”
盼儿哆哆嗦嗦指了指那人,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颤声说道:“少爷,那人好像是珺王府的世子殿下。”
“什么?”宋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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