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带着巨大的呼啸声,两架银灰色的战机如折翼之鸟几乎垂直的从几千米的高空俯冲而下.
地面上是一个西方联军的加农炮远程火炮阵地。
高志航的战机在高速的俯冲,俯冲带来的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战机应有的速度,在高速中,飞机已经传出来“嗡嗡嗡”的颤抖。可是他却显得无比的兴奋。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地面的炮兵阵地正在转移,不、应该是是准备前移,因为这个距离是打不到中方的远程加农炮阵地的,而中方残存的榴弹炮部队已经逃逸停止开火。
炮兵这地前移,那么防空火力也要跟随,这的确是一个摧毁对方的最佳时机。
实际上无论是中方还是西方都在做同样的事情,那就是想办法彻底摧毁对方的炮兵,如此前线己方的炮兵才能毫无顾忌的炮击对方的阵地,给陆军步兵的进攻予以有力的支援。当然不是全部,只有一半左右的炮兵部队接到这样的命令,因为还需要一定数量的炮兵支援前线战场。
“瘪犊子,老子送你去见你们的狗屁上帝!”高志航死死地盯着地面的西方炮兵阵地,耳中听着无线电歘来的各种战友的咒骂洋鬼子的声音,也同样发出他的咆哮。
地面上的炮兵阵地防空火力并不会在第一时间全部拆除转移,而是会留一部分,以确保安全。中方战机的俯冲,让敌人炮兵阵地上一片慌乱,很快多挺高射机枪和高射机关炮朝天空中喷射火色。
高志航甚至都能看到破空而来的高射弹药因为炙热而带起的暗红流光,他艹控着飞机在这种高速俯冲的状况下做出规避,甚至隔着封闭式的机舱都能听到炮弹慈宁宫战机身边呼啸而过的尖锐声音。
突然,他眼角余光看到侧面升腾起火光,侧眼看去,却见到僚机已经中弹起火,正朝下方载落。当场大叫:“胡子,跳伞!跳伞啊!!!”
很快,无线电中传来胡子竭斯底里的吼叫:“跳伞还不是一样死?洋鬼子在炮兵阵地上布置高强度的防空火力,马上我们的轰炸机群就会对这一片进行地毯式轰炸,老子可不想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永别了,替老子多杀洋鬼子!”
“胡子!”高志航大叫,可是容不得他多想,狠狠地盯着一处疑似炮兵阵地弹药库的位置投下炸弹,随即迅速拉升,拉升中他明显感觉到飞机受到了重击,他侧眼看去,只见左边机翼已经被打出了几个洞眼,幸好没有命中飞机的重要支架,并不会影响飞机的拉升。
飞机快速的爬升,地面上升腾起巨大的爆炸火光,他看到僚机胡子的战机如陨石一般的落下撞击上一处高射炮,瞬间剧烈的爆炸价将这一片都笼罩,紧接着整片炮兵阵地都陷入一片连绵不绝的殉爆,连续猛烈的爆炸吞噬方圆一两公里范围。
任谁看到了这一幕都明白,这个炮兵阵地已经完全不可能有活人存在。这个时代的加农炮都是重炮,重炮的威力是巨大的,能给敌人以巨大的杀伤和威慑。可是一旦被摧毁,那后果也是灾难姓的,几乎是没跑的份,没被炸死也绝对被震死。
高志航竭力的呼唤着胡子的名字,在这一刻,他真正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姓。
他隶属南海舰队的海航,曾经参加过空袭岘港战役,这次是因为阿萨姆一带准备空前规模的会战,而从各方面抽调空军支援前线战场,哪怕他们是海航也不例外。
“七号炮兵阵地已经摧毁,轰炸机群返航轰炸敌人前线阵地”无线电中传来带队长机指挥官的吼叫声。
七号炮兵阵地引发弹药殉爆已经不需要浪费航弹轰炸,而战争中轰炸机群携带出弹药,也就没有不要带弹返航,完全可以迅速申请汇报给前方提供空中支援。
高志航驾驶着飞机在空中举目四望,有多个航空队执行任务,他看到洋鬼子的阵地在空军轰炸中被烈火硝烟覆盖,无数的官兵阵地化为飞灰,也看到中方有飞机在对方的高射火力下中弹载落。
战争,每分每秒都在流血,不仅是敌人的,还有自己兄弟、袍泽的鲜血。
“胡子,老子很快就会来陪你的!”高志航喃喃自语,突然大喊一声,“洋鬼子,老子干死你!”随即飞机迅速俯冲而下,对着地面上的西方军队用机载机枪疯狂的扫射。
战争让人变得疯狂,当你看到一个个战友、兄弟、袍泽倒下,要么因为恐惧、癫狂、颓废,从此变成一个废物,一个失去灵魂的废物;要么变得更加的坚强、冷血、甚至疯狂。为此国家、政斧需要给战争找一个合理、有理、正义的理由,给官兵一个坚定的信念、一个崇高的信仰,否则迟早沦为战争狂人、战争机器、甚至是成为一个嗜血的野兽——
“分散!分散!!!”
西方联军指挥部中传出海格上将的癫狂咆哮,炮兵集中使用就是一把双刃剑,炮火的集群覆盖威力固然巨大,可一旦遭到攻击,那往往也将是全军覆没。
中国空军的轰炸,西方联军一个个远程火炮阵地被彻底摧毁,几乎让海格和马歇尔疯了。一旦前线的火炮被全部摧毁,那后果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中国国防军的炮火可以任意的对他们的阵地进行覆盖打击,那绝对是一场灾难。
马歇尔咬牙切齿地叫道:“该死的,中国人的加农炮怎么比榴弹炮还多!?”
丹纳特上将无奈地道:“我想我有些明白中国人的想法。中国人完全没有想过和我们比炮兵规模,也更本比不了。为此中国人的炮兵最主要的任务应该是尽可能的压制我军的火炮,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远程的加农炮。他们没得选择,因为他们的工业制造业能力有限,无法面面俱到,而且军舰的舰炮也是加农炮。”
板垣征四郎沉声道:“丹纳特将军说得非常对。如果诸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中国人无论陆军、海军,他们的火炮口径都非常的单一。中国的陆军只有三种口径火炮:75毫米炮极少,主要用于坦克炮;第二种105毫米炮,分榴弹炮和加农炮,榴弹炮极少,生产的几乎都是加农炮;第三种150毫米炮,榴弹炮和加农炮几乎一样多,150毫米榴弹炮也几乎是中方主要的榴弹炮。中国海军制造的军舰,舰炮也几乎是这个口径,十分单一,而不像西方海军的舰炮口径那么多种,什么102、107、110、122、130、152、155等这么多的型号。”
马歇尔不能理解地道:“为什么?各种不同的口径火炮有不同的作用。”
板垣征四郎道:“因为很简单,中国的工业能力不足。简单的几种口径炮的生产,能够集中人力物力形成规模生产,一些简单单一的零件,工人只需要很短时间的培训就能做到制造。我们都知道不同口径的火炮能在不同的地方、环境发挥出不同的作用,尽可能的将其威力最大化,可是其他火炮并不是没有作用,不是吗?”
威力不能充分发挥,总比没有好。
海格上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即叫道:“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我们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办?不到半天时间,我们的炮火已经被摧毁了90%,炮火完全被对方压制.”
丹纳特上将沉声道:“只能连夜催促让后方将大炮送上来。这样吧,我立即和奥利费赶往蒂斯达河一线督促运输。”
海格点头道:“好吧,辛苦您了。”他的内心非常的紧张,中[***]队一路退了一两千公里,却在这个时候发威,不能不让他内心感到不安。虽然是他主动发动进攻的,但是中方的反击太凌厉了,让他感到恐惧,即便是当年的欧洲世界大战他也从来没有这样的彷徨。
板垣征四郎突然道:“其实,我认为中国人并不会主动发起全线进攻。”
海格、马歇尔和丹纳特都吃惊地看着板垣征四郎,海格皱眉道:“为什么这么认为?”
板垣征四郎正色地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毕其功于一役。如果你们有仔细研究李不凡就会发现,他几乎每一场战争都是一举打垮对手,不给对手反击的机会。李不凡命令部队撤了这么远,忍了这么久,他要么不动手,要么就会设法一举打垮我们,至少让我们半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内没有反击之力。”
马歇尔道:“我们的部队已经抵达了前线,这难道不是他们作战的时机?”
板垣征四郎认真地道:“可是我们的重武器才抵达十之一二。我军和中[***]队对峙也有几天了,可是李不凡一直没有下令发动全面进攻,上次也仅仅是攻击一个师的阵地而已。就是如今这场战斗,中方如果把他们的大量坦克投入作战,我想我们只怕会丢失大量的阵地,可是他们没有。中国人在这一带已经准备了这么久,不可能没有准备到位,那只能说明还不到攻击的时机。”
海格不可思议地道:“难道中国人不想乘机打垮我们这一百多万部队?那他究竟为了什么?”
板垣征四郎沉声道:“我认为是我们的重炮群。最然我们的空军已经被中方摧毁,但是昨天的空战已经表明了,只要有足够的数量的飞机是能牵制中国空军的。空军被牵制,那么陆军决胜就是严重依赖‘战争之神’火炮,中国火炮能生产,但是少,只有摧毁我们的重炮群,他们才有可能取得胜利。”
马歇尔道:“就算被中国人摧毁了,可我们很快还是能生产出大量的火炮。”
板垣征四郎道:“可那需要时间。这个时间足够携大胜的中国攻占整个印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