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停下脚步,眼前破败的院子,三米高堆砌成墙的石块长满了青苔,腐朽老旧的木门随意关上。若不是地上有新的脚印,他都怀疑此处是个遗弃的地方。
这里,安娜的家?
王令下意识的想想,那个一身空装的法师,她没有说谎。
院子里,传来安娜和别人说话的声音,“父亲,你别下床,腿上的伤没好,崩开了怎么办?今天的中午饭,交给我来做吧。”
“安娜,我的女儿啊,你真是孝顺。我的腿瘸了,只要有拐杖,我就能走动,可以行走去院子外面。”坐在床上的父亲,握着安娜的手,祥和的说道。
“我打算明天去隔壁朱易斯的铁匠铺帮忙,赚点钱用来生活,你自从成为转职者后,每次都将任务得到的金币舀去买药给我治病,可你以后怎么办?没有装备,在外面是非常危险的,孩子,我不想拖累你。”安娜父亲眼神复杂的望着自己女儿,感觉亏欠了她很多。
“没有的事,父亲。”眨了几眨有些湿润的眼睛,安娜微笑说:“罗格营地又颁布了一个简单的任务,我还找到一位死灵法师,和我一起执行任务。这次我又可以安安稳稳赚上一笔金币,到时有钱改善现在的生活。”
“真的吗?若是如此,真是太好了。”安娜的父亲欣喜的笑了笑,然而不小心牵引到肺部的病,又低头咳嗽起来。
安娜连忙去倒杯热水,送到父亲手里,扶着父亲的后背。
“父亲,慢点喝,小心点。”
好一会,安娜的父亲才恢复过来,拉住女儿的手,忧虑深远的说:“像你这么好的女孩,温顺善良,真不知哪个人会有福气娶你为妻。若是有那么一个人,安娜你可要带回来给父亲看看。”说道最后,安娜父亲哈哈而笑。
“真坏,父亲。不许胡说,我哪里有父亲你知道的,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几个朋友”安娜急的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
(以下简称“大叔”)
“是,我不乱说,我不乱说。”大叔打量起自己女儿,说道:“你的年龄也不小了,该找个朋友,一个人闷着并非什么好事。我不渴望你能够成为英雄,至少要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完美幸福的家。”
王令站着脚都快断掉,要累死人,受不了敲了敲安娜家的木门,向里面喊道:“安娜,安娜。在家吗?我是死灵法师王令。”
听到男孩子的声音,大叔哈哈笑了起来,推了推女儿,催促说道:“快去吧,别让人家等烦。我的好女儿,你快带他进来给我见见,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哈哈。”
“父亲!你乱说什么,根本没有的事,他就是那个和我一组的死灵法师,来找我多半是讨论任务的,父亲你等下可别吓到人家。”安娜真有点担心,一会领人进来父亲会说什么话,自己在罗格营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伴,若是乌龙的把他弄跑,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王令,是你。等下,我立即给你开门。”
安娜跑出门前,凶乎乎的给了父亲一个眼神,意思是等下注意点,否则要你好看,哼。
安娜拉开吱吱作响的旧门,王令坐在凳子上久等七八分钟,手上喝着牛nǎi。
“呃。”在看到安娜后的短短两秒钟,凳子,牛nǎi什么的通通收回储物栏里,王令朝她一点头,说:“不欢迎我进去坐坐?”
一听,安娜连连摆手摇头,说:“欢迎,欢迎。只是我家~~.”
罗格营地贫民区,穷人居住的地方,王令又怎么会在意这些细节,说:“没什么大不了的,随意就好,无所谓的。难不成你在生我的气?怪我过于小气?”
“那好吧,欢迎你来我家。”这里,安娜从小长大的地方,直到她成为转职者,依然住在这里,一身空装,也没有金币,在转职者中心她消费不起,只能干看着其他富有的转职者,吃昂贵的香喷喷的肉,喝香甜可口的饮料。
在罗格营地有个奇怪的现象,富有的转职者越来越富有,穷人转职者永远是那么穷,空装一套的转职者,在这里不止她一个。
而两个空装转职者一组执行任务,和找死没两样。多数聪明的人,会选择一位更加高贵的转职者,以让自己在任务过程中不至于死去和失败,妥妥的舀任务奖励,而找这么一位转职者,无疑是非常困难的。
因为像安娜这样仅仅算是小美女的转职者,比不过那些有标致妖娆的身材,以及美丽脸蛋的,低级普通的女xìng转职者。
进去后王令四处打量,院子里有两间屋子。
在墙头一边建有灶台,地上随意堆放着好多木头,另一边晾着衣服,种了好多年的一棵树下是石桌和板凳等等好多东西,给人一种感觉,非常简陋。
和哈妮家的院子的布置很相像。
安娜走进她父亲的屋子,未进去,在门外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咳嗽声,安娜脸sè微微一变,快步跑进去给父亲倒水。
王令想了一想,就不再迟疑的跟着走进去屋子。
屋子没有装饰,空荡荡只有一张床,东西直接放在地上。
安娜的父亲半盖着被子,手捂住嘴激烈的咳嗽。自从那次在鲜血荒地外被沉沦魔用小片刀戳穿肺腑后,老毛病在那时患上了,幸好没有死去。但是干活后每次大口呼吸,心肺痒的人难受之极,不得不咳嗽。
见状,王令眉头一挑,没有先进的医疗手段,要完全医疗起来很困难,唯有喝下回血药剂才能缓解症状,可以说这是一种富贵病,穷人家的人有病,除了等死没有其它办法。
而安娜转职后的几年,几乎将得到的所有钱财全部花在父亲身上,仅仅剩下需要rì常开支的钱,生活过的很拮据。
“算了,安娜也挺可怜的,看在二天后同在一起任务的份上,怎么也得帮她一把。”
王令从战斗的腰带栏里舀一瓶疗伤剂,义不容缓对安娜说:“先给你父亲服下。”
“咳咳,这么贵重的东西,女儿,我们不能收下。快还给这位小伙。”
“父亲,我以后会双倍还给他的。”
听着父亲咳嗽不止的样子,安娜红急了眼睛,要过疗伤剂,拔开塞子,小心翼翼的倒进父亲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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