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萧是谁?”
“若是没错,明rì与宁飞公子的决斗之人,就要在这宁萧与宁封之间产生了”。
“就是不知道这两人谁会赢了,明rì将能有幸跟宁飞公子同台比擂”。
一大堆少年子弟围在大比名单上面,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傍晚这一场是这名为宁萧的少年与二长老孙子宁封的比试,确实不知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过宁萧这个名字,不知是哪家的子弟”。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昨天点名的时候,这个少年骑着一只雄鹰从天而降,那气派可是惊煞旁人”。
那人又问:“这么你知道这少年的来历了,是哪位叔伯的孩子,能如同那些核心天骄一样,一击把对手打下擂台,并且简单的连胜两场,有这么好的身手,他的父亲是家族内的某个主要人员吧”。
此时已是中午,第二场大比已经比试完了,宁萧虽然没有如上一场那样给人开瓢儿,但却还是不费功夫的一击把对手打下了擂台,这样的实力,已经可以让一些人为之注目了,更何况这一场还是与大长老孙子宁飞的比试,更让人为之侧目。
“还别说,这个叫宁萧的少年,以前真没在家族内见过,就算是祭祖的时候,也没见来过,不知道这次又是哪里钻出来的这一匹黑马”。
没有得到满意的结论,众人也没在意,宁家之内,才华横溢者数不胜数,只有经过重重试炼,真正存活下来的才是天骄,在家族内夭折的天才也不是很少见,所以他们也没在意,一会就忘到了一边去。
一群人又兴高采烈,叽叽喳喳的讨论家族大比的一些乐子,和他们看好的一些人员。
话说宁萧这时在哪儿呢?
一位白衣男子右手执剑而立,立于房颠之上,剑眉星目,一身孤傲之气。
白衣男子道:“你来了”。
对面乃是一身粗布黑衣的少年,本是嬉笑面孔,但听到这一句话,一改嬉笑本sè,转为冷峻。
少年就是宁萧。
宁萧道:“或许我不该来”。
白衣男子道:“你不该来”。
宁萧道:“但我已经来了”。
白衣男子道:“你不必来”!
屋顶之上,凉风微吹,吹动两人的发梢,却挡不住这两人愈来愈冷峻的眼神。
四目相对!
看到的!
是对方的倒影……
两人的手瘦弱而有力,轻触剑柄,一股肃杀氛围传达开来。
白衣男子冷冷盯着宁萧。
天地在此刻,几近混沌。
一黑一白,站立于屋顶之上。
风继续吹!
这时白衣男子眼中竟缓缓露出笑意,他开口道:“你还是这样玩世不恭?没有变过”。
宁萧一愣,猛的一笑:“对呀,你还是这样的无趣”。
宁萧开始回复他本来面目,一坐在屋顶上,又是一脸的戏谑本sè,灵动溜滑的眼睛,四下转动。笑着道:“这不就是你们剑客之间的对话方式吗”。
这个白衣男子便是宁家大长老的孙子宁飞。
他五岁学剑,七年有成,花三年时间钟情于剑,花一年时间诚于剑!诚剑之后一天之内便创出绝世之剑法。其天资之宏郁,根骨之绝佳,在家族之内只怕是少有几人能与他比肩。
听见宁萧的打趣,宁飞没有理会,微微转身看向那飘动的树叶,眉宇间说不出是怎样的神情。
宁萧看见这样,无聊的撇了撇嘴,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把胳膊搭在宁飞肩上:“对了,你的剑到底练得怎么样了”。
宁飞看了眼宁萧,转头看向远方,一丝苦笑升起:“不知为何,始终渀似有一层天大的隔膜一样,让我不能窥伺其更高境界”。
宁萧一愣,偷笑了两声后。
这时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猛的看向宁飞,正sè道:“你不会真是想在这条路上走到底吧”。
宁飞转过头来,正sè道:“为什么不呢?”
“剑,已然是我的生命”!
宁萧听后一怔,定定看了他良久,摊了摊手:“随你吧”!
宁飞一身白衣一尘不染,说道:“我先走了,明天比试的时候,我!不会留手”。
宁萧轻蔑的摆了摆手:“好像我怕你似地”。
这时,宁飞身躯一动,马上不见了踪影。
宁萧模着下巴,思索着宁飞离开的那身法,眼中露出思索。
“家族之内的武学真是高深莫测啊”!
对于宁飞走时的那身法,他也没有看出个究竟,当然若是他想学宁飞也肯定会教他的,因为他们的关系,就像是从小到大穿一个裤衩长大的兄弟一样,虽然宁萧五年不在家族,但现在看来这铁打的兄弟情还是没有半分减弱啊。
他不愿学一些高深的武学,因为他怕与自己的武学有所冲突。
纵身一跳下了房顶,此时正是晌午,太阳高照,第二场比赛才刚刚完毕,宁萧也是很多年没见这个兄弟了,又适逢他俩正好就是下一场的对手,这才约出来见见。
如今旧友会晤完毕,就该去为自己的肚子找点情谊了,若是怠慢了,可不得了。
宁萧模着下巴,嘿嘿一笑。
宁家后厨内。
这后厨不同于此次为大比弟子准备伙食的那个后厨,这后厨乃是家主长老们的专用,其内烹制的都是大补材料,更是美味佳肴,效用胜过武者服用的人参鹿茸,黄jīng雪莲,不知千百倍。
因为宁家的家主,长老们都几乎是全部是修道者,修道者服用的食肴岂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而这次大比就是为了在家族中选出一些天资绝佳的弟子,去一处神秘地方,那里有可以让武者突破成为修道者的东西。
现在这专用的厨房内,却钻进来一个鬼头鬼脑的少年,一双眼睛充满了灵xìng和狡猾,再看其灵敏的身形,活月兑月兑就是一只藏在森林里的灵狐。
四下瞄了瞄,看看没人,宁萧蹑手蹑脚的跑到那灶台上,才发现这灶台都是jīng美至极的寒玉制成,怕的是食肴的jīng气流失。
这一所堪比宫殿的厨房,阔气到了极点,到处是金砖碧瓦,此地,在宁家之内也算是一处标志xìng的建筑了。
宁萧揭开上等美玉制成的坛盖,马上一股浓郁的香气漂浮出来,里面竟还可以见到诸多妖兽的影魄。
宁萧舌忝了舌忝嘴唇,垂涎yù滴。
“万兽羹”!
这万兽羹可大有来头,要取无数只jīng气丰沛妖兽,取其jīng华部分,熬炼四十九个时辰,熬成一大锅高汤,再加入各种修道者的灵药,几近提炼,缩制成这小小的一坛。
宁萧的眼睛咕噜噜一转,满是狡黠:“这也不知道是给哪位长老备的,我给他舀上几勺,尝尝鲜”!
找了根银勺,往嘴里大灌了几口。
良久之后,才慢慢从沉醉中醒来。
“美味呀”!
宁萧吧唧了下嘴巴,小心的把坛子放回原地。
那味道还久久恋恋不舍,那几口羹喝下去,他极尽锻打的体魄,又强劲了几分。只这几口羹喝下去,他便比寻常宁家子弟多修炼了一年的时间。
宁萧尝完“万兽羹”,又四下寻模,在一个锅里面找到了正在炖的沸沸腾腾的汤。
且看这汤,一只鸟禽一样的动物优雅的躺在砂锅里面,一根闪烁着紫sè光华的神药盘在了那灵禽身上,两件东西竟是一体之身。
宁萧模着下巴:“这个东西……肯定是个宝贝,我到底吃多少呢”。
他在犹疑着到底吃多少合适呢,吃多了吧,万一被长老发现,惩罚倒是不害怕,就怕大庭广众之下,被那些老头提出来,那他的脸可就丢大了。
“可惜小猴不在,不然以它的灵异,就能偷偷的吸取掉这汤药的jīng华,还不被人发现。”
宁萧这可犯了难,这东西浑然一体偷吃一点就会被人发现的。一时想不出办法,宁萧就暂且放下这东西,再四下找寻,发现了靠在墙角的紫金制成的大酒坛。
一掀开泥封,一股让人飘飘yù仙的味道传了出来,宁萧赶紧把酒坛盖上,这香味太浓了,一定会把人引来的。
宁萧眼中灵机一动,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一根细管子,小心的插进了泥封之中。
嘴里微微一咂,一股清澈的金sè液体流淌出来,宁萧早准备了一个葫芦,一丝不差的接了进去。
一会之后,完事大吉。
他正yù拍拍走人时,看见了早前那神药,眼珠子一转:“这里有这么多好东西,我偷偷把这神药舀走,想必不会给人发现”。
说着大手一揽,直接把紫金砂锅,抱到了怀里,纵起身法,翻过院墙,不见了踪影。
傍晚时分。
宁家之内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喊叫。
“哪个大胆毛贼,那可是老夫花了一年时间才寻到的乌骨奇花啊,一定要彻查此案”。
这声音里充满着哀伤,痛楚,不舍,呜咽,渀佛有人把他的肉给割下了一般。
一会之后,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
“小老儿的杏黄酒啊,被哪个可恶的毛贼舀去了三分多啊!”
这声音比那前一个声音,还要痛苦了千倍不止,简直是要了亲娘嘞。
这下宁家可乱了套了,一个毛贼居然敢闯进核心的后厨并且盗走了长老们的心血佳肴。
宁家子弟人人自危,做好了万分的防御准备,一时间都对那个大胆的毛贼心下揣揣,并心里暗暗羡慕。
而宁萧此刻,却是在他的房间里呼呼大睡,手上抱着一个大砂锅,里面的东西一点不剩,显然是全进了他的肚子,酒葫芦歪歪扭扭的倒放在床上,嘴角还留下一条哈喇子。
在宁家做好一切临危准备,害怕这是仇家的蓄意挑衅,一个个都jīng神紧绷着。
这时候。
宁萧却在这优雅舒适的情调小屋内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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