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颂公主?”梅洪涛还不知道那日在聚龙山下发生的事,一脸疑惑的望着金鎏。ai悫鹉琻
金鎏看了南浩江一眼,二人觉得这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这件事很快就会传的整个大秦和匈奴都知道了,便一五一十的把那日发生的事跟梅洪涛说了一遍,“这事想必王爷心里自有成算,现在问题是那边你是回不去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梅洪涛文雅一怔,苦笑了一下,道:“还能怎么办,回不去也还要活着,只是我太傻了,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在这件事上面,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还白白让这一世的家人难过,想想过去我还真是伤透了他们的心,也不晓得他们现在是不是都放弃我这个冥顽不灵的儿子了。”
“不会的,做父母怎么会放弃自己的孩子呢!他们想必高兴还来不及吧!”金鎏看得出梅洪涛对这一世的亲人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因为之前太想回去了,所以一直压抑着这种感情,怕自己因为舍不得这里而不想回去,现在知道回不去了,那种被压抑的感情也释放了出来。
“真的吗?”梅洪涛想起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还有梅林海夫妇对他所做的一切便觉得一阵愧疚,虽然很想相信金鎏说的话。
“是不是真的,回去试试便晓得了!”金鎏笑着说道,自从有了孩子后,她便更加明白了父母的心,她相信只要梅洪涛愿意留在这里,梅林海夫妇不会弃他与不顾的,他们只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梅林海夫妇一直想让梅洪涛与南京雨完婚,现在却不知道……金鎏想着望向南浩江。
“别看我!”在金鎏视线扫过去的同时,南浩江就脸色一沉瞪了梅洪涛一眼道:“你们以为我家京雨是随便谁都能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我早已把消息传回了京城,说不得爹娘已经为京雨另寻了一门亲事,只等着开春便要嫁过去了,梅洪涛,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梅洪涛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其实他对与南京雨的婚事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毕竟是他先把南京雨拒之千里的,现在因为回不去才想到人家,也实在是说不过去,随即刻意不去想那个羞涩娇俏的身影,也不介意南浩江的口气苦笑了一下道:“南大人,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都怕自己无家可归,怎么还敢拖累南七小姐。”
“最好是这样!”梅洪涛突然的示弱让南浩江迟疑了一下,可是一想起梅洪涛让自己家妹妹伤心的那些日子,还是脸色一板生硬的说道。
金鎏作为老乡,加之梅洪涛刚受了打击,原本想帮他说两句话,转念一想感情这码子事也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说怎么样便能怎么样的,若是梅洪涛和南京雨有缘,就是南浩江想拦也看不住,若是没缘,就算她现在跟南浩江争个面红耳赤又有什么用呢?
见梅洪涛没有因为回去不成而心绪低落,金鎏也放了心,又闲话了几句见南浩江要走,也跟着一起离开了,正好是晚膳的时辰,秦之翦不在,南浩江自然不好和金鎏一起在她院子里用膳,金鎏一直等到酉时都过了也没有看到秦之翦的人影,又被佳琴和碧玺两个丫鬟看着,便有些忐忑了起来,眼睛一转,对碧玺道:“让人去摆饭吧,我今日胃口好像不错,有点想吃肉了。”
“厨房有奴婢一早便让人炖好的鸡,都炖了几个时辰了,现在吃正好,奴婢这便让人去端过来!”听说金鎏想吃肉,碧玺高兴的说道,那鸡是在金鎏来之前她便让人收拾好,准备给金鎏补身体的,听佳琴说金鎏反应大,闻不得油腥肉味,便没有端上来,现在听金鎏这么一说欢喜的和什么似的,转身便走了出去。
“小姐……”佳琴有些担心的看着金鎏,自从她有反应以后便很少吃肉了,便是吃也是在粥里面加一些肉末,还是切的极细碎,现在猛然听说金鎏要吃炖鸡,也难怪她会吃惊了。
“这么我想吃肉也不行吗?”金鎏一脸无辜的望着佳琴。
佳琴嘴张了张,她一个丫鬟,小姐想吃肉她哪里敢说不行了,只不过觉得奇怪罢了,不过若是金鎏真的能吃肉那倒是好了,这样对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这么一想佳琴也就不纠结金鎏突然的转变了,高兴的扶起金鎏朝偏厅走去。
可是不知是金鎏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还是低估了妊娠反应的影响力,刚进入正厅闻到蒸鸡的味道,立马就皱起了眉头,还没走近桌子,喉咙里就像梗着什么东西一样难受了起来。
碧玺刚盛了一碗汤出来,看见金鎏小脸皱了起来,手捂着嘴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汤碗,“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可要请大夫来?”
金鎏摇了摇手,虽然鸡汤的味道让她难受,但是还不至于到了要请大夫的地步,看了一眼被放在一旁还冒着热气的汤,她用力的把喉间的难受吞了下去懂道:“端过来让我尝尝,总这样不吃东西也是不行的,我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小姐……”佳琴一脸担心的望着金鎏,金鎏吐起来的样子碧玺没见过,她可是亲眼瞧见过的,恨不得把苦胆水都要吐出来的样子,她就是想想都觉得难受。
碧玺看了佳琴一眼,再看金鎏执着的样子,像是有了所悟,把一旁的鸡汤往金鎏的面前一放,转身走了出去。
“碧玺姐姐你要去哪?”佳琴慌忙的说道。
“小姐都成这样子了,怎么也要让王爷晓得才是,你啊!”碧玺沉着脸说道,看了佳琴一眼,挺机灵的丫头,怎么这个时候都不开窍呢?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王爷这会子不是在忙吗?要不也该回来了……”佳琴还不明白碧玺的意思,口中嘀嘀咕咕的说道,见金鎏无力的看了自己一眼,还以为她实在喝不下面前的鸡汤,忙劝道:“小姐要不还是别喝了吧,若是让王爷回来看到定会责怪的,你若是想吃肉的话,奴婢这便让人去准备肉沫粥来,眼前小姐喝肉沫粥不都没事的吗?何苦用这鸡汤来折腾自己!”
“我……你……”金鎏被榆木疙瘩的佳琴气的说不出话来,她跟着自己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就不开窍呢,好在碧玺机灵,要不她今日可不是要白白找罪受了!想到这里,金鎏没有再和佳琴说话,屏息端起鸡汤喝了一口,虽然鸡汤已经撇去了浮油,当时入口还是让她一扭头就吐了出来,其实金鎏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秦之翦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也不知道碧玺能不能真的把人请来,若是不能,那她还真的要着急了。
不过很明显金鎏的担心是多余的,秦之翦在回来的路上便遇到了奉碧玺命令出来寻他的夜鹰,一听说金鎏又吐了,他眉头一皱,二话没说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一进门见金鎏捧着一碗鸡汤硬着头皮往口中送,地上已经被吐了好几口,旁边佳琴怎么也劝不住,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王爷回来了,太好了,王爷,你快劝劝小姐吧,小姐非要喝鸡汤补身子,可是根本喝不下,方才好不容易灌进去一口,结果连今儿个中午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王爷……”碧玺早就在门外等着了,一见到秦之翦进来,便紧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的说道,务必把金鎏的情况说的越夸张越好。
“王爷,快劝劝小姐吧!”佳琴听到碧玺说话的声音立马迎了上来,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王爷,你……”金鎏早在秦之翦进门的时候发现了他,见他面色铁青的望着自己,放下手中的碗,刚想站起身来,只觉得一阵晕眩,幸好秦之翦快速的扶住了她,才没有让她摔倒。
“明明晓得自己闻不得油腥,你这是做什么!”秦之翦语气有些冲的开口说道,看这个金鎏吐得苍白的脸心疼的想伸手触模一下,刚抬起手又放了下去,一脸冰冷的望着她,腰一弯,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往正房那边走去。
佳琴见状忙要跟上去,却被碧玺拉住了,忙心急的道:“碧玺姐姐你拉着我做什么,你没瞧见小姐现在很难受吗?没人伺候可怎么行!”
“你哥呆子!”碧玺没想到佳琴看到秦之翦来了还不开窍
,伸手在她额头上推了一下,没好气的道:“你没瞧见王爷在吗?有你什么事!”
“可是总不能让王爷伺候小姐吧!”佳琴模了模被推了一下的额头,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碧玺。
“你……”碧玺看着佳琴这副样子,也有些无语了,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说了,反正你别过去便是了,小姐若是要让人伺候会唤人的,你自爱外面守着吧!”说我那转身出去唤了小丫鬟进来收拾桌子。
佳琴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巴,却也没有再说什么,想起碧玺说的话,一想她说的也对,赶紧走了出去,到正屋门口等吩咐去了。
秦之翦把金鎏方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转身便要出去叫人进来伺候他,刚起身手就被金鎏拉住了,软软糯糯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王爷是在生我的气吗?”
秦之翦冷着脸看了金鎏一眼,轻轻的拿掉她的手,“你先休息一下,我让人进来伺候你!”
“王爷,我错了!”金鎏却又握住了他的手,不依不饶的望着他说道,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一只祈求不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虽然金鎏也很鄙视自己这个样子,可是一想自己的确做错了,秦之翦生气也是应该的,便觉得自己道个歉也不算什么了。
“哦?哪错了?”秦之翦面无表情的望着金鎏,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头一软,忙转过头去,生怕自己因为她现在的样子而轻易放过她,竟然有事瞒着他,而且这件事南浩江那个家伙都知道却不让他知道,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定要她还好解释一番不可,顺便让他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以后他再也不想遇到这样的事了,太伤自尊了!!!
“我错在不该有事瞒着王爷,应该什么事都跟王爷说,因为王爷疼我爱我,一定不会生我的气。”金鎏撅着小嘴巴巴的抬头望着秦之翦说道。
金鎏的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只是后面的一句却让秦之翦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感情他若是不原谅她,便是不疼她不爱她了,哪里有她这样狡猾的,愤愤的转头看了她一眼道:“看来你认识错误的心还不够诚恳,你以为这次的事,我会这么容易便让你蒙混过去的吗?”
其实一看秦之翦的脸色金鎏就知道他没有这么快消气了,轻轻的叹了口气,低头道:“若是王爷不原谅我,我也不会死缠着王爷的,王爷是晓得我的,我不是那样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今日才喝的鸡汤,就是想把自己的身子养好,这样一来就能照顾好自己,也能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了,哎!只怪我自己没出息,连碗鸡汤都喝不下去,王爷若是有事要忙就去吧!”说着松开了手。
秦之翦的眉头皱了一下,握了握已经空空的手,转头咬牙看了金鎏,这个小丫头竟然还想好了退路,好在她身子不好,吃也吃不下,如若不然她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带着他的孩子逃跑了,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在秦之翦的脑海里就让他额前抽了一下,一在床上坐了下来,双手握住金鎏的手臂,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生气的道:“你休想带着我的孩子离开我,这一辈子你都休想!”
“可是王爷不是生我的气不想看到我吗?要不怎么这么晚了都不会,方才想必是碧玺让人去找王爷回来的吧,如若不然王爷还不晓得今晚会不会回来呢!”金鎏有些委屈的说道,其实她真的是觉得有点委屈的,虽然有事瞒着秦之翦是她不对,可是她也是怕秦之翦因此排斥她啊,还有她答应了南浩江不说的,如若不然说不得她早就跟秦之翦说了。
秦之翦被金鎏问的有些哑然,他方才虽然准备回来了,可是路上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该先冷着金鎏几日,让她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反正有碧玺在一旁伺候着,他也不用担心,可是现在一听金鎏要带着孩子离开他,别说是冷着金鎏了,便是他自己都冷静不下来了。
“看吧,看吧,我就晓得王爷是这样打算的!”金鎏嗔怪的看了秦之翦一眼,抽了抽鼻子眼圈红了起来。
见金鎏说哭就哭,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秦之翦真的有些无奈了,语气也软了下来,“你怎么还好意思哭呢,该哭的不应该是我吗?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可是你的事情我还没有一个外人清楚,那日听到梅洪涛对你说那番话的时候,你晓得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还有南浩江,那个小子怎么什么都晓得,偏偏瞒着我一个人,难道在你心里,他和那个梅洪涛比我还要重要吗?”
“怎么会呢!”金鎏抬起泪水盈盈的眼睛,一脸吃惊的望着秦之翦,眼睛一眨,眼泪掉了出来,小脸一片苍白,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王爷为何会这么想呢,正是因为王爷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才不敢告诉王爷啊!”
听金鎏说自己在她心里是最重要的,秦之翦心里的谨慎的一点小委屈已经烟消云散,再看她脸上的泪水又心疼了,用粗粝的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道:“别哭了,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说哭就哭,将来孩子生出来也会变成个爱哭鬼的,好了,你说说,到底是何事让你觉得即便我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你还要瞒着我?”
金鎏不知道秦之翦是这不明白,还是在装傻,可是她记得前世有人说过一句话,男人跟孩子一样都是要哄的,既然秦之翦想听,那她也不介意说给他听,这里左右就他们两个人,哄自己的男人又怕什么,抽噎了一下靠在秦之翦的怀里道:“因为王爷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才更加看重王爷对我的看法,南大哥只是我的朋友,即便被他厌弃了,我最多伤心一阵也就好了,可若是被王爷厌弃,那我这一辈子都会很伤心的。”
秦之翦心里一阵暖帖,只觉得自己这几日竖起来的刺都被金鎏这句话顺的服服帖帖的,嘴角都扬了起来,还嘴硬的道:“你就被给我灌迷汤了,到底是什么事,你还是快说吧!”
金鎏撇了撇嘴,对秦之翦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做法很是不屑,却还是乖乖的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说,用你们这里的说法就是我大概是借尸还魂的吧!”
“你说什么?”秦之翦浑身震了一下,一把握住金鎏的双臂难以置信的望着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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