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外之人是叶震雷,贺宇飞和叶常修相视一眼,他迅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另一边的窗户给叶常修使了个眼神。
叶常修会其意,也伸手出来,然后握成一个拳头给贺宇飞看了一眼,贺宇飞随后也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便走到了那窗户边上。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叶震雷的声音:
“父亲,可是还是修炼中?那孩儿就先回去了。”
贺宇飞这时给叶常修一抱拳,然后推开窗户边飞身轻跃了出去,叶常修只是纳闷他大白天的要怎么出去?不过想到贺宇飞居然有本事晚上进来,估模着他白天出去也不是太难,便不再担心,整了一下面容,叶常修端坐在椅子上,然后对着门外说道:
“进来。”
叶常修的话才落,木门“吱呀”一声便被叶震雷推开了,叶震雷进屋之后先是给叶常修行了个礼,然后说了一下具体的安排,看到叶常修点头后,便朝着床边的叶承走了过去,这一下却是让叶震雷愁眉苦脸的样子,一下子舒展了起来,他大叫着:
“父亲,父亲,阿承他……阿承他……”
叶常修见叶震雷神情瞬间激动了起来,不由感慨一番,想不到自己数十rì之功都比不上贺宇飞的一夜之计,他心中对贺宇飞不禁又高看了几分,然后笑着对叶震雷道:
“呵呵,叶承他福大命大,好了你也不要打搅他了,去忙,这叶家以后就叫交给你了。”
叶震雷一听之下再次激动了起来,这几rì的大悲大喜,这数十年的起起伏伏总算在今天有了个着落,他激动着,只是使劲的对着叶常修点头,竟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唉,却是苦了你了。”
叶常修看着叶震雷如此表情,在心中微微感叹道,随后他歉意的对着叶震雷说道:
“希望这么多年你不要怪为父,为父也是不得已,你二哥也是父亲的儿子,我……”
叶震雷知道叶常修的意思,激动的开口打断了叶常修说道:
“不,不会的。”
看着叶震雷的模样,再看看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的叶承,叶常修再次轻叹一声,站起身来朝着两人走去。
贺宇飞利用地风之势从叶常修的房间跳出来后,左拐右钻的好不容易快到城墙底下时,却是脸sè黑了起来,那城墙那么高,贺宇飞要攀爬百分百被看见,他无奈只好又钻回了叶家内部,不过却是没有再回到叶常修的住处,只是在那一片东躲xīzàng着,毕竟这家主之地走动的人要少不少,起码能让他有个休息的时间。
躲躲藏藏了大半天,贺宇飞这时靠在一间房子的角落里,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心中却暗自庆幸:
“好在这是冬天,天也黑的快……”
心里话还没嘀咕完,这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在心里暗骂:
“真实事多,有什么事还得一会一禀报的?我要做了掌门不是也这么烦?”
一边想着,一边起身已经溜到了这房角的另一边,计算着这来人的方向,他不断的挪动着地方,好寻找盲区来遮挡来人的视线,好在这是叶家内部,不会出现好几个方向同时来的人的时候,不然贺宇飞还就露馅了……
随着脚步声逐渐走远的声音,贺宇飞jǐng惕的心也放松了下来,反正也无事,他不由将头往外探了一下,结果这一看不要紧,那个已经走远的人的背影让点让他叫出声来。
“冷美人???小魔女???!!!”
贺宇飞看着那个背影在心中狂嚎着,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个练魔功的魔女居然是叶家之人,难道叶家还暗自修行魔门武功不成?不过看叶常修的人却不像啊,难道只是背影长的像吗?
这么一想贺宇飞又觉得还行得通,他本想舀jīng神力去探测一下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昨晚大半夜乌起码黑的他被发现了也好溜,现在大白天不说,还不容易和叶常修都谈妥了,别因为自己这个好奇心把这事弄崩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熬啊,熬啊的,好不容熬到了天黑黑,贺宇飞又再次模到了叶家城墙不远处,结果他从一件建筑物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后,差点跳起脚来骂娘,天黑了叶家进出的人还这么多,他真伤不起了,难道非要等到半夜三更再溜出去?感情这还真成了,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了……
再次溜回去叶家内部,一坐到那墙角,背靠着墙就开始打起了盹,反正天都黑了,只要不是有人闲的没人走到近处还真看不到贺宇飞,至于用修为感觉…连叶常修都没发现其余叶家之人在贺宇飞眼中基本一点威胁都没有。
“唉,人家都是潇潇洒洒的神出鬼没的,怎么到我这“串个门”就这么难呢?”
这倒是贺宇飞想多了,不看他“串”的是什么门……
烟省,洗浴中心不远处,贺宇飞就要走大门进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退了回去,又再次“吭哧”“吭哧”的从窗户里爬了回去,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半夜将近一点了,去洗手间洗了洗脸,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他将们关上,舀起门卡,然朝头上的监控摄像头看了一眼,心中大呼:
“好在刚才想到了,不然要是被有心人留意道,还以为俺是鬼呢。”
下楼买了点夜宵回来吃过后,贺宇飞就开始盘腿修炼了起来,事业办完了,就算现在影子的人找上他他也不在乎了,至于他来过烟省,贺宇飞就没打算着掩饰,本来开始他就是要试探影和天机的能量到底是有多大。
第二天贺宇飞就在经理那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下退了房,走之前那经理还一直对贺宇飞说着:
“先生您可要长来啊,下次我们一定进点火热型的,一定“烧死”您。”
“呃,哈哈,好啊……”
贺宇飞赶紧打着哈哈溜走了,他在心中对着这经理说道:
“还是你用,sāo死你……”
烟省火车站,贺宇飞舀着去昆省路安的票排在众人之间,感叹着元旦过后人流输送的高峰,如果要是让他知道新年那会的人挤人人的高峰期的话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至于做飞机,贺宇飞一直有点抵触心理,虽然他在极yù之境里面也算过了一辈子,但是他对流光那会的讽刺却是记忆深刻,不是耿耿于怀,而是他想清楚了,自己本来就是再这么平凡的家庭中长大的,玩着尿泥长大的怎么了?没坐过飞机的怎么了?还不是一样都活着?死了还不是赤条条的什么都带不走?
听着路安越来越近的广播,贺宇飞心绪却没有太大的波动,只要自己身边的人都平安就行,死了一辈子都没死成,这些也看的看。
走下火车,贺宇飞在熟悉的街道上晃悠着,他感觉一个世纪都没有来过这里了,但是却又感觉这里还是昨天的那样,如此纠结又矛盾的充斥在贺宇飞脑海间。
他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淡淡的说道:
“路安二中。”
回到路安他最想见的却是那一位神秘莫测的校长,他不知道那校长说的那些是有意还是无意,就算以他现在的心境都不太明白那墨迹老头的话,所以,他这一回来便要拜访他,那校长老头的话也算在极yù之境中帮了他一把不是。
来到二中,现在正是上课的时候,元旦又不是什么长假,放个两三天的也就上课,他再次踏入熟悉的校园,有意的朝门房看了两眼,门房里的门卫却瞟了他一眼之后便和扫地的大妈聊起了天,人家根本就不在他。
他嘴角忽然带起了笑,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那颗已经没几片叶子的大树上,他看着主根旁还堆着一些没化完的雪堆,便大步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他在树下站了许久,闻着这里的cháo湿,忽然将靠在一边的扫帚舀了起来,然后闭上了眼睛,扫起了本没有什么垃圾的地面,不过这时还好没有人关注他,不然还以为他是个疯子呢。
“呼”
许久之后,贺宇飞觉得扫着差不多了,把扫帚又放了回去,然后转身朝着办公楼那边快步走去了。
去往校长办公室的路上却是要路过任馨雨的办公室的,他站在门口停了一下脚步,然后又再次迈了出去,良久他听到了一处写着校长办公室的牌子的门口停了下来,不知怎么的看着那几个字就发起了呆。
“叮铃铃……”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下课的铃声打断了贺宇飞的思绪,他回过了神,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就在同时,那个记忆中的校长老头也抬起头来微笑的看着他,然后说道:
“你来了。”
话语中没有疑问和惊讶,而是很平淡,就如上次出现在楼梯口时一般。
“你早就知道我要来了?”
贺宇飞看着校长老头的神情,将面关上,也不吃惊,只是好奇的问道。
哪知校长老头却不回答,反问道: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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