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睍莼璩晓
惜瞳站在北然的卧室门前,手半蜷着悬在半空,好半响也没叩响那扇门,脸颊上不自觉晕染着一层艳丽的红色,心里端是七上八下的。
刚刚洗过澡,湿漉漉的秀发上蓄满了水珠,水珠顺着脸颊往下,半是滴落在地,发出“滴答”清脆的响声,半是没入睡衣,濡湿了胸前很大一片,丝丝寒意涌了出来,她忍不住缩了子,终是决定叩响那扇门。
“叩叩——”
不到一分钟,那扇门就在她面前大开榛。
北然张张嘴却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怔怔地望着她,只一眼,就被彻底摄住了目光。浅紫色的镂花吊带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外层是一件大码的真丝睡袍,半透明的质感让里面的美景若影若现。被水珠沾湿的地方紧紧黏在她的身上,尤其是胸口那块,傲然挺立的酥胸毫无滞碍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然,帮我擦头发。”惜瞳暗暗勾了下唇角,然后,整个人就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很是懒散地扑进了北然怀中,故作无意地蹭了蹭,撒娇道。
北然清楚的感觉到某处,随着她那娇软身子的摩挲,正在不受控制的发生变化,蓬勃胀起,眸色陡然暗沉几分,伸手环住她的腰际,侧在她耳侧,轻声说:“好。”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进卧室疫。
他向来知道,只要是面对惜瞳,他自以为强大的自制力根本就不堪一击。
胸口发烫,心脏猛烈得跳动,有些超乎负荷,他的呼吸几欲停滞。下意识地紧紧抱着她,感觉到怀中那具温软的身体,那丝丝馨香钻入他的鼻腔,绵延入他的心田,安抚住他狂躁不安的心脏。
许是太过用力,受伤的手臂好似又重新裂开了一般,疼得厉害,他的眉宇紧蹙,唇瓣抿紧,可是还是有一丝闷哼声溢出了口腔。
惜瞳瞬间就忘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很是焦急地说:“然,快放我下来,你的手还受着伤呢,医生说你的手臂现在不能用力!”边是说着,她的身子边是僵直着不敢动弹分毫,生怕再增加北然的负担。
北然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她所说一般,依旧稳稳当当地抱着她向前走,接着,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从柜子里取出一条干毛巾,极尽温柔地将她的发丝一寸一寸地擦干,目光情不自禁地从她的耳际,慢慢去往他那白皙的颈项,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嗜血的冲动,好想……好想咬一口!
这个想法刚刚在他脑海中成形,他整个人却更为快速倾斜下去,牙齿轻轻抵住她的颈项,舌尖熟练地滑出口腔,在她的颈项处舌忝弄起来。
惜瞳忽然有种大脑供氧不过来的感觉,眼神微有些迷离,蒸腾的红色迅速蔓延了她整个脸,及至耳根。她只觉得全身一软,跌倒在北然怀中,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猫爪子一样一直在她心中挠啊挠,她控制不住地呻﹑吟了一声。
北然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他也不再满足于一个地方,沿着颈项一路向上,最后停留在她的耳际。然后,他的舌尖卷着耳际,像是一个孩子找到了有趣的玩具,不停地拨弄着、舌忝着,轻咬着,似乎玩出了个花样。
惜瞳身子禁不住颤抖个不停,呻、吟再次溢出口腔,朦胧之中,她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像真的很重要,不等她想起来,意识再次模糊。
就在这时,北然忽然停下了动作,那双像是被什么给润泽过的薄唇攀附着她的耳畔,灼热的气息从鼻腔里呼出,喷洒入她的耳朵,慢慢地有如一阵暖风吹进了她的心底。
她失去的意识再一次回笼,眼中氤氲着雾气,还是有些迷蒙地望着前方,呆呆地坐在那里没有反应。
“小瞳,我爱你。”
“小瞳,我爱你。”
……
北然像是陷入了某种疯狂,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际唤着她的名字,诉说着爱语,低沉的声音透着些许沙哑,深沉得醉人。
惜瞳刚刚有些清醒的大脑瞬间涨得满满的,团团得似是浆糊使她无法思考。她的脸颊上的红色越发浓艳,像是上天随意铺成的粉彩,每一寸都贴合了她的美,这样的她,妖娆得让人堕落。
北然微垂下眸子,打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目光幽深,然后顺应本能将她抱起,转了个身,再把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惜瞳横跨着坐着,交叉开微有些不适应,下意识地扭动着身子,挺翘的臀部一直摩擦着他的大腿。他某处,本就挺立,这会儿更是“雄赳赳气昂昂”,像是鼓足了气越胀越大,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惊,更别说,这会儿亲身感受到的惜瞳了。
这……这也太大了!
男子那一处的东西,都是这么壮观的吗?
此刻,她都有些不敢想,这个东西没入自己的身体会是什么感觉,而且她忽然想到一个相当致命的问题:自己身体那处真的可以容纳得下这个东西吗?
可,即便到了此刻,她也一点都不后悔这主动勾、引他的举动,甚至心中还隐隐有些欢喜,北然的身体每一处的变化都是因为自己,而且只有她自己才能带给北然这般独特的感觉、独特的享受。
这么想着,她的眉眼不禁染上一层愉悦,嘴角不住上翘,然后,她向前稍稍挺起身子,手紧紧环住北然的颈项,两个人交叉缠绕,紧紧相拥。
北然亦回拥着她,仿佛用尽所有力气,直到世界尽头。他轻启薄唇,没有缠绵悱恻的情话,永远都是最直白的爱,他说:
“小瞳,我爱你。”
惜瞳的身子轻颤着,小巧的舌头沿着他的唇慢慢地舌忝了一圈,似是在回应他的话。接着,微微侧过身,靠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然,我爱你。”她的声音清澈,言语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这句话她说出口,像是宣誓一般。
北然的下半身早就肿胀得发疼,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叫嚣着要更多,想要更多,***涨开,好似要爆炸一般,迫切需要找到一个宣泄的途径。
她的回应,对他无异于赤、果果的诱、惑。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迅速倾身含住她嫣红的唇,舌尖舌忝舐着她的牙关,轻巧的撬开,然后纠缠上惜瞳的舌,一步步的向前进取,直到全部逼入惜瞳的口中,汲取着她口中的芳香,在她口中逐步的攻城略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顺着身体的本能,慢慢地回应他的吻,在口腔中与他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你追我赶,你进我进,玩得好不欢畅。
这样显然已经不能满足北然了,他的大手情不自禁地附上惜瞳酥胸,抓住揉、捏,隔着一层还有些潮湿的衣物,不太顺滑的感觉让他很不满意。他微微蹙眉,伸手拉开那本就宽松的睡袍。
睡裙的肩带也好似连锁反应一般,自她白皙光滑的肩膀月兑落下来,里面若隐若现的雪白色酥胸大半。北然微眯着眼睛,双手拉着肩带顺着她的肩际慢慢下滑,直到那傲然挺立的胸在他面前展露无虞,方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就在他准备伸手去抓的时候,搁置在床头柜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那原本悦耳的声音此刻在他们听来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北然不理会,继续进行着手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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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那手机今天就像是个顽强的孩子,丝毫不气馁,继续发出轰炸一般的声音,直到,直到两个人彻底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相视一眼,尽皆露出苦笑。
北然忽然有些能体会严哲之前的心情了,被强行打断欢爱,任是谁也高兴不起来,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人。想着,他迅速地爬起身,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瞬间有些慌乱,脸顿时僵住了,忙不迭地按下了接通键。
“伯母。”
没错,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打断他的好事的,正是惜瞳的妈妈,他未来的岳母大人。
而习惯早睡的苏若,此刻正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见电、话终于接通了,立时顿住了脚步,慌忙问:“小然,瞳瞳在你那边吗?”
北然微怔,片刻,应了声:“在。”
“让瞳瞳接电、话。”苏若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刚刚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惜瞳都没有打通,着实是吓坏她了,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