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笑什么?”佳琴一转头正好看到金鎏脸上的笑,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
“没什么,大老爷回来了吗?”金鎏收起脸上的笑容开口问道。
“回来了。”佳琴不疑有他的说道,扶着金鎏下*朝梳妆台走去,“只是王爷没有一起回来,想必一会便会到了!”
人都到这来报过到了,自然一会便会从前门进来了,金鎏心中暗想,嘴角从始至终都没有落下去过,果然等她梳妆打扮过后,碧玺便走了进来,说是秦之翦来了,前面准备摆饭,大老爷让她出去,金鎏看了脸色绯红的碧玺一眼,猜想夜鹰大概也跟着来了,也没有问,便带着她们两个一起出了院子,朝前院走去。
前院,大房的人都已经到齐,就连之前金鎏回来都没有来迎接的金龙潜也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厮,一见到金鎏进来便冲着她咧嘴一笑,倒是没有了之前胆小怕事的样子,二房的人也来了,独独少了金汐月,让金鎏吃惊的是金幸汐竟然又回来了。
“皇上听说咱们家今儿个晚上摆家宴请镇北王,特意恩准了馨贵人回娘家一起团圆,还送了不少的赏赐,原本是冲着你的,想必又被你母亲给收走了!”二夫人一见金鎏进来便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金鎏只是好奇金幸汐怎么又回来了,大夫人的德行她倒是晓得的,不过那些赏赐什么的她并不在意,见秦之翦转头望过来,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施施然过去给坐在上首的人行礼,金幸汐是皇帝的女人,自然是第一个受礼之人,金鎏刚要蹲下去,却听秦之翦道:“鎏儿不是身子不舒服吗?”
秦之翦的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茹夫人脸上露出担心的神情,可是今儿个早上金鎏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说哪里不舒服,心里正疑惑,便见金幸汐嘴角冷冷的勾了一下,转头望了秦之翦一眼,凉凉的道:“镇北王还真是心疼三姐姐啊!”
“鎏儿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本王自然要心疼她!”秦之翦理所当然的说道,转头冷冷的迎向金幸汐的视线。
金幸汐与他对视了一会,最后还是不甘的败下阵来,连皇帝都拿秦之翦毫无办法,只能小心翼翼的对待,她又能怎么样呢,握了握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抬头笑了一下道:“既然三姐姐的身子不舒服,那便不用行礼了!”
都不要给金幸汐行礼了,那大老爷等长辈自然也不好受金鎏的礼,不过从方才的这件事他们倒是看出来,秦之翦对金鎏很是*爱,就连让她给人行礼都舍不得,大夫人的心里打了个突突,想起自己今儿个早上对金鎏的质问,多少有些心虚起来,忙笑着道:“时辰也不早了,贵人用了晚膳还要赶回宫去,不如让下人们便摆饭吧!”说着望向大老爷。
大老爷接到暗示忙笑着对秦之翦道:“对对对,王爷难得来敝府一趟,今日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下官这有泡了许多年的药酒,对补身子事最有效的了,还有那些菜肴都是三丫头说的王爷最爱吃的菜,一会王爷一定要多吃点!”
“金大人客气了。”秦之翦微笑着站起身来,下意识的走到金鎏的身边要去牵她的手,却被她早一步逃了开来,见她脸色绯红的朝茹夫人走去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失笑了一下,跟着大老爷和二老爷朝偏厅走去。
秦之翦习惯性的动作自然没有逃月兑众人的眼睛,二夫人和茹夫人捂着嘴轻笑,金幸汐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还是大夫人沉着脸走过来把她拉走了。
因为是家宴所以没有分男女席,只摆了一张桌子,满满当当的坐了所有的人,大老爷虽然是主人却不敢坐主位,让金幸汐和秦之翦在上面坐了,自己则碍着秦之翦坐着,然后是二老爷,男子依次往下,女子则坐在金幸汐那一边,因为上面再没有长辈,大夫人和茹夫人也得了座为在桌边坐着,只是茹夫人不时起身指挥丫鬟们换茶端水。
今儿个晚上招待的是秦之翦,茹夫人招待未来的女婿,自然是样样精致,盘盘美味,一齐八凉八热上过以后,才是最后的一道重达五斤的清蒸桂鱼,一般的桂鱼两三斤多是常见,可是这条桂鱼却足足有五斤,摆在圆形的桌子中间,就占去了中间一大块的位置,鲜女敕的鱼肉被蒸煮过后,泛出蒜瓣一样的白女敕细肉,配上青葱红椒丝,在淋上滚烫的热油汤汁,一揭开盖子便溢出浓郁的香气,众人无不为茹夫人的准备感到惊讶,只有金鎏一个没忍住,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了?”茹夫人坐在金鎏的身边,见她这样心里一紧,想起秦之翦方才说的话,惊慌的问道。
金鎏一手捂着嘴一手一个劲的摇着,急的身后的碧玺直跺脚,紧咬唇瓣望着秦之翦不晓得怎么是好,原本以为金鎏的孕吐已经好了,这几日也没有见她吐了,可是今日当着这么多人却又吐了起来,这不是让人起疑吗?
“三姐儿这是怎么了,这样子怎么有点像是……”二夫人心直口快的说道,还没说完便住了口,赶紧拿眼睛去看秦之翦,见他嘴唇轻抿一脸紧张的望着金鎏,庆幸自己没有把话说完,要不可算是得罪秦之翦的心尖子了。
“弟妹是不是觉得三丫头这样子像是怀孕了?我们馨贵人之前也是这样的,这些日子才好了!”大夫人却像抓住了金鎏的把柄一眼叫唤了起来,见金幸汐一脸毫无反应的样子,忙在后面加了一句。
“我可没这么说!”二夫人见大夫人把自己拖下水,慌忙的说道,心里恨不得咬死大夫人,转头去向二老爷求救。
二老爷紧闭着嘴没有说话,转头去看一脸神情难测的大老爷,他们都学医的,金鎏突然呕吐,又是在上了清蒸桂鱼以后,这样的反应也太过明显了,可是大老爷这个做爹的都没有说话,他只是二叔又能说什么呢。
就在大老爷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的时候,秦之翦突然站了起来。
“把鱼撤了!”秦之翦冷着脸开口说道,绕过桌子走到金鎏的身边,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被弯腰轻声问道:“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进去进去休息一下?许久不吐了,怎么这会子又吐起来了?”
金鎏强忍着一阵阵的反胃,抬起被逼出泪水的眼睛望着秦之翦连连摇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那盘鱼被丫鬟端下去以后,她倒是觉得舒服多了,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胃里的难受道,“没事,我好多了!”
“没事?”金幸汐闻言扬声说道:“三姐姐这样明显是有孕在身,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皇上只是给王爷和三姐姐赐了婚,三姐姐还没有嫁给王爷吧,怎么才出去了一趟便带着身子回来了,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我们院使府脸上无光?便是三姐姐也会觉得羞愧吧!难怪都这样而来还要藏着掖着,也不怕……”
“闭嘴!”金幸汐的话未说完,秦之翦便抬头冷冷的瞪着她道。
“我有说错吗?”金幸汐见秦之翦和金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理直气壮的让自己闭嘴,还是当着自己娘家这么多人的面,更不用说自己还是皇帝的人了,登时也来了脾气,手中的筷子一摔沉着脸问道。
秦之翦身形一震,刚要说话,却感觉手被一只微凉的小手握住了,一低头便见金鎏抬眼望着金幸汐道:“就算是说也不该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金幸汐被金鎏看的有些心虚,难道她知道那件事了?不可能,她才刚回来,只见过她一面,这么就会看出来?不!一定不会的,坚定了信心,金幸汐故作镇定的冷着脸道:“我为何没有资格说你,你是我娘家的姐姐,你败坏了家风,我自然也是脸上无光,我肚子里还怀着将来的皇子,你甚至还连累了我肚子里的皇子,我为何不能说你!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掌嘴!”
“本王看谁敢!”金幸汐身后的宫女还没有动作,秦之翦便冷哼了一声,视线从她身后的四个宫女身上扫过,四个宫女登时觉得一阵刺骨的冷意袭开,脚像是生了根一样,一动也不敢动了。
金鎏见状得意的看了金幸汐一眼,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金幸汐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真的以为你做了皇帝的嫔妃便了不起了?你难道就不怕我把富源县发生的事情都告诉皇上?当初你是为什么去的富源县,又是怎样对王爷死缠烂打的,这些皇上都晓得吗?”
金幸汐心下一惊,偏头望着金鎏咬牙道:“这些皇上都很清楚,你以为你能用这些事要挟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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