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夜鹰大人和夜隼大人还有娘啊!”听完碧玺说的话,栀子一脸吃惊的道。舒悫鹉琻
“谁没有爹娘呢,没有爹娘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佳琴白了栀子一眼。
“可是夜鹰大人和夜隼大人不是皇上做王爷时的暗卫吗?暗卫都是在暗处的,怎么能和自己的爹娘亲人在一起?那不是很容易便被人探清楚底细了吗?”栀子不以为意的继续问道。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暗里是暗卫,明着再弄一个身份不就是了,别人只晓得他明着的身份,暗的身份又怎么能晓得?”
“那倒也是……”
“行了,没瞧见碧玺这会子正烦着呢吗?你们两个就别吵了!”金鎏瞪了两个叨叨不完的丫头一眼,二人立马不说话了,她才转头对碧玺道:“这事儿便奇了怪了,按理夜鹰明着的身份也不会太招摇,不过是跑生意能时常不见人影的那种人,又是外乡来的,能在京城寻下一门媳妇已经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了,那罗大娘为何却咬死不答应这门婚事,你可有问问你那未来的婆婆为何不愿意让你进罗家的门?弄清楚了原由才好想个法子解决了啊!”
碧玺摇了摇头:“夜鹰是问了的,连带着夜隼都旁敲侧击的问了,可是罗大娘却什么也没有漏,之说想让奴婢进罗家的门,除非她死了。”
“这死老婆子,难不成是抽风了不成,她要是晓得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第一人,还敢这样不拿你当回事?我看这样的人真是欠收拾!”佳琴最见不得这样蛮横的人,虽然她自己也是个硬脾气,却不是不讲理的,听碧玺这么一说,恼的气不打一处来,手紧紧的攥着,像是只要罗大娘在她面前,她非得给她揍两拳不可的样子。
“可不就是不能把身份说出来吗?不单单的是夜鹰大人,便是碧玺姐姐的身份也不能说,按理宫女都是要二十四岁才能放出去配人的,碧玺姐姐和夜鹰大人是得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恩典才特准的,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是被那些无聊的言官抓着把柄,岂不是弄巧成拙,好事变坏事了!”栀子嘟嘟囔囔的说道,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碧玺这会子不哭,只是低着头出神,想起罗大娘跟她说的那些话,忍不住心里一阵阵的发冷,咬牙道:“若不是我……我也不是非得跟夜鹰在一起不可,既然他们家容不得我,大不了我不跟他便是了,往后我就一门心思的跟着皇后娘娘,娘娘若是嫌弃我了,我就去当姑子,天天吃斋念佛,为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有将来的皇子公主们祈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什么傻话呢!”一直没有说话的金鎏呵斥了碧玺一声道:“别说我不会嫌弃了你,便是将来你想要出宫了也不能当什么姑子,你晓得我最不信什么吃斋念佛的事情,不管什么事人还是要靠自己的。”
“可是娘娘……”
“你别说了,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依我看那罗大娘会不让你进门必定是有原因的,只要找出了这个原因事情才好解决。”金鎏咬着唇瓣想了想,抬头对佳琴道:“去把夜隼叫来。”
“是,娘娘!”佳琴闻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一会便把夜隼叫了进来。
夜隼跟着佳琴进来的时候正好见碧玺红着眼睛站起身来,愣了一下才单膝跪地拱手对金鎏道:“下官见过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召下官进来有何吩咐!”
“你起来吧!”金鎏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的问道:“听说你娘不让碧玺进门?”
夜隼闻言一惊,生怕金鎏因为此事为难自己的老娘,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事实就是这样,而且连原因他都搞不明白,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站在那里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只抬头看了碧玺一眼。
“你瞧她做什么,你们一家子人把她逼成这样,难不成我是瞎子,就看不出来吗?”金鎏故意板着一张脸喝问道,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习惯自称自己为“本宫”,依然我我我的说着。
“下官不敢!”夜隼见金鎏火了,忙低头解释道:“其实这事跟下官和家兄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家兄对碧玺嫂子是什么样的想必娘娘也很清楚,可是谁晓得家母那边不同意,下官和家兄劝也劝了,求也求了,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家兄也正为这事着急上火一点办法也没有呢!”
“这么说还真是你们家老太太不知足啊,有碧玺这样的做儿媳妇还不愿意,难不成想找公主郡主做儿媳妇?”金鎏冷哼了一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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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夜隼不说话了,谁知道她娘心里想什么呢,他们不也正郁闷着吗?不对,最郁闷的应该是他大哥夜鹰才对,好不容易找到个媳妇,竟然还被母亲拦在门外不许进门,这叫是事啊!
“既是这样的话,为了碧玺的终生幸福,看来我还真有必要去会会你们家老太太了!”沉凝了一会,金鎏突然开口说道。
夜隼吓了一跳,忙道:“不是吧,娘娘你要去下官家里?那可不是娘娘去的地方。”
“你们住的,为什么我就去不得了!”金鎏知道因为夜鹰和夜隼不能暴露身份,自然不能给家里最好的,想必也不过是在平民住的巷子里买了个小院子,可是那样的地方她又不是没去过,还是在京城里,她怕什么。
“不是……只是……”一想到堂堂皇后娘娘要去自家的小院子,夜隼就觉得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那到底是什么,难不成你们家还不如富源县的义庄了?那种地方我都去过了,害怕去你家!”金鎏有些不耐烦了,没等夜隼说话便下了决定。
“这是要去谁家啊?”正说着话,秦之翦带着福禄走了进来,正好听见了金鎏说的最后一句话,开口问答。
金鎏一听秦之翦的声音忙站了起来,虽然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并不这样拘谨,可是有外人在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分寸的,两厢的下人见了礼,这才拉着秦之翦在软榻边坐了下来,把碧玺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越说越觉得碧玺可怜了,横了一脸无辜的夜隼一眼,道:“皇上你说说,碧玺有什么不好的,人不仅长的好,又是个勤快的,性情就更不用说了,夜隼若是娶了她那可是几辈子休来的福分,可是罗大娘却不让碧玺进门,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所以我才非得去罗家问问,看看她是怎么想的,为何要反对这门婚事!”
“还有这事?”秦之翦倒是不管属下的嫁娶这事,之前撮合碧玺和夜鹰也是金鎏在他面前提了一句,他才上了心插了一手,眼下两人真好上了,他自然也高兴,却没想到夜鹰家里还有人反对。
秦之翦的一个冷眼扫过来,夜隼忙跪了下来,道:“皇上明鉴,为了这事大哥已经跟家母闹了许久,可是家母就是不松口,大哥也没有办法!”
“所以我才说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不让人家两人在一起吧!”金鎏忙接话,拉着秦之翦软软的道:“皇上你就让我去夜鹰家看看吧,不管怎么说夜鹰和碧玺的事情也是你应下的,如今遇到阻力,你不好出面干涉,总不能连我也不问问吧,这样一来让你手下的人多寒心呐!”
见金鎏为了自己的事还开口求秦之翦,碧玺一阵感动,眼眶又忍不住红了,她也不是多爱哭的人,若不是这事除了金鎏没有人能帮自己,她还真不想麻烦主子为她办这样的小事。夜隼的嘴角却抽了几下,心里想着自己母亲的脾气,还真怕金鎏去了被气出个好歹来,总不能让金鎏用身份来压自家母亲吧,那岂不是暴露了他和夜鹰的身份,不过他还真有些好奇金鎏要怎么做了。
说到底他和自己的母亲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六岁的时候便和夜鹰一起被买去了庄子里,不管罗大娘当时有多么不得已,毕竟这么多年没有在一起相处,加上罗大娘又是那样的一个脾气,他对罗大娘也生不出什么感情来。
秦之翦犹豫的看了金鎏的肚子一眼,“话是说的没错,可是你现在挺着个肚子……”
“挺着肚子怎么了,太医不是说我的胎象很好,五个月也已经稳了,要多走动,将来才好生吗?若是成天呆在宫里什么都不做才不好呢,再说我去四根罗大娘说理的,又不是去跟她吵架的,难不成我还那肚子顶她吗?”金鎏忙说道,又看了夜隼一眼,“况且我要去自然会带着夜隼,有他在你难道还不放心吗?”
夜隼这回不止嘴角抽了,连脸都抽了起来,他可不想去受那夹板气,要去也该死他大哥夜鹰去吧,想是这么想,可是金鎏都开口了,他也不能拒绝,只能哭丧着一张脸站着等秦之翦的最后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